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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我現在通知。」辛老在一旁點點頭。

前世的仇恨他發泄不出來，而這一世的仇恨，他已經積攢了太多，只要有機會，他會一筆還清，甚至是翻倍。

鄭傑儀此時覺得很是瀟洒愜意，秦家交託的事情，估計就快完成了。結下了這個善緣，以後自然會有更大的好處。

此時電話一響，鄭局看著來電顯示，是錢榮光的。

想哭，鄭局現在真的想哭，可又想笑，自己瘋了吧，真是瘋了，煞筆一樣接這個自以為是美差的差事，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方辰被送往醫院，沒多久，錢榮光和王永陪就趕了過來。

只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目前來說，先讓文老消氣。

文亦清，文老……文省長！

可他們要是把鄭局給保下來，等風平浪靜之後，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王永陪不敢停留，也沒有多交代，直接叫上錢榮光，就坐上了局長專車。

「文，文老。」哭喪著喊了一聲。

鄭局在旁邊腦袋一縮，而兩名警察也雙腿有些發顫，剛才在審訊室，鄭局已經把話都交代下來了，這件事只能是他們去抗。

「王局，那，那您是怎麼回答的？」

「王局，您不能這樣啊，我們……」

「是啊文老，都怪我御下不嚴。」錢榮光也連忙賠禮道歉。

「好，好。」警察喘著粗氣，呲牙咧嘴：「你等著，老子喝口水，然後再收拾你，草。」

雖說縣官不如現管，但整個東南省，文老可以算是最大的「地頭蛇」之一，他一個小屁分局的和-圖-書副局長，能翻起什麼大浪？

看著兩個老傢伙來解救自己，方辰猙獰地笑了笑，他也不是故意露出這樣的表情，只是他面部被打的有些扭曲，笑的自然是不好看。

倘若秦家有什麼項目的時候想到自己，參點股份進去那就最好不過了。

方辰雙眼眼角鼓的老高，就好像剛剛從拳擊台上下來一樣，當然，他是被打的沙包，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一看方辰變成這副德行，均是一愣。

如果他們把鄭局給交代出去，他們就真的完了。

「把他倆記下來。」方辰被封血等人攙扶著，臨走之前，回頭指了一下兩名瑟瑟發抖的警察。

「別我們我們的，你們分局想死，不要拉著整個市局系統，衛廳發怒下來，你們抗。」王永陪很不給面子的打斷錢榮光的話。

「王八蛋……」文老一見方辰被兩名警察攙扶出來，臉上的冷清之色，瞬間怒不可遏，連步上前，怒道：「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嗎？」

「啊？錢局，這啥意思？」鄭局一愣。

他一句話，即便是沒有根據的亂猜測，也會讓有心人注意，到時候體系內針對你，給你穿幾個小鞋，你就有的受了。

「我告訴你姓鄭的，我還有十分鐘就到分局，你給我把文老招呼好了，如果再出一點點意外，不需要王局和衛廳出手，也不需要文老找你麻煩，我他媽直接廢了你，聽清楚了嗎？」

「我草你大爺，你眼熟你還要抓人家？你瘋了？你不認識文亦清老爺子嗎？原省常和_圖_書委。」

「啥意思？你他媽問我啥意思？我還想問你呢，你去抓文老乾什麼？你就這麼不想幹警察啊？你不想乾的話你脫衣服自己滾蛋啊，不需要害我吧？我自問以前對你不薄吧？」

「王局，咱這火急火燎是上哪兒去啊？」

一進門，王永陪連忙上前賠笑：「文老，這件事我們真的是不知情，如果不是衛廳打電話下來，我們還不知道您老在新分局呢。」

「把小辰送醫院，快點。」

對他五分好的人，他對別人十分好。而對他五分壞的人，他可以對人家壞一百分。

不過他的數學還不錯，他記得非常清楚，這兩孫子「招待」自己的六十七腳，二百三十一拳。

「我……我……我這就去。」鄭局慫了，他不敢想象方辰現在是什麼德行，如果文老看到情況，自己就真的完了。

「不知道是吧？那我來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

文老怒急指著鄭局等人：「你們很好，非常好。」

可現在，鄭局是無從選擇，他能做一點壞事，但沒膽子直接殺人滅口，更加沒膽子逆文老的意思。

「開個毛線，姓鄭的，你是不是瘋了？」

「可，可問題是，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呀。」

「我的分局？怎麼了？」錢榮光一愣，臉上的橫肉忍不住的一哆嗦，看王局這麼著急的模樣，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鄭局滿頭冷汗，低著腦袋：「這，這是他們私下做的，不關我的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

「開你媽。」方辰口齒和-圖-書不清，含著血水，眯著腫起來的眼皮說道，眼神中的殺意濃濃。

「哼，當我們是老糊塗？如果這件事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真不怕把事情鬧大……辛老怪，通知媒體了嗎？」

「是呀，哦不是，有兩位。」鄭局心頭暗暗猜測到了一點，難不成剛才那兩老傢伙，真有些背景，找到錢榮光這邊了？

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椅上，不緊不慢地泡起了一壺雨前龍井，而這時，一聲不和諧的電話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早知道會得罪文老，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接啊！

「哼，還不把人給我帶出來？他現在只是嫌疑人，你們不入檔已經是違反了規定，你們是私設刑堂啊？而且還用公家的地方私設刑堂，想吃槍子是不是？」

鄭局低著頭，面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文老，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這件事是鄭局長負責的。」

不應該啊！如果大事在自己分局發生，自己應該第一個收到消息啊。怎麼自己不知道呢？

「你說怎麼了？你的分局有人造反，再晚點要翻天了。」

「你不覺得眼熟嗎？」

「我說，我不認識你。」王永陪冷笑一聲。

一通等同於造反的消息從文老口中傳到省廳，又從省廳傳到南海市公安局，王永培二話不說，火速叫來了錢榮光。

「小子，肯開口了嗎？」

「錢哥你還真別說，我確實感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辛濤，你們進來。」辛老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辛濤和封血等人就跑了進來。

還有衛ｗｗｗ•h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oｍ廳，本省就一個衛廳……

這每一拳，每一腳的恨意，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然，如果不是計算的話，方辰早就扛不住了，他真不是什麼硬漢，但他有兩世的仇恨。

「文老，文老……」王永陪連忙上前，苦著臉：「文老，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咱們內部的問題，通知媒體的事，我看就不用了吧？您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把這個問題查的清清楚楚。」

「哼，我問你，是不是有一個老人家來我們分局了？」

被打者疼，打人者累。

「什麼？造，造反？王局，您千萬別嚇唬我，我，我膽小。」錢榮光一臉的苦笑，其實他並不相信這種話，什麼造反不造反的，那是古代才有的專利。

電話之父貝爾發明了電話以來，人們的生活就在無限的加速之中，任何著急的事情，只需要一通電話，不管你在何方，你都能夠收到最快捷的訊息。

「是呀文老，這件事兩天時間就足夠了。」錢榮光也連忙說道，之後指著鄭局他們：「你們還傻站在這裏幹什麼？把證件交出來，你們現在停職接受調查。」

「去你地頭。」

祥思區公安分局，常務副局長辦公室。

完了！真完了！這是鄭局長的第一反應。

鄭局不知道怎麼掛了電話，他無非就是幫秦天明報個仇而已，以前這種事也沒少干，可沒想到，這次捅婁子了，而且是大婁子，這裏面還有王局？不需要說，肯定是王永陪。

「媽蛋，好多年沒見這麼硬骨頭的了……」審訊室內，警察甩了hetubook•coｍ.com甩胳膊，打了十多分鐘，他的手都疼了，而且上氣不接下氣，踹的厲害。

鄭局一指旁邊兩名警察。

「好。」封血等人領命上前。

「……」

文老眯著眼：「方辰在不在你們分局？」

轟！鄭局只感覺頭皮一炸，整個人眼前有些發黑。

「你不信？行，到了你就知道，你就等著挨批吧，衛廳親自打電話過來，還問我，你們分局誰是領導，哼。」

還好錢榮光現在就在市局，市局會議剛開完沒多久，人還沒有離開呢。

「御下不嚴還是同夥作案，現在說起來還早呢，我孫子只是嫌疑人，你們不但不入檔，還把他毆打成重傷，意圖掩蓋真相，我現在很有理由懷疑，你們跟真兇是一夥兒的，溫泉島命案，你們一個個都有關係。」文老現在是怒瘋了，開始亂指。

濺人堅說的好，有恩不報不算差，有仇不報是人渣。

楊姓警察看著方辰那如蛇蝎般的眼神，下意識的縮了一步。

「衛廳？」一聽這話，錢榮光臉上的苦笑都沒了，他這才感覺到，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的做人原則誰都知道，人敬他，他敬人。

「什，什麼文老？」鄭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當然，換成普通人，亂咬的話別人也不會在乎，可文老是誰？

面帶死灰似得走出辦公室，鄭局絕望地看著面前的兩位老人，這回真是眼熟了，特別是文老，以前電視裏面見過的，可也僅僅只是電視裏面見過一兩次，時間也是好些年前，那時候文省長還沒有這麼老。

「錢局您好，開完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