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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殺趙恆哥哥。」

葉師師、趙恆和鬼魂，都是她認定的好朋友，這就是小孩子的簡單世界，誰對她好，她就認定對方的善意，就會爆發本性去維護他的一切，獨臂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殺意盎然看著越如鉤。

他還伸出手指輕點桌子：「在華海搞支槍有多麼困難，你該知道，這支警槍還是我們襲殺地區警察搶來的，現在把它交給你執行任務，小小，你有沒有信心？有沒有信心一槍爆掉趙恆腦袋？」

獨臂男子低頭咬進一個雞蛋，就著麵湯咽下后回道：「我欣賞你的坦白和誠實，這可以讓我們少很多誤會，我也相信你還有一顆忠誠之心，小小，以前的事就不要糾結了，我現在要你態度。」

越如鉤的幼小身子貼住姐姐后，眼神少了兩分驚恐和畏懼，轉而用如臨大敵的警惕目光看著獨臂男子，如此時有人仔細注意她的表情，興許還能捕捉到一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殺機，寒意叢生。

「很好。」

越小小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聲音清亮回道：「願意！我這次從竹林小築出來，就是兩軍交戰在即不便繼續留在恆門，而且我身為越國子民總是要為國家盡職，不和圖書管越軍有沒有誤會我質疑我。」

獨臂男子把碗中的麵條一掃而光，隨後拿起紙巾擦嘴，與此同時，一人把一把警槍放在桌上，還有五發殺氣騰騰的子彈，在越如鉤驚恐抱住姐姐時，獨臂男子淡淡開口：「拿這槍去殺掉趙恆。」

「啪！」

面對獨臂男子的眼睛，越小小咬著嘴唇輕輕點頭，此刻她除了坦白沒有第二條路，隨即又聽見他發出笑聲：「趙恆想要你手上沾染同胞的血，配合營救你妹妹的恩情，讓你再也回不去越國？」

「是小小無能。」

越小小把目光從麵館老闆身上移到獨臂男子身上，臉上依然帶著殘餘恭敬：「這次在華海失手是小小大意，才會被杜天雄暗算困住，還間接害死數百名在華同胞，小小任意接受組織一切懲罰。」

「是不是這樣？」

「老師，他只是一介老闆。」

「你心不夠狠，不夠毒。」

可惜沒人會注意這個丫頭，越小小也沒有察覺。

獨臂男子大笑起來：「這孩子真有意思。」

「沒有！」

越小小瞬間站了起來：「願意！」

越小小身軀一震：「殺趙恆？」

「懲罰當然會有。」

「姐姐不能殺趙和-圖-書恆哥哥。」

越小小神情瞬間變得肅穆，斬釘截鐵開口：「越小小絕對沒有做過叛徒，我還通過趙恆從杜天雄手裡救下浪沙公寓數百名同胞，不過我也坦白一件事，八名越國特工和聯絡人是我親手殺的。」

他很認真很誠懇的補充：「這個人雖然只是討生計的老闆，但誰也難保證他會不會記下我的樣子，萬一被杜家知道我的容貌和特徵，我八成可能出不了華海，所以讓他變成傻子是最好的選擇。」

在越小小臉色凝重中，獨臂男子拋出幾句：「趙恆的非暴力計劃，也無形中讓他也對你投入了不少情感，所以你回去竹林小築，找機會殺他是輕而易舉的事，五顆子彈足夠他死幾個來回了。」

他把紙巾丟在桌子上，老謀深算的一笑：「只要他被殺掉，杜子顏必會揪心鬱鬱寡歡，也會讓杜天雄分出精力照顧女兒，到時我們再做點手腳，杜天雄就會手忙腳亂，間接影響邊軍的士氣。」

她並沒有訝然四名黑衣男子的動作，在聽到三長兩短的哨聲之後，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只是她沒想到來人會是她久違的老師，當下也就釋然對方為何能鎖住自己和-圖-書，阮東白太熟悉她的手法了。

越小小深深呼吸，再度點頭：「沒錯！杜家通過趙恆想要收服我，所以一步步把我往絕路上趕，恩情，鮮血，製造我平安無事的局面，讓越軍越來越疏遠我懷疑我，這是他們的非暴力計劃。」

「真願意？」

獨臂男子捏著木製筷子，望著越小小玩味一笑：「也不理會你如何從監獄出來，不追究數百同胞橫死一事，更不過問你和趙恆的關係，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背叛越國有沒有出賣越軍？」

說到這裏，越小小心裏釋然不少，老師就是老師，一眼就能看穿趙恆拋出的煙霧彈，直指事情本質，這意味著自己洗脫嫌疑的機會變大，當下呼出一口長氣：「老師可以親自核實每個細節。」

室內燈光亮起，一片慘白。

獨臂男子保持著親和笑容走進麵館，還跟老闆要了一碗雞絲湯麵，當胖乎乎的老闆把湯麵端上來時，獨臂男子就右手一揚，一枚細細銀針就沒入老闆頭顱，轉身的後者瞬間撲通倒地暈了過去。

「我不管你是如何失手。」

「你還願意為越國效忠嗎？」

「你沒有讓我失望，輕易甩掉三批人。」

與此同時，外面又閃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名黑衣男子，關掉麵館爐子上的火，還掛出停止整頓的牌子，隨後就把兩扇玻璃門和窗戶合上，在這空擋，後門也閃出兩名男子並肩站立，把越小小所有退路都堵住。

獨臂男子五官很平和，屬於混在人群中難於記住的那類人，但他說話卻給人不可置疑之感，他笑著掃過越小小開口：「你忘記我曾經教導過你，作為一個間諜除了應變能力，還要心狠手辣。」

「選擇你執行這任務，是因為你合適。」

獨臂男子握著筷子看向越小小，笑容如花旺盛：

「小小，你還是這樣仁慈，這是你最大弱點。」

「聽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意思。」

沒等越小小出聲回道，越如鉤睜大清澈眼睛：「趙恆哥哥是好人，你們不能殺他！」越如鉤天性聰明，又是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心智早熟的她知道獨臂男子指令意味什麼，當下止不住喊出聲：

越如鉤先是下意識躲避，隨後又倔強看著阮東白。

在越小小保持沉默時，他用筷子夾起兩根麵條：「你對一個麵館老闆都生出惻隱之心，又怎麼去完成艱難兇險的任務？這讓我開始質疑你昔日優秀怕是運氣，也讓我釋然你為何在華海失手。m.hetubook.com.com」

獨臂男子輕輕攪拌著麵條補充：「小小，你身手和警覺性都讓我欣慰，我跟了你一個多小時，有兩次差點被你甩掉，不過我不生氣，相反欣慰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你的心性卻讓我失望。」

最後一句話發出，周圍四人立刻寒光爆射，越如鉤像是感覺到那份殺氣，微微用力抱緊姐姐的身子，獨臂男子卻是保持著平靜，筷子微舉制止四人動作道：「殺掉特工，換回數百同胞生命？」

越小小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老闆，把竄向自己懷裡的妹妹抱住：「對咱們沒有半點威脅性，就算你擔憂他說出你行蹤，打暈他就行，為何要損壞他的記憶神經？這會讓他變得呆傻甚至死亡。」

「趙恆是最合適的刺殺目標。」

獨臂男子點點頭：「趙恆是杜家特別器重的准女婿，杜天雄在兩軍交戰中起著重要作用，此刻這種局面沒有什麼人能殺他，所以我們只能挑他身邊的親朋好友下手，以此來亂其心志和陣腳。」

獨臂男子把麵條送入嘴裏咀嚼兩下，還向越如鉤微微一笑：「不過你的過錯相比昔日功勞來說，實在渺小的不算什麼，而且你這次前來華海查探也算成功，挖出暗中挑撥邊軍跟越軍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