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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左小右笑了笑，搖頭：「沒有。」

他不是那些害羞的小男生，既然要追女孩子，當然要在允許的範圍內無所不用其極。

啞女心有些慌，連連擺手，做了幾個手勢，但想到左小右不懂啞語，又急忙停下來，在記事本上寫字：「別這樣，我心裏很亂。」

「打擾房東阿姨了。」左小右走進來，看到鼻青臉腫躺在椅子上呻|吟的包租公，嚇了一跳：「房東先生，你怎麼了？」

「謝謝房東先生。」左小右含笑點頭，扭頭看了包租婆一眼，見其興緻不高，問道：「房東阿姨，你怎麼了？」

知道啞女住在哪裡就夠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看是什麼畫了。」左小右道：「普通的山水畫，一天就能畫一幅。」左小右道。

啞女默默跟在他身後，清風徐來，吹起她的發。

「那也可以了。」包租公道：「小右，你現在也算成功人士了，叔叔在這裏先恭喜你了。」

「真賣了一萬？不得了，不得了啊！」阿鬼驚嘆萬分，他每天起早貪黑的賣早點，一個月也不過賺二三百塊，沒想到左小右只賣了五幅畫，就賣了一萬，這可是他三四年的收入。

「哇！小右，你發財了。」包租公從椅子上爬起來，大概算了下桌子上的錢：「這怕是有上萬塊吧！」

看電影的時候會覺得有趣，身臨其境，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情懷。

「而且你都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在哪裡，如果他一輩子都不再出htｔps://wｗw.hｅtｕbｏoｋ•cｏm•cｏｍ現，難道你還等他一輩子嗎？」左小右推著車往前走：「而我就在這，你看得見，摸得到。」

面對一個被施加了豬腳光環的女人，左小右不是沒辦法撬牆角，但使那些手段沒什麼意思，他只想用正規手段追她看看，看看隨著自己的介入，星仔還能不能和她走在一起？

左小右眼睛閃了閃，不多久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

左小右目送她離開后，漫不經心的跟了上去……

「好啊！」左小右道：「我也買了一些生煎包，鬼叔，咱爺倆湊一桌。」

啞女走進的這間石庫門很快就亮起了燈，左小右用天眼通朝裏面看了看，整間房子裏面只有啞女一個人，家裡收拾的很乾凈，但是太冷清了，沒有絲毫家庭的溫暖。

「那不是一天就兩千塊！？」包租公咋舌：「我算算，一天兩千，十天兩萬，那一個月就是六萬，一年就是……哇！小右，你真是個財神爺啊！」

「哈哈哈，到底是年輕人，膽子就是大。」阿鬼笑道：「那鬼叔就預祝你馬到成功。」

「這種門麵店每個月要兩百塊房租，再加上吃穿用度，每天賺的錢只能勉強度日，而且住在這裏的窮人太多，捨得花錢的太少，再這麼下去，我只能回老家種地了。」

「這麼厚？看來賣了不少啊！」阿鬼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一萬？」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小右看到啞女和*圖*書走進了一棟石庫門房子。

左小右點點頭：「五幅畫，一萬塊。」

「別說我了。」阿鬼把勺子遞給左小右：「小右，你年紀也不小了，結婚了嗎？」

「不喝酒也好。」阿鬼倒是沒勉強，點點頭：「酒喝多了傷身手抖，要是讓你寫不了字，畫不了畫，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啞女連連搖頭，在記事本上寫道：「不了，我要回家了。」

「我們的大藝術家回來了。」賣油條米粥的阿鬼，也就是五郎八卦棍的隱世高手看到左小右，笑著打了聲招呼：「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把畫賣掉？」

「一幅畫兩千？」包租公驚嘆萬分：「小右，你畫一幅畫要多久？」

「呵呵，這裏的人都差不多。」阿鬼笑道：「好在這裏的房東還不錯，就算欠幾個月租金，也不會把我們趕走。」

「已經賣掉了。」左小右笑的很開心，他來這個世界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護這裏的人不受到傷害，阿鬼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對自己要保護的人，左小右願意敞開心扉。

「有才華的人就是吃得開啊！」阿鬼讚歎道：「小右，吃飯沒有？我這裡有剛煮好的牛肉粥，來一碗？」

聽完阿鬼的講述，左小右嘆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乒乒乓乓——兩口子又打起來了。

「我這種人，哪家女人肯嫁我啊！」阿鬼端了兩碗牛肉粥過來，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每個月賺的錢都不夠交房租，拿什麼養活家人？」

看到和-圖-書這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包租婆和包租公臉色都變了變。

「瞧您說的，沒那麼嚴重。」左小右笑著在阿鬼家門口的飯桌前坐下，把那一兜生煎包放在桌上，道：「鬼叔，你這年紀應該早成家了才對，怎麼也沒看到你家人？」

「以你的條件，要找個好姑娘很容易，要不要鬼叔幫你介紹一個？」阿鬼笑道。

「我幫你吧！」吃了幾個冰淇淋，左小右站起來推著啞女的小推車，「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我不想輕易放棄。」

「回來啦！」看到左小右手裡拎著厚厚的背包，包租婆眼睛閃了閃，「進來。」

左小右看著她，低聲道：「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錯嗎？」

石庫門是老上海獨有的建築，類似於老京城的四合院，是一個時代的象徵。

「你餓了吧！我請你吃東西。」賣完最後一份冰淇淋，左小右握著小推車的把手，微笑道：「你喜歡吃什麼？」

啞女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但不知為什麼，心裏卻沒有半點抗拒，反而有些……

「哼！」包租婆冷哼一聲：「自己找死，死了活該。」

左小右含笑點頭：「我也沒想到上海的機會這麼多，老闆說賣的好還能提價，不過畫畫不是工作，需要很多靈感。我不可能每天都畫一幅，一個月畫五六幅就不錯了。」

首先，摸清女孩子的住處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喜歡對方，卻不知道對方住在哪，那你就活該擼一輩子了。

「鬼叔，猜猜我賣了多ｗww•heｔｕbooｋ•ｃｏｍ•ｃｏm少錢？」左小右拍了拍背包。

啞女再次搖頭：「別再逼我了，好嗎？」

「謝謝房東阿姨。」左小右接過水，道：「已經賣掉了。」

「回家也要吃東西啊！」左小右道：「這樣，我們半路上買點吃的，然後我送你回家。」

啞女並沒有立即吃東西，而是去燒了一壺熱水，搬出一個大木盆，倒了一些涼水進去。不久后，水燒開了，啞女把開水倒進木盆里，開始脫衣服……

「不了鬼叔。」左小右這次拒絕了：「我不太習慣酒味，您自己喝，我就不奉陪了。」

打開背包，把裏面的錢倒出來：「這些是賣畫的錢。」

「人在談戀愛的時候總是會心慌意亂的。」左小右並不在意：「你放心，我不會用任何手段強迫你，我只是單純的想追求你。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追不追求是我的事。」

在阿鬼這裏吃過晚飯，左小右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包租婆家。

見這已經是啞女的心理承受極限，左小右見好就收：「好，我不逼你，但半路上一定要買點東西帶回去吃，如果你不答應，我就送你回家。」

包租婆吸口煙，道：「現在市區買一套洋房只要十萬塊，小右，照這麼下去，你兩個月就能搬到市區去住了。」

包租公滿臉苦笑，什麼也不敢說。

「今天怎麼樣？」包租婆倒了一杯水給他：「畫賣掉沒有？」

半路上，左小右買了兩兜生煎包，他和啞女一人一兜，之後啞女就不再讓他送，推著小https://m.hetubook.com.com推車離開了。

面對左小右灼灼的目光，啞女低頭，緊抿著嘴唇。

「不用了。」左小右搖搖頭，道：「我今天去城裡，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正想追求她。」

天黑了，左小右回到了豬籠城寨。

此時豬籠城寨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開始準備晚飯，很多小孩在大院子里跑來跑去，有些老人也在外面乘涼。包租公和包租婆很會享受生活，正在家裡放著唱片跳舞。

阿鬼沒想到左小右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禁一愕，心裏卻很高興。江湖兒女就喜歡爽快人，阿鬼大笑道：「好，我這裡有酒，一塊喝兩杯。」

想起嘴硬心軟的包租婆，左小右點了點頭：「房東先生和房東阿姨都是好人。」

啞女臉又紅了，寫下五個字：「你怎麼這樣？」

「沒什麼。」包租婆把煙頭掐滅，道：「把錢收起來，明天去銀行開個戶頭，把錢存起來。整天帶著這麼多現金，不怕被人偷啊！」

「鬼叔眼力真好，五幅畫，一萬塊。」左小右笑容滿面的撒了個謊：「沒想到上海的機會這麼好，那畫廊老闆說了，如果我的畫賣的好，以後還可以漲價。」

天氣炎熱，冰淇淋小攤的生意倒也不錯，天黑以前，五十份冰淇淋銷售一空，一共賣了五塊，扣除成本，能賺三塊多一點。

「謝謝鬼叔。」

「又有口紅印！」

「不會吧！」左小右道：「我看您這生意不錯啊！怎麼會連房租都不夠？」

左小右笑而不語。

《功夫》，那是他曾經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