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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縮了縮身體。

女人從地上站起來，出神地看著天花板。

「快關門！」男人竄入電梯，就不停按著關門鍵。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劉英傑不耐煩起來。

「小徐姐？」

那些跑出來看熱鬧人像是兩個女人的背景板，只有他們是鮮活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獃滯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我說了要走，你們說不行！」

辦公室里的人都消失不見，可電腦中有東西爬出來。

「回去吧。」

「你要走你自己走！」

「是阿金的手機……」女人喃喃道，「阿金的手機……阿金明明……」她看向了電梯。

「噓！噓——」那個女人抬起手指，做了噤聲的動作，叫住了兩個爭吵的男人，「你們聽。」

那個倖存下來的女人很快也走了出來。

與之相比，鬼的動作不緊不慢，十分輕鬆愜意。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也是從樓上傳來的。

他們四個都保持了沉默，誰都沒有先行動。

兩人都是一臉不解，開口詢問。

「既m.hetubook.com.com然是鬼，只要遵守規則，就沒事了吧？我們以前都好好的。」小甜擠出了是一個難看的笑容，「那些，那些鬼……我們工作了那麼久，他們也是工作。也沒什麼……所以……」

「小徐姐，剛才說的那個報表……」

他跑向了電梯，拚命按著電梯按鈕。

「這你也聽得出來？」劉英傑驚訝。

電梯響了一聲。

男人轉頭看來。

她說得艱難。

她們探頭看去，發現那些同事出現在辦公室中，正如往常一樣處理著工作。

「可是……」女人哭了起來。

咔嗤咔嗤……

「不是，是真的！那個聲音……不是這裏……」女人再次做出了噤聲的動作，側耳傾聽，慢慢抬起眼珠子，看向了樓上。

「等等！」

其他辦公室區有人跑了出來，看向了男人。

「手機！對了，手機！」劉英傑跳起來，著急地摸著口袋。

她們嚇了一跳，更不敢前進。

兩個女人還是沖了進來。

「剛才樓內電路發ｈtｔps://wwｗ.hｅtｕbooｋ•cｏｍ.coｍ生了故障，現在已經修復了。剛才樓內發生的電路故障，現在已經修復了。還有問題，請打電話到物業報修。」

那個男人指了女人的腿，「這是假的？」

四個人彼此看看。

那個倖存的女人反應機敏，馬上拉了自己的同事轉身跑去。

她哆嗦了一下，忽然道：「是我們辦公室的印表機。」

她們伸手碰了碰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卻見他們陡然消失。

他嚇得哆嗦，胡亂按著電梯按鍵。

樓層內響起了大樓廣播。

劉英傑馬上說道：「都是假的！就是幻覺！」

「下樓，離開啊，還能怎麼辦？」劉英傑沒好氣地回答。

和我的動作相反，我能感覺到夢境的時間反倒是向前了。

電腦屏幕中猛地彈射出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時間似乎是我和沐愛離開之後。

兩人和男人一樣，都是先發現了異常，有了不安的情緒。

「啊……」女人失聲叫了一聲，就閉上了嘴巴。

我拉動了鎖鏈，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要將夢境的時間推到更久遠的過去。

「他不是說了，都是假的。」劉英傑大聲道。

「快關門啊！那些是鬼！是鬼！」男人大叫著。

說完，廣播就被掐斷。

「現在怎麼辦？」小甜問道。

我又見到了一個有印象的人，也是死在電梯里的人之一，和倖存的女人一道的另一個女人。

「我自己走就自己走！」

女人再次愣住。

印表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怎麼了啊？」

男人慘叫著，直接往外沖。

他衝出了辦公室，那隻鬼也跟了上去。

她們兩個都停了下來。

「它卡住了。你們聽到沒？中間有一音效卡住。我們辦公室的印表機壞掉了，一直沒修，就是這樣。列印一張，會卡一下。就是我們辦公室的印表機！」女人肯定道。

他手舞足蹈地說著，「人沒了！都沒了！在電腦裏面！你們跟我來！你們跟我……」

電腦屏幕被拖得掉在地上。

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面無表情。

但電梯中還有其他人htｔps://ｍ•ｈeｔｕｂoｏk•com.cｏm，是那個倖存下來的男人。

通知很隨意，是人聲，而非系統廣播。

他們身後的辦公室中，則有人聲響起來。

那同事直接消失了。

好像是察覺到了兩人的遲疑，辦公室里的人突然抬頭，不約而同看向了兩人。

女人的小腿上還殘留有指甲抓出來的血印。

男人愣住。

他看著男人跑進了隔壁辦公室，撞開門，大聲叫著。

忽然，整層樓的電燈都恢復正常。

偌大的辦公區只剩下了她們。

他嚇得尖叫，拚命想要甩開那隻手。

辦公室里忽然響起了聲音。

電梯的顯示屏上也有了一個數字，正是4。

女人一步步走向了電梯，按了電梯按鍵，電梯門很流暢地打開，露出了明亮的電梯轎廂。

「沒用。那你說點有用的。你說現在該幹什麼？」

他有些講不清楚，想要拽著一名同事去親眼看看。

他按住了開門鍵，皺眉看著那個嚇破膽的男人。

男人一下子跳到了轎廂最內部，后被頂著金屬牆壁。

小甜看向了女人的腿，「是真的……剛才都是真的吧m.hetubook.com.com。」

咔嗤咔嗤……

男人被嚇得夠嗆，直接爬起來，撒腿往外跑。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英傑目瞪口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敢進入辦公室。

男人有些語無倫次，辦公室里的人抬頭望過來，都沒什麼面部表情。

掉在地上摔碎的電腦蠕動起來，像是底下有什麼東西背負著它前行。

小甜和那個男人也掏起了口袋。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正想要回辦公室，轉身就看到了自己那群同事。

「以前是以前。那個能力來了這裏，把一切揭穿了。還能跟以前一樣？」男人冷笑，「他說得輕鬆，都是假的，不要怕、不要聽鬼的話。他是能力者，他當然不用怕！我們就是普通人，能被鬼殺死，能不怕嗎？！」

叮——

他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

劉英傑啞然。

我看到了劉英傑他們。

「能，能走嗎？那些鬼……那些東西……」女人哆嗦著。

電梯門閉合，看不到電梯井。

其他人也看向了女人的小腿。那血印子還存在著。

那隻鬼沒有跟上去，而是往上飛，穿過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