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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得比巴丹旺更早。

「明天就明天，讓海麗幫我訂。」

托尼趕緊往下一拉，很快，他的手就僵在了那裡。

同一座城市，芝加哥藝術學院的胖妞和科林，也在偷偷摸摸地通過手機觀看NBC的網路同步節目。

他低聲罵了一句，皺著眉頭拿了手機，準備找他那幫小團體，尋求一點安全感。

我無法想象林海文是怎麼做到的，這種對於光、平面、空間、視覺，甚至哲學的，高度融合而統一地表現在一幅油畫作品上，我此前從未見過，在所有的我看過的這些大師、巨匠的作品，從未見過，這是劃時代的，甚至超越過去和現在的，這是真正的未來。」

羅傑教授明顯有點激動，有點像是在講台上，或者是演講台上，熱情洋溢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一種剛剛經歷了藝術震撼教育的感受。

托尼看著科林的臉，想到了他剛才的提醒——報喪鳥！！十足十的報喪鳥！！

「我敢保證，這倆覺得不幹凈。」胖妹www.hetubook.com.com發揮自己腐的本色，貌似還相當專業：「看到左邊這個大腿了么？這個幅度，說明昨天，嘿嘿，右邊這個很猛啊。」

「行了，你出去吧。」托尼擺擺手。

依然身處芝加哥的巴丹旺，此時打開了電視，看到了NBC的午間新聞節目。

也許剛才應該仔細地看看那幅畫？

海麗就是胖妹。

配圖就是一張《黑龍潭》的掃描圖——當然受限於上傳文件大小，並不可能展示出全貌。

非凡的畫作。

「……Shiiit！」

科林忐忑地進去，把文件從文件夾下面找出來，放在托尼的面前，臉上也不敢露出「我R你嘛賣批的，個眼瞎的二傻子，還橫的跟狗熊一樣，跪下給老子道歉！！」

「比展廳里所有其它的畫作都要更精彩？加斯佩畫不出來？這是個瘋子么？」

胖妹和科林對視一眼。

「瘋了么？一幅畫，難道還能下了咒？」

是大都會博物館的官方推特。

「……加和_圖_書斯佩他。」科林有點芒：「加斯佩畫不出古典主義，不是很正常么？」

電視屏幕里的中年男人正在接受採訪。

「威尼斯、文藝復興、古典和二十一世紀——永不凋謝的巨匠華彩大展，今天正式開始。除了達·芬奇、普桑、委拉斯貴支、倫勃朗等大師的作品，我們隆重向您推薦，一位新的，年輕的，當代巨匠——林海文。他的作品《畫室的窗外和黑龍潭》在大都會首次與公眾見面，博物館內外的多位專家認為，這幅作品將奠定源古典主義流派在藝術史上的地位——至少和過去所有主流流派一樣崇高。」

精彩了。

托尼下意識站起來，想要立即飛到紐約去看到正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芝加哥藝術學院，會不會成為一個……笑話。

更為奇迹的，還在後面，當你挪動步子的時候，你發現窗里的那個世界變了，它真的就像個活生生的世界一樣，你一動，他也會動——整體的www.hetubook.com.com、細緻的、和諧的。

同為全美最知名的藝術學院，他們對羅傑並不陌生，一眼就認得出來，羅傑的評價，看似沒有詹姆同伴那麼聳人聽聞，但詳細的描述和形容，遠比一句大話更可信。

早間新聞的時候，他們看了個尾巴，午間新聞一直在等，看到了詹姆跟他同伴眉來眼去的樣子。

「來看看，這兩個男人是不是搞上了？」照片上是詹姆和他的同伴。

「好的，呃……」科林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他提醒了托尼：「院長，今天林海文的作品在大都會開始展出了。」

「……一個奇迹。」羅傑的臉上露出一種神往的表情來：「你無法描述當你看到這幅作品時的感受，你會覺得，哇，那扇窗戶裏面，是不是有另一個世界，那裡的一切有油畫的筆觸，有色彩的流動，有曼妙的景緻。你知道，立體式的，三維的繪畫並不出奇，但《黑龍潭》完全不是那一種單薄的視覺上的立體感，它是直通思維的，我wｗw•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ｃoｍ的眼睛，我的腦子，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同一時刻反饋給我如此真實而美的感知。

但就和《鳥鳴》專輯的封底畫一樣，即便是掃描圖，也能夠看出一點東西了，尤其在托尼這種老行家眼裡，更是確定某些東西。

「……好的。」科林莫名其妙，委屈巴巴。

「科林。」托尼院長的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他那讓人難過的聲音，還是那麼讓人難過。托尼心裏覺得科林，最近真的是很沒用：「讓你給我找的文件呢？我桌子上沒有，你給我了么？」

格瑞斯還是一點點似是而非的後悔，但巴丹旺就是真材實料的後悔的——他後悔為啥要打開電視。

「……給了，在黃色的文件夾下面，您沒看見么？」科林眨眨眼。

「科林，幫我定一張最快的，飛紐約的機票。」

等科林一出去，托尼就點開了自己的推特，這年頭，想要找最新的信息，一定是社交網路，他搜索了林海文之後，唰的跳出了一堆，最上面的一條：

胖妹用一種「你腦子不好m.hetubook.com.com么」的眼神看他：「這是白目，明顯是說林海文的水準超越了加斯佩，他一定是看到了加斯佩才這麼說的，估計連加斯佩的成就都不清楚。」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記不得這個問題了。

托尼搖搖頭：「你進來。」

過了會兒，科林敲門進來了：「今天沒有了，最早只有明天中午。」

格瑞斯突然有點後悔的情緒冒出來。

但接下來羅傑教授的出現，打消了他們的幻想。

「噢，羅傑？」巴丹旺睜大了眼睛，這位他是認識的，紐約大學的藝術教授，頗為名望，記者似乎並不認識他：「還真是吸引了不少人呢，呵，吹的那麼大，都快立地成聖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真以為美國人容易糊弄么。」

「嗯哼？」托尼瞥了一眼：「我知道了。」

「……抱歉，能顧忌一下你身邊的我么？」科林也是無奈，以前胖妹還收斂一點，後來被他發現過幾次之後，居然徹底放開了，還經常來給他科普誰跟誰，萊昂納多和馬特·達蒙也就算了，伏地魔跟哈利波特……這能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