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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高，但看不遠，天色太暗了。

郝英良越想越害怕，從未如此害怕過。

「……沒有啊，沒頒布新政策，黨政部門的主要領導幹部出國要向上級報告，要經過外事部門，一般幹部出國沒你以為的那麼難。」

……

治安警察局成立於1691年，已超過三百多年歷史，悠久的令人髮指。經過無數次更改后，擁有3200多名警員的治安警察局現由澳門特區政府的保安司管轄。

「如果一個人被邊控，他在口岸會不會被抓？」郝英良追問道。

「韓局，您有沒有對郝採取邊控措施？」

「對一個人採取邊控，要走哪些程序？」之前沒接觸過這些，郝英良覺得有必要搞清楚。

不過山頂手機信號最好，下面只有一格，爬到這兒信號滿滿的，他一個人沉思了片刻，翻開電話簿找到楊勇的新手機號碼，毫不猶豫撥過去。

羅子軍既不是常委也不是一二把手，在市政協的主要領導中排名靠後，名副其實的退居二線，就算天天呆在家裡不去單位上班也沒人管。這樣的人被限制出境只有一種可能，而他是副廳級，是省管幹部，能限制他出境的只有省一級！

「他這個人您是知道的，一向沉得住氣，真有那麼點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意味，能讓我從語氣中聽出緊張，說明他現在不是一兩點緊張。是不是風聲泄露了，是不是被他察覺出了什麼？」

上當了，絕對上當了！

「沒有啊，怎麼問起這個？」韓博被問和_圖_書得莫名其妙。

「郝總，對不起，暫時沒消息。」

「在限制出境期間，一般情況下，好像不限制被控對象在國內活動的自由。」

「扣護照有可能。」

「他又打電話來了，韓博，我不掛，您別說話，您一起聽聽他怎麼說。」

「地方上的常委啊，主要部門的一二把手。」

「當然可以，郝總，有什麼事您儘管說，只要我楊勇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姓韓的肯定是衝著宏盛集團去香港的，一旦香港方面跟他去年幫鳳儀縣追贓一樣提供協助，有港資身份也保不住在國內的這些投資。

「秘密的，被邊控的人不知道？」

好多事摘是摘不幹凈的，甚至無法補救。或許查羅子軍的人已經掌握不少證據，現在統一口徑根本無濟於事。

「應該不會，我這邊很小心很謹慎，不過你提供的這個情況很重要，我問問上級，是不是哪個辦案單位對其同夥採取了邊控措施。」

「知道了。」

語氣果然緊張，消息肯定泄露了！

「郝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他們能圖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職能與香港警隊組織相若，同樣以預防、調查及撲滅罪行，確保公共秩序及社會安寧為目標。轄下有不同的警務廳、交通廳、特警隊等，並且出入境事務也是由治安警察局轄下的出入境事務廳管理。

「其實我對邊控也不是很清楚，別說分局，估計市局接觸過這方面的也不多。東萍又不是邊境地和*圖*書區，市局連邊防支隊都沒設。而且對誰採取邊控措施不是公安能決定的，要經過法院。」

他去香港幹什麼？

「去過兩次，第二次在邊境蹲守一個多月。」

「我可以相信你嗎？」

「吳處，主要領導幹部是指哪些崗位上的？」

對許可權以外的事件，則交由有關部門或總部統籌管理。

澳門警隊的官階職級與香港也有所不同，治安警察局最高層是警務總監，順次序而下有警務總長、警司、警長、准警官、副警長警員、學警等。

楊勇越想越奇怪，解釋道：「剛才他給我打電話，打聽邊控是怎麼回事。儘管他極力掩飾，但能從語氣上聽出他很緊張。」

「小勇，身邊有沒有人，說話方不方便？」

羅子軍是國家幹部，出國肯定沒普通人那麼方便，是不是上面針對國家公職人員出國又制定什麼政策，郝英良很快緩過神，不動聲色跟岳父岳母打了個招呼，走出未婚妻家的老房子給朋友打電話。

司法警察局簡稱「司警」，是特區政府保安司轄下的刑事警察部門，負責偵查以及打擊犯罪行為。

楊勇大吃一驚，急忙道：「郝總，邊控就是邊境控制，是為防止涉案的外國人或中國公民因其借出境之機逃避司法機關追究法律責任，給國家、集體或個人的生命財產帶來重大損失，而通過法定程序在邊境口岸對其採取限制出境的一種保全措施。」

時間全耽誤了，現在抽逃資金估計已經來不及。

省hｔtｐs://ｍ.ｈｅｔuｂooｋ.coｍ.ｃｏｍ里能對羅子軍採取邊控措施，同樣可能對自己採取。郝英良不敢去口岸試探，甚至不敢在國內久留，一刻都不敢多呆，直言不諱地問：「小勇，我對你怎麼樣？」

「我真不清楚，估計跟公安逮捕嫌犯要跟檢察院申請逮捕令一樣，由辦案單位向法院提出申請。法院認為確實需要在口岸或邊防檢查站阻止某人出境，再出具阻止人員出境通知書之類的公文，同時應向本省、自治區、直轄市公安廳、局交控。在緊急情況下，如確有必要可能會先向口岸或邊防檢查站交控，然後按規定補辦交控手續。」

姓韓的磨刀霍霍，又有省政法委書記那麼大靠山，怎麼可能就這麼收手。省里暫時不動羅子軍也罷，孟衛東暫時不收拾謝志華也好，包括姓韓的帶著三個女人去鴻豐大酒店，極可能全是煙霧彈。

「有多緊張？」

郝英良不知道此刻所說的一切全在韓博耳里，恨恨地說：「我大意了，姓韓的從來沒打算跟我們交朋友，不管我們拿出什麼樣的誠意，他不把扳倒誓不罷休。他位高權重，我只是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斗得過他？」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務之急是人不能栽在他手裡。

與此同時，剛趕到澳門的韓博正在酒店上網研究明天要拜訪的澳門治安警察局。

全東萍都知道羅子軍跟自己關係不一般，省里對羅子軍採取邊控措施說明正在查羅子軍，他們為什麼只是對羅子軍採取邊控措施，和_圖_書說明他們另有所圖！

專門偵查打擊刑事犯罪的，不幹其它事，類似於公安機關的刑偵總隊或刑偵支隊，設有刑事調查廳、毒品罪案調查處、有組織罪案調查處等部門，還有一個專門從事物證檢驗鑒定的司法鑒定化驗所。

「房間就我一個人，方便。」

「明白！」楊勇把專門與韓博聯繫的手機放一邊，拿起平時使用的手機摁下通話鍵。

「沒說的，要不是您收留，我現在不知道活成什麼樣。」

澳門警務架構很有意思，與香港完全不同，一直分為治安警察和司法警察。

局轄下有多個部門，分掌不同事務，其中澳門警務廳是負責澳門半島的警務，該廳設有三個警務警司處及一個偵查警司處，跟香港警隊的五大總區相仿。同時分設多個警署，各警署處理管轄範圍內的一般警務工作。

難道他被邊控了，不太可能啊！

「會不會護照？」

羅子軍急於打探消息，一旦確認已被「邊控」，還要想對策找關係，沒時間多說，也不敢在電話里多說，三言兩語掛斷電話。

「惹不起難道我郝英良還躲不起，我現在只能信任你，記得你好像說過去南雲辦過案，抓毒販一直抓到中緬邊境。」

「小勇，我不是問那件事，我是想了解一下『邊控』怎麼回事，你在公安局干過，應該清楚。」

郝英良越想越擔心，藉助依稀的星光，沿著崎嶇山路，心不在焉的一直爬到山頂。

他不是普通犯罪嫌疑人，出國對他來說家常便飯，如果對和_圖_書他採取邊控措施，豈不是打草驚蛇？

「好的，接聽時一定要注意，他緊張你不能緊張。」

「沒事，就是了解了解，真要是有事我會給你電話。」

毒品及毒物檢驗組、槍彈檢驗組、文件檢驗組、物理及化學檢驗組、現場勘查組……很專業，正看得入神，此刻距澳門不算遠的楊勇突然打來電話。

想到韓博曾組織偵破過的鳳儀縣特大詐騙案，郝英良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是想釜底抽薪，既想要勞資的命也想要勞資的錢！

「我不會販毒，不會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想請你陪我再去一趟，幫我從那兒出境。願意一起去美國，有我郝英良一口飯吃就你一口。捨不得老婆孩子，不願意跟我去美國也沒關係，把我送出邊境之後直接回去，我給你準備了50萬現金，本來想多準備點的，可是現在……」

案件查到最後關頭差點出簍子，要不是當時下了楊勇這步閑棋，後果真不堪設想，韓博倒吸一口涼氣，驚出一身冷汗。

之前一點風聲沒有，郝英良覺得很突然很不可思議。

澳門的治安警制服基本上都一樣，特警隊戴紅色貝雷帽，各不同職級警員主要是以肩上的警徽作識別。最特別的是不同部門有不同的肩章徽號，如澳門警務廳，肩章是以燈塔作標誌，海島市警務廳則以帆船作標誌；交通部、特警隊、出入境事務廳等都有自己不同的徽章，所以在澳門街上碰到警員，只要看看他們的肩章，就可以知道他們所屬單位。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