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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得堅挺著往下過。

何向東扭頭沖觀眾一笑，就這一笑，就讓那姑娘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其實北方很多城市都是如此，包括北京、天津的水質也很差，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所以在古代，北京城還有專門的送水工。就是偶爾有人家打出了幾口乾凈的甜水井了，這就是財路了，就可以把這乾淨的井水挑去給別家用了。

演出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六點多的時候劇場門口就已經都是人了，黃牛也全都堵在門口倒票。

「等人。」黃牛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觸動了姑娘的心靈，姑娘長吐了一口氣，神色也變了堅定起來，她對黃牛說道：「謝謝你，我現在就進去了。」

姑娘秀眉蹙的更厲害了，只是也不回那個黃牛的話。

姑娘卻根本不管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就往劇場裏面去了，她的位置還是挺好就在劇場第二排最中間的位置。

向文社上上下下好幾十口人都指著他吃飯呢，他不得不堅強，不得不去承擔那些風風雨雨，因為這是他的責任。

那姑娘看了黃牛一眼https://m.hetubook.com.com，又攥緊了手中的票，她搖搖頭：「不了，我還是要進去看的。」

然後撈出一塊煮好的牛肉，切碎了，給夾到燒餅裏面去，這就是燒餅夾牛肉。

何向東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強到骨子裡面的人，其實他也很脆弱，也很敏感，但是現實生活卻逼的他不得不去堅強。

開場第一句：「歡迎大家來觀看我們北京向文社在濟南的相聲大會演出。」

還是那個黃牛，那個黃牛是真看不過去了，過來說道：「姑娘，你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啊，你不是有票嗎？怎麼在門口站這麼半天，是在等人嗎？」

雖然步驟簡單，但是想做好了不容易，燒餅得烤的又香又酥，這就已經不容易了。鹵的牛肉更是要酥爛無比，不腥不膻，還不能有很重的香料味，非得是一口老鹵湯才能調的出這種醇厚的味道。

「這恐怕能坐好幾千人吧？」姑娘嘴裏嘀咕著：「原來他都已經這麼厲害了。」

倒是也有眼見的黃牛，瞧見了就過來問：「姑娘，ｈｔｔps://ｗwｗ.ｈetuboｏk•cｏm•cｏm你是不是不想進去看啦，如果不想的話，你就把票賣給我吧，我收票的。」

濟南被稱作是泉城，泉水很多，但其實濟南的水質是很差的，自來水都喝不得，用水一煮就能看見水裡的白色粉末。

黃牛還問：「進去看啊？那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都檢票了。」

報幕結束，演員上台，上來就是兩個大胖子，這視覺衝擊力是夠可以的。

濟南人的特色早飯一般是吃甜沫兒和油旋，或者吃燒餅夾牛肉配羊湯，濟南當地的演出商帶著何向東一行人跑到回民小區的楊家燒餅夾牛肉吃早飯去了。

店老闆在門口支起了爐子，老闆親自打燒餅，濟南的燒餅夾牛肉跟肉夾饃有些類似，就是把燒餅打好了，放進爐子裏面烘烤，等烤酥了，拿出來，當間切開。

上午稍微逛了一下，中午吃了一頓正宗的魯菜之後，下午時分大家就去劇場那邊了。

姑娘也有些失落，找到了第二排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熟悉一下場地、後台，也跟劇場方接洽一下，熟ｍ•he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悉一下，方便晚上演出。

幸好一夜過後，何向東便已經恢復正常，生活是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矯情的，作為向文社的班主也容不得他有矯情的地方，有那一會兒就足夠了。

「啊哈？」黃牛一臉莫名其妙。

七點多了，大部分觀眾都已經進去了，姑娘還在門口糾結著。

以前商演開場的是陳軍和老三，現在這兩人回北京了，所以今兒換人了。洪曉鶴和管洪兩個人也很不錯，看現場的效果就知道了，開場開的很好，觀眾都興奮起來了。

一個人脆弱的時候往往會是在夜晚，這是生理也是心理。

一位氣質清雅的女子手裡攥著一張票在劇場門口徘徊著，看看劇場的門口，幾次躊躇，幾次徘徊，一雙秀眉也不經意間擰了起來。

等這兩人演完了，何向東和薛果上場了，兩人從上場門一出來，全場就爆發了山呼海嘯的掌聲叫好聲。

晚上這餐就沒怎麼吃了，四點多鍾的樣子，大家就早早的吃點東西，墊吧墊吧，省的待會兒餓的低血糖。然後再吃點水果潤潤嗓子，這就差不多hetubook.com.com了。

從回民街走過來看見的全都是賣牛羊肉的，大早上就掛了滿滿一溜兒。到了之後發現店面不大，桌子凳子還有些油膩膩的。

包括現在北京都有好多人家的自來水是只用不喝的，他們喝的水都是專門買的，這跟古代送水工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許這也是一種傳承吧，新時代的傳承。

六點四十分，劇場開始檢票進場。

吃飽喝足之後，他們又在濟南城裡面逛了逛，去了大明湖，也去了趵突泉，後來還去了大觀園，大觀園那邊也有相聲班子在說相聲，但是何向東沒有去拜訪，主要是不認識對方，再說今天的時機也不合適，所以他們隨便看了兩眼就走了。

今兒開場的就是他們了，何向東和薛果是第二個上的。他們商演的演出是隔一場上一次的，一般是二四六的順序，商演演六個節目也就差不多了，這樣就四五個小時了。

說實話，這是姑娘第一次來這個劇場，走到劇場內部，她才發現這個劇場居然如此之大。

有時候遇到大型商演，是需要演過十二點的，那就需要另外調整了。

楊家和*圖*書的燒餅夾牛肉確實不錯，何向東胃口大開，連吃了兩個，還要了碗羊湯。何向東也是個懂吃的人，要的兩個燒餅夾牛肉，全都是要的肋扇，就這一塊最嫩啊。

這些年他撐得太累了，以至於讓才三十齣頭的他竟然萌生出自己已經老了的心思，甚至還有幾分隱退的想法。

所以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沒起的，其他人都出去找東西吃了，濟南這邊的演出商也是有人接待他們的，也陪著他們一起出去吃早飯。

第二日，何向東和演員們一起出門吃早飯去了，酒店是有早餐的，但是畢竟來了外地了嘛，再去吃酒店那種千篇一律的早飯就沒意思了。

黃牛見人家是真沒有要賣票的心思，他也就走了，走的時候嘴裏還在嘀咕著。

第二句：「好，下面請您欣賞相聲《對對聯》，表演者，洪曉鶴、管洪。」

演出很快就開始了，向文社的演出走的都是簡潔的風格，主持人出來報幕，兩句話就能報完。

濟南的情況也差不多，何向東住的酒店每天都會送礦泉水上來。

黃牛還真是個社會問題啊，怎麼哪兒都有這幫人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