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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短,散

作者: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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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藝術的價值》中篇

第三卷

《藝術的價值》中篇

「這個是誰?」眼鏡拿著陶人笑著說道。
三個小時候之後,司機到了一間小工廠。
而這件事情就連屠宰場里的小組長,都替著眼鏡隱瞞。
在我即將拿回身份證打算不幹的最後一個月。
學徒的三個月下來,我才勉強學會剖解整牛。
而我卻表示我心裏都是遙遠的北京。
「最好的市叫北京,那麼你肯定要坐飛機了。那玩意比汽車可厲害多了,一趟多要千把塊錢。你肯定沒有這個錢,估計更難了。」司機說道。
之後又強行幹了五個月,這五個月我還是沒有床鋪。
若不是胖子天生大嘴巴,而且眼鏡回了老家。
隨後其實工廠里根本不缺屠宰師傅,我從所謂實習過後也只是一直在和眼鏡分攤他的工時。
背上了母親準備好的包袱出了村,我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
眼鏡倒是笑著說道:「人要是吃不了苦,就別在這裏干。其他地方收不收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伸手剛想拿回來,眼鏡男笑著說道:「這個我替你保管,學徒先學三個月沒錢但包吃住。學出來之後1500塊一個月,但前五個月你要每個月拿你一半當做入門費。也就是干滿八個月,你給我3750塊我把身份證還給你。現在給你選,看你干不幹。」
也就是和_圖_書所謂三個月實習,然後五個月的工資其實都是眼鏡分出了他自己一半給我。
並表示到了北京,別忘了給他打電話。
我點了點腦袋。
眼鏡看著陶人說道:「喬克,北京可能真比這裏適合你。」
他一遍一遍的教我細節,但兩個月後每天只允許我刨殺一隻。
而且沒有像樣的新衣服,我認為這點都被眼鏡壓下來了。
我知道父母肯定在家門口看著我,我怕一回頭就再也捨不得走了。
「為什麼我來工作還要給你入門費?」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的衣服被眼鏡拿走了,而我的床鋪費估計也被他省下來賺走了。
我跟著眼鏡點了點腦袋說道:「我干。」
並冒死借了食堂燒制完成送給眼鏡。
「沒錢這就難辦了,我估計至少需要三千還要省吃儉用才能在市裡呆得住。」司機笑著說道。
我和眼鏡暢談了整整一個晚上,他一直在極力說服我接替老屠宰師傅的位置。
我猶豫了片刻上了車,這也是我第一次坐車。
隨後司機停在了我身旁搖下了車窗,司機笑著喊道:「小夥子你去哪?要不要帶你一段。」
我不再理會繞到了右側貼著公路繼續向前。
我思考了片刻,留了一個心眼說道:「我沒有錢。」https://m.hetubook.com•com
「那麼鎮里去市裡要多少錢?」我問道。
「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我不解的說道。
因為什麼都不懂,我走在了大馬路中間。
那天,我用工廠外的泥做了個小型的陶人。
我跟著眼鏡進了廠子。
雖然有吃有喝,但是每個月都看著眼鏡殺牛。
之前眼鏡上鋪沉默寡言的胖子似乎打開了話匣子。
才化解了尷尬,也讓我覺得不是每個司機都是壞人。
我低下了腦袋,盤算著司機說的飛機和最好的北京市。
然後工廠里最老的一位屠宰師傅,退休的日子正是我拿回身份證的那天。
幾天後眼鏡回來,我立刻沖了上去表示歉意。
我能夠感受到熱淚隨著鼻翼滑下,但我沒有回頭更沒有停留。
晚上我把我為什麼來的目的和他說了個遍,沒有一絲保留。
隨後的兩個月我睡在眼鏡寢室的沙發,工作服也是眼鏡穿過的老衣服。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我說道。
眼鏡說道:「老師傅馬上就要辭職了,你到時候剛好接替。鎮子里一個月一千五真的不少,你怎麼就不想幹了呢?」
「物價貴啊,一小碗面就要十幾塊。還吃不飽,更別提其它的了。況且你沒錢也沒人載你呀,我最多可只能把你和圖書載到鎮里。」司機說道。
出村的公路直通向縣城,我不知道走了多久。
隨後我代替老的屠宰師的位置,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床鋪、沒有衣服。
回來的時候帶了一部新手機,而他把他的老手機給了我。
我搖著腦袋說著:「我去鎮上,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
「身份證有嗎?」眼鏡男說道。
司機此時走到了我的身旁說道:「這家屠宰場是鎮子里最大的了,其他地方一個月別說一千五。我估計有沒有五百都夠嗆,這些規矩真的值得。」
「那就要看你去哪個市了,最好的還是一般的。」司機笑著說道。
沒事就找我聊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想。
「喬克,二十三。」我回答道。
身後一輛運牛的大貨車按響了喇叭嚇了我一跳。
我可能走那天都不會知道這個事情。
那個月眼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老家,而我得以睡在眼鏡的床上。
「這名字倒是挺洋氣的?你在家做飯用過刀嗎?會切牲口嘛?」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
將我放到了一旁,隨後進入了場內和人聊了片刻。
眼鏡招手說道:「你跟我過來吧。」
「我說了我想去北京,我想做陶藝。來這裏的八個月,我那些東西都快忘了呢。」我笑著說道。
「最好的呢?https://m•hetubook•com.com」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幾乎也沒說什麼豪言壯語,將袋子揣入了口袋。
眼鏡小聲的說著:「你是司機大海帶進來的,別說我拿你身份證和錢不照顧你。以後你進廠子見人就說是我弟弟,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然後這三個月你跟著我學。」
我一直怨恨的眼鏡是個好人。
眼鏡吃什麼都買上兩份,硬生生教了我三個月才讓我學會。
「你有多少錢?想去市裡?」司機笑著說道。
眼鏡男說道:「是的,你一半我一半。之後身份證還給你,這個我不會騙你。」。
司機思考片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難過,你要是真想去北京。我可以先送你去我運貨的工廠,專門殺牛的屠宰場。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屠宰工,估計幾個月來回北京的錢都有了。」
司機似乎也知道我是個門外漢,親自伸手過來關上了右側的車門。
一路上司機問了我很多,也說了自己很多。
並且還給我買了一個新號碼,跟著3750塊錢以及我的身份證給了我。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盯著我看了片刻說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我思考著眼鏡對我做的這些,日後等我拿回身份證都會加倍奉還。
司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你當證人和圖書,我認識眼鏡也有好幾年了。」
掙扎的想要扯開,司機倒是一通辯解。
「是你呀?怎麼不像嗎?」我說道。
而所謂的我的工資分一半給他,實際上是他把五個月的工資分一半給我。
我從隨身帶的包袱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證,幾乎剛拿出來就被眼鏡男握在了手裡。
我幾乎有一點做不好就是一頓大罵,但我只能忍著一切然後默默記在心裏。
這個屠宰場只招老師傅,就是殺牛利索的老員工。
第二天,眼鏡早早的出了門。
我幾乎是點著腦袋笑著說道:「我願意。」
以前我也只在老師的課上聽說過汽車。
司機笑著伸手幫我繫上安全帶,我看見捆過來的安全帶還嚇了一跳。
我思考了片刻對著眼鏡說道:「八個月你賺3750塊是嗎?那麼我也能賺3750塊?」
挺長知識的,對於什麼都不懂的我而言。
甚至看不見工資,聽說都在眼鏡手裡。
「這裏最近的鎮子都有六十多,大概六十三公里吧。你是附近哪裡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司機疑惑的說道。
司機開到了我的左側再度按響了喇叭停下了車,挪動身子打開了右側副駕駛的門向我招手。
而這些時間的約束,都是為了等最老的屠宰師傅退休。
而我所謂學徒的三個月沒工資,是因為我根本不算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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