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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聖依最好的時候。

早上趕來城區，去畫廊賣畫，去銀行取錢，去警局開戶籍證明，去圖書館買書，一通忙下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啞女臉蛋又紅了，連連搖頭。

豬腳光環一出，所有女性角色對男豬腳好感度和忠貞度提升1000%，永世不變。

啞女嬌軀輕顫，扭頭看著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快步走過去：「給我一個冰淇淋。」

「不想說就算了。」左小右隨口問道：「有男朋友了嗎？」

啞女輕輕點頭，寫道：「夠了，我有自己的房子，沒有租房壓力。」

啞女也笑了笑，她比了個握筆的手勢，隨後擺了擺手。

「一塊？」左小右撓撓眉毛，下意識的掏了一塊錢給她。

啞女伸出一根手指。

「只有這點錢？」左小右問道：「夠生活嗎？」

啞女點了點頭，再次露出懷念之色。

「你很漂亮。」

左小右就日了狗了！豬腳光環！這絕壁是豬腳光環作祟！

「嗯哼。」左小右點頭：「很便宜，不是嗎？」

「……」左小右單手下壓：「別緊張，我想我是有點著急了，你就當剛才我是真的開玩笑，別往心裏去。」

「唉！」左小右嘆口氣，道：「你這麼漂亮，配我綽綽有餘了。」

面對左小右認真的眼神，啞女慌了，連連搖頭。

啞女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推著車和左小右一起去馬路對面的樹蔭下乘涼。

「哎！別走。」這畫廊老闆知道是遇到明白人了，嘆了口氣：「說說你和圖書的價位吧！」

《功夫》拍攝於2003年的7月份，這一年的黃聖依剛剛20歲，非常年輕，充滿活力。當初看《功夫》這部電影的時候，左小右著實被她驚艷了一把。只可惜除了這個角色之外，黃聖依其它的影視劇就再沒讓左小右驚艷過。

「原來如此。」左小右追問道：「你住哪裡？周圍安全嗎？」

從懷裡拿出圓珠筆和記事本：「送給你了。」

「多少錢？」左小右問道。

左小右趁機打量了一眼。沒錯，就是黃聖依。

「你喜歡的只是小時候救過你的一個男孩，而且還很多年沒再見過？」左小右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黃聖依。」啞女在記事本上寫下了這三個字。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左小右笑問。

既然要演戲，自然要演全套。就像他自己說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既然把自己設定成這種藝術家的身份，就要按照劇本走下去，讓人看不出破綻。

「沒什麼。」左小右微微一笑，問道：「你呢？每天就是出來賣冰淇淋嗎？」

「那又如何？」左小右道：「不管你是啞巴還是聾子，只要我喜歡你，你就是完美的。」

「……」啞女又沉默了。

啞女似乎鬆了口氣，但臉蛋依舊紅撲撲的。

以左小右在唐伯虎世界中都是頂級的書畫作品，來到城區的一家藝術畫廊之後，自是引來了畫廊老闆的關注。

左小右看著他，良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wｗw•hｅtｕboｏｋ•ｃom.ｃoｍ…」啞女很吃驚的看著他，隨手寫道：「你一幅畫一萬塊？」

啞女臉更紅了，緊緊抿著嘴唇，看著左小右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羞怒，在記事本上寫道：「不要開這種玩笑。」

聽到這話，啞女臉上紅暈漸去，抬起頭看著他，眨眨眼睛，在記事本上寫道：「你真厲害。」

左小右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淡淡一笑：「我今天賣了五幅畫，你猜賣了多少錢？」

啞女沉默了。

啞女點了點頭。

好像價格和現代差不多啊！

一個賣冰淇淋的小推車從他身邊經過，看到那個推著小推車的女孩，左小右微微一愕。

畫廊老闆是個內行人，最善於對藝術品的炒作，左小右這五幅畫，哪怕標價十萬也有人買。畫廊老闆有這樣的自信，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左小右的條件，非常痛快的開了一張五萬塊的支票給他。

啞女連連搖頭，接過圓珠筆和記事本，在第一頁寫了一句話：「我沒有固定售賣地點，在哪裡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左小右微微一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左嚀，字小右，你可以叫我左小右，我看你年紀比我小，叫我左大哥也行。」

左小右呵的一笑，把字畫收起來，道：「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破四舊是整個時代犯下的罪，他一個人拯救不來，更何況當代中國的發展勢頭良好，未嘗沒有廢墟之上再建設的爽快作用。就好比一張畫紙，你在上和_圖_書面畫了很多東西，也就沒辦法多添加東西了，可如果把這些畫好的東西都抹掉，重新畫一幅畫，那速度就快多了。

「合作愉快。」左小右把畫交給畫廊老闆，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帶著畫廊老闆的名片離開了。

啞女搖頭，寫道：「我是啞巴。」

左小右走到樹蔭下，也不怕白西裝會臟，很隨意的靠著樹榦坐下來，道：「坐吧！咱們聊聊。」

「……」左小右撓頭，這個世界的名字倒是一點沒變。

現在是六月份，很炎熱，左小右有內功和法力護體，不懼寒暑。但這樣的天氣，總會讓他心理上產生炎熱的錯覺，有了錯覺，就想喝點冷飲。

「我二十五，你呢？」

「你賣冰淇淋，一天能賺多少錢？」左小右轉回了話題。

啞女點點頭，在記事本上寫道：「左大哥。」

啞女回過神來，連連搖頭。

左小右重新坐下，淡淡的道：「我目前有五幅字畫，每幅一萬塊賣給你，你可以標價五萬掛在畫廊里展出。如果賣得出去，以後我們再談合作。」

「年輕人，你的字畫真是不得了，我用一千塊一幅的價格收購，你看怎麼樣？」

半個小時后，左小右拿著新戶籍離開警局，去圖書館轉了一圈。這次不白來，真被他淘換到十幾本罕見的線裝手抄本，有詩集，有小說，也有醫書。

「呵呵……」左小右尷尬的笑了笑：「會寫字嗎？」

「……」啞女臉又紅了，抿著嘴，輕輕搖頭。

啞女嬌軀又顫了顫，最後還是點ｗwｗ•ｈｅtｕｂｏｏk•com.com了點頭，露出懷念之色。

琢磨了很久，還是放棄了。

「放心，我不會找他麻煩，畢竟我只是個賣字畫為生的江湖藝人。」左小右帶著幾分自嘲地說道。

啞女眨眨眼睛，把九毛錢收了起來，隨後比劃了幾下手勢，只可惜，有看沒有懂。

「呵呵。」左小右笑了笑：「我是一個藝術家，專攻書法、繪畫，之前就是去賣畫了。」

將支票里的五萬塊錢取現之後，左小右去了警局，對著負責辦理戶籍的警察拍出一千塊：「我要辦理本地戶籍。」

左小右很高興，四十年代還沒有遭到WG的破壞，在上海這個地方，尤其保存著很多的『四舊』文物。他琢磨著，要不要多買點文物帶回現實中去？

女孩停了下來，拿了一個冰淇淋給他。

啞女臉紅，低著頭不寫字。

第二天，左小右在樓下賣粥和油條的小店吃過早飯，就帶著字畫去了城區。

「……」左小右問道：「他是誰？做什麼的？」

這回左小右看明白了——沒帶筆。

啞女再次搖頭，寫道：「小時候，他救過我。但我沒再見過他，不知道他做什麼。」

啞女微一猶豫，還是感覺到左小右對她沒惡意，選擇了跟著感覺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在記事本上寫道：「聊什麼？」

「家裡都有什麼人？」

啞女眨眨眼睛，寫下一組數字：「1000？」

「那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左小右四下看了看，指著對面一棵大樹，道：「去那裡怎麼樣？樹蔭很大。」

哪和-圖-書怕黃聖依在後來的發展越來越好，甚至自己開了公司，當了總裁，左小右對她的記憶也一直停留在《功夫》里的啞女，也就是眼前這個女孩身上。

啞女沉默片刻，似是在考慮數字。不久在記事本上寫道：「三塊錢左右。」

左小右撓著眉毛就笑了：「再乘以十，就能買我一幅畫了。」

左小右看著她，略作思索，道：「覺得我高不可攀？」

左小右呵呵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毛？」左小右恍然，難怪了。

雖然感覺到了左小右話里的關心，但啞女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住處。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左小右眼神裡帶著濃濃的認真：「我是對你一見鍾情，才會說出這種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啞女連連擺手，從小推車裡拿出一個放錢的小鐵盒，從裏面數出了九毛錢，送到他手裡。

好，年齡也沒變。

左小右這番話讓畫廊老闆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這個四十年代的上海，一塊錢的購買力相當於2015年的20塊，所以一萬塊一幅畫就相當於二十萬。以左小右的作品質量來看，簡直就跟白撿一樣，如果流入市場，肯定會有識貨的人高價收購。

失去了固然可惜，但再造出來的，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因為你已經離不開它了。

「都給你。」左小右把九毛錢都還給啞女，在啞女疑惑的目光中，道：「我想休息休息，你在哪裡出攤？我慢慢吃，你陪我聊聊天如何？」

黃聖依？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