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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成不僅會維修電器，甚至懂一點計算機網路技術，從他公然挑釁公安機關到現在，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層出不窮，完全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確認目標。

一天過去了，趙冬從安寶區「跑」到鄰市，再從鄰市秘密「跑」回深正市公安局第二看守所，結果讓他跑路的顧思成像憑空消失一般突然沒了動靜。

常彩燕不敢再等，立即舉起對講機：「錢局錢局，我常彩燕，發現一架無人機往我們這邊飛來，下面好像掛有航拍設備，是不是我們的？」

「很簡單的密碼，但沒有密碼本再高明的專家也破譯不出來。」

「我多下幾注不行嗎，多中幾個特等獎不行嗎？」繆寶山早算準他們會這麼說，咧著大嘴嘿嘿笑道：「彩票不是隨便買的，要研究規律，有人真中過上億，一次中幾十個特等獎。不光特等獎，一等獎、二等獎也中不少。要中就中大的，大滿貫，把獎池裡的獎金一鍋端！」

關星偉請了幾天假，專門陪身懷六甲的江亞男。

「沒有，至少沒內地的。」關星偉不無得意地說：「阿才不會瞞我的，他說沒有肯定沒有。其實應該反過來想，顧思成不給她指令，她想動也動不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動。」

「500萬。」

「沒人給她打過電話，沒人給她發過郵件？」

……

「有可能。」

「大哥，他會不會擺你們一道？」

「什麼兩次？」關星偉被搞和-圖-書得一頭霧水。

余琳用網上發帖的方式給顧思成傳遞消息的情況，搜捕行動指揮部忘了給香港方面通報，O記和CIB自然想不到顧思成可能會用同樣方式給陳安妮傳遞消息。

「真要是他，那這傢伙真叫個狡猾。」

兩地警方雖然相互協作，甚至每年都要聯合搞幾次打擊跨境犯罪的行動，但配合起來遠不如同一個系統那麼默契。

「哇靠，還有密碼！」

消息很快傳到搜捕指揮部，指揮部知道了就等於韓博知道了。

「大哥，你是說陳安妮在CIB眼皮底下和顧思成聯絡過？」

想到這些，常彩燕立馬喊道：「注意隱蔽，千萬別被拍進去！」

現在最辛苦的當屬在小區及小區附近設伏的公安幹警和武警官兵，因為自己要投入那麼多警力，投入那麼多寶貴的經費，韓博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檢查完這家住了三十多位省部級領導的酒店，確保安保工作沒什麼遺漏，再次回到保安部會議室。

國安有一輛監控車在前面的停車場待命，他們有無人機，但是沒給他們下命令。

她的身高體型與李曉蕾差不多，身上穿得都是李曉蕾的衣服，只要不抬頭乍一看真像李曉蕾。

「錢局錢局，彩燕在樓下吸引無人機，我們注意隱蔽，保證不會暴露。」

韓博不想只帶耳朵和眼睛不帶嘴，立即拿起警務通，撥通馮錦輝的手機：「老馮，這幾天我一直和-圖-書在想他會以什麼方式確認曉蕾和我是不是住在小區，現在看來放飛無人機，通過無人機上的航拍器材確認無疑是一個既能達到目的又相對安全的辦法。一旦確認目標，就能放飛第二次甚至第二架，到時候無人機上可能不光有能實時傳輸視頻的航拍器材，很可能綁有炸彈，給我們來個遙控引爆！」

「你怎麼知道的？」韓博忍不住問。

「怎麼就買不起了？」

「他可能已經聯絡過陳安妮，給路中才打電話，問他要一份CIB跟蹤監視陳安妮的報告，越詳細越好！」

副中隊長確認部下全已到位，見部下們一個接一個打起安全手勢，抱著半自動步槍一口氣跑到二樓：「閻隊，下面沒發現異常，哪裡有情況。」

接到關星偉的電話，路中才大吃一驚。

「關總，你和韓Sir稍等，我這就給CIB打電話，相信很快有消息。」

「可能性不大，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結果真陪卻發現陪懷孕的太太很累，乾脆找了個借口也跑了過來，喝著咖啡、上上網，同韓博一起等消息。

看著他緊皺眉頭的樣子，關星偉敲敲桌子：「顧思成不給她指令，你們可以！發條短訊，發個郵件，傳遞個假消息，試探試探，看她緊不緊張，看她會不會動起來。」

關星偉放下杯子，想想又提醒道：「不過我建議你做好被擺一道的心理準備，畢竟這是深正，他又整m.hetubook.com.com整坐六年牢，雖然算不上人生地不熟，但也差不了多少，真正能幫他的只有陳安妮，而直到現在陳安妮還沒動靜。」

「無人機！」

「幸好只剩下四天，哦，不到四天。」

天空中的小黑點越來越大，離這裏越來越近！

錢大海也不敢確認，回道：「你們等等，我問一下。」

「說不定是我們深正產的，」繆寶山把槍收起來，拿起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低聲道：「四個螺旋槳的那種，下面好像掛著什麼東西，是不是在航拍？」

「別做白日夢了，中特等獎，比抓顧思成還難。」常彩燕回頭笑罵了一句，撩起窗帘繼續觀察樓后的動靜。

「我打電話問過阿才，他說現在是CIB在跟，沒發現任何異常。」

「吹牛不打草稿，你捨得那麼下注嗎？」

「才知道啊。」

「雙色球特等獎多少錢？」

「你等等，我給路中才打電話，問問他陳安妮這幾天有沒有瀏覽過類似網頁。」

「聯絡，不一定要打電話，也不一定用電子郵件。」韓博點點滑鼠，點開搜索引擎，麻利地輸入幾個關鍵詞，搜索到並點開余琳發過帖的那個小縣城門戶網站的房地產論壇，指著其中一條只有6個點擊的帖子，「看見沒有，余琳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給顧思成傳遞消息的。」

「天上，往左邊看，過來了。」

就在她忙得不亦樂乎之時，繆寶山手裡的對講機響了：「小常wｗｗ•hｅｔｕbｏｏｋ.com•ｃoｍ小常，可確認不是我們的無人機，你們注意隱蔽，不要被無人機上的航拍器材拍進去，我已命令各小組留意飛行軌跡，看它是從哪兒飛來的，等會兒要飛回哪兒去。」

說完之後把對講機往繆寶山手裡一塞，麻利地解開系頭繩，放開長發甩了甩，蹬蹬蹬跑下樓，拉開門走進樓前的小花園，裝出一副打理花草的樣子，撿起地上的剪子俯身干起活兒來。

「韓局，我也認為有這個可能性，而且可能性極大。」局領導及領導的家人不在別墅里，但別墅里有三名刑警和六名特警，作為總指揮要對部下的安全負責，馮錦輝不無緊張地說：「老錢已命令各小組留意無人機的飛行軌跡，這種小無人機滯空時間不會長，肯定要飛回去，一經確認從哪兒放飛的，立即組織特警採取行動。」

「有情況？」閻鐸海下意識拔出槍，快步跑到常彩燕身邊。

看著指揮部里的同志們再次忙碌起來，聽著指揮部與前線的通話，關星偉禁不住問：「是他放的嗎？」

想到還有兩個同樣關心顧思成的女人正住在自己家，韓博覺得很蹊蹺。

閻鐸海話音剛落，正準備下樓端飯，常彩燕突然道：「老閻，過來看看，那是什麼？」

「這一帶可以放飛無人機嗎？無人機上天難道不要辦手續？」

刑警閻鐸海很喜歡江亞男的廚房，端著剛做好的菜爬上樓，輕輕放到茶几上，打趣道：「寶山，你真是在做白和_圖_書日夢，這樣的豪宅中了特等獎你也買不起。」

「那到你手裡只有400萬，這是別墅，不是兩居室，也不是三居室，400萬隻夠買一層，可能買一層都不夠。」

繆寶山顧不上再聊彩票，右手拔出槍，左手抓起對講機，朝樓下喊了一聲「王隊，叫弟兄們準備」，旋即也跑了過來。

「要交多少稅？」常彩燕噗嗤一笑，忍不住追問道。

警情就是命令，駐紮在關星偉家的反恐突擊小組的六名特警，立馬跑到有利於射擊的位置，不約而同打開槍支保險，咔嚓咔嚓拉起槍栓。

「讓CIB搞快點，現在不只是韓Sir的事，也是我的事，那混蛋盯上我家了，害我太太現在要住酒店。」

「好，要沉得住氣。」

「100萬吧。」

想到杜茜和余琳，韓博突然想起一件事，砰一聲猛拍了下桌子：「我怎麼這麼笨，同樣的方式他為什麼不能用兩次，為什麼不能故技重施！」

就在路中才催促CIB搞清陳安妮過去幾天有沒有瀏覽過類似網頁之時，已在關星偉家蹲守三天三夜的市局重案大隊刑警繆寶山正站在二樓透過窗帘縫隙一邊觀察樓前動靜，一邊嘀咕道：「彩燕，如果昨天買的彩票中特等獎，我也買一套這樣的別墅，好好享受享受人生，這特么才是人過的日子。」

現在幾乎可能肯定陳安妮有問題，可是在節骨眼上她怎麼會沒任何動靜？

「明白，我會讓他們搞快點的，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