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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鋅片吧。」邵成龍說。

「他們都扔下來什麼？」邵成龍問。

「剛才沒給你嗎？」服務員撓了撓頭，回去拿了兩包番茄醬。

「華經理你好。」邵成龍說，「我是新租戶，租的1208。」

「先買十瓶鈣片吧，最近需要補鈣呢。」邵成龍說其實鈣片維生素什麼的，去醫院開那種最原始沒包裝的就行了，外面這些包裝得花里花俏的，療效其實沒有那種沒包裝的好。

「怎麼？」邵成龍問。

華經理有些尷尬的說：「我其實也沒想著要貪墨，不過一直都沒人來要，我就放著了。」

「送過，那邊，額，出手很大方呢，有時候一大把錢塞過來，都不點的。」服務員說。

賭場裏面沒有廚房，賭錢的人癮大的很，賭起來肯定是昏天黑地不願意走，那麼肚子餓了怎麼辦呢，大廈裏面有很多餐廳，應該會叫外賣吧。剛到一樓，就看到個24小時餐廳，裡頭粥粉面飯燒烤油炸什麼都有。

這是一台很舊的手提電腦，屏幕不大，配置卻不低，用的是i7，還有ssd，不過鍵盤上的字母磨損得都不怎麼看得出來了，屏幕上有好幾條划痕。

「我去過幾次，都是深夜，點了一大堆東西。我在門口|交貨，從來都沒進去過。一般門口都是關著的，有一次我送貨的時候正好有人出來，開了門。我看了一眼，好傢夥，人人身邊一大堆鈔票。」服務員繪聲繪色的說，「一疊就一千，人人身邊幾十m.hetubook.com.com疊，桌面上好多好多錢，根本數不過來，真是嚇死我了。」

「怎麼了？」服務員過來問。

「華經理。」開始那人叫了一聲。

「兄弟你幫幫忙啊。」邵成龍說，「反正他們已經退租走人了，你說了又有什麼關係。你和我老實說，以後我給你們點餐，多給你小費，我要點很多東西的。」

「這就是我要的東西。」邵成龍說，「我先去撕逼了。」

「好的。」華經理馬上去拿了兩瓶鋅片出來，「還要什麼嗎？不如多拿幾瓶鋅片，光是補鈣不行，鈣片吃進去吸收不好也是白搭，還要補鋅。」

「那當然可以啊，辦個會員卡，還有優惠呢。你看我們今天的優惠，烤羊肉十串送一串。別看我們價錢比外面貴，用的可是真羊肉，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肉。當然你要亂七八糟的肉也可以，這邊這個羊肉味烤串買十串送十串。」服務員問，「對了，老闆在12層哪一間？」

「那裡不是做正經生意的。」服務員神神秘秘的說。

「送花圈？」邵成龍一愣，居然還有這風俗。

「不過他們有個很不好的地方。」服務員說，「吃完了外賣，經常從窗台上扔飯盒和塑料袋。四樓有個平台，他們扔的飯盒就掉到平台那裡去，是我們家的飯盒，四樓的人就和我們吵架，我說了是1208的，他們又不敢上去，只是來找我們麻煩，真是煩死了。」

「這個和圖書……」服務員吞吞吐吐的。

不過開機以後需要密碼，沒有密碼進不去。

華經理頓時提起精神，「謝謝，謝謝，十瓶對嗎？小廖去給這位老闆裝箱。我來給老闆看看十瓶能給什麼優惠。」她拿起手機翻了翻，「可以送兩瓶鋅片或者一台兒童電動車，您家裡有小孩嗎？要是有小孩的話，就拿兒童電動車，很漂亮的，比外面的玩具電動車漂亮多了。要是沒有小孩的話，就選鋅片吧。」

提著鈣片和電腦，邵成龍離開了大運大廈。這個電腦是不是老刀賭場的電腦，裏面究竟記錄著什麼，為什麼會被人包在毛毯裏面扔下來？老刀和劉鐵為什麼會死？他們是不是被同一伙人謀害。找到密碼，能把這一切謎題解開嗎？

「我在這裏12層租了房子當辦公室，以後也能在你們這裏叫外賣把。」邵成龍說。

「不是，沒那麼臟。」服務員說，「是賭場。」

「來一根？」邵成龍拿出煙來給他。

「1208仍的最多嗎？」邵成龍問。

「其實是這樣的。」邵成龍說，「我租1208，是連上家的設備和貨物一起租下來的，可是今天去看，卻發現有些設備和貨物不見了，是不是有人扔了下來？」

「那間換人了啊。」服務員掩飾過去。

「你以前也送過1208嗎？」邵成龍問。

邵成龍吃完了炸雞，給了服務員五十塊錢小費，斯斯然慢慢走下樓，到了四樓，一看是一家做保健品的公司和_圖_書，陳列著各種維生素酵母菌什麼的。

「我們哪知道是誰仍的，上頭那麼多層。」華經理說，「跟物業投訴過無數次了，物業說管不了。我們也沒辦法，只能一層層樓去說。1208哪裡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從來沒見過開門。現在是您租了1208對吧，那就太好了，一看就不會亂扔東西。」

「不是正經生意？」邵成龍問，「難道是……賣銀的？」

「我今天去看，發現哪裡，好像裝修什麼的很詭異啊。」邵成龍說，「你去送過外賣，知不知道原來是做什麼生意的？」

「沒有，飯點的時候忙都忙不過來。」服務員說，「我們也不是光做堂食，外賣更多。附近那麼多大樓那麼多公司那麼多白領，很多人都喜歡叫外賣。我們這兒便宜又好吃，還是24小時服務，加班加到凌晨，來一口燒烤，別提多舒服。」

「報警？我報警幹什麼啊。」服務員說，「開賭場的都是黑社會，我要是報警，被人家知道了，還不弄死我。再說不過是賭錢而已，你情我願的，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沒有，我可不敢惹麻煩。」服務員說，「大廈頂樓不是死了個人嗎，我以前見過那人，就是去賭錢的。」

「這裏生意看著不怎麼好啊。」邵成龍說。

「你見過？」邵成龍問，「是這幾天見到的？」邵成龍問。

「1208，最後面那間。」邵成龍說。

「不是，前一陣子，好幾個月了，那和_圖_書時候1208還是個什麼公司呢，賣凈水器的好像是，生意不好，開不下去，就關門結業了。然後就輪到賭場，那人就是賭場開業那天來過，還送了花圈過來，我還奇怪為什麼花圈沒擺出來。」

「要是有的話，我就拿去和上家撕逼，讓他們賠我錢。」邵成龍說，「以後我還要買很多保健品的，我看你們這兒的包裝不錯，很合適拿去送人。」

扔飯盒？1208隻有一個窗戶，一個窗檯，就是放著小桌子的那個。他們吃完了宵夜往下面扔飯盒，也太沒素質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能在四樓找到點什麼。

「咦？那間……」服務員吃了一驚。

一個花枝招展的短髮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先生您要是今天買的話，我額外多送十顆鈣片。」

邵成龍又叫了一次服務員：「帥哥。」

這時候不是飯點，餐廳裏面沒有顧客，兩個服務員無聊的打著哈欠。邵成龍過去要了一隻炸雞，過了一會兒炸雞上來了，邵成龍吃了一塊，炸得很好，外焦里嫩，外面雞皮很脆，卻又不怎麼油膩，裏面的雞肉也不幹，還有汁水。

「等等，您的鈣片。」華經理說。

「額，這個……」那人一愣，回頭看了看店裡面。

「拿點番茄醬給我。」邵成龍說。

邵成龍想起了桌子上的痕迹，點了點頭說：「對，沒錯，應該就是這個。」他接過手提電腦看了看，一按開機鍵，居然能開機，沒摔壞。

「先吃鈣片吧，其他以後再https://m.hetubook.com.com說。要是效果好，」邵成龍說，「對了，我聽說上一次的租戶經常扔東西下來。我想問問前兩天他們有沒有扔東西？」

「先生你好。」有人立即走上來，「要買點什麼嗎？我們今天鈣片大特價，只要399一瓶，裏面有365粒，可以吃一整年呢。」

「謝了，上班的時候不許抽煙。」服務員說。

「你沒去報警？」邵成龍問。

「這個……」華經理有些猶豫。

「啊？」華經理頓時興趣大減，還是問，「您來有什麼事？」

「原來是賭場，怪不得那邊滿地都是紙牌。」邵成龍說。

「今年是閏年啊。」邵成龍開玩笑說。

「你還看到了什麼嗎？」邵成龍問。

「什麼都有。」華經理說。

「哎，說起這個我就煩，我這裡有個平台，風景很好的。當年我們老闆就是看中了這個平台，所以才決定租這兒的。」華經理對邵成龍說，「您進來看。」

「這棟樓租金比價便宜，附近三教九流的人都跑來了，素質太低，亂扔垃圾。」華經理說，「我們可真是傷透了腦筋，整天跑上去叫他們不要亂扔垃圾，可是都沒用，他們還是扔。」

「倒是有。」華經理說，「你等一等。」她轉身進去拿了一個手提電腦出來，「前幾天掉了這麼個東西下來，用一張毛毯裹著的，你看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邵成龍跟著華經理進去，那個平台的風景不錯，可是平台本身很多亂七八糟的垃圾，碎布啊，垃圾袋啊，飯盒啊，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