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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2·大爭天下

作者:媚媚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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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飄香緣自寒霜雨 十二、備戰

第二章 飄香緣自寒霜雨

十二、備戰

「啊?」嚴鄭吃了一驚,「為什麼要這樣護著?」
「那個叫王庶的軍奴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有理!重新列隊,盾牌手先行,重甲準備。」被提到名字的都臉色一白,他們不可能衝上去的,完全是炮灰的角色,這一點誰都知道。然而軍令難違,先行的三個中隊集合整隊,吹響了號角。
嚴郊點頭,「除非較勁的雙方旗鼓相當,誰也壓不下誰。京都那邊的情形我也知道,較勁到了旗鼓相當的地步,牽涉的人就多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一個年輕人,你說他的身份能差得了嗎?你別小看這個軍奴,若有一日能回京都,恐怕他就要飛黃騰達了。」
「對啊!」嚴鄭說,「這根本就是兩個意思嘛,一個人怎麼能兩邊話都說?」
嚴郊皺眉看著嚴鄭,「你覺得他冤枉?」
好話人人愛聽,何況是從目前這一畝三分地里,最高執政長官嘴裏說出來的。沒想到同是兄弟,弟弟嚴鄭構陷趙子雄,是那樣的卑鄙小人,哥哥嚴郊卻如此有氣度,他不由對嚴郊另眼相看。
「這個王庶是什麼人,你知道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
王庶再開口底氣便足了幾分,「小人昨夜看過驍羈關的布防,也試著闖了一下。關口下面設置的都是輕弩,中間是透甲弩,最上面則是礌石火油。不如讓盾牌手在前攔住輕弩,重甲兵在後,輕騎跟著重甲伺機突圍。驍羈關必然不可能一舉攻克,第一次進攻的目標要在關口下面的輕弩上,只要能毀去大部分弓弩,第二次進攻就少了些障礙。」
這一點嚴鄭沒有異議,流州軍奴本來就是充當炮灰的角色,即便沒有戰事,每年冰天雪地里也會累死凍死不少軍奴,現在戰事一起,他們不做擋箭牌誰做?於是他答應:「我已經讓軍奴陣前列隊了,一共分了六個中隊,可以擋住很大面積。」
嚴郊皺眉想了想,道:「還是不行,調出來放在青州軍裏面吧……等等,調出來做我的掌旗手,就放在我身邊。戰事再兇險,在中軍中心掌旗也是安全的。」
嚴郊又命輕騎兵快馬在前攻山,重甲兵在後,中軍卻留了五千裝備精良的鐵甲騎和-圖-書兵坐鎮,說聲「行軍」就開始出發。
嚴鄭點點頭,「哥哥說得是。可是這半年我對他著實不好,不知道他會不會記恨?他這次既然在驍羈關苦戰,不如我給他報個軍功脫了軍奴身份,再給他個優差,也免得日後樹敵。」
嚴鄭只得答應:「流州的守兵和軍奴已經列隊完畢,等著配合青州軍出擊。」
「好,讓流州軍站在青州軍前面。」
嚴郊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穿上甲胄更顯得英武。他此刻正咬牙切齒地向士兵訓話,幾縷保養得很好的黑鬍子隨著下巴運動——
王庶聞言皺起眉頭,未戰先言敗,這樣怎麼能鼓舞士兵的士氣呢?然而嚴郊說得並沒有錯,說驍羈關三千人把守三萬人攻不下來,是因為驍羈關地勢所限,無論來了多少人,最多也只能八千人同時進攻,其餘的都得等著。並且這八千人的對手不是人,而是礌石弩箭,以驍羈關的地勢,一輪箭雨就會造成大面積的傷亡。如果真的用屍體堆能奪回驍羈關,那也是值得了。
「我不知道,大哥不是不讓我問嗎?大哥你知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沒有和其他軍奴一起,我特地將他放在第三隊流州軍裏面了,比較靠後面的位置,又有盾牌在手,大哥不是特地囑咐我不要傷了他嗎?」
對官場規則的熟悉,嚴鄭怎麼也比不上哥哥,他一向習慣了聆聽受教,答應著去布置了。
五萬大軍,一萬人留守,其餘四萬用了兩個時辰集結完畢。按照盾牌手、重甲兵、輕騎兵、長矛手、弓弩手分成五個大隊,每個大隊又細分成幾個營。流州三千多軍奴也穿上皮甲,拿著木盾長矛,列隊在青州軍前方。平日訓練的場子站不下這麼多人,全排在青州平原的曠野上。
「不可!」嚴郊打斷他,「這半年多以來上頭沒有什麼消息,就是說你做得讓他們滿意,接著做就是,別自作聰明。」
「嗯。」嚴鄭頭也沒抬,從鼻子里發出輕輕一聲。
他是硬著頭皮說的,中間都沒敢抬頭,準備聽訓斥或者挨上一鞭子,誰知嚴郊的聲音竟然很溫和,「言之有理,你剛從驍羈關回來,本官原本應該問問你的意見,你看該怎麼做呢?」
「趙子雄關押起來了?www.hetubook.com.com」嚴郊問弟弟。
眼看副將率領第一隊輕騎兵準備行動了,王庶忍了又忍,終於還是上前抱拳道:「大人,輕騎雖然快,但是沒有防禦能力,怕會傷亡慘重。」
「對,趙子雄不冤枉,這個罪名他擔定了。無論是他自己願意,還是被我們構陷,甚至是昨夜他當場戰死,驍羈關失守就是他的責任。他是守將,關在人在、關亡人亡,沒什麼可推脫的。就像你我,青州要是失守,無論原因是什麼,我們也一樣罪責難逃,有時間想著他,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吧。」他上前拍拍弟弟的肩膀,「趙子雄比你明白。」
「所以說,我看這話就不是一個人說的。上頭有人想讓他死,有人想讓他活。」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他得罪了一個人,卻也有保他的人?但是為什麼兩個命令都傳過來,他們在京都不會暗自較勁嗎?到了我們這裏應該有結果了。」
行進了大半天,驍羈關已經隱約在望。
王庶有些驚訝,嚴郊怎麼對他這麼好,特地叫他來掌旗,還親自和他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說,他這樣敢和西瞻人作戰的少年英雄,應該掌著帥旗,和圖書旗幟在他手裡,定能壯一軍之膽。
「我們的時間很緊迫,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西瞻人就會從關口殺出來殘害我們的同胞、侵略我們的祖國。他們人數眾多,我們是不可能抵擋的。而驍羈關又不幸落入敵手,如果奪不回驍羈關,我們就不可能等到援軍。將士們,為了國家,為了自己,為了我們的父母妻兒,我們就是用屍體堆,也要堆成驍羈關那麼高,一定要把雄關奪回來!奪回驍羈關,本官就上報朝廷,每一位勇士都會有重賞。」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別讓他過好日子,卻也別讓他真的受到傷害。上頭要是想救他,只需一句話,既然將他流放流州,那就不會對他有好感。但是同理,上頭要是想殺了他,也是一句話,何必專門派人將他押送過來,並且還專門叮囑不要給他好日子過?」
嚴鄭對這個哥哥相當懼怕,很久才悶悶地說了句:「不是。」
大隊人馬行軍,從青州盆地逐漸攀上了流州的凍土,積雪在這麼多雙腳的踐踏下發出呻|吟。先行的黑衣重甲在雪地里十分醒目,方陣隊列不錯,如同田地里的麥子那樣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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