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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看看他多慘。」

而正在他們討論植物學的時候，梁非凡已經崩了，他躺在地上嘴裏胡亂的叫喊著，手也在半空揮舞，身體有節奏的抽搐，口中有白沫湧出，表情扭曲，但看上去很快樂……很快樂。

「他啊，睡了。」

「你下次要再特么這麼偷偷摸摸的跑過來，我腿給你打斷啊。」

「我還有個想法，在我老家有人用一種麻草來織造麻布，我後來發現山羊如果吃了那個麻草的葉子……」

「謝哥。」

「等等，麻草？」猴爺打斷了李時珍的話：「一人多高，葉掌狀全裂，三四寸長。」

「我只是來看看梁非凡的。」

梁非凡和猴爺坐在小酒館中，沒有言語只有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

「你對他做了什麼？」

「嗯，好想法。」猴爺點點頭：「到時候我們研究一下。」

炸一開始把煙霧吸入肺中的時候，梁非凡噁心乾嘔了幾下，但很快那種前所未www.hetubook.com.com有的歡愉感從心底噴涌而出，好像一瞬間心底所有的鬱結都隨著噴出的煙霧消散風中。

那能不知道么？李時珍說的這東西不是別的好嗎，正是三大輕毒品之一的大麻，如果能夠進行結晶提純，猴爺有信心弄出這個世界第一種強安慰劑。

不過無所謂好壞了，成年人本身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路是他自己選的，就像梁非凡一樣，猴爺已經把一切後果都告訴他了，但他仍然想也沒想就決定承擔這個後果，那麼既然他自己承擔了，那就承擔好了，至於未來怎麼樣，干猴爺屁事。

講真，世界上沒有誰是無法被誘惑的，只是看籌碼給的足不足，在充足的籌碼下，誰都能輕而易舉的背叛自己的良心。李時珍當然不例外，作為一個專業的技術宅，他對植物特性的渴求遠超過了一個蜀山弟子的死活。更何況這個蜀山弟子還能和圖書成為一個鮮活的人體試驗標本。

「那就好。」猴爺懶得說太多：「梁非凡在柴房，你自己過去吧。」

「一杯解憂、兩杯忘愁。酒是好東西。」梁非凡的眼神已經開始出現迷離了，他出現語無倫次、自言自語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來，乾乾干！」

「是的，先生。」李時珍對猴爺相當尊敬：「我在想，如果把劑量減少到一定程度，是不是也能夠當成藥劑，比如難產時的劇痛，如果有這個葯的話，產婦活下來的機會會大上許多。」

「啊？」梁非凡迷迷瞪瞪的抬頭看著猴爺：「這是什麼啊？」

他面對著左邊，而猴爺明明坐在他對面，從他這個行為猴爺可以斷定，這傢伙已經被神經毒素侵蝕了，開始出現了奇怪的幻覺。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已經變得陰森森的劉松林，他現在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而且每一天都會發生明顯的改變，看來這個魔功倒還https://m.hetubook.com.com真是有些本事，不像猴爺想的那麼沒什麼卵用。

猴爺眯著眼睛看著梁非凡噁心的樣子，露出一種惡魔般的笑容。現在的梁非凡哪裡還有之前那副儀錶堂堂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剛上道的癮君子。

劉松林笑了，不過笑容滲人，仔細看去他哪裡還像那個初見時的陽光少年，眼神里的紅光閃爍，儼然就是地獄爬出的惡鬼，渾身戾氣。

「對啊，先生果然是奇人，只聽一句就知道是何物了。」

一杯酒幾道菜，失意時無需多言。

說來也諷刺，為情而墮入魔道，最後卻因墮入魔道而變得毫無人味兒，這對他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接著，配合著酒里的迷幻劑，雙重標準下劇烈到難以形容的快樂涌了上來，梁非凡的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嘴角斜拉出一道笑容，口水形成一條線流到了胸口卻渾然不覺。

回到房間，流蘇早已經睡成了豬，四仰八叉和圖書的趴在床上，毫無形象。猴爺則輕手輕腳的在旁邊打理著鋪蓋。

猴爺推開他，徑直往屋裡走去：「記住別被戾氣吞掉了，對你沒好處。」

說完，他跟李時珍招呼一聲，讓小李把梁非凡拖進他的柴房，然後猴爺則一個人去後院洗手洗臉。就在他蹲在井口邊洗漱的時候，一個黑影幽幽出現，沒有任何聲息也沒有任何氣息，就跟鬼似的。

這也是猴爺跟李先生的約定，只要李時珍不拆穿他，他就把上千種植物特性真真切切的告訴給李時珍。

「忘憂草，本來只給疼痛異常的人止疼的，但看你這樣，倒不如給你一點。」

拿過酒精燈，猴爺手把手教會了梁非凡怎麼點上這種害人的東西，而他則坐在旁邊小口小口吃著菜喝著單獨點的酒水，笑眯眯的看著梁非凡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果然和流蘇所說的那樣，劉松林在得到力量之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本心，他現在已經漸漸失去了作為了人感情m.hetubook.com.com。

「來，抽根煙。」

「沒什麼，給他帶去快樂了。」猴爺用冰冷的井水沖乾淨身子，從地上站起來，慵懶的耷著一條毛巾：「怎麼？同情？」

猴爺正在用皂角搓著頭髮，他連回頭都沒回頭：「怎麼？要把我推井裡去啊？」

「他完了。」猴爺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位金穗劍仙：「他這輩子徹底廢了。」

很快，迷幻劑和安慰劑的效果發揮到了最大，梁非凡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不少人看到了他的醜態，但大部分人只是認為他是因為心情鬱悶喝醉了，只有躲在旁邊的李時珍李大仁用筆快速的記錄著梁非凡行為舉止。

梁非凡接過那東西，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張嘴就要吃……但被眼明手快的猴爺一把攔下：「吃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都記下來了吧？」

猴爺把懷裡包著的加料香煙遞上前：「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給你一根，只能有一根啊，多了傷身！」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