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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獄

作者:秦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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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江南行 第七十五章 雪江大師

上卷 江南行

第七十五章 雪江大師

溫眠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說的也是,只是老夫這把老骨頭走不動了,有空你幫我討去。」鐵岩惘然道:「真有此事?我怎麼不知道那對金鳳凰藏身在九州島何處?」
雪江身後跟了兩人。一個是寂永,懷裡抱著一張梨木棋盤。另一個便是「四菜一湯」中的「酸辣湯」湯六,他縮頭猥腦,五短身材,尖嘴猴腮,手上托著兩匣晶瑩圓潤的石棋子。
那雪江白麻僧衣,枯身瘦聳,踩著稀疏的月色,輕輕走進院子來。鼎木丘見了他矍爍超然的形狀,不覺全身一緊,心道:「真是聞聲不如見人,單看雪江這付骨相,已然脫俗。」而鐵岩望著雪江的清逸風度,卻忽然間茫然若失了。
「夫妻肺片」見修流沒提到他們倆在江中剪徑之事,反說他們是朋友,心下都有些暖乎。
他嘆了口氣道:「要是此時小徒大麻在的話就好了,他看了你的出手,定然知曉你的招數來路。」
雪江長嘆道:「天意如此,難以扭轉。大家縱然有心殺賊,只怕也是無力回天了。也真難為史大人了。他是治國之文材,和_圖_書卻非中興之將材。」
溫眠聽了大笑了,道:「雪江大師果然賞臉。三十多年來,我老睡蟲埋沒于金山寺之側,只與白兄隔岸觀火,時照無眠。天地之大,無過於此。大師別來無恙?」
由尾與鐵岩慌忙衝過來,想要去扶鼎木丘,鼎木丘將他倆一搡,對修流哈哈笑道:「年輕人,我方才試的便是你的輕功與內功,看來我所料不虛,你的確是大陸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沒想到大陸真是大有高人在,倒顯得是我有眼無珠了。不過,卻不知你的武功,師承自哪個門派?」
這時,忽聽得院外有人高聲笑道:「江天明月,故人故事。金山焦山,咫尺天涯。暮鼓晨鐘,遙相呼應。血雨腥風,濁浪浸蝕。溫眠兄,老僧今夜踏濤來訪,借你樹杪月色,擺上一盤棋,與諸君推枰敲子,不知意下如何?」
修流道:「我學的是『旋風劍法』,師傅便是閩中陳知耕。」
雪江咦了一聲道:「你們不是在揚州城裡嗎?怎麼上這裏來了?」修流便把離開金山寺后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和圖書道:「晚輩有負大師所望,既沒有擒獲敵酋,又沒有踏破敵陣,如今的揚州城,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史大人與劉先生便讓我回留都請求朝中增援兵糧。今日渡江過來,不意遇到兩個朋友,因此便上了焦山,拜會溫師叔。」
鼎木丘笑道:「由尾,這你就看走眼了。這位年輕人的內力清純異常,看得出來練就的時間不過一年。三年之後,他的內力則將變得不可思議。看來,大麻也不可閉門造車了。」他問了修流的名字,隨即對由尾跟鐵岩道:「這名字你們都得記住!要將他做為你們練功時的假想對手!」他轉對修流笑道:「修流君,我這樣說,你不會介意吧?!」
爛肺泡笑道:「我一直還以為你們倆早就也是一對『夫妻肺片』了呢!」斷橋羞紅了臉,想不出話來答理,便拿劍去比劃著修流胸膛。沒心肝見了,慌忙在一邊喘著粗氣道:「斷橋姑娘,你得先沖他胸口噴洒些冷水,不然那心血熱著,炒起來不脆,入口不爽。」
鼎木丘笑道:「便是憑你手中的這把寶劍。https://m•hetubook•com•com葉兄為人真是坦蕩瀟洒,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身無武功,卻又讓你佩帶這稀世寶劍,流落在江湖上,不怕宵小眼紅,奪寶害命。這等胸襟,豈是俗輩所能想象得出來的?!」
由尾聽了鼎木丘這話,心下有些不悅,道:「修流君的內功,尚不及師傅的五成。方才我與他過了三百來招,已然佔了上風。他的內力修為,似乎還遠遠不及睡翁。」
鼎木丘冷冷盯著斷橋道:「姑娘是誰?說話好生無禮!」斷橋笑道:「既是無禮,我也不好說出名姓了。不瞞先生,我身上也藏有一把古劍,先生想不想鑒賞一下?」
修流跟斷橋迎上前去,拜見過了雪江跟寂永。
斷橋站出來道:「大家說來說去的,鬧了半天,好象都是為了一把什麼日本的家傳寶劍。這溫老爺子做了冤大頭,被人吵得睡不著覺了,還非要他交出一把子虛烏有的什麼藏劍。溫老爺子,你當初養的那對金鳳凰,前幾年聽說飛到九州島去了,什麼時候你去討回來,棲養在這焦山的梧桐樹上,望月驚啼,還不比在『殘和_圖_書雲閣』上藏一把破劍強多了?」
溫眠先接過了那劍,看了一會,道:「姑娘,如果老朽沒有看錯的話,這劍名叫『火鉤』,正是漢時大隱士焦光精心所鑄的一把貼身佩劍。它在江湖上已經埋沒了一千多年了。」
說著,拿出藏在身上的那把漢劍,猛地抽拉出來,月光下映照了,只見劍刃上泛著刺眼的銀輝。
院外那人笑道:「這別來無恙一問,不覺三十多年時光盡付流水。溫兄酣眠于老僧禪榻側畔,三十五年如一日,老僧卻未曾得聞鼻息,這『睡翁』名號,果然當之無愧。」
鼎木丘乜斜了一眼那把漢劍,冷笑道:「葉姑娘,這的確是一把難得的寶劍,不過,我卻不放在眼裡。要知道,天下名劍多如牛毛,但鼎氏家族的傳劍,卻只有一把!」他轉頭對鐵岩道:「鐵岩,你記住了,天下至寶之物,乃在於自珍自惜。切莫貪圖他人的寶物。」
修流聽了,問斷橋道:「你爹到底是誰?是不是跟他們是一夥的?」溫眠在一旁聽了,忍不住跟修流說道:「賢侄,你當真不知道葉姑娘父親是誰?你們倆卻如何m•hetubook.com•com湊在了一起的?這倒奇了!」
由尾一見到那劍,雙眼登時熠熠發亮,忍不住往前靠了一步。斷橋道:「看什麼?又不是給你看的!」
斷橋心頭一喜,跟修流道:「原來是雪江大師來了。」
鐵岩看了眼那些棋子的光澤色質,心下登時暗暗喝了聲彩,手指間忍不住發癢。
斷橋聽鼎木丘叫她「葉姑娘」,有點詫異,便問他道:「奇怪了,鼎先生,你如何知道本姑娘姓葉?」
修流獃獃地看著斷橋,道:「溫師叔,晚輩委實不知斷橋姑娘的父親是誰,我們倆只是萍水相逢,性情上互相投合,一起流落江湖,倒忘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斷橋笑道:「只怕他的心不是熱的。」
鼎木丘搖搖頭道:「以你的內力修為看來,不盡其然。因為當年家父在釜山失手的緣故,我曾花了兩年時間鑽研了『旋風劍法』。而你的內功心法,顯然是另有來路,不是陳知耕所傳。」
修流冷冷笑道:「承蒙抬舉。」鐵岩笑道:「爹,修流君原是個將軍,跟我是朋友。」鼎木丘對他道:「鐵岩,能結交到這樣的朋友,是你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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