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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竊笑，《華都》那個記者雖然有準備，但也覺得麵皮發緊，但好歹是個臉皮厚的：「是的，林董。」

「沒問題了是不，那我就先撤了？大家辛苦辛苦，哦對了，《華都》的這位記者，我之前還說要到貴公司做客呢，也不知道你們歡迎不歡迎啊。勞你回去幫我問問呀。」

這一條被點贊回復的很多。

美協主席付遠，跟他的小徒弟塗剛，兩個人就面面相覷，皺著眉頭一臉吃了屎的樣子。

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只問出了一個問題的記者們。

「就是，他幾幅畫的價錢，都是外國人買的，非得說人家出海去不對，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風生水起就最好了。」

「說得對，現在有些人就是覺得到國外染一水，辦個展，拿個國外獎，就不得了了。其實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文化背景，在國外好，在國內就一定好？根本不是一碼事，說到底，還是骨子裡自卑。都21世紀了，華國人自己還不立起來，真是夠丟人的。和-圖-書」

林海文這一通說完，記者們都靜了一靜，沒人接話。

「說一套做一套這麼直白的，也是少見了，他發跡哪一次靠的不是外國佬捧他啊？」

而且說到底，最重要的一點是，林海文確實沒在國內公開賣過畫。他給陸冬那一幅，完全都是內銷啊，外面人聽說的都不多。

大部分都還是支持林海文的。

是誰在國內上竄上跳的？你說得這麼好，你怎麼不在國內賣畫啊？你說得這麼好，你公司那些節目，哪一個不是在國外使勁摟錢啊。說這話，你有立場么？你虧心不虧心啊？

林海文其實一般都給《華都》的記者提問的機會，這次也是他沒注意，就被他逮住了。

對大都會博物館的問題，則說符合對方的收藏計劃。

「這可怎麼報啊？」

《新文化報》這一次算是牽頭的了，儘管林海文還是那麼有個性，但報道出去，還是非常正兒八經的。

也不知道《華南都市報》的記者是想要跟林和*圖*書海文緩和一下，還是給他挖個坑，跟幾家媒體，在《偽裝者》的開播新聞發布會上，一起堵住了林海文。

對340萬美金的問題，全推給了市場。

「林董，您作為一個畫家，在國際上，在世界各國，都名聲卓著，不知道你覺得國內的同行，甚至跟多的文化娛樂產品，怎麼樣才能獲得這種世界性的聲譽呢？」

林海文這一波自由發揮，對他自己是沒什麼影響了，但確實是有人被影響到了。

「針對畫家紛紛出海，林海文表示不認可」

「……您說，他這是故意的？」

什麼呀，就被教訓了一頓。

這一波討論起來，當然也缺不了諷刺林海文的。

然後他就走了。

顯然，林海文是不虧心的，他連找補兩句都沒打算。

不過這些話，也特別好懟回去，都用不著林海文自己。他的炮蚊團正閑的發霉了，一句話就讓對手無言以對了。

擺明了的，你要去顧西方人的審美，那就去西方弄錢，別計劃著https://m.hetubook.com.com在外面鍍金，再回來賣高價糊弄人。

反正這個報道出來，林海文在國際上縱橫捭闔的印象，在華國老百姓，或者是那些關心美術的人眼裡，就越來越深刻了。可不是么，跟國內這幫人混來混去的相比，林海文又是到巴黎去參展，又是被美國博物館收藏，還跟荷蘭的著名畫家懟了一次，見到了德國的大犇級別的畫家格哈德，這個級別，可不就顯得高了么？

「為人民創作，畫人民所愛，林海文表述自己的創作觀。」

「回國首都公開露面，林海文稱文藝創作應該以國內審美為主。」

每次在外頭惹是生非回來，總歸是要跟媒體們來一波攻防的。

這個道理，大家還是能懂的。

「嗯，咱們是老朋友了，我就說句實在話。華都畢竟是咱們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媒體了。一定要樹立正確的認識，不能有這種崇洋媚外的想法。咱們國家的畫家也好，咱們國家的作家也好，他首要任務絕不是去討好老外，ｈｔｔｐs://ｍ•hｅｔuｂｏok•cｏm•com一天天的，國際上怎麼怎麼樣，他們怎麼就不問問國內老百姓喜歡什麼呀？所以呀，《華都》你問的這個問題就是有問題的，世界性的聲譽不是不好，但前提是，你首先得在國內這裏得到認可，得到認同。你才能說去考慮別的，考慮外國人，而且必須是要把國內觀眾的審美當成創作的首要條件。

嘲諷他的，到這會兒，要麼閉嘴，要麼就是讓林海文趁早出國去吧，不算個華國人，說他的話應該理解為「你們都去為人民創作吧，讓我來賺老外的。」

這味兒。

對阿爾圖爾的問題，就說是不同風格流派的一次探討，其它的也就沒有了。

作為他回國后第一次正式面對媒體，雖然是素材少的可憐，但還是有相當多的媒體報道的。報導的多了，看到的自然也就多，討論也就多。

塗剛5月份剛剛拿到法國的一個獎，還算是法國官方頒布的，表彰他的一組作品，畫的是大頭像，一共16幅，是來自不同年齡、不同民族的母ｗｗｗ•he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親的形象。所以回國之後，他一直在以這個名目籌備個人展。

而且還真是老熟人。

「林海文參加《偽裝者》發布會，勸誡畫家同行要重視國內觀眾。」

裝什麼呢？

「林大神就是霸氣，看著那些宣傳的，一個一個獎啊什麼的，都沒聽過。搞不好就是自己花錢弄的，拿回來糊弄國內的收藏家。」

所以報道就紛紛出爐了。

「所以大神從來沒在國內拍過畫呀，人畫的是西方畫派，賣的是西方的收藏家，拿的是西方的獎，這還不夠言行一致的？有意見的，要不就定個規矩，要出去的別回來，在國內混的就別出去？」

大家作為媒體，也要傳達這麼一個正確的觀念，不能做錯誤的誘導。」

「風氣就是壞。」

「照實報唄。」

對著《華都》這位年輕的男記者笑笑，然後他就看著大傢伙：「這種認識是有問題的，尤其是，嗯，提問的這是《華南都市報》的記著吧？」

結果將將要開展的時候，被林海文塞了一嘴的馬糞。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