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態佬
「告訴她，我可以在都市追蹤。」阿黃的聲音。
豁出去，我只有自己往下編了：「對於這起繡花手套變態傷人案件，根據福爾摩斯的排除分析法，我先排除了年老和年幼的，剩下的就是一群中年男女啦。接下來再排除掉不變態的，也就是神經正常的，因為神經正常的，他們是不會戴著繡花手套的。餘下來的就是變態的、神經不正常的的啦，大家都知道，社會上這類人並不多，而且大多集中在精神病院里。」
「這是最基本的偵查手段呀。」我想起來教科書上是這麼寫的。
「哼，自唐朝以來，歷代捕快一直就用這種笨法，也不知道變化變化，走走捷徑。」阿黃不屑一顧的翻著白眼。
「他是誰？」方鼎冷冷道。
「那還有假，阿黃的鼻子是犬類中最靈的，不如我們讓牠去試一試，幫助你爸爸破案好不好？」我極力勸誘道。
蕭玲說：「我也這麼問過我爸爸，他說都市裡車水馬龍，罪犯的氣味早就被衝散了，只有在捉住嫌疑犯后，可以利用警犬來進行識別。」
阿黃堅定地目光……
此刻，小白臉悄悄拉了下父親的衣襟，小聲說了句話。
「如此甚好。」阿黃說。
阿黃閉上了眼睛，假裝在睡覺。
「我說沒有問題。」我大聲道。
我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因此反而安慰起
和*圖*書阿黃來：「算啦，阿黃，你能夠學會說人話已經是不簡單了，以後牛皮不要再吹啦，一日三餐還是跟著我蹭吧。阿美的事情，我還是照舊給你想辦法。」「嗚嗚……」阿黃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
阿黃趾高氣昂的踱了過去……
「是啊，快帶他離開這兒。」蕭天龍對女兒皺了皺眉頭。
「精闢，絲絲入扣，講的好極了。」耳邊傳來阿黃的讚歎聲。
「啊，他是我班上的學員，叫袁立，這隻狗就是他的，」蕭天龍回答后，轉身對我輕聲呵斥道，「別胡說，你懂什麼？」
我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據我的分析，罪犯目前還在咸陽市精神病院里，精神有些不大正常。」拜託，阿黃，可別出醜啊。
眾人奇怪的目光望著我……
此刻，院子里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們一行出發了，阿黃信心十足，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我禁不住「嘿嘿」笑了起來，猛一發覺趕緊閉上了嘴。
「我倒很想聽聽這位袁立的分析。」方鼎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是啊，警犬對一條土狗如此伏貼，還是頭一次見到呢。」警犬訓練員也是大惑不解。
阿黃懶洋洋的一板一眼說道：「你想什麼時候帶我去和阿美見面？」隨後又補充說，「我必須與阿美單獨ｈｔtps://ｍ.h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ｏｍ見面，你和阿美的主人都不要在場，這是我倆的私人時間。」
「你有捷徑？」我問道。
「抓小偷？大材小用。」阿黃髮出忿忿不平的耳語。
阿黃傲慢的站在警犬之間，牠們方才的那種兇惡像統統不見了，個個爭先恐後的屈膝搖尾，伸出長長的舌頭恭順的舔著阿黃的鬃毛……在場的人們都驚訝不已，我洋洋自得的瞥了蕭玲和小白臉一眼，這時耳邊傳來了阿黃笑嘻嘻的話音：「老夫略施小計而已，見笑。」
「你真的能抓住那個變態佬？」我半信半疑。
「當然有，屍功第九層就叫『死狗眼半睜』，端的是厲害，無論什麼狗，不管牠躲到哪裡，只要使出神功半睜狗眼，便會一目了然。」阿黃自負道。
四周一陣哄堂大笑。
沒辦法了，我與蕭玲對視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跟了出去。
阿黃恍然大悟般，瞪圓了狗眼，怒道：「豈有此理，難怪探測不出來。」
「也許可以試試，你看呢，老方。」蕭天龍對剛從屋子內出來的已經微微發福的中年人說道。
「可是我們什麼線索也沒有，甚至連警察們也都束手無策。」我感到虛無縹緲。
偵破組位於市公安局院內。一邁進院子，發現有幾隻體態肥碩的狼狗拴在後牆鐵鏈上，相貌兇惡，目光炯炯。www.hetubook.com.com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我開了門探頭一看，原來是蕭玲。
這還差不多，我想。「那個變態佬真是變態，一個大男人竟然戴著只繡花手套。」蕭玲鄙夷道。
蕭天龍聽罷女兒的建議后，臉一拉，訓斥道：「警犬不但種純而且經過了多年嚴格訓練，豈是一般的雜交土狗可比？袁立同學的那條黃狗我也是見過的，一條肉狗而已，胡鬧，快回去吧。」
阿黃依舊半睜狗眼，喃喃道：「每當變態佬的錐子刺入婦女腹腔，便會有一絲陰氣泄出，噴到變態佬的手上或身上，進入其體內。48個女人不同的陰氣混進罪犯的陽氣之中，他的生物磁場便會與其他的男人有所不同，我已經探測了方圓幾百里，竟然發現了有大量雷同的生物磁場，越接近衙門機關、商業中心越多，可是罪犯只有一個，難道我的功力減退了？」
我靜靜的等待著。
窗外夜幕已經降臨，遠處的樹林已模糊不可辨。
「想辦法讓我見一下那隻手套，看來要用傳統的方法來嗅出罪犯了。」突然聽到阿黃傳聲入密的話音。
「公安局不是有警犬嗎，根據手套上的氣味能否追蹤到罪犯？」我有意識地往這方面引導。
我臉一紅，支支吾吾起來，阿黃啊，快點往下說呀。
「你說什麼？」
「好好複習功課，別在鬧了，和*圖*書我送你們出去。」蕭天龍板起了臉。
「一回事兒，人的磁場信號比犬類要強許多，搜索起來則更加容易。」阿黃自信十足。
阿黃打了個哈欠，白了我一眼，狗頭扭過一邊不作聲。
「警察？世界上最笨的就是警察了，只知道撒大網，一個個的排查過篩子，要麼就是靠一點眼線到處刺探情報，老掉牙了。」阿黃嗤之以鼻。
我決定冒險一試：「我的阿黃的鼻子可靈了，小時候曾經在大雨中跑出一百多里追到一個小偷呢。」
證物室里，阿黃聞了聞那隻繡花手套，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一道傳聲入密飛入我的耳內：「我已經知道罪犯在哪兒了，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做。首先，你告訴他們，據你的分析，罪犯目前還在咸陽市精神病院里，他的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當然。」阿黃道。
「你同我講條件？」我光火起來。
蕭玲猶豫著說：「也許……好吧，去找我爸爸。」
「真的？」蕭玲驚訝道。
路人詫異的回頭望著我。
「又扎了一個，」蕭玲喘著氣說，「是咱們班上的同學劉萍萍。」
「爸爸，你看，連警犬都低三分頭，阿黃肯定有能力幫助破案的。」蕭玲興奮的說。
原來下課後，劉萍萍去書店買書，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個變態佬，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她當時並未留意迎面擦肩而過的那個男ｈttｐs://m.ｈｅtuｂｏoｋ•ｃom•cｏｍ人。直到小腹一疼，雙手一悟蹲在了地上，鮮血滲出。後來才發現，手中多了一隻繡花手套，那是慌亂之中由罪犯手中擼下來的，這也是這麼多起案子中唯一留下的一件證物。目前偵破組正在對證物進行DNA鑒定，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什麼奇怪？」我趕忙問。
「蕭老師，阿黃的確是很靈的，您就試試吧。」我懇求道。
「奇怪？」阿黃突然道。
阿黃盤腿坐在我的床上，狗眼半睜，氣定神閑，鬃發間升騰起一絲絲白色霧氣，我想這應該就是屍功第九層「死狗半睜眼」了。
「人山人海，你怎麼曉得哪一個是變態佬的磁場呢？」
「可是我們要抓的是人，又不是狗。」我嘟囔道。
「好吧，我想辦法成全好啦，畜牲也學得這麼浪漫。」我嘀咕著。
「喂，問你話呢。」我叫嚷起來。
「這很簡單，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嫖客？越是當官的和有錢的，嫖得越多，他們身上混合了大量女人的陰氣，所以你的方法自然是行不通啦。」我分析道。
蕭天龍背後突然轉出小白臉方曉東來，他伸手拉過蕭玲，悄聲說：「你怎麼帶這個鄉巴佬到這裏來？外人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好吧。」省廳刑偵處長方鼎話語不多，但看得出是一位睿智幹練的警官。
「人家也是為了幫助破案嘛。」蕭玲噘起了小嘴。
阿黃卻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