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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刺客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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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殺人

第四十七章 殺人

梅亭春想緩解一下氣氛。問梅如劍道,「大哥這次怎麼也來了?」
「這是朝廷秘密修建的義莊,專供控鶴軍各個家族使用。」為首的黑衣人抬手輕扣門環。
梅久兩條腿抖得幾乎站不穩,急的哭出來。
屋內擺放的東西在安久看來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兩具剛剛死去的人罷了。反倒是燈火闌珊下那個戴鬼面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神策副使道,「雙耳、後腦、頸、兩肋、腰、襠部。以上地方,無論以掌、拳、利刃攻擊,只要力道足夠便可置人于死地。當然,這些地方較為容易防守,當若對方武功高強,絕不會讓你有機可乘,因此我們需要更清楚的了解人體。」
以前想要控制身體需要花費很大力氣,隨著時間越久控制的漸漸輕鬆起來,而現在居然不需要她刻意的控制,只要梅久失去意識,她便可以自動填補。這個發現總算讓安久還有點安慰。於是與梅久昏過去這件事情也就不那麼計較了。
梅如劍的腳傷尚未痊癒,過來能做什麼?眾人都很好奇。
人就是這樣矛盾,生命如此頑強,又如此脆弱。
天空陰沉沉,似乎又在醞釀一場大雪,天很早便暗了下來。
……
他很是輕鬆的道,「如此多的破綻,殺人當真很容易吧?」
安久無法,只好默默灌輸意識控制住身體進屋。
梅亭春探頭看向梅久,「十四妹,上次你是如何得到匕首,可否告知?」
遙夜返回玉微居,喚她起塌,「娘子今日該去暗學了。www.hetubook.com.com
「那怎麼辦?」靈犀低聲問,「華氏為何會突然來求娶梅氏女?」
「須得再向右一寸,偏離有些大,不過下手利索,佳。」神策副使評價道。
他對眾人的神情視而不見。繼續道,「生死相搏時,快則生,慢則死,控鶴軍用累累白骨寫下一句血訓——務求一招擊斃對手。因此,熟知人體弱點是每個暗影必須刻在骨頭裡的能力。」
「有你這樣同姐姐說話的嗎?」梅亭君低斥道。
「在下不教授諸位武功。」鬼面男子聲如清風,「只教諸位如何更簡便的取人性命。」
誰也不曾看清他從何處取出一把出鞘短劍,「今日便從六大要害入手。」
「她不會有事。」黑衣女道。
「嗯?」梅久愣愣的想了許久才道,「我睡著了。」
「再觀望一陣子吧。」老夫人道。
梅亭君站在最前面,他見裏面也有亮光,心中微定,抬腳邁入。
在控鶴軍的構成是軍事機密,就連梅氏身在控鶴軍中都不能完全數出所有家族,而這些資料撰寫成了一份《密譜》,由皇上親自掌管。這些家族的婚嫁都得皇上點頭才行。
梅久微微詫異,原來梅亭瑗不是很聽梅亭竹話的嗎?怎麼沒多久的功夫變成這樣?
幾個人陸續下車,發現正身處一座山腳下,白雪皚皚中,一眼就能看見百丈開外那座黑漆漆額建築物。
義莊建築特殊,屋舍圍牆圍攏嚴密,幾乎一絲光線都照不進來,在這樣的夜裡,hetubook•com.com說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
鬼面男子負手而立,「在下是控鶴軍神策副使,未來半年負責教授諸位,諸位可稱呼在下『副使』或先生。」
說罷,退到一旁。
馬車行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停下。
梅亭竹指頭微抖,卻不甘示弱的接過短劍,咬牙刺入屍體左肋。
「跟著,若她跑出院子便殺了。」神策副使語氣淡淡,恍如在說清風朗月今夜良宵一般。
梅亭竹動作頓了一下,旋即還是走了進去。
梅久哪裡知道是如何得到匕首!
梅久垂眼盯著自己腳尖,裝作不存在。
一行人在雪地里步行,只有梅如劍被一名黑衣人背著。
梅亭瑗冷笑一聲。譏誚道,「怎麼,這會子想起來管我了?我遇到危險時你們倆在做什麼?」
「人身上共有七百零二個穴位,其中一百零八個是要害穴。這一百零八穴中有七十二穴不致命,其餘三十六穴,給三成內力便可致死。」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停下腳步,推開面前的門。「諸位請吧。」
是義莊!
亂墳崗中匕首藏得嚴實,沒有點實力根本不可能拿到,再加上那天看見安久整治梅如劍的一幕,梅亭瑗認定梅久平日里裝的一副可憐樣,其實手段厲害的很。
「想必諸位在家中也曾學過這些,我便不再贅述。」他走到放置兩句屍體的石台前。
安久抬頭。赫然看見一副人體解剖圖!這幅圖與後世的圖有些區別,圖中主要畫的是經絡,所繪的器官主m.hetubook.com.com要是為了讓人更明確穴位所在。
梅久怔了一下。
安久方才控制身體做出如此迅猛的動作,精神消耗也很嚴重,待老夫人走後便一直處於深眠狀態。
有了回應。梅久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稍稍心安之後才發覺車廂里還有五個人。二房那幾個。還有梅如劍。
「干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梅亭瑗冷冷道。
待站定在大門前,眾人看清門匾上的兩個字時,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安久這一舉動嚇得幾人臉色慘白,他們縱然自幼習武,可是從來沒有在人身上動過刀子。梅如劍更是后怕,他養傷的這些日子每每後悔自己當時受安久威脅做了軟蛋,但是現在慶幸,她真敢下得去手!
「滾。」安久道。
在放羊時遇見的那名男子。根據梅嫣然的猜測,他不是控鶴軍一員嗎?
「莫說話。」梅亭竹沉聲道。
「我也不知,我正欲就寢時,暗學有人過來接我,說是老太君的意思。」梅如劍從來沒有見過老太君,但知道梅氏的暗學便是由她興起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沒有人接話,梅亭春等了一會兒,見梅久沒有回答的意思,便倚回車壁上。
「我不會辜負母親的一片苦心。」梅久說著,神色黯淡下來。
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梅久心裏的慌亂才稍稍平復,可是在看清屋內擺放的東西時。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嚇得梅亭瑗驚懼的抓住梅亭春的衣角。
「啊。」裏面立刻傳來他低呼聲。
收拾好一切,和-圖-書梅久簡單的用了點晚膳,便有黑衣人過來接她。
「安久,安久。」梅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牙齒打顫的聲音打破死寂。
「你以為現在聖上就相信華氏了?」老夫人摩挲著包在暖爐外面的狐狸毛,神情平淡似水,「華氏現在的處境與梅氏差不多,他們不過是想拿梅氏做退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她吱唔了半晌,沒能想出個答案,卻是梅亭瑗插嘴道,「這種裝模作樣的人能告訴你實話?」
梅久眼看所有人都已經進去,身後一片漆黑空曠,連忙跟著跑進院內。
雪夜凄清,梅久默默跟在她身後。分明是兩個人,卻只能聽見梅久踩雪的聲音。
似乎是穿過第一間屋子,兩側的牆上了許多如豆燈火,燈影重重,影子交錯,氣氛更加詭異,並不比黑暗好到哪裡去。
上一次是由安久代替梅久去暗學。她不知道其中經歷了什麼,心中頗為不安,所以坐到馬車上之後,便忍不住想尋找一點依靠,「安久?」
安久自然的填補了她的空隙。
梅久像一隻蝸牛,母親的離開便如失了殼一樣。她心中無法遏制的慌亂恐懼。普通人家的女子,閨中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嫁一個好人家,她沒有這種機會,所以對未來很茫然。
安久皺眉,這個人是刻意找她麻煩,但她懶得多說什麼,接過劍從屍體的咽喉正中央狠狠插了下去,眼皮也沒眨一下。
短劍交到梅亭君手上,屋內血腥氣已濃,梅亭瑗看著從屍體上冒出來的血,忍不住捂嘴向外跑。
他惦著短劍和圖書放入安久手中,「由你開始,擇一處要害下手吧。」
遙夜拿沾濕的巾布給她擦臉,「娘子,老夫人沒找您麻煩吧?」
「這麼說來,華氏是知道梅氏的背景了?此事是否稟報上面。」靈犀沒有想通其中的彎彎道道,但明白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梅亭春道,「我們上了這麼多天的課,大都訓練在黑暗中的敏銳性,看來今日要換課業了。」
是他!
「下手果斷凌厲,上佳。」他邊評價,邊緩緩拔出短劍遞給梅亭竹,「你來。」
在黑暗中的敏捷性訓練,需要很強的行動力,梅如劍顯然是不能夠參与的。
醒來的是梅久,她迷糊的應了聲,爬起來坐在榻上發了會呆。
遙夜不動聲色的捏住梅久的脈搏,「沒事就好。娘子已經缺席許多次,這會兒去也不知能否受得住。」
屋舍其貌不揚,但是連綿建在一起,竟是佔了一大片地方,不曉得是何樣的住所竟然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初次見面。」春風和煦的男聲拂去一切陰晦黑暗。
華氏應該不知梅氏的背景。倘若知道的話,還主動提出聯姻,簡直就是狼子野心,若讓皇上知道了,對華氏有弊無利。
黑衣女眸子微動,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黑衣人先走了進去,其餘人隨後而入。
鬼面男子將手中的畫卷抖開掛在牆上。
梅亭瑗惡狠狠的盯著她。「收起你那一臉被人欺負的表情!噁心!」
眾人不知「神策副使」在控鶴軍中是怎樣的地位,但是聽起來好像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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