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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一把雙刃劍，不小心就會割傷自己。」

「恆少，我們走吧。」

他掃過遠處停下來的趙恆他們，他竟然被派來跟蹤趙恆就意味眼光老到，他清楚自己怕是被趙恆他們識破了，不過訓練守則告訴他，不到被對方徹底戳破他們身份，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的。

趙恆手指輕輕揮動：「只要速度快一點，我們能吃掉魚餌躲過圈套。」在趙恆的示意中，蔣長龍稍微踩下油門，開著三輪車往郊外貧民區駛去，在那種天天死人的地方下手可以省卻很多麻煩。

鬼魂閃出一把匕首，踏前幾步冷漠無情劃過，頃刻把光頭男子的雙肩筋脈挑斷，後者再次嚎叫起來，鬼魂冷冷開口：「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下刀可是削斷你的四肢，說，誰讓你們跟蹤的！」

來到越國越都，就再也沒有安全之處。

趙恆不認為自己來越國已經泄漏行蹤，也不認為是越國探子恰好鎖定了他，因為他一直都是越人打扮，言行也是能少就少，而且他來越國行程也相當保密，想到這裏，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蔣長龍和鬼魂幾乎同時作出反應。

沒有三五分鐘緩衝根本站不起來。

正如趙恆預料命運向來喜歡捉弄人，車子剛剛駛出五六公里，一部不起眼的轎車跟了上來，趙恆皺hｔtps://wwｗ.heｔuｂｏok.cｏm•cｏm起眉頭，天生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部轎車肯定是跟蹤而來，很可能想要尋找他們的落腳點。

車裡的人知道不能善終，捲起衣袖露出腰中匕首靠了過來，一名光頭男子還叼著一根香煙，他不動聲色的冷哼一聲，隨後用越語冷冷拋出一句：「你撞老子的車幹嗎？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死？」

一輛不起眼的三輪車從後院開了出來，發出轟隆隆的刺耳聲響，見到趙恆眉頭輕輕皺起，蔣長龍聳聳肩膀解釋：「越國貧富差距向來極端，越都更是強烈體現這點，富裕者有私人飛機輪船。」

光頭男子忍著疼痛，嚎叫著喊道：

「我們不需要動手，我讓鬼魂擺平他們。」

他漫不經心瞄了後面一眼，那輛轎車依然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前後距離不超過十米，也不知道他們是肆無忌憚還是緊張過度，總之讓人很輕易看出他們目的，可惜他們不會知道自己跟上死亡。

十分鐘之後，蔣長龍就告知趙恆前方五百米外是貧民窟，魚龍混雜三不管地帶，趙恆掃過前面一片低矮的房屋和昏暗燈光，點點頭開口：「老蔣你加快速度，鬼魂，你想辦法斷他們的後路！」

蔣長龍微微偏轉著方向，讓電動三輪車往一個燈光不太和*圖*書明朗地開去，只是踩盡油門時下意識拋出問題：「這會不會是圈套？」蔣長龍的職業習慣讓他懷疑太多表面東西，對這跟蹤也有所顧慮。

說到這裏，蔣長龍在趙恆苦笑著鑽入進來后，壓低聲音補充：「而且坐這玩意安全得很，越國探子向來認為華國人喜歡享受，所以很多目光和關卡都針對汽車，這種三輪車反倒沒有人在乎。」

至少可以迷惑敵人的視線。

光頭男子看著鬼魂滴血的匕首，眼裡閃過恐懼，不由自主地喊道：「我說，我說，我們是官方線人，六點左右的時候接到上峰命令，守候在機場等待趙恆的出現，不動聲色跟蹤他的落腳點。」

鬼魂撿起硬幣來到他跟前，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們是誰？誰讓你跟蹤前面車輛的？如果你老實回答我會讓留個全屍，否則會砍斷你的四肢，封住你的嘴巴，讓你流血至死，讓你生不如死！」

光頭男子全身顫抖不已，止不住的向後面逃去，守在後面的鬼魂漫不經心彈出了硬幣，輕輕擊中前者膝蓋，光頭男子立刻雙腿軟下，痛疼嚎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膝蓋已經被鬼魂彈中了神經。

「真奇怪！」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他們京城有人啊。」

「貧窮者連飯都吃不上。」

趙恆的神情儘管表現的輕描淡m.hetubook.com.com寫，但蔣長龍卻是身軀一震，他清楚趙恆的言語意味著什麼，趙恆前來越都肯定是屈指可數幾個人知道，如果他行蹤泄密是源於京城方面，那意味趙氏有著叛徒。

可是如果真是越國探子發現他行蹤，那應該是大批人手來圍攻才對啊，怎會只有一輛車跟隨？難道是忌憚劍門的憤怒？蔣長龍揉揉腦袋沒有得出答案，但是知道必須要搞定身後這條尾巴才行。

趙恆早就想過這一個問題，雖然這輛轎車存在誘餌的可能性，或許黑手就是引誘他們殺掉這批跟蹤者，然後用大批軍警包圍住他們，可是如果不解決掉這輛車，今晚要跟他們兜圈子到什麼時候？

趙恆顯然心裏早就有了方案，他手指輕輕按著自己的傷口，壓制住那份顛簸帶來的疼痛，淡淡開口：「咱們先不要回落腳的地方了，你不動聲色把車開到僻靜之處，我讓人解決掉他們再回去。」

蔣長龍安排兩個下線去找金絲楠木棺材之餘，也啟動車子準備把趙恆送去郊外住處匿藏，越都這兩天活躍著四處窺探的探子，很多華人商家更是被重點盯梢，因此他實在不敢讓趙恆留在麵館。

鬼魂沉默了下來。

「賠錢！否則沒完。」

所以他演戲，揪著鬼魂來發難來掩飾自己身份，趙恆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ｈｔtｐs://m•ｈｅtubｏｏk.ｃoｍ.ｃoｍ笑意，他看得出光頭男子的自然而然是演給自己，於是對著耳麥向鬼魂淡淡下令：「留下光頭佬，其餘全殺了！」

趙恆苦笑一下：「安全？希望吧。」

「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

說到這裏，他還輕拍著對方的肩膀。

趙恆可以淡然從容無所謂重重強敵，但他卻不能有絲毫大意，否則無法向東方雄他們交待，何況他平時都是準時收鋪回住處，如果今晚留在麵館就會讓人生疑，於是吃完麵湯之後兩人就離去。

他知道趙恆身手不錯，也知道他身邊人有兩下子，卻沒有想到鬼魂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彈指之間就殺了三個人，光頭男子現在還活著也是因為趙恆要活口，沒有懸念的拼殺顯得遺憾又震撼。

蔣長龍不敢想象核心圈子出現內奸的狀況，他情願寬慰是自己早被越人盯上，或者越人運氣極好無意監控到趙恆，可是他心裏很清楚，這兩者的存在概率遠遠低於行蹤泄密，蔣長龍情緒複雜。

遠處趙恆目光一凝：「趙氏果然有內奸啊。」

「咔！」

誰知道連鬼魂衣袖都沒碰上，他們就相續感覺到腹部冰冷，隨即疼痛難忍鮮血噴出，三個越國男子緩緩倒地，鬼魂手指一轉，硬幣上的鮮血瞬間散發，接著又望向光頭男子，目光陰森森嚇人。

「守候在機場？」

等hｔｔｐs://wｗｗ•ｈetubｏｏｋ•ｃom•ｃｏm跟蹤車輛發現趙恆加快速度的時候，蔣長龍他們已經駛出幾百米之外了，黑色轎車忙踩盡油門跟了上去，就當他們駛過十字路口時，一輛電動三輪車狠狠撞向車身，雙方來了一個猛烈碰撞。

「別小看我這輛三輪車，有形資產啊。」

不然會給趙恆的安全帶來很大麻煩，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稍微不慎自己和趙恆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了，想到這裏，蔣長龍的眼神閃出殺機，語氣平緩問道：「恆少，咱們要不要拿下它？」

三輪車和轎車都發生偏移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痕迹，車子玻璃各自碎裂大半，當汽車中人氣急敗壞踢開車門時，一個中年男子正躍出三輪車看著他們，目光充滿貓捉老鼠的玩味還有一抹戲謔。

蔣長龍目光微微眯起。

鬼魂把玩著硬幣沒有任何表情，以兇猛態勢向四名男子撲了過去，四個跟蹤男子見到鬼魂二話不說就動手，忙拔出腰間的匕首沖了上來，對著閃進他們群中的鬼魂劈去，擺出的陣勢有模有樣。

「再大圈套也要跳。」

「當然要拿下他們，這樣吊著是我們吃虧。」

蔣長龍悠悠一笑，拍拍儀器表補充：「特別是越國輸了一大仗后，無數男丁戰死前線沙場，很多家庭的勞動力都隨之失去，聽說越國男女比例已是三比七，生活水平也比戰前倒退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