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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聽得挺納悶，問，「什麼意思啊？」

「不會。」小結巴搖頭。

沈一博雙眉緊皺，帶著衙役們處理善後，沈勇則帶著方一勺還有小結巴，先送劉袤回去。劉袤的老娘也差點嚇死，幸好兒子沒事。

方一勺睡了半個時辰，就伸了個懶腰醒過來，剛剛睜開眼，就看到沈勇虎視眈眈坐在床邊盯著自己呢。

沈勇以前也跟方一勺一起買過菜，倒是沒注意過，如今一看，不得了啊，全東巷府大家差不多都認得方一勺了，而且似乎個個都喜歡她。

劉袤指了指前方，方一勺回頭，就見一個人拿著個桶正朝她跑了過來，「娘子，別在這兒待著啊，危險！」

「咳咳。娘子啊。」沈勇一看要穿幫了，趕緊對方一勺說，「咱們買些魚吧，想吃魚。」

方一勺臉更紅，道，「那個我知道，不是說了行了么，不準再問了。」說完，起床穿衣裳。

「你不看書么？」方一勺問。

方一勺穿好了衣裳抬眼看沈勇，見他在床邊發獃，就湊過去，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問，「相公，你怎麼了？不舒服啊？今天怪怪的。」

方一勺點了點頭，卻有些擔心，問，「相公呢。」

沈一博還沒吃就覺得有些牙齒軟，問，「一勺啊…今天是打死賣醋的了還是怎麼了？」

「哦。」方一勺點了點頭，劉袤將菜遞給方一勺，笑著說，「那小童子人是挺機靈的，就是脾氣有些沖，跟幾個地痞耍脾氣，他那麼小，總這樣容易吃虧。」

「嗯。」方一勺喜滋滋又有些羞赧地點點頭，「想清楚了。」

小結巴對方一勺說，「少奶奶，大白天的，好端端怎麼會有火球飛出來？」

「呦，少奶奶……」

幸好在集市的口上有繞城河，還有水井，幾乎城裡的男人都來救火了。

衙役們正在不停地提水救活。

「哎呀，劉大哥你沒事吧？」小結巴過去問。

「唉。」沈勇趕緊對他招手，小結巴溜溜達達跑過來，往沈勇身邊一蹲，道，「少爺。」

方一勺拉住跑過來的沈勇，見他沒受傷，心總算放下了，用袖子給他擦黑黑的臉，問，「爹爹呢？沒事吧？」

小結巴摸了摸腮幫子，接著道，「論氣度么，你倆沒法比。」

沈勇倒是緊張起來，心說，不行啊，這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突然來了，可如何是啊好？

「我是怕耽誤你念書。」方一勺瞪他。

「糟了糟了，劉公子不知道逃出來了沒有啊？」小結巴急得跳腳，說話間，就聽到身後有人說，「放心，沒死呢，在這兒。」

沈勇抹了把臉，道，「娘子你知道不？可邪門了，他們都說有火球！」

「唉。」沈勇應了一聲。

劉袤將菜給方一勺用稻草紮好，「他倒也沒說他是沈府的，不過我見他衣裳領子的綉法有些特別，好像跟少奶奶和*圖*書袖子上的一樣，然後那糍粑，雖然弄熟了，但是東巷府會往糍粑裡頭放桂花和芝麻的估計也就是沈家了，所以我就猜他估計是沈府的小童子。」

「看見沒？」沈勇問。

方一勺連連搖頭，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見前頭火勢似乎是小了，有些擔心沈勇，就跑去看，小結巴趕緊跟上。

「哎呀！」方一勺也嚇壞了，此時街上已然大亂，沈一博趕緊叫府里衙役都帶著水盆木桶，和沈勇沈傑等帶著人救火去了。

送完了糍粑回來，方一勺就覺著沈勇怪裡怪氣的，跟前跟後，上看下看，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方一勺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得沈勇就覺著有些理虧。

方一勺舉目順著小結巴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可不是，就見那鋪子烈焰滾滾，幾乎燒沒了，那火，看得人是觸目驚心的。

「那他怎麼給你出頭的？」沈勇覺得有趣，一個書生還能退了幾個地痞不成？

「總之就是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意思……不對，也不是仙風道骨，總之就是飄飄欲仙……也不是。」小結巴語無倫次，沈勇擺擺手，「接著說吧，別形容了，就說跟神仙似的不就成了么。」

「哈？」

回府後，沈勇好哄歹哄，方一勺可算又像以往一樣跟他說笑了，沈勇才鬆了口氣。

沈勇臉色更難看，人什麼啊，只是名義上的結髮夫妻，都沒有圓房！

沈勇端詳了一下，一挑眉，長得還不錯，不過瘦了點，沒自己魁梧。

「什麼？」沈勇掏了掏耳朵，看小結巴，「怎麼個意思？」

方一勺愣了愣，算是明白了，原來沈勇醋罈子打翻了，想到這裏，嘴角微微挑了挑，伸手擰沈勇的胳膊，「你胡思亂想什麼？！」

眾人都一驚，沈一博站起來衝出大街一看，就見整條西側的長街，最熱鬧的集市上面是烈焰滾滾。

方一勺一聽，就知道那是上回他給沈勇改一件衣裳改小了，就給小結巴穿了。

沈勇趕緊追，還不忘回頭瞅了那書生一眼，就見劉袤有些幸災樂禍地對他笑了笑，低頭繼續看書。

「就是……他看著比較有內涵，少爺是繡花枕頭。」

「相公，你在想這次的火災呀？」方一勺問。

方一勺挽著沈勇，就見他也不說話，覺得他今兒個鐵定有心事，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了。

「著火了，西面市集好大的火啊！」小結巴嚷嚷著伸手指。

最後，沈勇被方一勺攆了出來，在院子里看書，書上的字兒哪個看得進去啊，就是胡思亂想。

方一勺前後左右找沈勇，可是大家都一張大黑臉，看不真切，她往前走了些，卻聽小結巴說，「少奶奶，那裡是劉公子的鋪子！」

「那人啊…看著特有風度。」小結巴說著，拔了拔胸脯，「你就說他站在集市賣菜那樣子和圖書，看著就像是……像那什麼似的。」

小結巴盤起腿，道，「論長相啊，不如少爺俊朗。」

「對啊。」方一勺角兒有些莫名。

「可不是么。」沈勇嘆息，「這太古怪了，無緣無故出現了火球……是天災還是人禍啊？」

方一勺和小結巴回頭，就看到一個人靠在牆根上，臉也是漆黑，衣服燒壞了好幾處，不過好像沒受多大的傷，抬眼對方一勺和小結巴招了招手，正是劉袤。

方一勺愣了半晌，抬頭推開他臉，腮耳通紅，瞪他，「早什麼呀，晌午都過了。」

「看是看見了。」小結巴搔了搔頭，道，「一個男的。」

臨走前，沈勇跟劉袤他娘低聲說了幾句，才拉著方一勺回去了。

沈勇安心了些，卻聽小結巴不怕死來了一句，「你可比他差遠了。」

小結巴沒事人兒似的進了屋子，拿出一份糍粑來，道，「少爺，我拿去請劉袤吃行不？他剛剛救我一命呢。」

方一勺倒也沒法發脾氣，一個巴掌拍不響么，再說了，吃醋表示沈勇緊張自己，就道，「以後不準胡思亂想了，那劉公子是正人君子，孝順又飽讀詩書，我還想有空介紹你跟他做朋友呢，他這樣的必然是良師益友。」

「誰讓你一回來就劉公子劉公子地說啊。」沈勇小聲嘀咕，「那我當然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人了，對你有沒有非分之想。」

「有這事情？」沈勇倒是頭一次聽說。

沈勇也沒什麼心理準備，方一勺突然肯了他卻是傻眼了。

「這個衣服袖子好大。」沈勇瞅著方一勺露在荷葉邊袖子外頭的一雙胳膊，看著有些不滿，叫別人看去了！也不知道集市多少人盯著他家娘子的胳膊看。

「哦……」沈勇挑眉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原來爹爹也認得這個人啊。

「少奶奶來啦。」劉袤放下書，抬頭對方一勺笑，一眼看見了她身邊的沈勇，見兩人挽著手，就對沈勇微微一禮，道，「沈少爺。」

一路往集市走，沿街好些商販都跟方一勺打招呼。

沈勇心說我抽了？對這白菜吟個什麼詩啊？

「你有什麼說什麼行不行？」沈勇急了，「這麼磨嘰呢？」

「相公，你看什麼呀？」方一勺有些不自在，問沈勇。

方一勺見沈勇眼神古怪，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呢，就自顧自收拾起了做糍粑的碗筷來。

「我剛才在那兒蹲著偷看，有幾個地痞找我麻煩，我又打不過他們，嘴巴還賤頂了兩句，眼看要挨揍了，那劉袤就給我出頭了。」

「沒，娘子啊，這兒有菜，在這兒買么？」沈勇指著集市外頭的一家菜鋪，問方一勺。

方一勺皺眉，「大火球？」

「少爺您說您念書才幾天日子？我問你，對著棵白菜，你能吟出首詩來么？」

「少奶奶，有新摘的杏兒要不要嘗嘗？」

htｔps://ｗwｗ•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事實上，方一勺早兩天就已經有這個心思了，特別是方瑤那件事情之後，沈勇讓她很是感動。如今她一顆心也許給沈勇了，兩情相悅又成了親，管他日後怎麼樣呢？做好風雨同舟的打算，不若就許了沈勇了，也省得他整天心急火燎的。

「可不是么。」方一勺點頭，「這人啊，都有些缺點，太沒骨氣不好，太有骨氣也不好。」

「這會兒去買菜？」沈勇納悶，「你早上不是去過了么？」

「你跟劉公子的娘說什麼了？」方一勺問。

「放心，房子里的人基本都救出來了。」沈勇道，「爹在前頭呢，大火沒有了，就剩下些小火。」

「嘿嘿。」小結巴笑了笑，「少爺你別說，論機靈你倒是天下第一。」

沈勇安心了些。

「你問哪方面啊？」小結巴問，「長相阿氣度阿才學啊還是為人？」

沈勇這氣，心說你是哪邊兒的人啊，就耐著性子問，「才學怎麼啦？」

說著，小結巴就見沈勇沉著臉惡狠狠地看他，趕緊摸了摸下巴，道，「不過少奶奶都是你的人了么，沒事不用擔心的。」

沈勇氣得臉都青了，看著小結巴歡歡喜喜跑了，心說……哈，這書生可以啊，才見了一面就把小結巴收服了。越想越不安心，沈勇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兒，明兒個非要陪方一勺一起去買菜不可！

「那我胡思亂想也是正常的么。」沈勇道，「你都不讓我陪你來買菜。」

沈勇愣了愣，也對他點點頭，「呃，劉公子。」

沈勇笑了笑，卻是笑得有些勉強。

方一勺一愣，就聽劉袤接著道，「剛剛沈府的小童子給我送了些糍粑來，實在是美味。」

「好。」方一勺再一次感念沈勇的體貼，挽著他一起上街買菜去了。

很快，火勢被撲滅了，衙役們累得坐在一旁休息，沈一博帶著劉大方等去火場裡頭查看，這次損失慘重，燒死了兩個人，燒傷砸傷的幾十人，整個集市基本都燒毀了，這裏算是東巷府最熱鬧的地段之一，沒想到瞬間付之一炬。

「那我錯了還不行啊？」沈勇趕緊認錯。

方一勺坐起來，問，「幹嗎突然想到？」

「晚上要吃什麼？我買菜去。」方一勺說著起來，打開抽屜拿散銀子。

「對啊。」方一勺點了點頭，「我覺得，以劉公子的才學應該可以考上的，只是他家裡比較困難，他又不要大家的資助，非要一點點攢，上次爹爹還特意找他來衙門，說要給他路費，還說要幫他照顧老娘，讓他安心去考試，可是他不肯。」

方一勺和大多數逃出來的女眷都在後頭看著，見幾個臉上黑漆漆的婦人聚在一起哭，方一勺就過去問，「大嬸？怎麼回事啊？」

「他會功夫？」沈勇納悶。

「少奶奶，又買菜呀。」

沈勇睜大了眼睛看她m.hetubook.com.com，問，「行？我是說，圓房啊！就是做那個！」

「對呀爹爹。」方一勺笑眯眯給她公公夾菜，「今天醋多。」

沈勇在院子里拿著書等著，不一會兒，就見小結巴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沒。」沈勇搖頭，「我想好久了。」

「呀。」方一勺嚇了一激靈，問，「相公你在幹嗎？」

「就在那裡。」方一勺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小棚，棚里收拾得很是整潔，擺放著好些蔬菜瓜果，一個清清秀秀的斯文書生坐在裡頭，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嘖。」沈勇抬手敲他頭，「廢話是男的，女的還用你去看么？怎麼樣啊？」

「哦……」沈勇想了想，跟上去，「那我也去吧。」

「哦。」沈勇點頭，問，「娘子，咱們圓房吧？」

沈勇湊過去，在方一勺腮幫子上親了一口，「娘子，早啊。」

方一勺聽后一愣，問，「他上這兒來跟地痞吵架了？」

「娘子。」沈勇趕緊追上方一勺，道，「慢點么，咱們賣魚。」

方一勺見他神神秘秘的，就踹了他一腳，「叫你不告訴我。」

……

沈勇左看右看，無論男女老少，反正做買賣的似乎都跟方一勺認得，她也一路走過去跟眾人說笑，很受歡迎啊。

沈勇悶頭吃飯，也不敢吱聲，方一勺給他夾糖醋雞蛋，讓他一次吃醋吃個夠。

「你幹嘛讓小結巴來監視劉公子啊？」方一勺問。

到了集市外面，就見好多人或躺或靠地在地上，身上有些燒傷了，臉面被熏得漆黑。

「呃……沒。」沈勇趕緊搖頭。

劉袤給方一勺挑菜，邊道，「少奶奶手藝真好。」

「嗯。」方一勺點點頭，「剛剛娘說她明日想要去長樂庵布施，讓我幫著做些素菜，那裡的小尼姑們都願意吃我做的素菜包子，我去多買些菜來，你不是願意吃肉包子么？我正好也給你做些，你當點心吃。」

「劉公子。」方一勺叫他，「我買些白菜和蘿蔔。」

「嘿嘿。」小結巴乾笑，「論才學你倆更沒得比啦。」

方一勺一聽就明白了，小結巴盯著劉袤看……她橫了沈勇一眼，沈勇一驚，方一勺給了菜錢，轉身就走了。

「我也看到了！」劉袤也道，「很大的幾個火球，從天而降。」

「嗯……」沈勇摸了摸鼻子，問，「娘子，你這麼出去買菜的？」

劉袤搖了搖頭，看方一勺，「多虧沈少爺救我出來，我可欠了他一條命。」

「不過也不差，氣質不太一樣罷了。」

沈勇一挑眉，笑眯眯道，「秘密。」

沈勇抓耳撓腮，也不知道是喜是憂，早知道今天能圓房，他就多做些準備了，至於準備什麼他也不懂，就是手忙腳亂。

「趕考籌銀子？」沈勇不解，「他要去趕考么？」

沈勇湊上去幫她收碗，邊盯著她的脖子、手、耳朵，所有露在外面的ｈｔｔps://ｗwｗ•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地方看，心裏想著，都被人看了……邊想，邊敲碎了兩個碗。

沈勇莫名其妙慌了手腳，湊夠去問，「娘子，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肯么？怎麼突然肯啦？我不逼你的，你自己想清楚啊。」

沈勇抱著胳膊斜著眼睛瞅了小結巴半晌，搖搖頭，道，「行了，什麼淫詞濫調啊，我還不知道你，你又不喜歡那些酸儒，說吧，他幹什麼了，讓你對他另眼相看？」

「那就是晚上圓？」沈勇問。

方一勺斜著眼看他，問，「看什麼？」

方一勺琢磨了一下，道，「嗯，行吧。」

「糍粑？」方一勺微微一愣，沈勇心裏罵小結巴，昏了頭了他，怎麼把身份說出來了？

只是……小結巴怎麼會想到給劉袤送糍粑來呢？

「看累了歇會兒。」沈勇嘿嘿笑著，道，「咳咳，你不買得多麼，我給你提菜籃子。」

方一勺脖子都紅了，伸手掐他，「要死了你，天還沒黑呢！」

「那什麼呀？」沈勇心裏痒痒，心說，還能好出花兒來不成？

「厲害就厲害在這兒啊！」小結巴鼻子里哼哼了一聲，「少爺，知道什麼叫口吐蓮花么……嘖嘖，您這回夠嗆啊，我要是女人，我……」

吃飯那會兒，沈一博端著碗，盯著桌上的菜發獃，就見滿桌糖醋魚、糖醋排骨、糖醋雞蛋、醋溜肚片、酸辣土豆絲、酸菜魚、香醋藕絲、香醋花生……

「我看不行啊，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沈勇道。

沈勇踹他一腳，「說呀。」

劉袤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他也不知道為何，上那個巷子裡頭蹲了大半個時辰，就是盯著我的菜棚看，那裡是那些地痞平時賭錢的地兒，嫌他佔了地方所以就鬧起來了。」

「放屁！」沈勇來氣。

「不知道，我們好好地在做買賣，就看到有幾個大火球冒起來，掉在房子上，房子都燒著了，大家就開始逃。」

「你才一肚子壞水。」方一勺搖頭，拉著沈勇往回走，出集市的時候，給他買了條魚，還買了些其他的食材。

「去裡頭劉公子那兒買，他家菜新鮮也便宜，就當給劉公子籌銀子讓他趕考去唄。」方一勺道。

「哪兒有監視啊，不就是看看是個什麼人么？」沈勇辯解。

一家人正其樂融融吃飯呢，突然，就見小結巴跌跌撞撞摔了進來，「老爺，老爺！」

「那書生啊，嘖……」小結巴學著姿勢，道，「就賣一棵白菜，隨便兩句就一首詩，『蘭葉玉身橫卧，批露衣，水澤霜綴』你聽聽，真是了不得。」

「你怎麼了？」方一勺不解。「哪裡不舒服啊？」

「幹嘛？」沈一博見他臉都白了，就問。

方一勺忙完了，覺得有些累，就進屋去躺下睡中午覺。

「對！」好些婦人都七嘴八舌地說，都說看到了火球。

「相公。」方一勺叫了沈勇一聲。

方一勺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