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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還有啊，現在微博下面，都是罵人的，客戶都說我們廣告價值暴跌了。拎不清，為什麼要去惹林海文。」娛九公和少奶奶對看了一眼，也抱怨道。

「……要不，要不我們去找林海文？」柳大美膩咽了口口水：「反正也沒有影響到《甄嬛傳》的收視率，他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嘛。了不起我們去給他道個歉，以後敦煌的廣告，我們給打折，甚至免費做一些也行啊。還能爭取到敦煌這麼個大客戶呢，畢竟咱們現在最大的威脅是那個清潔聯盟啊。」

「哦？真的？」馬局一下子激動起來：「什麼時候啊。」

白總一聲大吼：「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沒散夥呢。」

「白總，不行啊，現在那個清潔聯盟，氣勢洶洶的，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推他們啊，你不是在微博有關係么，能不能去問問，看看情況呀，不然我們這生意越來越差，也不是個事兒啊。」圈少奶奶坐下來就開始埋怨。

「行了。」白總這幾天都聽煩了：「這會兒開會講的是大美膩店的事情。」

劇能說臉色難看，都快從鼻孔擠出屎來了：「你們什麼意思，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那因為敦煌當初沒有找我們這幾個大號做廣告，決定要去黑他們一次，也是大家一起做的決定啊。」

她當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她又不是個傻的——工廠被查封，是因為她的大美膩面膜激素嚴重超標，屬於偽劣產品，之前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沒有人投訴的——但作為一個產值上千萬的廠，藍江地方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想到這回這麼雷厲風行，她哥才跟她說有人來質檢，轉眼工廠就被封了。

「馬局，謝謝你啊。」

「林海文，我覺得就是林海文！」白總讓娛九公失望了：「這樣釜底抽薪的做派，這樣快的速度，這麼強的能量，林海文最有可能？」

安琪兒的運營，屬於類似加盟這種，柳大美膩的天街店，是她自己經營的，但是需要分成給公司而已。所以白總並不清楚她有什麼問題。

「被舉報了唄，又不是第一次。」娛九公翻了個白眼，反正柳大美膩賺的錢又算不到他們頭上：「就不知道這回是什麼大人物了，可別再像林海文一樣了，惹得大家都倒霉。」

柳大美膩嘴巴張張，臉色發苦。

「我能有什麼問題啊？」柳大美膩委屈道：「都賣了一年多了，要是有問題，也不會等到今天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弄得，肯定是大晶晶那個臭婊子。」

娛九公站起來，踢了一腳凳子，嘟囔了一句：「非要去惹人家，人家一出招，又屁本事沒有了，沒點自知之明。」

「那現在怎麼辦？就算是林海文弄的，又怎麼樣？搞人家電視劇又搞不了，搞人家的藝人，現在恐怕也沒什麼效果了。」

「沒聽過給林海文道歉能有用的。」白總揉著太陽和圖書穴：「大美膩你店裡的事情先發個微博，別讓人瞎猜，就說升級改造。別的，我再想想。」

「我們天南美院有個採風，定了你們藍江的猛龍峽，院長讓我帶隊，我還沒確定呢，呵呵。」

柳大美膩今天突然接到了她哥的電話，說工廠被查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天街那邊就把她的點給封了，這效率，如果不是後面有人搞她，她根本不信。

天街店更是在得到藍江質監局的函后，直接關了她的店。

他動手了！

圈少奶奶，一個筒形身材的男人。

「對對對，讓劇能說去給林海文道歉。」圈少奶奶贊同，如果真是林海文，以少奶奶平時喜歡打擦邊球發黑料的尿性，他也怕啊。

這個五五身材的女人，在微博上的ID叫「柳大美膩」，是個擁有324萬粉絲的美妝博主，算安琪兒營銷公司比較重量級的一個大V，她經營著自己的一個天街店，賣化妝品，年銷售超過5000萬。

柳大美膩嘴角抽了抽，一個電子商務店，升級改造還要停業的？

可這些話，她要是跟白總說了，還有什麼立場要求白總給她找人幫忙？

大晶晶愛美妝，是另外一個微博美妝大V，兩人是宿敵。

林海文自己呢，他還有另外一層考慮，陸冬之前給竇越求幅畫，大手筆出了一個億，主題是竇越他爹，一個華國老農——他有意去農村地區看看，最好是比較貧困的地方。

「好的。」

「散夥就散夥，和圖書不夠倒霉的。」娛九公脾氣夠硬的，嘀咕一句。

娛九公，戴著金邊眼鏡，梳著背頭，黑眼圈兒很重。

平時她在京城待著處理引流、宣傳之類工作，她哥幫她在老家藍江，管理一個生產產品的工廠，生產的大美膩面膜，就是她天街店的爆款產品，銷售額總有三成是這款面膜供應的。

白總冷幽幽地盯著他，聲音也冷幽幽的：「想散夥？看過合同了么？你們的號已經不是你們的了，有本事的自己出去重新做一個號出來，怎麼著，看人家清潔聯盟做出來挺輕鬆的，心動了吧？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讓你們找段子弄段子，這麼多人幫你們，結果呢，人家一個天天搞笑榜，天天都出好段子，人家還是一個人，沒得團隊。再看看你們自己呢？」

「你的產品有什麼問題？」白總問她。

「呵呵呵，好，到時候我再跟您聯絡。」

這事兒是最近李振騰跟他說的，是大二年級的一個暑期採風活動，想讓他給帶隊——自願活動，面向油畫、國畫、版畫這些美術學生，林海文在洛城露了一手超凡脫俗的國畫造詣，被李振騰給盯上了。

馬局在那兒使勁邀請他：「那您一定要來，到時候我們負責好好招待你們，讓你們省心省力，專心搞創作。」

剩下就是柳大美膩了。

「白總，怎麼辦啊？」柳大美膩急瘋了快要。

「您客氣了，打擊境內的違法生產活動，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嘛。」hetubook.com.com對面一把嗓子還是挺豁達的：「對了，我們頭兒還說什麼時候您到藍江來做客，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呢。」

「我……」

「哎娛九公你什麼意思？」劇能說一下子站了起來。

林海文！

劇能說真是醉了。

白總心知肚明，如果柳大美膩沒問題，工廠不可能被查封的，但是動作這麼速度，背後沒人更是不可能。至於什麼大晶晶小日日的，沒這個本事。

四個人都有百萬以上真實粉絲，在微博上屬於大號了。

「……」

「……這，這，白總，這是有人搞我啊。」柳大美膩掉轉槍口：「說不定是申世那幫人，背後插刀，白總你一定要幫我，我每年給公司交了多少錢啊，要是店這麼沒了，我的號就廢了。」

……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

娛九公哼了一聲：「黑他的人那麼多，怎麼沒見他去懟別人？還不是你的問題？你幹嘛那麼無恥，搞得人家做什麼都撈不著好，人能咽的下去這口氣么？」

柳大美膩是沒心情理會白總開車的事情：「不是申世，那還能是誰？」

白總沒有回答她，吩咐助理把在家的幾個人都叫過來一起開會。

連溝通一下都沒有。

說著說著，都要打起來了。

藍江的話，下面有些鄉鎮還是比較符合的。

「查你們工廠總要有理由，天街封你的店也要有理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來問我？你要去搞清楚啊。」白總跟看傻子一樣，平時派任務的時候，一個一個hｅtｕｂoｏｋ•cｏm•cｏｍ要大品牌的，要報酬高的，談分成的時候，不情不願跟割你們肉一樣，恨不得說公司什麼也沒幹。到了遇上事兒的時候，一攤手，什麼都問他，問公司，哪兒來那麼好的事情啊。

柳大美膩在公司屬於賺錢最多的那一撥，因為她有個天街店嘛，又是專業博主，很有號召力，大家一聽她的店被封了，表面上很同情，心裏其實蠻開心的。

他們在說「劇能說」呢，當然也在說白總。

劇能說，一個三角眼男人。

只有林海文！

「……」娛九公不說話了，他雖然性格孤拐，但也沒想跟白總徹底鬧翻。

「行了！」

「應該我感謝你們，哈哈，嗯……藍江的話，我還真有機會去。」

白總的助理一直站在門邊默默不語，此時心裏吐槽一句：不要突然開車，白總。

娛九公和圈少奶奶，這會兒也連連點頭。

「行了，申世，申世，你知道申世，申世要有這個本事，會到今天再來搞你？早讓你噴了。」

「林海文？」柳大美膩被他們給氣的，都說不出話來，這會兒肥膩的大臉也一抖：「怎麼會是林海文？我們也沒怎麼著他啊，《甄嬛傳》不是收視率破表了么？我們不是人人喊打了么？我早就說了，不要去惹林海文，自己屁股就不幹凈，本來就是為了賺錢的營銷號，偏偏去唱高調，有人買賬么？偏偏有人貪心不足，現在好了吧？丟人了吧？還害得我倒霉。」

白總不知怎地，有一些涼絲絲的感覺從背後心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