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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壓根就是邵成龍讓他去拆屋子的！」符正直說。

「那麼苟才升又是怎麼回事？」歐陽德問邵凱。

「他也讓你殺了邵成龍？」歐陽德問。

「是。」幾個手下把邵凱拖走了。

「好吧。」歐陽德揮揮手，「把這人拉去我們的醫院，給他治傷。」

「失蹤了，連同他的幾個女朋友一起。」符正直說。

「做手術的時候他就沒打麻醉。」符正直說，「直接硬撐過去。」

「邵成龍死了嗎？」其實歐陽德已經不關心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真兇，邵成龍是死是活就沒關係了，要是死了，那還省了一番手腳，要是活著，以後再弄死他好了。

「要不然呢。」歐陽德弄了上萬人去搜山，本來就瞞不住，符正直知道也不奇怪。而符正直沒有組織歐陽德這麼做，已經清楚的表達了他的態度，他根本不敢阻攔。

「你跟我開玩笑嗎？」歐陽德說。

「什麼不一定？」歐陽德問。

「你並沒有執法權。」符正直說。

「不行，我可以把他們的口供給你。」符正直說。

「我掩蓋什麼真相？」歐陽德問。

「我只是提醒你，這事太大了，出什麼問題很容易被有心人挑出錯來。」符正直說，「你沒有執法權私自抓人，抓到肯定也拷打了吧，嚴刑逼供出來的供訴，有誰會信？有人帶節奏的話，只怕會對你不利。」

「龍和光？」歐陽德沒聽過這名字。

「是龍家的人，專門做臟和_圖_書活的。」手下報告。

「在苟才升老家抓到的。」手下說。

「難道……他中槍是假的？」歐陽德起了疑心。

「邵成龍覺得對上歐陽瑾勝算不大，所以想著乾脆把房子給歐陽瑾拆掉算了。他又擔心村裡人太激動，打傷了開發公司的人不好收場，乾脆自己找人來拆。找的就是苟才升，他讓苟才升去投靠歐陽瑾，然後來拆自己房子，拆完以後苟才升能在歐陽瑾那邊上位，以後兩邊合作，周旋餘地就大了。」符正直說。

「把這人抓起來仔細查問。」歐陽德說。

「還是你把邵凱交給我。」符正直說。

「我抓到了邵凱！」歐陽德說。

「哦？」歐陽德問，「在哪裡抓到的！？」

「是，剛抓住。」符正直說。

「帶節奏？帶什麼節奏？」歐陽德問。

「這種胡說八道你還這麼上心？」歐陽德說，「不會就是你捏造得謠言吧？」

「你弄錯了。」邵凱說，「邵成龍是我們邵家的長子嫡孫，村裡所有人都聽邵成龍的，他威望很高，光是錢收買不了我們村的人。」

「為什麼你這麼想？邵成龍並不算什麼吧。」歐陽德說，「他靠的不過是符家，符家都不敢對歐陽家說什麼，邵成龍又怎麼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要忘了，歐陽瑾那個管賬的會計歐陽烈曾經說過什麼。」符正直說。

「看來還是要把邵成龍那傢伙找出來才行。」歐陽德說。

「那和圖書你把歐陽烈交給我啊！」歐陽德說。

「我捏造這種謠言幹什麼。」符正直說，「事關重大，我可一點都不敢歪曲，他說什麼我就記錄什麼。你還是查清楚這件事比較好。」

「這麼大個人，從你們嚴密看守的醫院失蹤？」歐陽德覺得不可思議，「他才剛做完手術把？現在連下床都下不了，總不會是自己跑得。難道是龍家把他抓走了？龍家抓他幹什麼？就算抓走邵成龍，還抓他女朋友幹什麼？」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複雜啊。」符正直說。

「並不是玩脫了。」歐陽德說，「邵凱被龍家收買了。」

「開槍的不就是邵凱嗎，邵成龍一向都懷疑邵凱不夠忠心，所以讓苟才升去收買邵凱。苟才升也吩咐過邵凱千萬不要真開槍，只要嚇唬嚇唬邵成龍就行，誰知道邵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槍就把邵成龍給崩了，差點沒把邵成龍打死。邵成龍玩花樣結果玩脫了。」符正直說。

「什麼？」歐陽德問。

歐陽烈曾經交代過，強森跑到石頭村來，目標不是邵成龍，而是歐陽嵐。這也太神奇了，歐陽瑾殺歐陽嵐幹什麼？那不是自毀長城嗎。就算沒人發現是歐陽瑾乾的，就他做的那些好事，沒有歐陽嵐庇護，遲早都會被抓去坐牢。要是歐陽嵐在，別人怎麼也要給個面子。

「你可不要亂來。」符正直說。

「龍和光。」邵凱說，「他是這麼說的，我只是，只是收了他三百和*圖*書萬的定金。他說他們龍家在南邊一手遮天，我只要幫他們打死邵成龍，就給我兩千萬，然後我去了南邊，還可以給我做個總經理什麼的，每年光是工資就能給我上百萬。我說我可不敢殺人，要是殺了人，被抓回去要償命的，幾千萬都沒用。他說不殺人也可以，只要打傷邵成龍，照樣可以給我錢，傷得越重，給的越多。所以我，我就對著邵成龍開槍了。」

「我當然不會，可說不定有人會。」符正直說。

「我當然不會亂來，我可沒有叫殺手來亂開槍。」歐陽德說，「你還是看緊龍家，讓他們別亂來吧。」

「苟才升是怎麼說的？」歐陽德問。

「那是他失心瘋了！」歐陽德說，「你不會當真吧？」

「大爺。」一個手下報告說，「警察抓到了苟才升。」

「龍家？」符正直問。

「他……他失蹤了。」符正直說。

「是真的。」符正直說，「中了五顆子彈，幸好都在不致命的地方，但是也很危險了。光是流血就流了不少，血壓降低到很危險的地步，再遲半個小時送來，肯定會昏迷。」

「沒有，他是讓我嚇唬嚇唬邵成龍。」邵凱說，「他和邵成龍打起來，我在背後用槍指住邵成龍，讓他不要動。這樣苟才升就能打贏，然後把邵成龍的房子燒了。他說我們一起給歐陽瑾辦事，前途無量，我還是本地人，能進開發公司幹活，肯定發大財。真是痴心妄想，在石頭村怎麼可和*圖*書能和邵成龍作對呢。打傷了邵成龍，立即逃到南方，才能好好的享受。」

「什麼？不是發生爆炸了嗎？沒把邵成龍炸死？」歐陽德問。

「邵成龍不一定是被抓走的。」符正直說。

「邵凱不止收了苟才升的錢，還收了龍家的錢，龍家讓他直接把邵成龍殺了呢。要不是邵凱膽子小，邵成龍就已經死了。」歐陽德說。

「比如你企圖掩蓋真相！」符正直說。

「可以。」歐陽德一口答應下來，「作為交換，你讓我見苟才升！」

「我跟你開玩笑幹什麼。」符正直說，「沒打麻藥，硬生生看著醫生切開身體，把子彈拿出來，再縫上。我親自給他找的醫生，做過無數外科手術，都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

「龍家的誰？」歐陽德問。

歐陽德馬上給符正直打了電話：「老符，你抓到了苟才升？」

「是，是龍家的人！」邵凱說。

「那最後怎麼開槍把邵成龍給打傷了？」歐陽德問。

「說這話有意思嗎？」歐陽德冷笑一聲。

「並不一定是龍家做的。」符正直說。

如果真的是龍家，那麼歐陽德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去，把龍家的主使者全部殺光！把他們的錢統統搶過來，讓龍家家破人亡！

「因為帶不了村民們一起富裕啊，所以只好出去打工。」邵凱說，「後來邵成龍發現了山韭菜能賣錢，立即就回來帶著村民一起致富，大家立即就把邵成龍選做村委會主任了，原來那個村委會ｍ.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m主任邵厚不想辭職，大家一起把他弄去坐牢了。原來我們村窮的要死，全靠邵成龍發現了山韭菜，我們村才變得有錢，後來他又拍電影，把我們村打造成旅遊勝地，還拉來了高速。這些都是邵成龍給我們村造福，開發公司不論給多少錢，大家都很明白，這是邵成龍給大家掙來的。」

「什麼！」符正直嚇了一跳，「你跑到石頭村去，就是為了抓邵凱？」

「一點都不複雜，不就是龍家嗎！」歐陽德說。

「苟才升？他來收買我，我想著多收一家是一家，隨便收了他五十萬。」邵凱說，「他答應給我五百萬來著，不過我想著他應該給不出這麼多錢。」

「邵成龍父母都要出去打工，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威望？」歐陽德問。

「這個……」符正直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還在調查，不過還真不一定。」

「是！」手下嘴裏答應，心中暗罵，他都已經說過了，這人是龍家專門干臟活的，哪裡有這麼好抓，要是這麼好抓，龍和光早就被人抓了幾百次。就算真的抓到了，也不一定有用。這種人受過最嚴苛的訓練，絕對不會輕易透露龍家的秘密，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真的很容易求證，假的隱藏著無數陷阱。和邵凱這樣野生的弱雞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怎麼可能，他剛做完手術。」歐陽德說，「算算時間現在還下不了床吧。」邵成龍受了什麼傷，中了幾顆子彈，從哪裡取出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