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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能當防彈衣用，這人太出名，大家都認識，屠戶動手會有顧慮。你換個不認識的，屠戶動手就動手。邵成龍的話，人家一想會不會不動手直接告密，能換的錢更多？」阿達說。

「你那裡有好的屠戶嗎？」歐陽瑾問。

「老大。」司機忽然開口，「我們直接回賓館嗎？」

至於為什麼選擇高速公路下手，那當然也是有原因的。符家的產業很多，直接搞人家的核心產業不好掌握程度，太容易翻臉。而打擊外圍的產業，符家很有可能不在乎。從邵成龍這兒下手比較合適，他並不是符家的核心成員，產業也是新發展出來的，符家怎麼也不會為了邵成龍翻臉。但是裏面牽扯的利益足夠大，符家不能無視，只能和歐陽瑾商量。

「出名怎麼了？名氣能當防彈衣用？」歐陽瑾問。

「她是來和邵成龍一起修高速的，牽線人是符嘉平。」那邊說。

「怎麼算好的？」阿達問，「我這裏什麼屠戶都有，還有國外在中東打過仗回來的呢。」

「去看看又不礙著什麼。」歐陽瑾說完發現有點不對，又開口罵人，「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去哪裡用得著你管？」

歐陽瑾一肚子氣從邵家大宅出來，上了車，吩咐司機去養豬場。歐陽家的確是很厲害，可是歐陽瑾這一陣子是借不到歐陽家半點威勢的，因為大橋的事，他被歐陽家幾個家主逼著來到金牛山，不把事情處理完不準回去。秦日朗被雙規了，和圖書他肯不肯認罪，認罪了調查組肯不肯接受，這都是未知數。

「不過什麼？」歐陽瑾問。

「那不是平白無故送他一張畫嗎。」邵成龍說。

「那怎麼可能呢！」邵成龍說。

「是我，老闆有什麼生意關照？」阿達問。

「南方的山還是北方的山？」阿達問。

「他能做什麼事？」邵成龍問。

「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有關係嗎？」歐陽瑾說。

只是他沒想到歐陽雅荷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明明是歐陽家的人，居然吃裡扒外。不過就是改一下路線而已，根本就是無傷大雅，她居然不肯！

不過這也不是沒法子解決，歐陽瑾從包里拿出一個備用電話來，從電話本找到一個電話號碼，用變聲軟體撥了電話過去，「喂？阿達嗎？我是白玉京。」

「不是錢的問題，這人真有些麻煩，太出名。」阿達說。

「五百萬。」阿達說。

「物有所值啊，邵成龍那可不是普通人，你看電影都能看得出來，他槍法很準的。這種人身邊肯定有保鏢，你要是找個不夠級數的過去，殺人不成反被抓，那不就麻煩了。我這裡有三層防護，也不是絕對安全。我這個不同，殺過好幾十人，不會出岔子。」阿達說。

「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古董。」司機說。

這時他的常用手機響了起來，是條簡訊，上面告訴歐陽瑾，去環保局舉報明輝養豬場的人已經查出來了，是明輝養豬場的一個員工，和_圖_書這個員工收了別人的錢去舉報，但究竟是誰給他錢，還沒有查清楚。

「當地一個土霸王。」歐陽瑾說，「石頭村的。」

「要多少錢？」歐陽瑾哼了一聲，「直接開價，別找借口。」

「比如……吃人。」龍婻說。

「我有一張齊白石的畫，正好可以用來釣歐陽瑾上鉤。」龍婻說，「你們金牛山不是一向都有寶藏的傳說。我讓人拿著藏寶圖去見歐陽瑾，歐陽瑾肯定會派人去查。一查就會查到我這張齊白石的畫。」

龍婻撲哧笑了一聲，說：「龍哥哥你真幽默。」

「石頭村的土霸王？你不會說邵成龍吧？」阿達問。

「美金。」阿達說。

「南方的，金牛山。」歐陽瑾說。

歐陽瑾又拿出一個備用電話來，打了另外一個電話，「找五百萬查不到來源的美金，切成兩半，一半留著，另一半送到隨機地址13056去。」

「然後呢？把他們引入深山裡面一槍打死？」邵成龍問。

「我看過他拍的電影。」阿達說，「這可麻煩，知名人物啊！」

「老規矩。」歐陽瑾說完就結束了通話，把整個電話放到車上一個凹槽裏面，關上蓋子一按按鈕，裏面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好一會兒聲音停下，歐陽瑾再打開，那個電話已經被徹底粉碎了。

「五百萬就五百萬。」歐陽瑾說，「必須要把事情辦成。」

「你怎麼知道？」歐陽瑾嚇了一跳。

邵成龍那傢伙也是膽大包天，歐陽和*圖*書瑾買了養豬場，他居然還敢把錢友威逼利誘收買回去，還敢去找人舉報，還敢把養豬場封了起來。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不把邵成龍乾死，歐陽瑾都沒臉見人了。

「廢話，這誰不知道啊！內幕消息呢？」歐陽瑾問。

「你們這幫廢物，一點用都沒有，養條狗都比養著你們好。龍婻又不是什麼隱秘人物，龍家只是錢多，你們居然連一點內幕消息都查不到！」歐陽瑾破口大罵。

「有什麼了？」邵成龍問。

「美，美金？」歐陽瑾不樂意了，「怎麼這麼貴啊？」

「試試唄。」龍婻說，「反正還沒想出更好的辦法。」

「金牛山？您等等啊。」阿達上電腦查了一下，「我明白了，倒是有個人能做，是什麼樣的豬？」

「大你媽個頭！」歐陽瑾說，「繼續查，差不多來我要你們好看！」其實查不到就查不到，龍家沒什麼好在意的，錢多人傻，不吃白不吃，這回不從龍家身上敲十億八億下來，他就不姓歐陽。

「不，這張畫只有半截。」龍婻說，「另外半截在另一處寶藏上。歐陽瑾絕對想不到，居然有人會為了把他引入陷阱，故意把一張價值好幾千萬的畫截成兩半，所以他肯定會上當。」

至於隨機地址是一個APP，可以生成一個隨機地址，大多數是大超市或者機場銀行的保險箱，一邊把東西存進去，另一邊拿出來，然後地址就沒了。完全隨機，不可預測，不用傳遞消息，絕對安heｔuｂｏｏｋ.cｏm.ｃoｍ全。

「去古董市場看看吧。」歐陽瑾想了想說。

「我找個外國人去，就沒有這種顧慮了。」阿達說，「正好我這裡有一個，是東歐那邊的，以前殺過很多人，經驗豐富，只不過價錢稍微貴了點。」

「五百萬啊。」歐陽瑾不屑一顧。

更重要的是打完了人怎麼跑，金牛山這兒人可不怎麼多，只有一條路，開車上路很快就會被攔下來。兩邊都是原始森林，一個人很難走的出去。要是殺手被抓住了，被順藤摸瓜泄露了消息，那就太難看了，符家會翻臉的。

「龍家畢竟是個大家族。」那邊說。

所以歐陽瑾才特意在高速公路上面找茬，搶先把養豬場給買下來。首先可以賺錢，然後可以打擊邵成龍和龍家，邵成龍自己解決不了，符家就要出面，有求於人，事情才好辦。要是符家用秦日朗吊著歐陽瑾，那就變成歐陽瑾有求於人，低聲下氣也就算了，還會被擠壓出政治資源，那就太吃虧了。

「那不還是錢嗎！」歐陽瑾沒好氣的說，「多少。」

所以歐陽瑾必須呆在金牛山，萬一有什麼意外，就要馬上幹活。秦日朗是符正直的侄女婿，歐陽瑾來的時候已經見過符正直了。那時候符正直很是冷淡，把歐陽瑾晾在一邊半天只說了幾句話，讓歐陽瑾憋得很難受。

「一幫廢物！」歐陽瑾罵了一聲，算了，也不用查了，不是邵成龍還有誰，他又打了個電話出去，「喂，叫你們查龍婻，查出來什麼沒hｔｔps://ｗwｗ•heｔuｂooｋ•ｃｏm.ｃom有？」

「中東？那沒用。」歐陽瑾說，「我這裏的豬是山豬，殺完以後要爬山走。你那裡有沒有叢林特長的？」

「那按照老規矩辦？」阿達問。

所以還是找人打黑槍吧，石頭村旅遊者這麼多，還有很多是自駕游，還可以在村裡住，要潛入倒是不難。讓殺手自己帶著槍住到石頭村住幾天，總會找到機會。也不用一定把邵成龍打死，只要重傷無法理事，邵成龍就沒法子給歐陽瑾搗亂了。

只是要怎麼把邵成龍乾死呢，找人打黑槍還是讓警察把邵成龍抓起來？這邊的警察歐陽瑾支使不動，要是找外地警察，只怕抓不了邵成龍。這傢伙可是當地的村長，邵家長子嫡孫，隨隨便便就能動員幾十人槍，事情鬧大了當地警察介入，只怕會把外地警察給扣押下來。

「我們把他引到深山裡面，讓他迷路。」龍婻說，「逼著他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記錄下來，那就是罪證了。」

「暫時還沒查到。」那邊小聲說。

美金切成兩截，光拿到一半是一分錢都不值的，只有拿到另一半粘貼起來，才能拿出去花，這樣就有效避免了殺手收了錢不幹活的問題。他不幹活，手頭上的半截子美金一點用都沒有。

「有的，我這邊很多屠戶都把邵成龍拍的兩部片子翻來覆去的看。」阿達說，「不認識的目標誰知道會怎麼樣，告密了也不一定能拿到錢。邵成龍不一樣，看完電影好像熟人一樣。不過……」

「不然還能怎麼辦？」邵成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