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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白董都驚了。

「這個小黃好好看啊。」

撐開來一看，兩幅畫不分軒輊，顯然不是買一雙鞋送個鞋墊的買一送一，而是扎紮實實買一雙送一雙。

只有小凌白，很崇敬地看著林海文，覺得海文叔叔好厲害好霸氣啊。

「得，不多說了。」林海文搖搖頭。

林海文忍著，沒說話。

凌鳴為它感到不值啊。

白冰玉沒忍住。

「我跟海文說，等白白再大點，看看如果他喜歡畫畫，就讓海文教教他。」白冰玉挺開心：「海文挺喜歡白白的。」

「當然了。」林海文點點頭：「我這裏哪來的贗品，你看看我這印章，傳教授業，華國第一枚田黃印章，再看看我這滿牆的畫，都是親自從畫家手上拿來的，再看我的鳥——那隻鳥，別瞎看，瞅瞅那羽毛，那大眼珠子，那靈性，世上沒有第二隻！再看看我這人，這才華，這氣質，世上沒有第二個！拿個泰窯瓷罐當畫缸有什麼可一驚一乍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兒。和_圖_書」

她伸手去摸了摸：「這麼大的一個，倒不會擔心有人當古董給買了，真的都沒這麼大啊。這樣的一個，你們賣多少錢的？上回我去買的時候，還沒有見著有呢，最近才開發的么？」

「什麼真的？真陶瓷？」

凌白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頭，指著凌鳴：「小叔，風度，保持風度。」

凌鳴臉色就複雜很多很多。

「不——」

「啊，這不行。」

……

白家。

「龍潭虎穴啊這裏，一個不小心，全副身家都要賠在這裏了。」

「你居然真拿出來用了？」他不可思議地問林海文。

白冰玉瞅了瞅那個放畫的大瓷缸，是泰窯，器型相當大，比她在國內外博物館看見的泰窯，都要大：「你們盛世陶瓷也造泰窯了么？」

「外公，我們帶小黃回來。」凌白噔噔噔衝進家門，白冰玉在後面，說實話有點緊張，他手裡可抱著一個億呢，還是買一送一的前提下。

「等等等等，你們什麼意思？你和-圖-書說這是個真品？」

惡人值+50，來自京城白冰玉。

凌鳴倒是平靜下來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只是沒仔細看，以為是個仿品——誰能想到，幾個億的東西，林海文就這麼放著？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賊進來估計把裡頭的畫給拿完了，都想不起這個瓷剛，不過這始終是太大胆了。

這篤定的語氣，都叫白冰玉一下子沒法繼續說話了，林海文這勢已經養起來，一句話說出去，自帶力量感。

一隻大閘蟹貴了也不過一百多，能跟著畫比么？

「……」凌鳴轉過去看白冰玉：「這玩意是真的！」

「譚文宗唄，老譚。這器太開門了，大開門知道么？一打眼，仔細一看，就能看出真假的，這釉色，這器型，這落款，這題材，這底胎，所有這些都是典型的泰窯。」凌鳴自己就是陶瓷大專家，更何況，還有譚文宗這個皇城博物館的陶瓷專項研究員。

「沒事兒，算我送白白ｍ•heｔｕｂｏoｋ•coｍ•coｍ的。」林海文揉了揉凌白的小腦瓜子，對凌白他其實有一點點責任的，如果當初不是他給白冰玉送了「尹志平的蒙眼布」，這孩子也不會出生，也不至於現在沒個正經爹：「好歹叫我一聲叔叔，是吧？」

「來讓外公看看小黃——哎？兩幅啊？」白董去看白冰玉：「買了兩幅么？二聯畫？」

「我真是，真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最大的泰窯，這東西它怎麼能——」怎麼能這麼默默無名地存在於這裏呢？它應該被放在大博物館，森嚴的安保下，大家排著隊瞻仰啊：「誰說是真的？」

「我會說那廢話么？這玩意是真的泰窯，泰窯大瓷缸，六百年歷史的古董，大概也是目前發現的，存世器型最大的泰窯器——三五個億打底吧。」

「我也喜歡海文叔叔。」

「……」凌鳴嘴角抽抽，瞪了這個小沒良心的一眼。

跟剛才白冰玉看中的確實是差不多背景，只是畫架上那幅是停在窗台上的，而這幅是剛從窗和_圖_書台上起飛的樣兒。

「噗。」

不過白冰玉還是收下了。

她下意識拉了一把凌白，別叫他把罐子給踹了。

按照目前華國古陶瓷的火熱行情，這隻鎮國之寶的泰窯，三五億是隨隨便便，七八億是理所當然。目前華國陶瓷的最高拍賣紀錄是在港城拍出的，四年前的一隻成朝青花瓷大罐，拍出8.5億港幣。四年來，沒有一次拍賣能夠超越這個無與倫比的天價。

他從裡頭翻啊翻啊，看到一個標了22的畫布，拿出來展開。

「好看就收下吧。」凌鳴跟她們母子倆示意一下：「反正都是自己產的，多貴都是個數字。海城人吃大閘蟹還搞個蟹八件，緊緊嘎嘎的，結果賣大閘蟹的，不也就是直接嚼么？一頓海吃也沒說貴呀。」

白冰玉再不肯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哎？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

「馬屁精！」

但顯然，存世量和成朝青花相差無幾，技藝工藝水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泰窯，尤其眼前這隻瓷罐，器型m.hetubook.com.com更大保存更好，絕對有超越這一價格的底氣——更何況，它還是林海文收藏過的，而林海文對華國陶瓷史，在當代又具有特殊意義，盛世陶瓷雖則還沒有說能夠跟高端骨瓷並蒂雙開，但至少，華國高端陶瓷在華國，在全球市場上，正處於上揚的行情，挽百年來之頹勢，意義不可謂不重大。

「其實藏畫室裡頭跟外面，環境差不多的，放在外面用用也挺好啊。」林海文點點頭認下來。

「不是，買了一幅，還有一幅是海文送給白白的。」

林海文看了一眼：「嗯，兩幅都給你吧，你打一個億過來就行了。」

「略略略~」

這隻泰窯，別看著現在小模小樣不起眼，就是個畫缸，可一旦拿出去拍賣，立馬她就是風華天下絕，此君世無雙，一國之重寶，絲毫不會遜色于林海文的《帝王出行圖》。

這人情太大了。

白董事長難得在家，看見小外孫很開心，他知道今天白冰玉母子去買畫了。

惡人值+100，來自京城凌鳴。

「這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