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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學生。」

余科長雖然是技術出身，但不知道出過多少次現場，韓博相信他們的判斷，可真要是多人作案，他們的動機是什麼？

現在考慮這些似乎太早，但要是能解開這個謎團，就能給案件偵破指明方向。

「陳文兵調過來了，上午到的新陽，剛去省委組織部報完到，這會正在往凱山趕的路上，估計晚上就能到雨山。關書記和王縣長說明天上午宣布任命，他們委託我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給他接個風。」

「我也是這麼分析的，現在就擔心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慌。」

去現場的路上，韓博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和行人，苦思冥想。

「這就對了么，再忙能差那幾個小時？」

至於城商行為什麼非聘請他擔任獨立非執行董事，很大程度上與他在雨山已成為「太上皇」有關，畢竟銀行一樣要經營，只要經營就需要地方黨委政府支持。

現在還沒辦正式調動手續，依然是雨山縣委委員、常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

「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大案要案，特事特辦！

只要他開心就行，韓博跟往常一樣恭維道：「獨董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很多大公司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coｍ大銀行全去請大學教授擔任，這說明城商行離不開您，而且很敬重您。」

他這個雨山縣人民政府經濟顧問，現在幾乎成了分管農業的副縣長，整天忙著搞蠶桑推廣，而且在雨山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尊重，正在拚命發揮餘熱，確實不太可能有時間去省城玩。

「謝謝邢總隊，我請東萍市局領導給送檢的同志再打個電話，讓他們別那麼急，別開那麼快，路上注意安全。」

韓博全能不知道陳文兵走馬上任之日，就是自己正式調往省廳之時，想到東萍距雨山不到三百公里，沉吟道：「我看看吧，如果明天不太忙，我抽個時間回去一趟，不過只能吃頓飯，吃完飯就要回東萍。」

一個在老家不受縣領導待見的老幹部，居然在雨山混得風生水起，韓博越想越好笑，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哄老盧高興高興，老盧接著道：「曉蕾有沒有跟你說，銀行的手續批下來了。我都跟曉蕾一樣辭職了，他們又非要返聘我，這次不是名譽董事長，這次是董事，什麼獨立董事。」

王鑫放下通話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林書記哪兒都好，唯一讓人很難接受的是一遇到大案要案，就要求辦hetubook.com.com案單位在規定期限內破案。

小王也覺得有些奇怪，打開車載電台，順手抓起通話器問：「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我刑警支隊王鑫，巡警支隊幾輛車剛從屏東路與人民路交叉口經過，省廳刑偵總隊韓處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出警也用不著出動六七輛，市局巡警支隊幾乎傾巢出動。

「多人作案？」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杜總隊大吃一驚。

「什麼人？」

他沉默不語，小王不敢吱聲，快到紅綠燈時輕踩剎車，儘可能停穩點，生怕驚醒正在思考問題的省廳刑偵總隊領導。

關鍵現在走得快嗎？

鳳儀縣的那起特大詐騙案如此，新陽市發生的一家四口氰化氫中毒案如此，對東萍市發生的這一系列命案同樣如此。

東萍市公安局有重要物證送省廳刑技中心檢驗，物證還在路上，電話已經到了，杜志綱總隊長一口同意道：「我給刑技中心打招呼，優先檢驗分析，爭取明天中午前檢出來。」

這種情況東萍市各區縣存在，雨山同樣存在，去年搞了一次「嚴打」，抓了一批，全送進了少管所，未成年人犯罪問題得到一定扼制，但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光靠公安打擊是遠遠不夠的，需要全社會關注ｍ.hetubｏoｋ.ｃｏｍ•com。

限期破案，誰不想破案，關鍵警察是人不是神。

110警車一輛接著一輛過去了，交警指揮東西方向的車輛可以通行。

生怕別人忘了南港城市商業銀行的前身是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而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是他一手搞出來的。

韓博腹誹了一句，把手機往邊上挪了挪，故作輕鬆地用老家話問：「盧書記，我在東萍出差，有什麼事，您和王大姐是不是到新陽了？」

「不用了，我這邊有車。」

「一年之計在於春，桑苗一車一車運過來，正忙著呢，我哪有時間去新陽！」

「小王，出什麼事了？」職業習慣，韓博下意識問了句。

如果只有一個兇手，那麼可假設為變態殺人狂，專門獵殺流浪漢。

事實證明他的話還很好使，老盧很高興，又跟大領導似地問道：「對了，要不要我派車去接你，吃完飯再送你回去。」

苗文韜破案無數，經驗豐富。

貴省不是江省，這裏民風彪悍，經濟落後，許多家長外出打工，孩子留在老家沒人管，滋生一系列社會問題。

韓博乾脆不問了，因為他會說。

剛跟人家打過包票，結果他卻回不來，老盧有些不太高興，嘀咕道：「韓博，陳文兵是為什麼來的你最清楚，讓ｈｔtps://www.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你回來不光為他接風，關書記、王縣長、徐副書記他們也是想借這個機會給你送行。」

「不知道，肯定是出警。」

「小韓，我盧惠生，曉蕾說你回來上班了，你人在不在新陽？」

韓博輕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盧書記，你幫我跟關書記、王縣長和老陳打個招呼，我有任務，實在回不去。」

如果是多人作案，這個假設就很難成立，存在一個變態殺人狂已經很駭人聽聞了，實在算不上大的東萍市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幾個。

「杜總隊，老苗同志剛給我打過電話，他上午又去勘查過兩個案發現場，結合當時勘查時拍攝的照片，他和余科長一致認為多人作案的可能性較大。」

就算是無所不知的神仙，光知道誰是兇手也遠遠不夠，上級對證據的要求越來越高，沒證據一樣束手無策。

韓博再次看看刑警三大隊詢問室里正在接受應支隊和聞訊趕來的費主任盤問的王雲海，走到樓道盡頭說：「四起命案，有那麼多規律，有那麼多共同點，如果真是同一個人所為，那這個案子不難破。東萍就這麼大，兇手又不太可能是流竄作案，摸底排隊，交叉比對，把他撈出來不難。」

現在有好多學生無法無天，好的不學壞的學，拉幫結派，組建具wｗｗ.he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從校內鬧到校外，經常打群架，去年兩幫臭小子械鬥還死了一個人。

小王掛上檔繼續往前開，手機突然響，正稀里糊塗想到雨山的韓博，居然接到一個從雨山打來的電話。

大嗓門，中氣十足，震得人耳膜疼，哪像一個患有白血病的人。

耳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沒讓小夥子拉警報，韓博緩過神，抬頭一看，只見幾輛110塗裝的警車一輛接著一輛從前面路口疾馳而過，沿線車輛紛紛避讓。

「正因為如此，對能否在一星期內破案，我心裏真沒底。畢竟兇手的犯罪動機不太好分析，既不太可能是仇殺，更不可能是財殺和情殺。這邊由老費參加詢問，我打算也去幾個現場看看。」

杜志綱抬頭看看剛走進來的政委，握著電話又問道：「韓博同志，這幾起案件已經驚動了林書記，你心裏有沒有底，一周內能不能破獲？」

縣委班子即將有一個新成員，還是老鄉和曾經的領導。當年在良庄工作，人家是鎮黨委書記、鎮長，確實是領導，而且是來接替自己的，照理說應該回去一趟。

「請報告總隊領導，指揮中心剛接到群眾報警，城西區新洋化工廠附近的樹林內正發生一起械鬥，估計有近百人。」

炫耀，又是炫耀。

韓博也不需要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