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金牛山寶藏
「我給你二十萬。」歐陽瑾說，「行不行就一句話。」
「這位老闆找我有什麼事？」曾天成問。
「額……」古董販子看著那一萬塊，咬咬牙還是說了，「是從金牛山寶藏裏面拿出來的。」
「你們找到了另外一部分寶藏？」歐陽瑾問。
「這叫做寄託款，古代也不一定落本朝的年代。就好像現在，你也不一定寫本朝」歐陽瑾說，「你這多少錢？」
「這個，你看這好歹也是清朝的古董，這麼好的品相可不多見，至少也要給我十萬八萬的吧。」古董販子說。
「就這個。」曾天成拿出了一個翡翠玉佩。
「當作搭頭分給我一個同伴了，應該還在吧，只有半截，怎麼可能賣出去。」古董販子說。
歐陽瑾拿起來一看，就知道是清朝的老東西，至少也是清中期，說不定能到清早期，雕工很好，水頭很足，蘇工，最少最少也要兩三百萬，「你要價多少？」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古董販子連忙說。
「十萬？你看看翡翠，這水頭，這顏色！多漂亮。」曾天成說，「這麼大一塊，就算是新翡翠也要好幾十萬呢。何況我這是古董，肯定更加值錢。」
「來路不正，沒有傳承。」歐陽瑾說。
「十萬八萬？」歐陽瑾笑了笑，「你也不看看你這玩意多大，這麼小的東西，頂多也就是五六萬。」
「好。」歐陽瑾打了一個響指。
「金牛山寶藏？」歐陽瑾把那一萬塊給了古董和*圖*書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說清楚，要是還能有更好的東西，我也一起買下來，還給你介紹費。」
「首先你要破除一個錯誤觀點，誰跟你說古董翡翠比新翡翠值錢的？一聽你就不懂行，同樣的成色，新翡翠比古董翡翠值錢多了。以前的雕工沒有現在好，設計也不行。」歐陽瑾說，「你買個現在設計的翡翠首飾，高高興興的戴著，又漂亮又時尚。你買個古董翡翠首飾，那都是什麼時候的設計，總不能穿套長袍大褂來搭配吧？」
「他家比較遠，在金牛山，要開車去。」古董販子立即說。
「老闆！」黑乎乎的巷子里有人朝著歐陽瑾招手，「有好東西！」
「半截？」歐陽瑾問，「那確實不值錢，不過怎麼只有半截？」
「那就六萬！」古董販子說。
「只是找到了個小的。」古董販子說，「當時從省城運來的寶藏很多，分了好多地方藏著。我們偶爾找到了一張藏寶圖，找到了一個箱子，裏面有很多寶物，我分到了這個銅像。」
「那不是也有戴在脖子上的。」曾天成說。
「你分到了銅像，其他人都有什麼？」歐陽瑾看了看手中的銅像，這玩意很明顯是造辦處的作品，也就是宮裡的手藝，雖然個頭不大，但是製作精良，賣個兩三百萬很容易。
「那還是算了。」歐陽堇轉身就走。
「我？」歐陽瑾哼了一聲，他那一米九幾身材好像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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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古董販子低頭支支吾吾的。
「你這東西怎麼來的？」歐陽瑾問。
「行，二十五就二十五。」曾天成只能答應下來。
「我們金牛山有寶藏。」古董販子說，「以前解放的時候省城的城防司令搜颳了省城的財富，運到金牛山藏起來。後來軍隊起義，城防司令逃跑，寶藏就留了下來。後來寶藏有一部分被金牛山石頭村邵成龍給挖了出來，他才發家的。你知道金牛山邵成龍吧？拍電影那個，他拍的兩部電影，花了那麼多錢，都是從寶藏來的。」
「解放的時候張大千已經是著名畫家了。」歐陽瑾哼了一聲說，當然，沒有現在這麼受重視，畢竟那時候張大千還活著呢，活人總是沒有死人那麼值錢的，「那張畫呢？」
「你說是寶藏，有什麼證明？」歐陽瑾說，「要是我敢在外面這麼說，警察馬上就上門了。這分明是國家的東西，你敢自己貪污了？要是不敢這麼說，那不就是來歷不明嗎？再說省城的財貨，你知道不是從墳里挖出來的？以為民國就沒有盜墓賊嗎？這玩意兒在民國也是古董，那時候兵荒馬亂，發死人財的人到處都是。連慈禧都被人挖出來了。」
「一百萬！」古董販子壯著膽子說。
「至少五十萬吧。」曾天成說。
「張大千的畫怎麼可能不值錢。」歐陽瑾說。
「https://m.hetubook.com.com對了，曾哥你不是還有個東西。」古董販子說。
這種人歐陽瑾見得多了，多半是騙人的，偶爾有些來路不正的東西。他看了一眼，那人手裡拿著一尊佛像，好像有些門道。光天化日的，歐陽瑾倒是不怕，走過去看了一眼。
「有是有，不過不在我手裡，我手裡只有這個佛像。」古董販子說，「這個你要不要？」
歐陽瑾給了錢，拿著玉佩在手裡摩擦，心裏很是高興，這玩意兒起碼能值三百萬，這下子可賺大了。按照道理來說，他這種身份地位，不應該為了幾百萬這麼高興。可誰叫歐陽家沒底蘊呢，整家人都窮的要死，要錢的方法不免簡單粗暴一些。歐陽瑾好容易搞了些錢，這次大橋出事，幾乎全都賠了進去。到了荷城去買明輝養豬場，主要目的也是想要趁機賺一筆，誰知道歐陽雅荷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這是玉佩啊，和現在形制沒什麼區別。」曾天成說。
「唉唉，您別著急啊。」古董販子說，「你開價多少？」
「這裏還有一萬。」歐陽瑾拿出一疊錢，「告訴我，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到的？」
「我這是金牛山寶藏，來歷很清楚！就是解放的時候城防司令搜颳了省城的財貨，藏到金牛山，等第三次世紀大戰的時候用來複國的。」曾天成急了。
「我告訴過你有介紹費。」歐陽瑾拿出一疊錢來，數了兩千塊給他，「這是見面禮，如果我買了東西，還有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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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算了。」曾天成說。
荷城是個小地方，比較大的古董市場只有一處，也沒多少東西可以看。歐陽瑾走了半個小時不到，基本就看完了，很是失望，一樣值得看的東西都沒見著。
歐陽瑾湊過去看了看，「你這是清朝的佛像。」
「老闆，你看看我這個銅造佛像，正宗明朝佛像，宣德爐你知道吧，銅裏面摻了金子，這個佛像和宣德爐的材質是一樣的！」那人說，「宣德爐可值錢了，這個佛像比宣德爐還值錢。」
「那也得……三十萬吧。」曾天成說。
「區別大著呢，玉佩是幹什麼的？是佩在腰帶上的，你見過哪個男人還有腰帶的？都是皮帶。」歐陽瑾說。
「走。」歐陽瑾說。
「這是位大老闆來的。」古董販子說。
「不是說好六萬嗎。」古董販子說。
「我給你十萬。」歐陽瑾說，翡翠和銅像不一樣，外行人不知道銅像的價值，可以使勁壓價，壓到底也沒關係，可翡翠大家都知道很值錢，壓得太厲害是不行的。
「這個……不太好吧。」古董販子說。
「你覺得可能嗎？」歐陽瑾冷笑一聲。
「二十八？」曾天成討價還價。
「我們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古董販子說，「再說那張畫只有半截。」
「我先說一句，你這東西來路不明吧。」歐陽瑾說。
「清朝？這裏印著宣德年制。」那人指著佛像的角落說。
古董販子的同伴名叫曾天成，是金牛山本地人，住在牛頭村m.ｈeｔuｂｏok•coｍ.ｃoｍ，是個很窮的小山村。村裡只有三棟兩層的小樓房，其中最漂亮那一棟就屬於曾天成——其他小樓房都是裸|露著紅磚，只有曾天成的房子貼了一面瓷磚。
「大家交個朋友，二十五，再多就不要了。」歐陽瑾說。
「好像是保管不善，撕成兩半了。」古董販子說，「藏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兩邊分開了。可能那時候張大千隻是個普通畫家，也不怎麼受重視吧。」
「可……可也不能十萬這麼便宜啊。」曾天成說。
「那都是沒文化的人才這麼干。」歐陽瑾說，「還有些人喜歡什麼血沁，這種最沒文化，人家的陪葬品拿出來帶著，也不嫌寒蟬。你這種沒來歷沒傳承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墳里挖出來的，正經人都不會買。」
「有個翡翠的玉佩，有個玉鐲子，還有一個張大千的畫。」古董販子說，「可惜那畫不值錢。」
「那個？」曾天成看了看歐陽瑾。
「你想幹什麼？」那人挺起胸膛，惡狠狠的說。
「不用擔心。」歐陽瑾說，「我不是警察，只是想知道你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沒有其他的。」
「想看看你弄到的那些古董。」歐陽瑾說。
司機拿出一個箱子來，拿出五萬塊給了古董販子。
「要，給我個實價吧。」歐陽瑾說。
「你開個價吧，要是太低，那也不用談了。」曾天成說。
「帶我去見你那個同伴。」歐陽瑾說。
「有東西就拿出來看看唄。」歐陽瑾說。
「你想要多少？」歐陽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