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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李澤超先生，給您打電話，說是跟您說過了，讓您給回一下。」牛雲霞有點猶猶豫豫的，林海文一看就知道，那位二代，可能是他見過的最像二代的一個二代了，口氣不會好。

等到下一回李澤超打電話過來，她直接給懟回去了：「林董沒空，不好意思。」

「知道了，再打就掛了。」

木谷因為他脫手，現在正事比較多，很多時候都是牛雲霞給他當半個助理。

傅成拿出電話來報警，他們混這片，裡頭沒幾個熟人都不可能，過年過節，總歸要支持點。尤其是影視公司，在輿論時代威力無窮，局子里也願意跟他們搞好關係。傅成的電話，那邊也是存著的。

鐵鎚哭的似乎也並不完全是被辭了，而是她的家庭，她的遭遇。

吳涵看著她，也是覺得林董太不講人情了。

傅成留下來處理。

「這個送你。」林海文從桌子上拿了張素描畫，這是他之前勾出來的，就卞婉柔和-圖-書、鐵鎚兩個有，因為一個是漂亮，一個是體型特別，他就順手花了兩幅，一直就放在公司：「過去是怎麼樣的，已經改變不了，就跟這畫上一樣，定格了。未來是什麼樣的，卻在自己的手上，希望你能明白？」

「她是我閨女。」還是她媽媽夠混。

鐵鎚媽跟著派出所一起走，鐵鎚沒走，她收拾了點東西，說要賠錢——曉玲讓她等公安那邊處理的時候，再賠。她也沒說什麼，臨走的時候，去敲林海文的門，致謝、道歉，再見。

「我管她是你八輩爺爺，還是九輩奶奶。」司機瞪了她一眼：「她現在是老子的乘客，喏，那邊，瞅見沒？派出所。想進去待幾天？」

鐵鎚弟弟一通撒野，毀掉了鐵鎚的筆記本，這個本子將近1萬塊，裡頭還有若干資料，對業務也有影響，算是額度不大不小，行政拘留了15天，被好好教了一通做人的道理。

「呵呵，我就是看heｔｕbｏok.com•ｃom你說的挺帶勁，找個樂子而已。你別誤會啊，你算哪個墳頭的鬼啊？跟我談條件？還要給銀行帳號？你腦袋是水土不服了么？還是一直殘掉一塊？」林海文嗤笑幾聲：「等公安來了，該賠的就賠，該拘留拘留，刑事的估計算不上，但15天應該少不了，他會印象深刻的。然後，帶著你的一兒一女，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好不好？」

「鐵——，呃，王燕，你別擔心，你在敦煌做了這麼久，出去容易找工作的。」吳涵進公司時間不長，人事這塊，本身它建的晚，之前有一段時間，還是鐵鎚負責的，後來請了辦事員，也是最近大擴招之後，才找了個有經驗的吳涵過來。所以她知道，敦煌的工作經驗，在業內，是比較吃香的——雖然事實上，敦煌的成功，還真不能特別歸功於林海文之外的其他人。

林海文點點頭，他要辭掉鐵鎚，不完全是鐵鎚給公司帶來了麻www.hetubook.com.com煩，更主要的是她這樣的性格，已經越來越不適合做敦煌的辦公室主任了。林海文打算把辦公室升格成綜合部，負責調和各部門的具體事務，鐵鎚坐不了這個位置，本來他是打算把鐵鎚重新放到林青那邊，但現在放她出去，未嘗不是個更好的選擇，只要能想明白，一份工作，沒那麼重要。

說是打110，其實是直接打給了街道派出所的所長。

林海文回到辦公室去，木谷出去前，把需要他簽名的幾份文件，都擺好了，打電話說清楚了。

付健最不是個東西，給指了個地方——雙里墩紀念園。

「噢。」

他們的位置，大概是京城西邊四環外，他指的雙里墩，是在東邊京郊，大概轉三回地鐵，坐一次公交，走半小時路，問了七八個人，到了之後才發現——那就是個公墓。

「閉嘴。」傅成當兵的煞氣一放，也很嚇人的。

「嗯，謝謝老闆。」

林海文這邊，從電視製ｈeｔuｂｏoｋ•coｍ•ｃoｍ作中心那邊調了一個牛雲霞過來，當綜合部部長。現在的敦煌，盧銳手下人才最多。

掛了。

鐵鎚攔了輛車，她弟弟去抓她。結果大帝都的這位出租司機，還是特別有范兒的，大吼一聲：「幹什麼？」

市場經濟的產物？

剛出來呢，這次鐵鎚媽也不敢開口了，眼睜睜見鐵鎚上了車走了，他們不知道鐵鎚住在哪兒，沒告訴鐵鎚就來了京城。後面幾天，猶猶豫豫地跑到敦煌大樓下面去攔鐵鎚的同事，想要問她住在哪裡，根本沒人理他們啊，這種人間極品，就算不是自己攤上了，那也是恨不得打一頓出氣的。

鐵鎚一家三口，表情惶惶然的。她媽又要去揪她：「你個——」

嚇得剛從裡頭出來的王弟弟，渾身一抖。

很快，警察來了，一了解情況，採集了視頻證據，就把鐵鎚弟弟帶走。林海文出來見了一面，對方是個副所長，特別客氣。說來挺有意思的，他住房那塊的片警，不一定這麼殷勤，但和圖書公司駐地的派出所，態度卻特別好。

什麼玩意，牛哄哄的，結果老闆都不搭理，牛雲霞暗暗翻了個白眼。

拘完之後，鐵鎚跟她媽來接人。

氣的，當下都哆嗦了。

……

他就這麼盯著，一直到派出所來人。中間，人事處的吳涵來拉鐵鎚，加速把離職手續給她辦了。鐵鎚都恍了神，她和敦煌一起發展到今天，工作的也很開心，從來沒想過會離開，拿到手續的時候，一下子就哭了。

鐵鎚媽媽撲過來攔他，被傅成單手給推回去了。

「這是1000塊錢，你們回家的車票錢，多出來的，算買個盒飯吧。」鐵鎚臉色木木的，她其實沒有想透，只是覺得就這麼做吧：「我也算有始有終，等你們60之後，一個月我會給你們2000塊養老，其他的，你們就別想了。」

「隨你便。」

「喪良心的，你弟弟被你害進拘留所，你居然想撒手？把10萬塊給我們，不然我們不會走的。」

「哎，你，你不是，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