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蓮花獄

作者:秦無衣
蓮花獄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上卷 江南行 第七十六章 三局兩勝

上卷 江南行

第七十六章 三局兩勝

雪江笑道:「木丘施主可是將了老衲一軍。施主自東瀛跋涉來到瓜州,是為客,倘若我們不給面子,豈不顯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血雨腥風』雖然殺人如,卻不屑於打誑語。但這隻是老衲說說而已,施主心下定然疑慮難消。因此老衲便胡亂出個主意,上與不上『殘雲閣』,端的只憑這棋枰來定奪,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院堂上的「三菜一湯」聽到「白斬雞」三字,都大吃一驚。湯六道:「原來是白日歌這個臭婆娘把老爺子給賣了!」
湯六道:「白斬雞她私自離開焦山已有兩年,憑她那刁鑽腦袋,如今只怕早已經是個老江湖了。」
鼎木丘心想,自己對鐵岩的棋藝雖有把握,但卻摸不透對方的實力,因此取三局兩勝,尚可隨機應變,於是便答應了。
雪江笑道:「溫兄,俗雲『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老衲今晚與你和鼎木丘三人只在一邊觀棋便是。至於誰來執子,木丘先生可隨意指定你方入局人選,老衲與溫兄這邊,也派請善弈者入局。」
鼎木丘未及說話,由尾冷笑道:「聽說當年『血雨腥風』每次與人決鬥之後,必將對方兵器繳獲,收藏hetubook•com.com起來,時時把玩。如今睡翁的『殘雲閣』上,不知庋藏有多少兵器?或許鼎家的那把劍便在其中,也未可知。」
這時,鼎木丘走了過來,朝雪江行了一禮,笑道:「四十年前,大陸江湖中人一提到『半死不活』這一名號,沒有不仰慕十分的。不想二十幾年後,『白不活』白石川先生,搖身一變,卻成了金山寺的住持雪江禪師,立地成佛了,這種境界,非常人所能想。大師的師弟半月禪師與仆是忘年交,犬子山川自幼便隨他修習禪道,如今他雖然尚是痴頑,卻若有所悟。今日得會大師,果然是仙風神彩,不同凡俗。」說著,便讓鐵岩過來拜見雪江。
鼎木丘看著寂永手中的棋盤,笑對雪江道:「大師今晚怕是有備而來,論到棋藝,仆豈是大師的對手?以半月禪師棋技之高深,當年尚負大師一目,若仆與大師對弈,豈不是當場獻醜,自己讓自己難堪?莫非大師是要仆與睡翁對局?」
雪江心下自然透徹明了,便笑道:「勝負乃弈者常事。不過今晚之棋局,卻關乎『棲涼別院』與鼎家的名譽,因此老衲不敢殆忽。雙方便下三局www.hetubook.com•com決定勝負,如何?」
由尾道:「我所說的『殘雲閣』這事,的確是白斬雞告訴在下的。但她說她不能確定鼎家的那把劍在不在閣上。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把劍是什麼樣子。因此,現下我們只有以眼見為實了。不知睡翁可否讓我師父到閣上一觀?他的身上,便有那把劍的繪圖。」
雪江此時仔細打量了一下鐵岩,道:「你眉間清涼,象是禪道中人。半月禪師可好?」鐵岩道:「他每日只是坐禪,心境孤寂,足不出戶。」雪江道:「半月是個甘守清靜的禪家。他現在還博弈嗎?」鐵岩道:「偶爾也擺上幾局,不爭輸贏。晚輩的棋藝便是跟他學的。」雪江笑道:「很好,他的悟性比我要高,不比我,是半路出家。」
鼎木丘問由尾道:「由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確信你所說都是屬實?若是欺枉於人,為師的定然饒不不過!」由尾道:「先生,由尾雖然不知天高地厚,但卻絕不會在眾多江湖頭面人物面前信口雌黃!」
鼎木丘道:「君子不強人所難。既然如此,便請雪江大師說句公道話。倘若大師以為仆的要求有失禮數,不盡人情,仆和_圖_書就此別過。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言九鼎,鼎某也不願在晚輩面前,留落個為長不尊的不良形象!」
雪江與溫眠對望了一眼。溫眠道:「老朽早就說過,釜山之戰,我並不知道鼎千松所持那把劍的去向。當時雙方都殺得性起,四處血光飛濺,人人只知拚死搏鬥,誰卻有閑心去看顧一把劍?」
溫眠對由尾道:「閣下對老夫的追查,真是無孔不入。老夫這別院中的『殘雲閣』上,的確頗有些廢置不用的兵器,但卻沒有鼎千松用過的那把劍。『白斬雞』她既然已告訴了你這些秘事,她應該對你說真話的。」
鼎木丘於是便微笑著看著溫眠。
溫眠卻笑道:「酸辣湯,你這話說得有點不當了。既無其實,便不算出賣。老夫的『殘雲閣』上何曾藏有什麼鼎家寶劍?因此只能說她是傳錯話而已。白斬雞是你們中唯一一個知曉『殘雲閣』中秘密的人,所以老朽料定,是她在跟由尾暗通款曲。也怪她雖然已年過三十,卻對世事所知甚少,平日里少在江湖上行走,一旦離了這別院,難免落入人家笱中。」說著,朝由尾翻了一下白眼。
斷橋笑道:「大師今晚挾著棋枰上這裏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莫非早已料到我們在這『棲涼別院』中,想跟我擺上一譜?」雪江笑道:「斷橋姑娘,今日老衲棋興大發,不過卻不是想跟你布局。這裏多有博弈高手,老衲想以棋會友,借睡翁這清涼之榻,與諸君手談。不知眾位意下如何?」那由尾皺了下眉頭。鐵岩卻笑道:「如此最好,能與大師擺上一局,真是求之不得。」
鼎木丘道:「上次因頑徒由尾管束不嚴,致使他的兩個無知門下,擅自於深夜闖進金山寺胡鬧,還攪亂了貴寺藏經閣,在下已重責過他們。在下一直為此於心不安,幾次想上門謝罪,又恐大師不便。此事還望大師見恕。」雪江笑道:「區區小事,不提也罷。倒是鄙寺中不曾藏有先生門下所望之物,老衲心下有所不安。」
鼎木丘想了想,笑道:「如此也好。只要能避過雪江大師,仆這方便有些許勝算,不至於敗興而歸。小徒由尾精於武術,于棋技卻是荒疏。犬子山川曾學弈於半月禪師,仆不知他棋藝如何,今晚正好讓他入局,萬一僥倖贏了,也是半月禪師的光彩。」他這話說的客氣,其實已經道明退路,倘若鐵岩輸了,也只是半月的面子,與他鼎家的調|教www.hetubook.com•com無關。
斷橋問雪江道:「卻不知上次在金山寺,大師與洪鐵荊老頭的最後一局,誰輸誰贏?」
雪江笑道:「多蒙鐵荊兄承讓,老衲僥倖贏了半目。鐵荊兄已跟老衲約好,一年後他要再次南來,與老衲重新布局,一試高下。」
溫眠冷冷說道:「老朽這『殘雲閣』可不是誰想上就可以上的。木丘先生倘若不相信在下方才所言,在下便也毋須讓外人上閣騷擾。諸君各請自便。」
鼎木丘尷尬地乾笑一下。由尾近前說道:「據在下從種田父親那裡得知,當年釜山大戰時,雪江大師與睡翁都曾跟鼎千松前輩交過手,而且在千松先生隕身時,兩位前輩都在左近。因此在下上次讓手下貿然潛入金山寺,窺探一番,自知此事于貴寺甚為不恭。不過,既然兩位前輩當初都在釜山戰場,那麼即便退一步來說,鼎家的那把祖傳古劍,要是果真不在二位前輩手上,你們想必也該知道它的下落。」
鼎木丘喝斥由尾道:「由尾,與前輩說話,不可造次!如此唐突,象什麼話?!」
溫眠皺眉道:「白兄不是不知,溫某拙於敲枰手談,你這不是明擺著要我讓木丘先生上『殘雲閣』了嗎?恕我不能從命。」
眾人聽了都笑。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