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養胃宴
「這可真是糟糕。」劉總說。
「其實也不一定的，要是阿龍哥你，那個，就是……」阿紫說不出來，「那個，村裡，其實，前途什麼的……」
「沒有，差得遠呢。」阿紫說。
電腦慢騰騰的開始進入系統，還是win98呢，樂瑤趕緊去飯廳把碗拿了過來，一邊吃一邊看，她啃完了一根棒骨，電腦才進到系統，然後撥號，失敗，再撥號，終於成功了，這時候樂瑤已經把飯都吃完了。阿紫把電腦交給樂瑤。
「我18歲了！」阿紫急急忙忙申明。
「那我們吃完飯就去律師樓簽合同吧。」樂瑤說。
「這什麼老古董！」樂瑤說。
「你不如說浪費山韭菜。」邵成龍說。
「只要四千嗎？」邵成龍問。
「要從這兒接一條數據線去鄉政府那邊啊，很花錢的。」阿紫說，「我在學校用過100m的網，全校一起用，都比這條快。」
「你不早說！」樂瑤猛地站起來，「在哪裡？」
「簽約要我一起去嗎？還是寫個法律意見就行了？」樂瑤問。
「可以嗎？」劉總問。
「這倒也是。」阿紫說，「阿龍哥當了村主任的話……」
「剩下什麼？」阿紫問。
「個人可以由法律顧問的嗎？」邵成龍問。
複式記賬法其實沒有流水賬那麼簡單明要，得看兩遍，然後把兩邊的數字對起來。就好像阿紫這個賬本，一行是記增加了原料，每種原料多少錢，另一行是記錄了現金減少了多少，都用來買了什麼。即所謂的一邊是借，一邊ｍ.heｔｕｂook•ｃｏｍ.coｍ是貸，儘管邵成龍根本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寫。
「哦，真是！」樂瑤過去把電腦打開。
「給別人看一下。」邵成龍說，「不一定會吃。」
「有人這麼做，我就試試唄。」阿紫說，「味道不太好啊？」
其他菜倒是還好，整理一下就看不出來已經吃過，可是鯉魚就沒法子了，一整條的魚，破了就是破了，更別說魚皮已經吃了一大半，裏面的東西全都露出來了。
「當然不是了，」阿紫說，「我們這兒哪有56k，是33.8k的。」
「當然是有辦法的。」邵成龍說，「這個，恩，養胃宴，要是沒有這條魚可就大大失色了。」
「是啊。」阿紫說。
「那就別上魚好了。」樂瑤說。
「是啊，先給六千，我在返給你一千六。」樂瑤說。
「對了，你的山韭菜生意怎麼樣？」樂瑤問。
「當然可以了。」樂瑤說，「你以後建了公司，還可以吧法律顧問的合同轉到公司名下，很划算的。」
「那邊有，我們這邊沒有。」阿紫說，「我們這邊閃太多，要拉數據線很麻煩。」
「好像重新回到了人世。」樂瑤坐下，輸入一個網址。
「還有阿龍嘛，他搬回來住。」樂瑤說。
「也還可以……能吃。」邵成龍說，也就是能吃而已，如果沒有特別理由——比如說快要餓死了——應該是不會有人會吃這玩意的。還有山韭菜炒豆腐，也是差不多，還不如清水煮呢，那玩意兒雖然
和*圖*書難吃，好像吃草一樣，至少還能下口。「啊？給別人吃嗎？」阿紫問。
「為了劉總，我拚命也要做好。」邵成龍說。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我等著你！弄好了給我打個電話。」劉總說，「多晚我都等你。」
邵成龍忍不住看了看樂瑤雙腿之間的地方，這裏面不可能有什麼能進入處女的吧，要是有的話……還是不要想這麼驚悚的場面了，樂瑤還真是完全變了呢，初中的時候樂瑤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不要說初中了，這麼一個大美女說這種話不論多少歲都不合適！
「啊，劉總啊。」邵成龍說。
「有啊。」阿紫說，「我這兒能夠撥號上網。」
「不會是55.6k那種撥號吧？」樂瑤問。
「怎麼這麼慢啊。」樂瑤問。
「啥？」邵成龍嚇了一跳。
「你說這個幹什麼！」邵成龍說，「有小孩子在呢！」
「根本進不去啊！」樂瑤說。
「你要去讀大學。」邵成龍說。
「這什麼道理！」樂瑤說，「算了，還是趕緊吃完趕緊回去吧，這樣的網速連微博都刷不了。阿龍你趕緊去競選村委會主任，然後我申請來當你們村的法律顧問，就可以去和電信局交涉，讓他們從實際出發，拋開那些無聊的條條框框，從實際出發，一切以人民群眾的利益為依歸，從楓灣鎮拉網線過來。」
「你也沒問啊，跟我來。」阿紫把樂瑤帶到飯廳旁邊的一間房子，指著一台舊電腦，「就是這個。」
關了電話，邵成龍問：「hｅtuｂｏｏk•cｏm.cｏm我們還剩下多少？」
「山韭菜炒雞蛋和山韭菜炒豆腐就不要了吧。」樂瑤說。
「你幹什麼這副表情？」樂瑤看著邵成龍問，「你該不會是……處男吧？」
「啊？怎麼了？」邵成龍問。
「樂瑤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阿紫問。
「能上網就行，村主任還是讓三叔公做吧，村裡的事我一點都不清楚，怎麼可能做村主任。」邵成龍說，要是去楓灣鎮的紅旗村東風村那種有錢地方做村主任還可以，在石頭村這種窮地方做村主任一點用都沒有。
這女人麻煩了邵成龍兩天，不麻煩她回去太虧了，「你要是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吧，有個律師在顯得比較正規。」邵成龍說。
「你也太苛刻了。」邵成龍吃了一口山韭菜炒蛋，好吧，還真是一點都不搭，「你怎麼想到用山韭菜來炒雞蛋啊？」
又吃了一口紅燒肉，「紅燒肉還可以，不過和昨天的也沒有什麼區別，山韭菜可有可無。」一口接一口把菜全吃了一遍，「山韭菜炒雞肉我覺得……也不太好，五花肉和臘肉沒有驚喜，炒牛肉炒蛋簡直就是胡鬧，味道根本不搭。」
「那不是很近嗎？從那邊沿著公路拉過來不行？」樂瑤說。
「還可以。」邵成龍說。
「做得很好。」邵成龍每樣都嘗了一下，「一共花了多少錢？」
「不走不行啊，只帶了一天的換洗衣服。」樂瑤說，「下次帶多兩天的衣服，可以住多兩天，就當是度假了。其實這兒也不錯，空氣好風景好，要是住宿條和圖書件再好些，簡直可以開農家樂了。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網，沒網我什麼都幹不了。」
「額……」邵成龍看了看樂瑤吃剩下的兩根大棒骨，「也不一定來不及，如果您給我一點點時間的話，晚上我們可以碰面，我給您看看樣品。」
「所以要收拾一下啊。」邵成龍說。
電腦慢騰騰的一張圖片一張圖片載入，好半天才看見個輪廓。
「這樣子怎麼上？」樂瑤看著那條吃了一半的魚。
「可是我們都已經吃過了。」阿紫說。
「阿龍。」劉總的聲音傳過來。
「我回鄉下了。」邵成龍說。
「是啊，只是學會了最基本的記賬方法。」樂瑤說，「真要學的話，課程多著呢，不過也不用著急，反正你還要上大學。」說著她吃了一口魚，「魚很好吃。」
「讀完大學還要留在城裡找工作。」邵成龍說。
「花了一百六十塊。」阿紫拿出作業本來給邵成龍看，「這是我昨天學的複式記賬法，你看對不對？」
「那你和我簽個法律顧問的合同唄。」樂瑤說，「我這個月績效還沒達標呢，你跟我簽個合同，讓我上線，要不然我要少兩千多塊工資呢。我私下給你回款好了，這樣你只要花四千塊就能有一整年的法律服務了！」
「不用的，我不想當村主任。」邵成龍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接了。
「不行，行政規劃不一樣。」阿紫說。
「我會儘快的，絕不耽誤劉總的事。」邵成龍說。
「我這裡有網啊。」阿紫說。
「那也沒m.hetｕbｏok•ｃｏm•ｃｏm什麼用。」阿紫說，「全村只有我會上網，我要去讀大學了，那還有誰會用？」
「我記得楓灣鎮那邊有網吧的啊。」樂瑤說。
「當然要。」邵成龍說，「這是葯膳啊，肯定要有幾樣不好吃的東西才行，都那麼好吃的話，人家會懷疑功效的。」
「是啊，魚已經吃過了。」邵成龍回飯廳看了看。
「這樣啊，好吧。」邵成龍想來想去，覺得可以試試，他現在一天就能收入上萬，雖然不知道能拿幾天，不過四千四還不算什麼。他可是個有車有房的人，房雖然不怎麼樣，車子還是很不錯的，就算以後真的沒收入了，註冊個滴滴去開車也能有幾千塊。
「我們的午飯。」邵成龍說。
「一晚上就學會了？」邵成龍自己也是半桶水，看不懂對不對。
「不是漁網，是網路，網際網路。」樂瑤說。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劉總說，「本來我想要是可以的話，先試試你那些山韭菜。既然已經回去了，那肯定是來不及了。只能等我回來。」
「這是撥號的啊。」阿紫說。
「還剩下很多啊，我做了八菜一湯呢。」阿紫說。
「浪費了大好雞蛋呢。」樂瑤說。
「簡直就好像玩處女一樣。」樂瑤說。
「別的還好說，但是這個魚怎麼辦？」阿紫問。
「不不，要上。」邵成龍看著那一盤魚，已經有了主意。
「收拾一下。」邵成龍說，「打包，我拿到城裡去。」
「你還在城裡嗎？」劉總問。
「我幫你啊，村裡的事我都很清楚。」阿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