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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遊戲體驗是一回事，現實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艾瑪C3|PO？」

「這樣講並不准確，只有在一定範圍內系統才能夠與輔助機器人執行數據交互。」

「哎，你太不懂幽默了。」

「當然。」他笑著說道：「不只是戰艦，動力裝甲、坦克、戰機……乃至你所在的米諾陶級戰列巡航艦，都可以生產……不過必須做好先期工作，以整合各種資源。」

「那是不是還有R2D2？」

「儘快整理出一個可行方案給我。」

這樣一想，星港建築只有不到200米，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這樣看來……當初由娜美星零素同位素精鍊工廠獲得的諸多科技在關鍵時刻幫了他大忙，並非如之前所想短時間內無法使用。

唐方沒有回應她的問答，對虛空泵連續發出數條指令。

其實虛空泵所余資源足夠把人類基地對戰模式下所有建築傳送至現實環境，不過考慮到工程灣、幽靈軍校、聚變芯核這類科技建築沒有類似指揮中心、星港的飛行能力，處理起來有些麻煩，於是決定暫緩傳送，待搞定生產型建築，找到合理的資源整合方案，再規劃它們的用途不遲。

機器人副官腦後旋鈕轉動，頭部壓低一些，看著他的臉，用金屬色彩非常濃郁的嗓音回答道：「謝謝您的讚美，機器人副官艾瑪C3|PO為您服務。」

唐方翻了個白眼，心想反正不管他說什麼，艾瑪小姐總能扯出一大堆道理。

仔細想想，30多KM的中型空間站……應該可以裝下一座人族基地，大不了多具象化幾座，在克里斯蒂爾高空軌道來一個鐵索橫江。

要從零開始建設一座西格瑪造船廠同規格的工業空間站，哪怕請最有經驗的建築公司，效率最高的工程團隊，沒有幾年時間也別想完成，更不要說亞特蘭蒂斯空間站那樣的軍工航母了。這樣做或許會很省錢，卻htｔps://m.ｈeｔ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需要耗費大量時間，而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這才想起系統空間還有一座完整空間站，不過根據艾瑪的計算，具象化瓦倫里安的空間站最少需要消耗相當於300W瓦斯的零素同位素結晶，而且這座空間站並非天盾空間站、天矛空間站那樣的大型空間站，是只有30多KM的中型空間站。

「沒……我沒事。」他展顏一笑，說道：「對，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之一。」

他囂張說道：「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要知道我可是一個愛記仇的人。」

便在這時，艾瑪告訴他一個折中方案——瓦倫里安的空間站。

本以為有了西塔象限與流浪行星，又獲得微過濾系統技術，從今以後便可以有錢任性，買車買兩輛，開一輛砸一輛，豆漿打兩碗，喝一碗倒一碗，然而到頭來才發現，以他所掌握的科技體量，搞來搞去自己還是窮人一枚。

艾瑪「小姐」認真說道：「富於幽默感的語言有可能對工作帶來不可預測的影響，智能機器人以陳述式文字為表達語言有助於人類個體理解。」

因此，要想快速完善迪拉爾恆星系統的工業基礎，構建新的戰艦生產線，只剩下以金錢換時間這一條道路能走。

讓他肉疼的是，300W瓦斯相當於300W千克零素，在當前希倫貝爾大區戰事不斷的情況下，民間市場已經飆升至17萬星幣/千克，300W千克零素換算成星幣差不多有5000億……要知道當初晨星鑄造建立的時候，通過販售自蒙亞帝國獲得軍事技術，以及在索瑪爾拍賣會上的坑騙行為，賬面上資金總額也只有8000億。

她被他弄糊塗了：「禮物……之一？」

就像他猜測那樣，星港的近200米還算長的，重工廠、兵營、行星指揮中心都是100多米，不過抽取ｈｔｔps://wｗｗ•heｔｕbooｋ•coｍ.ｃoｍ它們所消耗的資源也減少很多，5W-8W不等。

「很抱歉，指揮官，沒有查詢到該代號的出廠記錄。」

艾瑪說道：「指揮官，簡單來講，你可以將艾瑪C3|PO看做我的智能投影。」

「那些玩了光暈就幻想跟機器人談戀愛的異教徒都應該燒死！」默默吐槽一句，他走到艾瑪「小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道：「美麗的艾瑪小姐，我很榮幸能夠同你面對面交流。」

「就像……可以管理客戶機的中央控制系統？」

他沒有前往晶礦冶鍊廠、工程車機庫等區域，徑直走向交通中心，然後乘坐電梯上行至位於行星指揮中心上層空間的作戰指揮中心，終於見到了遊戲中無比熟悉的機器人副官，也就是一直扮演系統管家的艾瑪小姐。

唐方被她的突然發聲嚇得一哆嗦：「我明明拔掉了你的輸電管線，為什麼你還能說話？」

「這麼說來，你同人類建築內部部署的機器人副官的關係，類似於系統對單位的控制力，超出一定範圍后便會失去聯繫？」

「也可以這樣解釋。不過單純上下級關係並不能夠精準表述我們的關係，共享的特點多一些，從屬關係少一些。」

同遊戲中的機器人形象比較，現實環境中的「她」顯得更破舊一些，帶著生硬的金屬感，尤其是腦後那些粗大的纜線與處理單元，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原以為具象化一座星港便能彌補共和國安全部隊與夜風突擊艦隊進攻迪拉爾恆星系統所造成的損失，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很幼稚。指揮中心-重工廠-兵營-星港-聚變芯核等建築疊加在一起才能媲美西格瑪造船廠、亞特蘭蒂斯空間站那樣的生產機構……當然，前者雖小，不過科技含量要高很多。

然而興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被腦海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指揮官，您的行為沒和*圖*書有任何意義，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應該是『幼稚』。」

他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繞到機器人背後，伸手去拔那些帶電或不帶電的纜線。

唐方說道：「我送給你的禮物啊……共和國安全部隊與夜風突擊艦隊不是摧毀了迪拉爾恆星系統的生產體系嗎？那就再造一套更新，更先進的。」

「怪不得當前宇宙擁有零素這種萬用資源，毀滅者文明還要製造虛空泵由多元宇宙抽取自身發展所需的能量物質。祖宗的話說的很貼切，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暴雪公司是本著遊戲性考慮才會讓米諾陶級戰列巡航艦由星港生產，可是從現實角度出發，戰巡艦的主要戰場為高空軌道與深空區域，同坦克、陸戰隊員什麼的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作戰體系，只有維京戰機、幽靈戰機、醫療運輸船這種中小型飛行單位，才會成為配合地面兵種進行內陸爭霸的戰鬥力量。

「嚴格來講，是依附於人類精神網路的一股信息流，或者說嵌入式量子計算機。」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做出更加詳細的解釋，以消除凱莉尼亞小姐心頭疑問，駕駛特別行動運輸船飛往人族建築聚集區，然後輕裝進入星軌指揮中心。

「OK，OK，學名什麼的不重要。」眼見艾瑪小姐又表現出科普意向，他趕緊打住，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原理什麼的不重要，反正他只需知道艾瑪小姐所謂的特殊單位其實是面向系統資源的智能管家，就像凱莉尼亞是晨星鑄造的大管家一樣。

除了遊戲相關數據，他對星軌指揮中心、星港等人類建築的了解並不多，第一時間駕駛特別行動運輸船趕往指揮中心，一來是想身臨其境感受一下人族建築內部環境，二來也是為逃避凱莉尼亞的種種問題。

「知不知道在我們漢文化里有個詞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艾瑪C3|PO是量產型和-圖-書智能機器人的代號。」

「智能投影？你是說……所有機器人副官……都是你的分身？」

「唐方……你沒事吧？」長時間得不到回應，凱莉尼亞有點擔心他的情況。

這不是結束，他又將注意力轉入人族基地，先後放下數座星港、重工廠、兵營，將它們一股腦傳送至現實環境。

「好嘛，搞來搞去……我就是一人型自走天線啊。」他在心裏吐槽一句，感慨道：「艾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指揮官，你在做什麼？」

唐方繞到前面對「她」伸出中指：「有本事你再懟我啊，你再啰嗦啊，現在怎麼著，啞巴了？」

「你是說……那些設施可以用來生產宇宙戰艦？」

凱莉尼亞眨著明亮的眼眸，指著大屏幕那頭一堆空間設施說道：「這……什麼情況？」

他一臉眉飛色舞的表情，感覺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將艾瑪「小姐」狠狠踩在腳下，有力地回擊了她的囂張氣焰。

與能源系統相連的纜線帶著呲呲電弧從後方介面斷開，機器人副官原本閃亮的眼眸變暗，機體縫隙遊走的流光也消失不見，進入深度休眠。

瓦倫里安的空間站不是貝希摩斯那種可以拓展系統人口上限的詩史單位，也不是刀鋒女王這種強力英雄，只是一座功能型空間站，他怎麼可能不肉疼。

問話的同時，他把電纜插了回去，艾瑪C3|PO的眼睛重新點亮，用富於金屬磁性的聲音說道：「指揮官，這個世界特有的零號源素屬於一種通用材料，可以用來驅動宇宙飛船進行星際旅行，也可以通過精鍊設施製備成基礎材料，根據以往探索伊普西龍遺迹得到的寶貴資料，能夠設計一套改裝方案，以新的精鍊工藝代替針對晶體礦的精鍊工藝，滿足星港、重工廠等生產型建築所需原材料。」

星港出現後有所回落的能量反應立刻回歸峰值，光環隧道霓虹流轉，重工廠、兵營、行星指揮中m•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m心……這些能夠星間飛行的建築相繼出現在星港周圍。

接下來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星港與重工廠等生產建築如今已經進入現實宇宙，總不能就這麼丟在深空環境。要麼先降落在地面，形成基於星球的軍工產業園區，要麼聯繫建築企業，在克里斯蒂爾恆星系統高空軌道搭建天盾空間站或天矛空間站那樣的天基平台，直接構築戰艦生產線。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星際爭霸三族賴以發展的能源為瓦斯氣泉，基礎材料為晶體礦。沒有具象化的時候，瓦斯數值可以通過精鍊廠作用零素實現，水晶可以通過吸收生命能量實現，如今人族建築已經具象化，而這個世界沒有晶體礦與瓦斯氣泉，這是否意味指揮中心的晶礦處理系統失去存在意義？」

相信重工廠、指揮中心等人族建築也是如此，甚至比星港更小。

離開減壓艙后，向前行走過程中，艾瑪非常細緻地向他介紹了設施構造。這座50米高，160米長的人族建築分為瓦斯儲備倉庫、晶礦冶鍊廠、工程車機庫、衛星控制單元、作戰指揮中心、生活區等數個模塊。

量化母艦需要大量零素資源，人族科技本土化需要大量零素資源，完整伊普西龍艦船製造體系需要大量零素資源，後期生產需要大量零素資源，以後星靈建築具象化所需零素資源恐怕更加驚人……這還沒算混元體基地的耗費。

「指揮官，你可以把我看做執行系統資源整合工作的特殊單位。」

當然，艾瑪的地位有些尷尬，工作重點在人族基地，星靈與蟲族那邊打醬油的性質居多，有點像協調官一類的角色。

唐艦長覺得論起臉皮厚度，10個自己也比不上艾瑪「小姐」。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在挖苦她么……不過仔細想想，要一個機器人學習帶有情感表達的人類語言，難度的確有點大，就像她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啰嗦對他是一種傷害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