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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看看吧。」邵成龍說。

「啊？進去幹什麼？」張英明說。

「這些都是小魚，普通貨色，所以才放在賭場。」吳警官說，「真釣上了大魚，欠條資料都會另外放，有專人負責敲骨吸髓，吸上幾十萬上百萬也不奇怪，搞得家破人亡。」

「這些借款合同呢？」邵成龍問。

「12層是您的？」邵成龍問。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張英明問。

有檢查一遍之火，邵成龍才給吳警官打了電話，告訴他這邊的事情。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張英明不信。

「我們先來看看這裡有什麼。」邵成龍說，「要是真沒東西，就通知警察過來吧。我們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還不報告警察，說不定警察會懷疑我們。」查案這種事情，邵成龍畢竟不專業，還是交給警察好。

「是一家公司投資買下來的，叫什麼公司來著……什麼有限公司，我一時想不起來。公司負責人我也沒見過，那家公司把商鋪買下來以後，只派了個律師過來，拿著證件委託業委會幫忙出租。」張英明說，「以前我們大運大廈可出名了，前幾年有一陣子傳說有人要把大廈全部收回整體重建，價格衝上高峰，三萬多一平米呢。那家公司就是那時候買的商鋪，他們肯定虧了錢。」

「這300塊不夠。」開鎖的抱怨說，「得五百塊，太難搞了。」

邵成龍撿起一張文件看了看，是借款合同，也就是欠條。他又撿起其他的文件，全都是m.hetubook.com.com欠款合同。賭場裏面輸了錢，可以立即借錢再賭，有這種東西很正常。可這是賭場的收入來源，怎麼可能亂扔，除非扔的不是賭場的人。

首先劉鐵現在已經退休了，還有個寶貝女兒，他肯定不會去主動惹麻煩，難道問題是出在老刀那邊？老刀惹了麻煩，人家來殺老刀，被劉鐵看到了，所以要把劉鐵滅口？

「好啊。」邵成龍一口答應下來。

「拆！」邵成龍說。

「拆吧。」張英明也下定了決心。

「電水壺怎麼會漏煤氣。」

老刀是開賭場的，還是警方的線人，有人要殺他一點都不奇怪。開賭場本來就是騙錢，在賭場輸大了的人，很容易鋌而走險。做警方的線人，做得久了也難免泄露消息。

「裏面可能有證據。」邵成龍說，「如果是沒關係的還無所謂，要是裡頭有什麼東西可能導致整間大廈都被封，那可要及早處理掉。」

「這兒好像沒有廚房啊。」

「拆門吧。」開鎖的說。

「啊？」張英明總算明白邵成龍為什麼這麼熱心了，「好啊，長租好，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和業委會直接簽合同就行。不過要按照普通合同走，壓三付一。」

「賭的也不大啊。」邵成龍說。

「這個老刀開賭場，一般都是些什麼人來賭錢？」邵成龍問。

「他們自己換了鎖。」張英明苦笑著說。

「等一等。」邵成龍說，「要這裏真是賭場，報告警察以後肯定要封鎖的。ｈetｕｂｏok•coｍ.cｏm那些開賭場的人絕對不敢回來，那這裏就空下來了對吧，我想把這裏租下來做辦公室，長租的。」

「這肯定能查出來，不過頂多就是罰點錢。」吳警官說，「只能靠嚇，人家說我就是做生意周轉不來跟這個什麼財務公司借了錢，我們能有什麼法子。這裏的數額也不高，幾千一萬的，額，這裡有一張三萬塊錢的。」

「我們去看看。」邵成龍說，「你是業主委員會的主席，應該有那邊的鑰匙吧？」

「隔壁沒人，這幾天都沒開過門。」

其他人也一起涌了進來，到處查看：「哪裡漏煤氣啊？」

「一般這樣的賭場開三四個月就會換地方，長的也就是六七個月，這麼短時間不夠把大客戶榨乾，所以他們都是把大客戶的資料單獨排列，跟人走，換了地方會再去引誘大客戶繼續賭博。」

老刀租的商鋪在十二樓，大門緊閉，張英明敲了敲門，沒有任何迴音。

「說不定的啊。」邵成龍說，「不去看看怎麼知道。」

又得到了沒用的知識呢，邵成龍問：「老刀在這裏開賭場的話，會不會這裏才是第一現場呢？」

「我也不知道。」吳警官說，「我馬上過來。」

「是誰的？」邵成龍問。

也就是說前兩天劉鐵跑了過來，找到在大運大廈開賭場的老刀，他們不知道商量了什麼，開始的時候他們很高興，然後劉鐵發現了什麼東西不對，然後這兩人就同時一氧化碳中毒死了，這要是沒陰謀都不ｈｅｔuｂooｋ.ｃom•cｏm合理，問題是劉鐵究竟發現了什麼。

「這些情況你沒告訴警察嗎？」邵成龍問。

「這個，能不能，邵老闆去和警察說？」張英明問，「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也很正常是不是。」

邵成龍繼續到處查看，這間商鋪面積不小，大概有兩百個平方。分割成大廳和房間，大廳里空蕩蕩的什麼東西，房間里倒是有張床，上面胡亂蓋著一張被子，被套被揭開了，被芯光溜溜的和被套兩地分居。床上的床墊也被割開了，裡頭的被仔仔細細的翻過。

「好像是有些臭啊。」

「借款合同倒是標準格式，到處都一樣。」吳警官說。

窗台上還有個小桌子，上去一看，有個正方形的痕迹，看大小應該是個手提電腦。還有窗帘後面，天花板角落，各種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全都仔細找了一遍，還把地板牆壁全都敲了一遍，邵成龍什麼都沒發現。看來先前搜查的人很是仔細，沒留死角。

「我怎麼敢說，有人在我們大廈開賭場啊。」張英明說，「發生凶殺案把頂層封了都已經夠倒霉了，要是警察再發現有人開賭場，把下面也封了，那損失可就太大了，20層租金不高，賭場開在12層，那可是出租的主力，要是把12層封了，我們這些業主都要去跳樓。」

「這我哪知道，我又沒進去過。」張英明說。

「經營賭場動靜很大的吧？」邵成龍問，他們居然沒發現？

「可就算不說，警察總會查出來的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邵成龍說，老刀是警方的線人，他在哪裡開賭場，警方應該很清楚。

「這裡有個電水壺。」

「能拖一天是一天。」張英明愁眉不展。

「不會吧……」張英明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可能啊。他們那間屋子沒人進去過吧。」邵成龍說，「你知道他們在裏面搞什麼，說不定根本不是賭場，說賭場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裏面是制毒工廠，裡頭每天生產幾十公斤毒品什麼的。」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邵成龍想不明白。在賭場獃著也沒用，還影響警察幹活，邵成龍告辭出來，下樓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

「不會，法醫鑒定過了，老刀的確是死在車上，劉鐵也的確是死在夾層設備間。」吳警官說。

臭味當然是有的，隨便弄點臭雞蛋搗碎了就有味道。看著裡頭還是沒有迴音，張英明還想再叫，邵成龍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開鎖的拿出傢伙，搗鼓了半天，搖搖頭說，「這個鎖很結實，沒有半小時打不開。」

開鎖的拿出液壓剪，咔嚓咔嚓的剪，廢了半天功夫，終於剪斷了鐵門的一角，可以看出這鐵門用料十分紮實，鋼板非常的厚。又花了十幾分鐘，開鎖的上了各種器械，終於把門給弄開了。

「有一半是。」張英明說，「開著賭場那個商鋪倒不是我的。」

「你不知道的嗎？」邵成龍問。

邵成龍也不理他，直接就走了進門。裡頭亂七八糟的散落著各種東西，牌，籌碼，文件，飲水機和桌子都倒在地上。和*圖*書張英明看了鬆一口氣，果然是賭場，不是毒品。

「也就是說大客戶的資料不見了？」邵成龍問。

「不知道啊。」吳警官說，「他從來沒和我們說過。」

「那怎麼辦？」邵成龍問，「裡頭漏煤氣呢。」

「那我先回去了，邵老闆慢慢來。」張英明說。

「可以。」邵成龍說。

「叫個開鎖的來唄。」邵成龍說，「樓上樓下那麼多警察，我就不信誰敢在這時候玩花樣。」

「快打開啊，可不要造成煤氣爆炸。」

「那我回去準備合同。」張英明興沖沖的走了。

沒一會兒吳警官到了，一看這格局，馬上就明白了，「還真是賭場！」他蹲下來看了看籌碼和牌，「沒錯，就是他的，這些牌上都有暗記，普通人看不出來，老刀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牌，在他這裏賭錢肯定贏不了。」

「什麼？老刀在大運大廈有個窩點！」吳警官很是吃驚。

「你們裡頭怎麼回事啊？」張英明大聲叫，「怎麼有臭味傳出來？不會是漏煤氣了吧？」

張英明等了一會兒，又叫：「喂？有人嗎？快開門啊，不開我就砸門了，漏煤氣可要把大家都害死！」

隔壁商鋪出來好些人，紛紛問：「怎麼了？」

人嘩啦一下全跑了，張英明問邵成龍：「看來就是個賭場，展現在該怎麼辦？通知警察嗎？還是裝沒看到？」

張英明揮了揮手說：「看來是我們弄錯了，不是這裏漏煤氣，大家趕緊回去檢查一下是不是自己家的煤氣泄漏了。」

「漏煤氣嗎？」

「能名字查出人來嗎？」邵成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