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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支隊，你們這是追查一個香港籍嫌犯，追查他攜帶的贓款？」

「黃慶生，警察叔叔，這是幹什麼，你們有搜查證嗎，這是民宅。」

「石支隊，是海關緝私分局的同志，他們想見你。」

昨天才提的貨，應該沒那麼快再次轉移。

就晚一天！

「嗯，我以為是毒品走私，安排民警盯黃家父子，結果看到你們抓捕。」

人越來越多，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黃慶生故技重施，一出門就大吵大鬧。

他話音剛落，車突然停下了，這次不是被村民阻攔的，攔在前面的是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

「走了，怎麼走的？」

「阿生。」

車在這兒，包括出示證件的這位在內，一共三四個民警，應該不會有假。石寶華看一眼，同樣出示證件，自我介紹，順便簡單介紹情況。

關星偉拍拍手，招呼道：「各位同事，很抱歉今天要加班，安妮，聯絡入境處，查查本港男子余紹東的入境記錄；阿水，海關交給你；阿明，聯絡分區警署，看看他有沒有回家。阿玲，打申請，我們需要CIB的同事協助（刑事情報科）……」

最擔心的事終於成為現實，幸好有一點準備。

這就不一樣了，這意味著余紹東已違反香港入境法規且涉嫌走私。

頭一次離主犯、離贓款這麼近，石寶華的心怦怦直跳，回頭吼了一聲，同剛進來的民警一起衝進屋裡。

「跑了，從海上跑的！」

根據申雨露交代的情況先找和_圖_書到藏匿過贓款的倉庫，再通過倉庫保安提供的情況調看交通監控，鎖定余紹東轉移贓款所使用的小貨車。

他們再彪悍能有山民彪悍，比這更大的場面石寶華都見識過，當機立斷命令道：「老陳，等會兒再問，把黃大貴和那個女的一起帶走，動作快點。」

趁他們愣住的一剎那，警車緩緩開上主幹道，後面的車跟上，確認前面暢通無阻，跟在車邊的民警拉門上車，浩浩蕩蕩開出村子。

「三姑，快叫人，快打電話。」

「石支隊，他們認識，他沒說老實話。」

「拜託。」

石寶華正著急，協助他們來抓捕的當地民警用東廣話問：「黃大貴，余紹東在什麼地方，你兒子幫他提的貨去哪兒了？」

真夠團結的，真是一呼百應。

跳進院子，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跑出來，石寶華聽不懂她說的東廣話，把她推到牆邊，舉著槍狠瞪了她一眼，把注意力放到客廳，一起翻牆進來的民警迅速開門，守在門口的民警一涌而入。

資金流向東廣，幾個嫌犯之前主要在東廣活動，11.26專案組的工作重心已轉移到東廣，在這邊有三十多個民警。

「王隊王隊，目標家門口來了兩輛車，一輛警車一輛地方牌照。」

找表哥的，他怎麼不小心點，怎麼被公安盯上了。

阿貴阿生父子太可疑，又有走私前科。

在新海同行協助下找到車主，追查到一個託運站，通過託運單查到和圖書贓款運到這裏，再通過這裏的貨運站查到提貨的人。

「說普通話！」

「老陳，守好外面，防止嫌犯跳窗。」

「從老家一直追到這裏，在這個案子上我們投入兩百多警力，我們專案組長這會兒在香港，我們省廳吳副廳長也在香港。」

剛把他塞進車，大街小巷跑出幾十個人。

黃慶生腦袋清醒，他老子黃大貴酒還沒醒，竟抬頭問：「阿東犯什麼事？」

隨行民警不約而同亮出槍，守住兩側車門，防止他們搶重要嫌犯，車上民警拉開警笛，協助抓捕的當地同行急忙上前：「讓開讓開，他們是外地來的，他真敢開槍！」

「幹什麼，幹什麼，憑什麼抓人。」

這裏不能久留，誰不知道墜在後面的那些村民會不會追上來，開車的民警很有默契地繼續前進，繞開海關的警車先走。

戰機稍縱即逝，余紹東極可能躲在這裏，贓款極可能藏在這裏，石寶華一刻不敢耽誤，召集其它小組在東廣的民警在同行協助下採取行動。

「警車，真警車假警車？」

「是！」

「東面第一個房間沒人，沒箱子。」

「誰，幹什麼？」

順藤摸瓜取得重大進展。

「走了，貨也帶走了。」

「雜物間沒有。」

「黃Sir，東廣海關緝私部門已證實嫌犯余紹東昨夜用『大飛』將贓款走私至香港，吳副廳長應該很快收到消息，他會立即與海關取得聯繫，最遲半小時，您就能收到東廣海關的最新通報m.hetubook.com.com。」

「不許動，警察！」

「王隊王隊，看樣子不是假的，不止兩輛車，來十幾個人，把目標家包圍了，兩個人在翻牆，好像是採取行動！」

「我會儘力的。」

「您好，海關緝私分局王榮，這是我的證件。」

黃家偉讓外面的文職人員去幫韓博泡一杯咖啡，快步走到電梯口，乘電梯趕到聯合財富情報組這一層，先跟年輕的總督察通報這個新情況，再上樓向高級助理處長報告。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了。」黃大貴醉歸醉，但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含糊其辭的應了句，竟閉上雙眼靠在牆上打盹。

阿貴中午喝多了，睡一下午，睡的迷迷糊糊，聽見外面動靜，剛坐起身，兩個陌生人破門而入，用槍頂著腦袋，把他死死摁在床上。

正在火頭上，石寶華控制不住情緒，啪一聲抽了他個大耳光，掐著他脖子問：「少廢話，余紹東去哪兒了，你幫他提的貨呢？」

十幾個人動作非常快，效率非常高，不一會兒，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搜完，沒發現余紹東，同樣沒發現贓款，只是從樓上押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這是分內工作，不是幫不幫忙的事。

這裏民風彪悍，許多人又從事或參与過走私活動，每次來查時都一呼百應，家家戶戶、男女老幼跑出來阻擾，以至於遇上大行動，執行任務的海關緝私部門都請求地方公安機關乃至武警協助。

「不許動，蹲下！https://m.hetubook.com.com」

撞車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聽不懂東廣話，他又不說普通話，這怎麼辦。

……

有東廣同行在，不能再讓人看笑話，石寶華強按捺下心中的憤怒，示意民警出示十分鐘前剛填上的搜查證，警告道：「黃慶生，別告訴我不知道余紹東犯過什麼事，別告訴我不知道箱子里是什麼東西，你提貨的，你是幫凶，是同案犯，再不老實交代，別怪我不客氣！」

嫌犯絕不能被搶走，石寶華顧不上影響了，果斷鳴槍警告，啪一聲清脆的槍響，嚇了圍過來的村民一跳，連勸阻的當地民警都大吃一驚。

王隊拍拍大腿，一臉遺憾地說：「石支隊，真不好意思，你要抓的人，你要追回的贓款，很可能在我們緝私分局眼皮底下跑了，昨夜12點左右從海上跑的。我們的緝私艇馬力不夠，追不上『大飛』，緊急通報深正海關緝私分局，他們也沒能攔截到。」

石寶華肺都快氣炸了，揪住阿生頭髮，把他摁在牆上問：「叫什麼名字？」

「帶我去哪兒，我什麼不知道，什麼都沒幹。大伯，阿蛋，三叔，救命啊，公安打人啦，公安亂抓人！」

阿生反應過來，但並不是很害怕，大口喘著氣說：「公安了不起，敢打人，我要投訴你！」

黃家偉警司跟他對視一眼，起身道：「韓警官，請稍坐一下。」

石寶華顧不上慶幸，抓緊時間審問。

「黃慶生，別再跟我耍滑頭。余紹東去哪兒了，你提的貨哪兒去了和*圖*書，你不說你父親一樣會說，再不老實交代，押送你去機場，直接送我們貴省公安系統的看守所。」

「你審，抓緊時間審。」海關的人怎麼來了，石寶華覺得奇怪，示意章平接著審，推門下車迎了上去。

「放人，不放人不許走！」

前面車上的民警氣喘吁吁跑過來敲開車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迎面而來，後面也有人，不過穿得是便衣，他們的車一直跟在後面。

「樓梯間沒人，沒箱子！」

認識就好辦，就怕不認識，就怕他們只是余紹東花錢找的兩個隨時可拋棄的小角色，石寶華不會給他們父子串供的機會，揪住剛拷上的黃慶生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老陳，你們留下問，里裡外外再搜搜。」

「還嘴犟，要搜查證是吧，看清楚！」

韓博拜訪完高級助理處長，剛在一個女警帶領下回到聯絡事務科這一層，正準備拿行李去「老同學」江亞男幫著預訂的酒店，接到石寶華電話，收到余紹東和贓款應該已抵達香港的消息。

石寶華可不管那麼多，右手舉槍，左手指著攔住車前的幾個男子，「讓開，全給我讓開，誰敢妨礙公務就抓誰！」

昨晚沒證據，只能放他們走，但並不意味著放棄調查，海關緝私分局懷疑他們涉嫌走私毒品，今天一早就安排便衣民警秘密監視，沒想到才盯一天，就發現目標好像早被同行盯上了，人家似乎有證據，居然採取行動！

「第二房間沒人，沒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