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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獄

作者:秦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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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秋夢如煙 第六十三章 下山

下卷 秋夢如煙

第六十三章 下山

於是懸念交代朱一心道:「臭小子,老夫要下山去一趟了,卻又不便帶上你,怕招人眼目。你就一人看守著道觀吧,千萬不可下山去。平時得空時多寫些傳奇什麼的,老夫回來了還要看。這裏偏僻,不用擔心有人會找上門來。你肚子餓了,便找那些猴子去。還有,觀后的那幾株茶樹,你要細心看顧著。」
修流聽說鄭成功是鼎木丘的外甥,有點意外,他說道:「鼎木丘說是為了他們鼎家的榮譽。」
修流想了想道:「論到武功最高者,自然是非金山寺的雪江大師莫屬。當然,道長你的武功跟他原是只在伯仲之間的。」
修流接著道:「說到武功高強,其次該是前些時喪身的溫老前輩,朱舜水先生,我姐夫葉思任,九州島來的鼎木丘,我先生劉不取,還有一個便是在馬士英身邊賣力的『滿堂紅』熊火了。另有一個叫鐵岩的年輕人,跟我和斷橋都是朋友,他的武功,看來與我不相上下。」
兩人拐過了一段山路,便到了蘇茂松的居處。懸念看了一會那房子道:「這裏倒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懸念道:「我不是讓你寫書嗎?這叫意淫!」
修流不好意思地說道:「她是我的表妹。原先我還以為她是我的外甥女。」m.hetubook.com.com
修流記住了這話。
懸念道:「你跟他交過手了?」修流道:「沒有,但我從雪江大師的眼神,氣度上都可以看出,他是除道長你之外的武功最著者。」
懸念道:「誰是斷橋?這名字聽起來村村裊裊的。」
修流便將所有細節說了一遍。懸念沉吟道:「這麼說,那梅千山已經死去,那麼,除了勾壺和梅雲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見過那《稚川道法》了?」
懸念聽了,登時擊案而起道:「原來晉時抱朴子葛洪的這本書,果然還在世上!一千多年來,多少丹士跟武林高手都在尋覓這本書,沒想到卻被一個無名小輩給弄到了。看來老朽得下一次山了。這書要是落在宵小之輩手裡,武林從此便不得安寧了!倘這道士品行惡劣,老夫自當將他給廢了!」
兩人到了山下石竹竹屋前,又是柴門深閉。懸念道:「算了,流兒,他們兩人要不就是被那勾壺殺了,要不就是逃避到其它地方去了。流兒,你將那勾壺如何獲得《稚川道法》的經過給我詳細地說上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兩人在西湖邊上兜了一圈,卻不見了那個終日都在湖邊垂釣,風雨無阻的「歲寒三友」中的蘇茂松。修https://www.hetubook.com.com流心裏格登一下,問了湖岸邊的幾個釣徒,眾人都不知蘇茂松上哪兒去了。修流跟懸念道:「要不咱們上孤山後去看看。他們都住在那裡,也許從他們口中,可以探得那勾壺的下落。」
修流猛然一醒,道:「不好,道長,我表妹斷橋也習練過兩年多這門內功心經!咱們得趕緊上嘉定去!不然那勾壺要是找到她,她定然性命不保!」
懸念捋須道:「這馬屁拍得有點味道了。倘若方才你不笑,則連老夫也辨不出你這是在拍馬屁了。」
修流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王繪筠的墳墓,心下傷感,便不再言語。他心想,以爹爹跟懸念道長的脾性,真難想象當初會有那麼俊俏的女孩看上他們倆,雖然雪江說他們倆當年都是才子,但王繪筠定然是個異常敏感的女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三十來歲時便撒手去了黃泉。
懸念嘆道:「說句酸話,那裡面埋的是你那賣茶葉姐夫的一片情思。」說著,神情便有些黯淡了。
修流先自紅了臉。那朱一心在一邊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懸念仔細看了牆壁上掛的畫,道:「這人臨摹的南唐郭熙的畫,倒有幾分模樣,只是那皴法卻少了王摩和_圖_書詰的韻味。郭熙學的是摩詰。這些畫少的就是摩詰的蒼勁古意。」
修流傷好之後,便急著要下山去。懸念道:「臭小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那鄭成功原是鼎木丘的外甥。你知道鼎木丘為何急著要找到他家的那把祖傳古劍嗎?」
兩人上去扣了屋門,卻沒人回應,修流便推門進了屋,只見屋裡空空蕩蕩的,桌上落了些許灰塵,門後放著漁竿與魚簍子,也沾了些灰塵。看來蘇茂松是有些日子沒去釣魚了。
修流忽然想起葉思任跟他提起的那個勾壺道士,便道:「道長,好象近來江湖上突然又冒出一位武林高手來,是個道士,名號叫勾壺。不知道長對他有沒有印象?」
修流道:「他現在練就了一套酒拳『滿堂紅』,那酒用特殊秘方配製而成。不過他如果一不喝酒,武功便不濟了。」
懸念道長又問道:「臭小子,你在江湖上闖蕩行走,已有一年了,不知遇到過幾個武功象樣點的人?」
懸念怒道:「你這小子,何不早說!只怕此時你趕到嘉定時,你的相好早已被那勾壺捏成肉漿了!」修流聽了,心下越發急了。
懸念道:「那她定然是那賣茶的女兒了!你跟她勾搭上了?」
朱一心結結巴巴道:「我怕一人在山上太寂寞了。和圖書
修流道:「這蘇前輩跟山下的石竹先生,還有『靜慈寺』的梅千山,自號『歲寒三友』。茂松先生既不在,咱們便到山下去看看石竹先生跟他的孫女,或許他知道勾壺的下落。」
懸念道:「看來江湖上還是那麼幾個人在折騰著。真他媽的沒勁。那熊火當年敗在我的手下,不知現在武功長進些了沒有?」
懸念道:「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其實鼎木丘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拿到那把劍后,要回日本去要挾德川家康,讓德川家族幫鄭成功中興大明。因此,你倘若能得到那柄劍,實際上便可監督福王跟鄭成功了。」
修流笑道:「道長這話說的真是入木七分,字字如鐵。」
朱一心看著修流與懸念要走了,想說什麼,卻又將話咽了回去,眼圈不覺紅了。懸念對他道:「有什麼屁話快說。」
懸念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道:「這名頭老夫可沒聽說過。」
懸念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知道你這是在拍我的馬屁,不過聽起來還是很受用的。人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對女人,更是如此。這話你記住了,將來會受用匪淺的。」修流想到雪江跟他說的于松岩和王繪筠的那段情事,忍不住微笑了。
修流嘆道:「天下的人與事,和_圖_書真真是都逃不過道長的眼睛的。」懸念面有得色,頷首道:「好了,臭小子,你可以出師了。看來你還真是有點悟性。」
修流道:「這人原是一個道觀的道士,武功也就稀鬆平常。後來他從一位淮南的收藏家柳二公子那裡,獲得了一本《稚川道法》的內功心經,如今練得有些境界了。據我姐夫說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修流與懸念道長從閩北取路進入浙江,七天後到了杭州。修流帶懸念先去了「水月居」。懸念看過了那水榭樓台,道:「流兒,你姐夫也太奢華了,為了一個煙花女子,何必至此?!還惹上一身膻味。自古以來有幾個婊子是有情義的?她們說是從良,不照樣還是滿腦子的婊子心思?!只怪天底下男人都不爭氣。他有這些閑錢,還不如將我的『懸念觀』翻修一下?」
懸念冷笑道:「那秘方其實是種毒藥,剛下肚時勁力倍增,但一不喝的話便渾身難受。這邪人不走正路,命已不長了。」
兩人於是上了孤山,到了半山坡時,修流指著那梅雲的空冢道:「道長,你知道那座墳墓里埋的是什麼嗎?」
懸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莫非老夫這話說錯了?」
修流聽了,不好說什麼,只道:「可惜姐夫的一片深情,都付與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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