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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顛簸，能看到一棟寫字樓的一樓大門。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對了，他考勤不夠，可能要被辭退了。公司好像也聯繫不上他……接下來要怎麼處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們，不是什麼記者吧？是不是有人要調查小賴啊？他……有女朋友？有老婆？」

「是這個女孩嗎？」

2011年10月17日，前往廣茂大樓。視頻文件07220111017.avi。

電梯門一開，首先看到的是一家網路教育培訓機構的招牌。前台沒有人。

「您還想到了什麼？」

「您好，感謝您能來接受我們的採訪。」

「Cosplay嗎？我不知道他玩這個，但他應該很喜歡這些東西。他辦公桌上就擺了不少。」

「嗯……這個……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手機屏幕，牆紙是一個女孩子。就是你之前說的，Cosplay。一個紅頭髮的女孩子。穿著那種很花哨的衣服，還有道具什麼的。我只是偶爾看到。他……他應該說是蠻露骨的。」

那隻手按下門鈴后，並沒有聲音傳出來。

「這個……有段時間沒ｈttｐs://m•ｈetｕｂoｏｋ•coｍ•cｏm有提到了。之前說起這個，他很起勁。突然從哪天開始，他說的不多了。人也變得……變得陰沉……像是失戀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作的時候，聊私事的時間比較少，真的說起來，也不會說這種感情上的事情吧……還是聊聊足球，聊聊遊戲比較多。他看起來就是不怎麼高興。」

「什麼？你這個問題……」

「是的。您知道賴先生是個漫迷，並創作了一些作品嗎？角色扮演的作品。」

「能談談嗎？」

「他好像是身體出了問題。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上個月開始，他就經常請假了吧。之前工作的時候，也出過一些問題，弄錯報表，交報告交晚了……怎麼說呢……我們也有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他好像精神不太好。也可能熬夜吧……現在的人，挺容易熬夜的，誘惑太多，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你們請我來，到底是想要問什麼。」

「壞掉了？」劉淼又說。

「他有和您提過自己喜歡的作品？」

「哦。」

「這種轉變發生在什麼時候？和*圖*書」

沿著走廊往裡走，看到了一些辦公室。辦公室多數沒有掛牌子，也沒有亮燈，看起來是空房間。

「您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嗎？我們會給予相應的報酬，這點請您放心。」

「我記得，可能記錯了啊……我是記得他後來有段時間脾氣不好。他那個人，情緒化還是蠻明顯的。剛進公司的時候，還好說。新人嘛……我們那一批招了三四個人。他進來的時候，還挺好。後來接觸多了，發現他那個人，情緒化，脾氣一陣一陣的，還擺臉色，說真的，和他關係好的人就沒有了。有點兒讓人受不了。」

這時，房門後傳來了腳步聲。

鏡頭轉了一百八十度，往走廊另一個方向走去。再次路過電梯門口，到了另一端走廊后，就能看到每間房的標牌了。

門鈴的位置有些隱蔽，旁邊就是一株大盆栽，擋住了門鈴。

「他還有提到過相關的事情嗎？任何細節都很重要。」

「我也記不清了……可能是去年，可能是今年年初……記不清了。嗯……」

一隻手出現在了鏡頭中，敲響了房門。

「嗯。他可能最近不舒和圖書服。你們要是不急，還是過一陣再聯繫他看看吧。這個採訪……我其實知道的不多。我們真的不太說這方面事情。」

「他是認真對待這件事的？」

走了一段路后，才見到掛了門牌號的房間門。上面寫著的數字是617。再往裡走一段，看到了616。

「這個倒是沒有。他真的做了什麼？這個女孩子不要緊吧？」

「主要就是想問問賴先生的事情。賴先生沒有提過，他動漫圈子裡很有名嗎？我們是想要採訪一下一些COSER，專業的、業餘的，都有。想要向讀者介紹他們個人和他們的生活。」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幾次。

「好的，謝謝您。」

視頻的角度有些奇怪，和過去青葉拍的視頻不同，像是針孔攝像機錄下來的畫面。

劉淼突然出聲：「這邊有門鈴。」

「呵呵。劉先生，據您所知，賴先生有交往對象嗎？」

伴隨著腳步聲，鏡頭進入了大樓內部，找到了電梯。

「應該，有吧。」

掛著632牌子的房間看起來很普通，房間門緊閉，百葉簾拉著，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這間房間明顯比其他房間要大上兩hetubook.com.com號，隔壁房間的門間隔比較遠。

「只是隨便閑聊。之後我們也會採訪賴先生。您這邊和我們說的，我們只是當個參考，一個調查方向，算是正式採訪前的功課。這麼說，請您不要介意。我們之前說好的報酬也會照樣支付的。」

「他有沒有提到過自己要做什麼？我是說，在他情緒變化的那段時間，他有沒有過激言論？」

2011年10月16日，獲取賴嘯天的手機定位記錄。找到嫌疑目標：東南省新興開發區廣茂大樓6樓632室。

「……」

電梯到達六樓，一切正常。這地方就像是普通的寫字樓，只是不夠興旺，入駐的公司似乎有些少，一路都沒看到人。到了六樓后，也只是聽到輕微的人聲。

「那麼，賴先生有沒有交往對象呢？」

「……」

「哦、哦……你們，是想要問小賴的事情？」

2011年10月15日，調查到賴嘯天的上網記錄。其檢索信息中包含關鍵詞「怎麼追求女孩子」、「送女孩子的禮物」、「情話」、「COSER女友」、「女友喜歡二次元」、「女人拒絕」、「女友不理睬我」、「女友的朋m.ｈeｔubooｋ.ｃｏｍ.ｃｏm友」、「情蠱」、「怎麼除掉礙眼的人」、「魔法」、「黑魔法」等。

「對！就是這個。打扮不一樣，是紅頭髮的一個。這張我也看到過。他會在吃飯、休息的時候，刷刷手機，就看這些。我們辦公室有人開過玩笑，他說這是自己未來老婆。那個，你們應該能理解吧？我們這些同齡人，聽到人說老婆什麼的，決定是開玩笑。我還覺得我喜歡的女明星是我老婆呢。這種，我是無所謂。我們這些年輕人聽聽就過了。有些老同事，就覺得不靠譜……他們不是很理解……這種一般開玩笑就過去了。小賴就很認真。他會很認真地解釋，很……還很生氣……」

鏡頭一轉，看到了另一隻手。

「我們其實是想要採訪賴先生的。但很遺憾，我們沒辦法聯繫上他。」

「嗯……有女同事就覺得他有點兒變態。是挺變態的。我以為他不認識人家。就腦殘粉那種……他是不是去騷擾這個女的了，所以你們過來……」

「這個倒沒有……我們聊天也不聊這個。一般聊聊足球什麼的，他看比賽，還有遊戲。他玩遊戲也挺多的。」

「就是很遺憾，一直聯繫不上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