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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見越小小走了過來，欲言又止要求換地方交談。

越小小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殺機瞬間呈現：「你猜會是誰？猜出來給我證實，我去殺他給如玉報仇，顏如玉的死竟然是因我而起，那我就該給她討回公道，無論是誰，我都要拿他性命償還。」

在趙恆帶著葉師師前腳離開警局時，一名女法醫迅速從裏面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瓷盤向準備離去的司馬清開口：「司馬警官，在死者的頭顱里發現一小截針尖，有點類似越軍的奪魂針。」

「謝謝了！」

司馬清輕輕搖頭，苦笑回道：「那邊都是老城區，很多攝像頭都已經失效，而且東華巷更是一處死角，臨近攝像頭沒有拍攝到東西，我正讓人擴大範圍盤查，放心，我一定幫你們找出兇手。」

顏如玉確實死了，垃圾桶的屍體就是顏如玉！

司馬清從背後走了過來，華海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死個把人對他來說沒多少感覺，只是顏如玉這人比較特殊，涉及到趙恆和葉師師，所以他就百忙中過問了一下：「脖子被兩根手指掐斷。」

「她是被我害死的！」

這也是顏如玉當初關鍵時刻離開第一樓，趙恆卻沒有殺雞儆猴的要因，ｈtｔps://wwｗ.hetuboｏｋ•cｏm•com他心裏很清楚，要想徹底收住葉師師，那就絕對不能殺掉顏如玉，最大限度就是驅除她離開華海，誰知她最後還是死了。

「兩根手指掐死如玉？」

「我猜不著！」

「鬼魂先快半拍把如鉤帶走。」

向來冷艷冷靜的葉師師，情緒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波動，抓著趙恆的手幾近全力，趙恆毫不懷疑，如果兇手現在站在葉師師面前，結果只會被後者活活撕扯，葉師師和顏如玉的感情常人難以想象。

越小小拍拍身子站了起來，身軀在陽光中修長挺拔：「顏如玉為了營救我，拿越如鉤來做籌碼，她向你泄露了後者藏身處，那麼應該只有你派去的人清楚如鉤下落，但他們卻遭遇越軍追擊。」

在華海警局的法醫部，葉師師見到顏如玉慘狀幾乎要衝進去，所幸被趙恆一把拉住，隨後出聲勸告懷中女人：「別衝動！法醫正在做事，唯有她們找出蛛絲馬跡，咱們才能給如玉儘快報仇。」

「還有一點。」

「這件事交給我。」

「司馬警官，有什麼消息給我電話。」

而且她死的很慘，除了脖子被人捏斷之外，四肢也留有寸和_圖_書許長的刀傷，臉上的掙扎和絕望讓人心顫不已，從身上的傷痕判斷，她臨死時應該強烈掙扎過，只是最終熬不過對方，被無情地殺害。

「怎麼會跟越軍扯上關係？越軍殺她幹什麼？」

越小小思慮一會，還補充上一個證據：「按道理，殺人者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會不動聲色把屍體處理掉，塞在垃圾桶里就是等人發現，除了示威以及向上峰證明斃敵外，沒有其它解釋了。」

越小小眼裡閃爍熾熱，思維清晰的道：「肯定也有人知會了他們，而知會他們的人不可能是你，也不可能是你派去的鬼魂，那純粹是自找滅亡；因此，唯有如玉把如鉤下落又告訴了其他人。」

趙恆也拍拍身上塵土，站了起來開口：「如果咱們猜測成立，那麼顏如玉不是被越軍特工殺的，那就是神秘人派出高手下的毒手，無論如何都好，只要揪出神秘人，顏如玉的仇也就能報了。」

何況又京城警衛照顧，路家不會有什麼事，因為他摟著情緒壓抑的葉師師，揮手讓保鏢驅車回恆門，回到竹林小築，他把葉師師安頓在卧室，還讓軒姐全天候照顧，忙完這一切剛剛鬆了口氣。

「究竟是誰殺的她？是誰殺的她和_圖_書？」

他扭頭看著越小小道：「只要攔下那批京城警衛，就能知道誰派他們來的，雖然那人未必就是神秘人，但怎樣都是一條線索，不過那批京城警衛不簡單，除了靠山強硬之外，也有不少好手。」

趙恆知道顏如玉的身手不差，能殺顏如玉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對司馬清的判斷沒多少波瀾，繼而轉入到具體方面：「華海大街小巷這麼多攝像頭，有沒有拍到廝殺的場面或者兇手樣子？」

趙恆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接過話題回道：「如玉告訴我越如鉤的秘密，是想要我營救你出來，被我拒絕押送機場逃離后，她又不死心的去找了另一個人，希望能夠藉助對方力量保得你一命。」

而這時候，趙恆的車隊正離開警局，在駛向大門時，他也見到路家和那批京城警衛從另一扇門走出，顯然路家做完了口供，他想要跟路晨曦打個招呼，順便問問她的情況，但最後散去了念頭。

趙恆已經能理清這件複雜的兇案：「當越軍攔截不及讓鬼魂逃出越境后，那個人又動用關係調動京城警衛來堵截，誰知再度被鬼魂及時發現躲開，越軍連續失敗，又見到我帶著你離開監獄。」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苦楚，替趙m.hetubook.com.com恆把話說下去：「但那個人必須給越軍交待，因為越軍那邊負責人也需要給上峰交待，畢竟死了這麼多人，越國政府難免壓力大，於是顏如玉就成了犧牲品。」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轉而拉著葉師師離開法醫部，他們已在警局呆了兩個多小時，耗在這裏，除了徒給葉師師添加傷悲沒其他作用，還不如早點回竹林小築讓人查凶，於是他向司馬清淡淡開口：

越小小伸手一攏頭髮：「我來堵他們！」

「越軍怎麼知道的？」

趙恆神情越發凝重：「為了機密安全，特工就準備綁架杜子顏來換你，結果又被杜家保鏢殊死抵抗毀掉行動，還讓杜天雄大開殺戒，不僅橫死八名特工以及聯絡人，數百越裔也倒在槍口下。」

越小小臉上劃過一絲悲傷，隨後掙扎著吐出幾句話：「越如鉤的藏身之處，除了顏如玉不會有第三者知道，越軍也不可能掌控，我在其中環節做夠了工作，我有絕對自信，越如鉤是隱蔽的。」

司馬清立刻掃視瓷盤上東西，果然見到一小截針尖，越軍偵察兵常年配備一種有獨特麻|醉|葯的銀針，在邊境常刺入華國士兵的腦袋，無聲無息獵殺或者獵取情報，司馬清掃過顏如玉屍體一眼：

趙恆點和圖書點頭，嘆息一聲：「畢竟是她拋出越如鉤的消息，越軍為了免掉自身失誤，難免會指證顏如玉是華國間諜，故意搞出所謂越如鉤情報，目的就是讓蓄謀已久的杜天雄藉機清洗越裔街。」

「奪魂針？」

「沒錯！」

趙恆望著遠處的太陽：「不過應該不難查。」

「高手所殺！」

趙恆看著女人：「你的意思是？」

當然，他並不認為顏如玉是華國暗探，如果是的話，當初就不會負氣離開第一樓，孤魂野鬼般獨自生存，所以他心裏第一反應就是越國姦細，想到這裏，司馬清臉上劃過苦笑：真是多事之秋。

司馬清心裏微微嘀咕：「越軍要報復也是杜家啊。」

他摸出電話並沒有打給趙恆，他需要向上彙報查探顏如玉的身份，如果顏如玉是越國姦細的話，那葉師師也難於逃脫關係，繼而也會涉及到趙恆，那就會讓主子的計劃遭受調整，他不得不小心。

「橫死這麼多人，杜天雄可以若無其事。」

越小小輕輕點頭，嘴角微咬開口：「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個人跟越軍有所來往，在獲知越如鉤的秘密后，立刻讓越軍在那邊展開行動，想要用如鉤徹底鎖死我不反叛，但那個人也沒想到……」

免得又被路母斥責癩蛤蟆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