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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虛真人和紫陽觀主結伴出遊至今未歸，明日的比武會試，貧道身為掌門已不便再出場了，文師弟也做壁上觀吧。」真陽子說道。

不知道真武道觀的師兄們到了沒有，他想起了已有兩年未見的白石子，不由得心中一熱，在九宮山上學藝的兩年裡只有他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好，真想再見他一面，哪管是偷偷瞧一眼也好。

白樸子端著酒碗晃蕩過來，嘲諷的笑道：「白石子，都兩年了，你的玄天氣功怎麼還停滯在第一層，簡直笨的像只烏龜在爬，以前還有個白赤子墊底，如今『白痴』這個名號就送給你了。」

「靈界之物有一定的效果，」尼哦點頭說道，「若是能找到靈界的妖丹或許就可以醫得好。」

客房內，莫殘比劃著費了好半天勁兒，才使小山鬼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牠明天留守在客棧內。

五龍觀前，真武道觀的弟子和五龍觀的男女弟子分立兩側，觀禮台上真陽子端坐在主位，旁邊是暫行代理和圖書五龍觀觀主的文若需。台下已經擠滿了觀看比武會試的鄉親以及遊人，莫殘站在了最前面，就像是一個遊客，沒有人注意到他。

「掌門真人說的也是，既然沒有同輩師兄弟，文某也只好不上場了。」

這邊主桌上，真陽子意氣風發的與文若需說著話，如今他已經是真武道觀的掌門，地位自然超過文若需。

莫殘照舊買了一張三石硬弓，一百支翎羽箭和一百支火藥箭，另加幾小桶火藥。洞洞看見一張小巧玲瓏的弩弓愛不釋手，莫殘乾脆也買了下來外加一百支火藥弩箭，把小山鬼也武裝了起來，反正現在錢有的是。

「白赤子那個逆徒提他做什麼？」真陽子皺起了眉頭。

「啊，啊，啊……」莫殘終於發出了像其他啞巴那樣的嘶啞音，但也只能是如此而已。

明月當空，清涼如水，一個時辰后，他便了來到了五龍觀。觀前廣場上插滿了旌旗，比武擂台已經搭建好了，有幾名五龍觀的ｈetubｏｏｋ.ｃom•cｏm道士正在做最後的清掃。此刻莫殘才意識到明日便是中秋，上清派兩年一次的祭月朝科比武會試又要開始了。

他看到了白石子排在真武道觀弟子隊伍的最後，看來還是小師弟，自己走後觀中沒有再招收新的弟子。

莫殘在紙上寫道：「我要去神農架，那裡有可能弄到靈界妖丹。」

莫殘默默的站立在後窗下，看著白石子低頭獨自難過，想起當年自己也是同樣的受氣，於是決心幫他一把，讓白石子明天在比武會試上也揚眉吐氣一回。

「喂，白石子，今年你可別再讓青蓮踢下台去了，凈給師兄們丟臉。」一個滿臉通紅的師兄指著白石子揶揄道。

莫殘悄悄的溜到五龍觀齋堂后，貼近窗戶往裡看去，果然真武道觀的師兄們都來了。他們正在與五龍觀的同門師兄弟們飲酒聊天，真陽子與文若需坐在主位，白樸子與金震子下手作陪，他倆是晚輩弟子中功夫最好的兩個人。莫殘的目光掃過去和-圖-書，看到五龍觀的女弟子也都在場，其中白樸子暗戀的青玉姑娘正與青蓮青鳳兩個說著悄悄話，眼光不時的瞟向主桌。

尼哦最後說道：「莫殘，本姑娘也不明白為什麼解不了『三笑飛頭降』，再用送你的那枚玉指甲，催動真氣放在喉部試一試。」

「不管怎麼說，他承受了文某六層玄天氣功的一掌，也算是個人才了。」

過了沒多久，比武會試便正式開始了。

兩日後，莫殘辭別尼哦和夏巴山，與小山鬼一道離開了黑巫寮，前往鄂西神農架。他們此次途徑洞庭湖，在岳陽渡過長江先去了漢陽府，找到了漢口鎮那家賣弓箭的商鋪。原先帶去吞武里的弓箭留在那裡的小客棧了，這次需要重新採購。

白石子臉一紅悶著頭不吱聲，惹來五龍觀眾弟子的一陣鬨笑。

第二天早飯後，莫殘仍打扮成一個四五十歲老者的模樣，將真武劍和五龍劍裹在一個布包內背在身後，像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士跟隨著人流朝武當和圖書山上走去。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他們來到了武當山下。

哦，原來真陽子當上了真武道觀的掌門，看來天虛入滇之前已經做好了安排，莫殘心裏嘀咕著。

「靈界妖丹？那可沒出找去。」夏巴山又泄氣了。

他悄悄的溜回到了山下，然後趕著馬車在武當山門附近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客棧住下。

除此之外，尼哦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莫殘張了張嘴巴，可仍舊發不出任何聲響，唯有喉頭清涼如同吃了薄荷似的。他索性把那顆靈界土珠也拿了出來，注入少許真氣同樣按在了脖子上。

大夥嘻嘻哈哈的奚落起來，莫殘望見白石子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在漢口鎮的車馬市，莫殘買了一輛馬車，裝上採購的食品以及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具，然後把自己變成了四五十歲的模樣，駕著馬車一路奔襄陽方向而去。

小山鬼點點頭：「我，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兩年前的祭月朝科，九宮山的白赤子一人獨戰五龍觀數名弟子的情景一hetubook.com.com去不復返了，不知掌門真人門下弟子今年又否會一鳴驚人呢？」文若需話里明嘲暗諷。

天已經完全黑了，莫殘用手比劃著告訴小山鬼自己要上山一趟，並要牠在車裡守著，只可惜洞洞不識字，否則會溝通的容易一些。

莫殘從懷中取出那枚尼哦送他的靈界玉指甲，輕輕套在了手指尖上，然後意念注入真氣按在了頸下，剎那間有股清爽之氣緩緩沁入喉頭，立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真陽子端起酒碗不再搭話了。

每年的中秋祭月朝科之日，四方鄉里的百姓都拖家帶口的登山觀禮，山上山下人頭攢動，販賣吃食的攤販沿著山路叫賣，十分熱鬧和擁擠。

莫殘抓起那把紫陽真人的五龍劍，趁著夜幕直奔山上而去。以莫殘現在的身手，雖然沒學過輕功但是真氣充足，已經不亞於江湖上任何一位高手，只是動作稍嫌笨拙。

「發聲試試。」尼哦說道。

與師兄們拼酒的熱鬧情形不同，角落裡獨自吃飯的白石子仍然像個受氣包似的無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