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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直都是微笑著，「賺大錢的是吧？你看著就像個有本事的。」

秦東方帶著棕色的大眼鏡，頭髮梳的油亮，他身材很高，不胖不瘦，站起來其實是很高大魁梧的，上了年紀所以鬢角有些白髮，臉頰下方也生出了淺色的老人斑，但眼睛還是很有神，精力同樣旺盛。

「對，我完事了。」

「我不知道啊。」

陳子邇按下有些激動的這一位，糾正道：「這位小同志，這是兩個問題。」

他推了推眼鏡，笑著問：「思路倒不複雜，但商業眼光很敏銳，這真的是你想出來的？」

蔡一峰興奮中伴著緊張：「那咱們分開了？分開后做什麼呢？」

那走廊里光不是很亮，但很有『意境』，怎麼說呢，全是門，一個房間挨著一個房間的，有些門關著，有些門打開，就這麼簡單就烘托出了那個氛圍。

境界太高了。

大廳里也很暗，靠牆的一邊兒擺著櫃檯，三個女的一個男的在這邊工作，見有人過來，一個女的，看著裝估計是這裏幾人的小領導，走上來很客氣的問：「幾位需要什麼？」

難道是錢不夠？陳子邇想應該是的，估計是不那麼正規的，一個人的時候他冷靜了一下，覺得還是小心點，萬一弄個病在身上就完蛋了。

蔡一峰說：「厲害。半個小時了啊。」

怎麼地，團購你有意見？！

陳子邇說：「有啥服務，你給介紹一下。」

姑娘好像習慣了這個問題，說：「跟您一樣，混口飯吃唄。」

這一整個下午陳子邇都與他們在一起吹牛皮玩兒，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室友，年輕，心思單純，想說什麼說什麼，比如三人吃完了飯就去洗浴中心了，這和誰在一起陳子邇能做出這種事來？蔡照溪？刁亦傑？不可能的。

「那這邊請吧。」她伸手招呼人來帶他們四個，同時又讓人去喊技|師。

秦韻寒也沒什麼大驚喜，在中海待了一陣，她也啟程飛美國了，她沒要人送和*圖*書，離別這種事她都習慣了，秦業也忙的沒去送她，之前陳子邇說的那個小想法已經被他證實了！

曉波真的是受到了傷害，喝酒紅了臉，非要去洗浴中心，可除了他，其餘三人都有對象啊。他們三個互相對視，兩個字，慫了。

崔旭問：「你完事了？」

那小伙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轉過頭的時候嘀咕道：這還帶組隊來的……還來的這麼早……

崔旭說：「你那裡怎麼這麼慢？我這邊前腳進後腳就有人來了。」

這還沒什麼，完事之後，第二天，陳子邇接到了老蔡媳婦的電話詢問他之前四人幹什麼去了，怎麼有活動不叫上她們，老司機都只能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然後挖盡腦海中的詞把這個坑給填上了。

「我想提醒你們一下，注意安全。」

陳大慫正式上線，而且看人家小妹妹文文靜靜的，有沒有20歲還是問題。

秦業很興奮，他馬上形成文字報告去向秦家的領導者秦東方彙報，Powerpoint他還不太習慣用，但幾十頁厚的報告已經足夠了。

他越想越不放心，自己三個兄弟怎麼辦？能忍住嘛？於是他趕緊下床開門去找他們，剛在外面溜達兩步就發現崔旭也出來了。

完了之後他又把之前整理的關於中華網的信息以及接下來的建議和葉克勇聊了聊，如果真的被採用起點作用，說不定中華網的市值到時候會超過50億美元。

她說：「好，我手法不錯的。」

她笑著說：「大哥，你好帥啊。」

宋曉波亂入，「別說了，就一個問題，敢還是不敢？陪我還是不陪我？」

四人吃飯根本就沒吃多少錢，宋曉波帥氣的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六張票子，問：「夠不夠？」

「沒事，挺安全的。」

這其實也是個很大的市場。

都是喝了酒之後的昏話，可是四人就真的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洗浴中心了，而且時間也不是很晚，天才剛和圖書剛黑，有點欺負人啊，人家才剛上班！

後面又隨口聊了幾句，按摩也就結束了，他出來的人三人都已經出來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三人都在路口抽著煙。

陳子邇『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畜生不當，聖人更不能當，所以還是別問太多，姑娘也沒再提。

宋曉波心撲通撲通跳，蔡一峰現在也緊張了，貼著陳子邇小聲問：「都什麼流程？」

陳子邇樂了，你聽我的？好好好，你聽我的那就去！就讓你們幾個小年輕見識見識場面！

奇怪的是走廊的盡頭卻是一個大廳，這什麼意思？

她再問了一遍：「幾位需要什麼？」

他真不知道，他這麼純潔的人怎麼可能對這裏熟悉？開玩笑嘛，對不對？

秦業說：「是通過韻寒認識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布丁便利店你聽說過嘛？」

分是肯定要分開的，老陳不是變態，再添2600也要分開。

只要按摩的話非得一人一個房間？女人一聽就明白裡頭的話意。但陳子邇也沒辦法，難道兩人共用一個房間？變態！

他把自家弟弟上交的材料好好看了看，越到後面臉色就越驚奇，報告里也沒什麼很深奧的東西，就很簡單：這個時候中國的大城市，酒店也就是兩種：要麼價格過高，要麼沒有衛生安全保證。

包括中海燕京在內主要的沿海經濟發達城市都傳回了相關的信息，這也不是很難收集的信息，看看各家目前的價位就一目了然了。

蔡一峰腿墊在椅子腿上，胳膊肘撐著，用手捏捏鼻子，怪笑著說：「我從小到大，但凡是街頭上開門迎客的地兒，沒去過的也不多了，這算是一個，今天咱宋老大非要去，這是受了傷害啊……」

陳子邇也沒來過，只能感嘆這市場經濟果然是看不見的手，這一行都在進步，「這是先體驗再消費啊，厲害。」

這你還要我教？

蔡一峰攔著他，說：「冷靜！冷靜！沒說https://m.hetubook.com.com不去啊！」

眾人無語，這還有後門的？所以找個人在這坐著？至於他們怎麼找上來的？圍著這座樓轉一圈也沒發現門，還不是你們太隱蔽了，瞎找的唄。

她估計也干不久，沒什麼經驗，想找個話題，結果一開口就讓陳子邇噴出一口老血。

不過陳子邇心裏已經有了打算，眼睛放尖點，先看人，好看就留，不好看就溜。

再等等吧。

姑娘說：「可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啊。」

三個大慫逼，尤其宋曉波，嚴厲批評，喝酒都壯不起你的膽！陳子邇畢竟心理年齡大一些，說：「我們按摩的，給四個房間。」

「誰後退一步，誰慫。」

宋曉波迷迷糊糊的，問道：「這要後門幹啥？」

陳子邇說：「就按摩吧。」

他露出個邪魅的小眼神，說：「那要不……咱就去去？嘖，你倆別用那眼神看著我啊，曉波喝成這樣難道讓他一人去嗎？出了事咋辦？再說不管他幹啥，我們三個就只洗澡成不成？！」

花了兩三個小時大致翻了翻，越到後頭他的耐心就越不足，主要就是看發件人的名字了，結果看到最新的一封也沒看到熟悉的名字。

陳子邇自言自語：「應該是時間還早……不是知名度的問題……」

陳子邇說：「混口飯吃吧，對了，你……為啥到這裏來工作了？」

「哥你在中海做什麼的？」

「你……這是？」

陳子邇想到一種可能，「出事兒了，方便跑路唄。」

這次他又等了一會兒，其實心一靜之後也沒那麼衝動了，結果他剛進入賢者模式就進來一個穿著連衣裙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瓜子臉，皮膚白皙，身材也不錯，關鍵是看起來文靜乖巧，聲音一出口就是細聲細氣的，讓人感覺這就是個鄰家小妹妹。

陳子邇真的犯尷尬癌，只得自嘲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眼瞎的。」

那就是很滿意咯？

是一個走廊，在一棟大樓的二樓，有一個旋轉和*圖*書樓梯上去就是的，一個年輕小伙搬個長條板凳，在走廊的入口坐著，看著他們四個，馬上站起來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超級無敵尷尬。

她語焉不詳，說：「哥你長的那麼帥，要啥服務都行。」

於是就這樣開始了，這種時候陳老司機也沒經驗了，他也有些慫，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他看了看這個小姑娘，扎著小馬尾跟個高中生一樣，這畜生真不能當，說：「就按摩吧，其他不要了。」

這不是考驗我么。

崔旭看了一眼陳子邇，說：「你這成功人士在外頭應酬沒見過這場面？去還是不去，我聽你的。」

「喔？」秦東方來了點興緻，用筆敲著桌子，「小寒認識的人……」

陳子邇說：「做生意。」

這也不是陳子邇多麼多麼厲害，90年代的時候那個行業就是那樣，只是他知道了這個特點，歐美的經濟型酒店在60年代到80年代是蓬勃發展期，但在國內高速發展期則要等到21世紀，所以眼下這個時機反而剛剛好，再早一點，沒那麼多的商務人士，大家都沒錢，市場的土壤還不肥沃；而若是再遲一點……肯定也會有其他人發現這個商機，瞧瞧後來各大城市裡遍地的如家、7天、漢庭、格泰、錦江……

所謂的尬聊大概就是這樣吧，這種時候，這種氣氛，確實有些尷尬，陳子邇還是選擇了進屋，提醒的事情他選擇了交給已經完事並且比他還冷靜的崔大人。

崔旭又問：「那你出來幹啥？」

意外的大驚喜他不期待，但總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有點回報的。

還耽誤了他一天看郵件的時間，只能第二天接上，他人坐在布丁的辦公室裡頭，沒處理什麼事，看的都是盛世投資之前公布出去的那個郵箱都有些啥。

「那也是個很新穎的小企業，也是這人做的。」

她問：「要按摩嘛？」

那女人靠近了再看他們四人，眼神就有點怪了，都很年輕啊，而且沒和-圖-書經歷過什麼場面，熱血方剛的年輕人到這裏肯定更慌。

不過這種氣質的女孩子，男人總是會想忍不住多給一些尊重，所以他倒也沒做什麼。

秦業心裏的石頭落地，說：「我也不騙您，這的確不是我發現的，我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們聊了聊。」

陳子邇『嗯？』了一聲，問道：「那你完事了？」

她又說：「哥你是個好人。」

陳子邇：「……」

他沒說什麼，就一直聽他們聊著。

「完什麼事，人還沒來。」

「是嘛？這做得好我估計會有上億的市場，什麼人這麼好就這樣告訴你了？」

帶路的小哥卻說：「這是後門，都沒有牌子你們怎麼找上來的？」

姑娘一笑，又問：「哥，你還要啥服務么？」

「布丁便利店？」他想了想，「好像在路上見到過。」

「先不說這個，二哥，我的報告，可以試試嘛？」秦業眼神閃爍著光芒，興奮的問。

「不管幾個問題，我得著錢了！我就得去！」宋曉波咋咋呼呼的，「我要把這錢花掉，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你們不去我也去。」

小姑娘也覺得有些不一樣，這男人真的只要按摩？

進了屋子之後，他又覺得有一點不好，按照印象難道不是先挑人嘛？不然怎麼知道過來的好看不好看呢？

秦業察言觀色知道對面的大哥是重視他這份報告的，「這裏頭的數據是我親自監督下完成調查的，可信度還是有的，哥，你覺得怎麼樣？」

三人心裏都一咯噔，這麼嚴肅吶，今天可別出事啊！

姑娘不想放棄，估計是只按摩沒什麼錢，又暗示了幾次都沒什麼結果，但她脾氣倒也還好，和陳子邇聊的不錯。

陳子邇想笑，「你看我這樣，大晚上的到這種地方來，還叫一個美女到房間，我會是好人？」

陳子邇一直在想姑娘最後說的話，他感覺很是自愧不如，姑娘說：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

這時候貨幣購買力可是很強的。

這畜生不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