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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秦日朗說，「最低最低能賠三億，大概需要六個月時間。如果運氣好的話，能賠四億左右。雖然利潤率不高，不過勝在時間短。」

「你們是怎麼做的？」符玉蓉問。

「鯽魚窩子草魚窩子我知道，七星魚也能有窩子？」邵成龍覺得很奇怪，魚之所以聚集成群，一個是為了躲避天敵，一個是食物豐富一起覓食。所以鯽魚草魚等草食性魚有窩子，一抓一大堆。可七星魚是肉食性的魚，吃小魚小蝦之類，聚集在一起只能互相搶食。

「反正是自己發的電，不用白不用。」符玉蓉說。

「肯定有，才三十多塊的東西能多罕見。」符玉蓉打了電話過去，「喂？葛大廚嗎？對，是我，你去看看有沒有七星魚，有的話都買回來。你知道什麼是七星魚吧？知道就好。」

「額……清蒸吧。」邵成龍說。

「為什麼呢？」符玉蓉問。

「我不知道，他是這麼說的。」葛天說，「七星魚我以前做過，但是怎麼生活的我還真不知道。」

「什麼叫應該啊。」符玉蓉說，「你是本地人，應該吃過很多次吧？」

「我這邊事情太多，買養豬場的事，只能交給龍哥了。」秦日朗說，「這條高速公路是一條大財路，只要我們好好經營，一次就可以吃到飽！」

「我沒吃過七星魚。」邵成龍說。

「你做過啊？」邵成龍問。

回到家，邵成龍還沒忘七星魚呢，走進廚房https://m.hetubook.com.com，到處都找不到魚。原來好像有個魚缸用來養魚的啊。

「就這幾天啊。」烏子真說。

「那得用多少電啊！」邵成龍說。

「我們把豬都放在養豬場里啊，誰來點都行。」邵成龍說。

「先弄個淡水魚的看看。」符玉蓉說，「挺好看吧？」

「這工程量太大了吧。」邵成龍說。

「賣掉不是更好，死無對證。」邵成龍說。

「原來是這樣。」邵成龍說。

「那份東西真有用嗎？」秦日朗問。

「都試試。」符玉蓉說，「那條最大的做火腿蒸。」

「是挺好看的。」邵成龍說。

「讓葛大廚再買一條唄。」符玉蓉說。

「清蒸，做湯，紅燒，評價最高的是加火腿蒸。」葛天說。

結果葛天回來的時候帶了七八條七星魚，全都巴掌大小，大約有半斤上下，和邵成龍買回來那條沒法子比，但花紋形狀確實是七星魚。

「魚販子賣的，我找了楓灣鎮最大的魚販子，他那裡什麼魚都有，七星魚也有。正好今天有人打了個七星魚窩子，抓了好幾條七星魚，我就全都買回來了。」葛天說。

「好啊，葛大廚出去採購了，回來我跟他說。」烏子真說。

「大約能賠多少？」邵成龍問。

「所以大數字絕對不能超過合理限度。」秦日朗說，「有個二十萬頭養豬場，那就按照二十萬頭養豬場的數字來賠。是我們和-圖-書自己人，給個上限，不是我們自己人，給個下限，這都很正常。可要是賠出三十萬頭養豬場的數字來，那就絕對不行，把大家的鍋都給砸了。二十萬頭養豬場，平時的儲量就是十萬頭豬左右，加上種豬，十一萬頭就是極限，我們只能按照這個數字賠，多了不行。多了都不用上頭下來查，其他人直接就把你給按住。」

「這玩意少，又貴。本地買都要三十多塊錢一斤呢。有三十多塊錢幹什麼不好，買條魚有什麼用。」邵成龍說，七星魚這種東西，在山裡都要三十多塊一斤，城裡可就更貴了。

「拆掉了。」烏子真說，「在外面建了個魚池，前幾天不是和你說過了的？」

回到石頭村，進了指揮中心，秦日朗就說：「是好消息，我設計的方案已經初步通過了，明輝養豬場在徵收範圍之內。你那邊調查得怎麼樣？要是可以買的話，必須儘快下手。」

這話好有道理，邵成龍無言以對。現在全村人都在用電，光靠邵成龍家裡那個小發電廠，電力儲備已經快用光了。眼看人口還在不斷的搬回來，新開的店一家接著一家，還是得趕快上大發電廠，過完年趕緊開工。

「賠償主要看什麼？」邵成龍問。

「哪有這麼容易的。」邵成龍說。

好像的確是說過，邵成龍出去一看，說是個魚池，其實是個懸空的池塘，從湖裡引了水過來。一面是引水的渠道，用鐵絲網隔和圖書開，另外三面是玻璃牆，可以直觀的看到裏面。水裡有假山水草，還有亭台樓閣，甚至還有一艘沉船，幾十條各式各樣的魚在裏面游來游去，那條七星魚也在裏面，對著其他魚虎視眈眈。

「沒有啊，玻璃和工程隊都是現成的，幾天就弄好了，一共才幾十萬，一百萬都不到。將近一半錢是花在龍宮的裝飾上，不算裝飾，才三十多萬。」符玉蓉說。

「七星魚好吃嗎？」符玉蓉問。

「那我們能不能買多點豬放在養豬場裏面等著賠？等賠完了我們再轉手賣出去，就算轉場死幾頭豬，那也有的賺。」邵成龍問。

「我聽說是紅燒好吃。」烏子真說。

「那要怎麼吃？」符玉蓉問。

「做過，以前在瀛洲海鮮樓的時候，老闆想過開發本地的河鮮。七星魚就是開發重點，客人吃了都說好。不過七星魚供應不穩定，有時候一天有七八條，有時候一天一條都沒有，所以還是放棄了。」葛天說。

這意思就是說不管邵成龍花多少錢把養豬場拿下，秦日朗都是用一億換50%股權，要是花一億八千萬，邵成龍就等於賺了兩千萬，要是用了兩億二，那就是虧了兩千萬。

當然是不可能的，一條高速公路，牽涉到的金山銀海，得有多少人靠著混飯吃。秦日朗只是一個前期籌備的設計師，就能弄出一個二十萬頭養豬場來。其他人難道會比秦日朗胃口小？只要查，肯定能查出問題來。

「hetubook.com.com這豬能養多久，育肥以後養多一天就虧一天的飼料錢。」秦日朗說，「200斤以下吃一斤飼料能長三四兩的肉，200斤以上吃一斤飼料才長一二兩肉，到260斤以上就基本不漲了，這裏飼料錢都是虧的，必須要早日賣出去。可是賠償款的數字是寫死在那裡的，不論什麼時候都能看。」

「史明輝那邊有個資產清單和估價表，據他說可以壓到一億八千萬。」邵成龍說，「我答應了他如果買下了養豬場，就給他做場長。如果沒買下，就借給他五百萬讓他開養豬場，他要我先給三百萬。」

「龍哥我們合夥吧。」秦日朗想了想說，「我出一億，要養豬場50%的股權，等賠了我分一半，這些錢先放在你那裡，等我什麼時候要用了再說。」

「一樣做一條。」符玉蓉說。

「一看建築，二看損失。」秦日朗說，「明輝養豬場名聲在外，建築地盤大，可以按照最高標準賠付。還有就是裏面的豬，我們給的賠償金會比市麵價格低，因為賠償以後你還可以把豬賣掉。另外修路期間，也可以跟你們買豬肉當伙食，不過這個幫助不大。修路工人才能吃多少。」

「原來這兒不是有個魚缸嗎？」邵成龍問。

「應該好吃吧。」邵成龍說。

「哪有這麼容易。」邵成龍說。

三十多萬很大一筆錢了好不好，邵成龍說：「不是弄個海鮮箱嗎，怎麼變成這樣的了？」

「對啊，死無對和圖書證了。」秦日朗說，「人家找不到證據，肯是心裏認定你絕對是虛報了，然後下死力氣查你，你說能不查出點事情來？這可能嗎？」

「你從哪裡買這麼多七星魚啊？」邵成龍很無語。

「也可以啊。」符玉蓉說，「再過一陣子可以在裏面加個加熱的裝置，變成溫水池，那麼冬天也可以游泳了。」

「阿龍你在找什麼？」烏子真走進來問。

「應該有用吧。」邵成龍說。

「這什麼時候修的？」邵成龍問。

「戴個魚尾巴裝美人魚嗎。」烏子真說。

「我們只有一條啊。」邵成龍說。

「夏天還能下水游泳呢。」符玉蓉說。

什麼好好經營啊，根本就是挖牆腳，還是挖邵成龍自己的牆角，這條路從省城到荷城是邵成龍還有龍家一起投資的。不過投資歸投資，只是出錢罷了，怎麼修還是要等人家公路建設局來。

「把這七星魚撈上來，中午就吃七星魚。」邵成龍說。

「好嘞！」葛天說。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風險，明輝養豬場名聲在外，每年出多少豬都是有據可查的，有多少豬存欄也可以推算出來。要是數量忽然多了一截，可能會有人下來查。」秦日朗說，「當然一般不會較真，可這麼大個項目，萬一哪個上級部門心血來潮，派人一查，那就要出問題了。建築有照片有檢測報告沒問題，這豬的數量人家一看就不對，人家就下來查了。」

「漂亮吧，我找人做的。」符玉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