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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妹妹留在這裏，即使三天後自己完成任務回來，今生也難於再見到妹妹的影子，越軍對間諜家屬的控制達到無以復加地步，否則她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把妹妹藏入孤兒院。

獨臂男子收回眼裡的殺氣，轉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越如鉤道：「天真、簡單、倔強，是一棵可塑造的好苗子，這樣的孩子註定是一顆發光金子，小小，你何必把她藏匿這麼多年？浪費人才啊。」

他的手指輕輕摩擦著扳機：「種種惡行都足夠說明你背叛，之所以帶著越如鉤從竹林小築出來，只不過想要以退為進混回越國，便於給杜天雄和華國竊取情報，越小小，你要否認這一點嗎？」

他眼裡迸射出一抹殺氣，聲音陰冷：「小小，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如果你不棄械投降，我就一槍殺了越如鉤，雖然你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我絕對有信心斃掉你妹妹，小小，要不試一試？」

「老師，我可以跟你回去。」

一抹鮮血迸射出來。

越如鉤呼吸也加粗，憤怒看著靠近的兩人。

正如她所預料，獨臂男子也舉起了警槍，另外兩人也捏出了銀針準備激射，只是見到越小小的槍口，他和_圖_書們的動作隨之停止下來，獨臂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道：「不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說到這裏，他又話鋒偏轉：「好，師生一場，我不迫你殺趙恆，給你殺杜天雄的機會，你現在帶槍重返華海市區，越如鉤留在這裏，三天後，如你能拿杜天雄的腦袋過來，我再讓你們團聚。」

當銀針釘在越小小原地時，兩名黑衣男子也身軀一震，齊齊向兩側跌飛開槍，胸膛赫然多了一個血洞，也讓他們第二把銀針跌落在地，第三顆子彈則射向獨臂男子手腕，只是後者已向前撲倒。

趁著這個空擋，越小小抱著妹妹躍向後門，兩名嚴陣以待的黑衣男子先攻了上來，右手一閃，兩枚銀針直取越小小的咽喉，後者像是有所預料般右手一揮，兩枚銀針立刻石沉大海，不知去向。

獨臂男子已經坐直身子，盯著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兒喝道：「要你殺趙恆不殺，要你殺杜天雄也找理由拒絕，你還說你對越國是真心，你還說你對越軍沒有背叛？你所作所為就是徹底的對立。」

隨後，掌心兩枚銀針釘入兩人膝蓋。

桌子在他們的腳尖中瞬間破碎，和著狼藉的杯盤摔和_圖_書在地上，只是他們還沒穩住身子，越小小又身子一轉，兩把椅子又狠狠砸過去，三人只能身子一側，閃開呼嘯的椅子，還有幾隻挑起的瓷碗。

「老師，我不能殺趙恆。」

「你還是放棄武器，等待組織查探清楚吧。」

「兩國敵對，哪裡有什麼朋友？」

在兩人沖向越小小時，後者腳尖一挑，整張桌子立刻被掀翻砸向前者，其中一碗麵湯還撲向獨臂男子，後者臉色一沉，揮舞警槍把海碗拍落，麵湯四射，衝去的兩人也同時踹飛砸來的小桌子。

「老師，我會去殺杜天雄。」

「放下槍！」

越小小嘴唇微咬：「老師，對不起！」

獨臂男子面色陰沉的踏前一步，身邊兩人也捏著銀針上前：「誓言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廢話，小小，如你心中還有越國還有越軍的話，那就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師徒一場我保證不為難你。」

「砰！」

「老師，請相信我！」

「咔嚓！」

越小小嘴角牽動，左手無形中捏住兩枚銀針：「但我不能讓如鉤留在這裏，請你相信我，相信越小小的忠誠，相信我會拿鮮血和生命完成這項任務，但請給我一個自由安排如鉤未來的選和-圖-書擇。」

越如鉤喊叫起來：「我不回去！」

「越小小，你不要得寸進尺。」

兩名男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銀針麻醉顯然很強，兩人幾乎沒有後續掙扎，越小小抱著妹妹滑出兩步竄向後門，但是她沒有埋頭就跑，而是快要貼近門口時疾然回頭，一把短槍直指獨臂男子。

他舉起自己殘存的一隻手，點著越小小鼻子開口：「換句話說，你對我們不相信對同胞不相信，心存戒心！好！我也不勉強你做事了，來人，把越小小兩姐妹帶回越國審問，給我分開帶走！」

「杜天雄身邊高手如雲，你去襲擊只會拖累我們。」

男子穩如泰山地舉著警槍，臉上殺氣漸漸凝聚：「你還有臉說對不起？你明明背叛了越國投靠了趙恆和杜家，卻偏偏扮成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不僅殺掉八名同胞，現在還對兩名特工下手。」

兩名黑衣男子立刻上前，手中閃出一副軟手銬。

「你要三思！」

「這沒有意義。」

「對不起？」

她掃視著獨臂男子指向妹妹的槍口：「然後我回來這裏任你處置或者接受任務，無論組織怎麼處置我，我越小小都不會有怨言，老師，師徒一場，你也該清楚和圖書我的品性，小小向來一諾千金。」

他還把目光掠過神情雖有驚恐卻憤怒凸顯的越如鉤：「而且我可以保證不碰越如鉤！如果你勢必要對抗到底的話，今天不僅你要橫死在這裏，越如鉤也會被我捉回去，丟入童子軍百般折磨。」

他以退為進的補充：「你放心，只要你殺了杜天雄或趙恆，我都會讓你們兩姐妹團聚，絕不會送她去童子軍軍營，但如果你沒有完成任務，那我就要新帳舊賬一起算了，包括八條同伴的命。」

兩名男子一擊落空也沒沮喪，兩把匕首從掌心閃出，毒蛇般刺向越小小的胸膛，沒有絲毫留情，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越小小像是早預料到他們反應，抱著妹妹身子一挪，險險躲開兩把匕首。

越小小抱著妹妹後退兩步，語氣不容置疑：「但給我半天時間安排妹妹，越軍的規矩我知道，我不想她走我的路，所以我想要給她另一種生活，如果老師相信我，那就讓我跟如鉤離開這裏。」

獨臂男子槍口指向越如鉤眉心：「小小，我本來相信你，可是你不肯殺趙恆，這就摧毀了我們的信任，就算你沒有背叛，按照組織紀律，我此時也該把你們抓起來，所以我絕不會讓和-圖-書你離去。」

在越小小和獨臂男子神情變得凌厲時，兩名黑衣男子忽然手指一彈，手中銀針全部向越小小兩姐妹傾瀉過去，始終保持戒備的越小小立刻就地翻出，同時手中扳機連續扣動，三顆子彈甩出去。

「小小絕無此念頭！」

「這孩子比你強。」

子彈擦著男子身軀而過，劃破他腿上的長褲。

「撲通！」

「嗖！嗖！」

越小小伸手掩住妹妹的嘴，隨後望著獨臂男子開口：「趙恆雖然出於目的救我，但他始終是有恩於我，而且殺掉趙恆未必能打擊杜天雄，所以我懇求讓我殺杜天雄，我會全力完成這項任務。」

獨臂男子的神情變得肅殺起來，聲線清冷而出：「是不是你對趙恆動了情，所以不捨得殺他？否則就算你要殺杜天雄，你先殺掉趙恆也是最好選擇，畢竟趙恆對你戒備最低，你最容易得手。」

後門兩人也繃緊身子，冷冷看著越小小的後背，而獨臂男子則是一臉玩味，唯一的手已經拿起子彈和警槍把玩，默默等待著越小小的反應，誰都能感覺得到，越小小很可能不會任由他們束縛。

越小小眼神凌厲的看著三人：「我可以對天發誓。」

所有逃竄和過招都是須臾之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