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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攜香

作者: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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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揮劍方遒 第二百零四章 白晝

第十二卷 揮劍方遒

第二百零四章 白晝

「這樣也好……夢來陪你們了。」司徒雲夢蹙著柳眉,兀自閉著雙眸,神情卻是三分痛楚七分釋然,正當身體即將被太陽湮沒之時,她忽而感覺身前黑洞那邊傳來一陣靈雕的雄鳴之聲。
「哼,是嗎?你也知道我叫劍魔,既是魔,焉能不狂!」韓夜朝著冷淵握緊拳頭,道:「我生平最討厭被人欺騙利用,而你滿懷憤恨,卻故作可憐讓我帶你上天,如今喚出羲和望舒更是妄圖毀滅神界、殘殺生靈,此等滅絕人性、蔑視正義的姦邪,在白晝的光芒下必將化為灰燼!于公于私,你必死無疑!」
說著,冷淵左袖一揮,身旁的羲和抬起手來,凝聚太陽神力,朝著司徒雲夢擲出一個盛含靈力的太陽靈球,冷淵得意地望著失魂落魄的司徒雲夢,笑道:「不如,你也下去陪他吧!」
除了九天玄女可以安然立於其中,星辰、司徒雲夢、韓玉和銀雕都直接受到這陽風的照射和狂吹,韓夜略微看了一下眾人所在的位置,此刻若是飛過去保護他們,恐怕韓玉、星辰等人早就被晒成焦炭了。
男子一把攬住司徒雲夢的柳腰,腳下的銀雕則是很配合地將雙翅一展,身影一掠,便把眾人帶到了安全之處。
冷淵一聽,這才明白韓夜的真正用意,他並非要對冷淵的本體下手,而是要用魔劍強大的白光削弱羲和與望舒的力量,念及於此,冷淵鬢間落下一陣冷汗。
「蘭香!」九天玄女怒叱道:「冷淵豈能代表上天?在這件事上,汝等並未做錯,因此也不需向罪魁禍首低頭!」
「嘖嘖嘖~!」冷淵冷笑道:「不向我低頭嗎?玄女,你當初對我施以那些非人的懲戒,今日我便將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殺死,看你向不向我低頭!」
冷淵簡直不敢相信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她驚慌失措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有日月之力,是九天至高無上的神,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小小的劍魔!怎麼可能!」
日月從韓夜身邊飛速掠過,但凡火日砸到地上便激起一陣猛火,萬丈之內恍若烈焰地獄;但凡冰月砸到地上便激起一層冰川,十里之內猶如寒冰北冥!
冷淵皺著柳眉怒道:「竟敢說我是瘋婆子!好吧,既然如此那便用陽風把你們全部吹成飛灰!」冷淵怒不可遏,彩袖一揚,身邊的羲和女神將雙手交叉在身前,通體發出熾熱的陽光,而後太陽之風從她的體內向著四面八方吹去。
「廢話啊。」薛燕義憤地道:「這傢伙有羲和維持生命、又有望舒修復靈體,殺她本體必然沒什麼成效,我觀察很久了,日月是她的左右雙翼,折翼,則勢必墜亡!至於這些太陽和月亮,它們又打不中你的雕,也傷害不到玄女,頂多打到地上,只要你下一擊能解決她,舍小取大是沒關係的。」
韓夜暗嘆日月女神威力強大,卻也沉下心來,握緊魔劍,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胸有成竹,冷然一笑道:「冷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羲和,望舒!」長發飄飄、白袍飛揚的韓夜對空中黯淡的日月二神道:「你們原是養育日月之母,沒有你們,六界無有日月交替、晝夜循環,現在奸人已除,回到你們該回的地方吧!」
「混天劍壁!」韓夜想起瑤光使出的防身絕技,便將左臂握緊橫置於胸前,登時,七劍之中,「壁」字訣綻放出耀眼光芒,韓夜周身如同瑤光一樣化出一個圓球般的靈氣之壁,只是相較瑤光的混天壁更為明亮。
韓夜並不感到詫異,右手作刀,上面漸漸閃現出白色的耀眼和_圖_書光芒,身後的最後一把光劍上「牛」字閃耀,他踏前一步,右手刀一揮,喝道:「破天刃氣。」嗖地一聲,一道十丈來寬的刀光自地上向空中掠去,揚起一陣塵煙,穿破赤雲和靈氣波,轟然正中冷淵身軀。
「冷淵,是我把你放到赤天上來的!現在,也該我送你下地獄了!」韓夜微低著頭,把冰冷的目光望向空中那醜惡的女神,右手朝著旋轉中的魔劍一張,怒道:「瑤光!我們同心協力,除掉這個卑鄙的惡神!」
言畢,韓夜把手一抬,七股銀光自黃庭射出,映在他和司徒雲夢身外,化作七道銀光劍影,只是這七道銀光劍影上尚未刻上真武七劍訣的字。
霎時間,銀色魔劍爆發白芒,銳利的白光瞬間衝散了積雲,向著整個赤天肆無忌憚地射去,在場之人連同玄女皆只是舉袖抵擋白晝神光,再也無法動彈半分,幾十里之內只為白芒所吞噬!
九天玄女勉力睜開雙眼,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望著那個自命白晝的男子,心領會神地點頭道:「旋光吞日月,果然奇招……這樣一來,冷淵就再也無法使用羲和與望舒的日月神力了。」
那邊廂,冷淵卻是詫異不已,一開始她也沒弄清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說他是魔呢,渾身卻綻放著白光,說他是神呢,體內卻蘊含強大的魔力,但從此人對司徒雲夢的言行舉止,便也猜出一二,於是冷淵冷聲對韓夜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沒死。」
羲和與望舒的元神似乎能夠聽到韓夜的心聲,竟然點了點頭,然後嗖嗖化作一紅一藍兩股靈氣,竄向遠方的日月迴廊里去了。
話音剛出,七劍之中,「斗」字訣開始閃爍,自韓夜體內迸發出一股深厚無比的戰氣,把韓夜的白龍入雲戰袍和烏黑長發高高揚起,頃刻之間,方圓百丈之內便已遍布韓夜的靈氣,正如瑤光的鬥氣場一樣。
「可惡!這個無恥的傢伙!」星辰試著握緊拳頭,卻發現除了躺在地上,再無一絲力氣。
韓夜冷笑一聲,左手朝著躺在地上的星辰一張,道:「幻天錯影。」與此同時,韓夜身外的「危」字訣陡然綻放宏光,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星辰卻頂替韓夜的位置已經到了銀雕之上,而韓夜卻替代星辰到了星辰原來的所在。
冷淵雖十足地自信,但依舊聽不慣韓夜這等輕狂的語氣,於是高舉雙手,道:「事到如今還口出狂言,看是誰化為塵埃吧!日月九轉連環功!」言畢,冷淵凝聚神力,身邊的羲和和望舒亦是抬起雙手,她們的身前各聚起九個小型太陽和九個小型月亮,日月呈環狀圍繞在二神身前。
「啊——!」冷淵猝不及防,被這一計刀光刃氣穿胸而過,眾人皆是瞠目叫好。
韓夜見二神的攻勢如此兇猛,生怕日月之力會將神界破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握緊手中的魔劍,問道:「燕兒,下一步該怎麼做?」
司徒雲夢頗有些忘我了,把韓夜的右手緩緩拉過來,貼著自己泛著桃紅的俏臉,合上玉眸痴情地回味了一番,韓夜則趁著這個機會,用右手指頭撫去了司徒雲夢眼角的淚花。
司徒雲夢緩緩搖了搖頭,甚至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就那麼牢牢地盯著韓夜的臉看,而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牽起韓夜的手,輕輕撫摸著韓夜手上戴著的太極白紋護臂,感受著皮質護臂下那臂膀的硬實,或許她也沒想到,她喜歡的劍魔有一天會像九天眾神那般光芒萬丈。
「夜……瑤光……燕兒……你們就這樣…和-圖-書…走了嗎?」司徒雲夢獃獃望著被太陽靈球擊穿的赤天大地,用很輕很輕地聲音說著自己想說的話,撲通一聲軟弱地跪坐在地上,閉上玉眸來,淚水還是那麼不爭氣地往下落著,身子早已無法從顫抖中停下。
然而,冷淵卻在這些密集的轟擊中安然自若地狂笑道:「沒用沒用!滅哈哈哈!你又忘了,我有望舒,難知如陰啊!」
司徒雲夢遙望那個白光所化的男子,便把右手放在胸前,痴情地心道:「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長為足以頂天立地的男兒了。」
太陽靈球恰似一顆隕落的飛火流星,在投擲過來之時掀起一陣熱浪,司徒雲夢依舊跪坐在地,只是望著那個韓夜曾經逝去的黑洞,任憑火風將她的素衣和長發吹飛出去,心裏卻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死!
「在我眼裡,從沒什麼無敵,你縱然擁有日月之母,卻未必就能永恆不滅!如果羲和望舒從沒敗過,那我就做第一個打敗她們的人!如果六界再也沒有神能阻止你,那就讓我來阻止你!」韓夜像是發表昭告一樣對冷淵斬釘截鐵地說著,讓雲夢、玄女、星辰重燃那份已然衰竭的希望,他手指冷淵,怒道:「寧以吾軀,綻放萬丈宏光!勿以汝心,自裁天地存亡!」
九天玄女很想對韓夜說一聲做得好,不過她念及自己身份,便將金靈天書翻至空白處,冷淵見狀轉身欲跑,九天玄女正聲厲色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哪裡跑!」
「高見。」韓夜想著,便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銀色幻光,在太陽和月亮之間穿梭,漸漸即將靠近冷淵,而冷淵意識到韓夜在接近,慌忙讓羲和望舒不停地釋放火日和冰月攻擊他們。
冷淵聽了,非常地不悅,她咬牙切齒地道:「好狂的口氣啊,但你也不過只能耍耍嘴皮子罷了!」
冷淵還不知道韓夜想要幹什麼,韓夜卻是白袍一揚,手朝著空中的魔劍一揮,道:「掙扎吧,在無盡的白芒之中!五靈缺土,旋光吞日月!」
這時,韓夜回想在靛天聽太上老君的教誨,忽而想到了什麼,心道:「祖師爺,我該這麼叫你嗎?如果我達到你所說的鍊氣化神之境,那麼……」
冷淵縱有日月神力也抵擋不住這等前所未有的光芒,身旁的羲和與望舒終於在一片白芒之中完全黯淡。
「我們……終究逃不開被上天懲罰的命運啊。」司徒雲夢用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菱巾,悲痛欲絕地哭訴道:「誠然,冷淵並非制裁我們的人,但上天卻是用這種方式,把叛逆的人盡數消滅。夜、燕兒、瑤光,你們都不相信宿命,可是……可是現在,只能讓我這活著的人來見證這一切嗎?」
太陽靈球砰然一聲在混天劍壁之上炸開,兇猛的火光燒紅了赤天的半邊天空。
「這……怎麼回事?」冷淵驚詫地望著韓夜,九天玄女和星辰也是面帶疑惑,但冷淵卻是操控羲和,再度凝起一個太陽靈球,朝著不受韓夜保護的星辰擲去,她兇狠地道:「你能自救,也能救他嗎?」
韓夜正想著想著,冷淵漸漸恢復過來,她胸前只是閃出一陣藍光,旁邊的望舒很快便幫助修復了身軀,因而未傷及根本,她捂著胸口,三分憤恨七分自負地心道:「哼!竟有些本事,幸好有日月神力庇護,不然便真要歸西了,不過那顯然是他全力一搏,我既有日月雙神,又怎懼他邪魔歪道?」
九天玄女說著,天書一頁頁地翻開,上面不斷浮現出鳥獸蟲魚人的圖案,冷淵十分懼怕九天玄女這一和圖書招金靈封固,戰戰兢兢地道:「玄女,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我有羲和望舒……!」
空中的魔劍也終於停止轉動,自雲端落下,鏘地一聲插在赤天的大地上。
九天玄女聞言只是不發話,用閃著金芒的美眸望著冷淵,而司徒雲夢和星辰則更是一臉緊張,韓夜到底是與眾不同,他把劍指向冷淵,身後的長發和白袍在不住地飄舞著,周身的玄天七劍訣顯得格外耀眼,他冷然道:「不爭而爭,不得而得,問我何名,謂之為魔……冷淵,太遺憾了,你註定要在我手中化為塵埃!」
說著,周身七把黑白混雜的幻劍便化成一陰一陽兩股氣,竄入了韓夜的黃庭之中,韓夜仰望即將飛來的太陽靈球,胸有成竹地道:「祖師爺,我早說過,終有一天,新的七劍會在身外環繞並綻放,現在,是時候了!」
冷淵以為韓夜要用此劍擊中她,慌忙化為虛無躲開了旋光之劍,而那劍則直衝天際,最後停在冷淵頭上赤雲里不住地橫轉。
「哼,不過換了身衣服,居然連我也不認識了?」韓夜摟著司徒雲夢的柳腰,眉間眼裡陡然閃現三分柔情七分氣魄。
冷淵仰頭笑著,九天玄女卻沉下心,維持著赤雲里透出的那縷縷金光,她知道,一旦自己抑制不住,神界眾生必將在羲和與望舒的交互靈力之下化為塵埃。
「你在花雨谷早就看過了,還裝蒜?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韓夜不屑地說著,一轉語氣,看向司徒雲夢,問道:「夢,我沒有來晚吧?」
那身著五彩天衣的神女還在空中狂妄地笑著,眼神裡帶著鄙夷和冷漠,她看向面如死灰的九天玄女,道:「玄女,我覺得你有句話說得很對,神是無情的,你看看,像剛才瑤光那種愚蠢的行為,最終換來的是兩個人同歸黃泉,只有冷漠,只有將弱者踩在腳下,才是真正的天道。就好像現在這樣,你對我無可奈何,而我卻肆意妄為,所以我才是最終的勝利者!滅哈哈哈!」
「呃……?」冷淵身子往後退了退,顯然是被韓夜的膽魄給震懾住了,她惱羞成怒,左袖一揮,身邊的太陽之母羲和凝聚靈氣,朝著韓夜擲出一計太陽靈球。
韓夜聞言,放開懷裡的妙人,轉過身去,手還兀自牽著司徒雲夢,面容鎮定地道:「不,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可是我又從地獄里爬回來了,正如鳳凰浴火重生,我此次重歸只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取你性命!」說著,韓夜的明眸里閃出兩道寒芒,直射到冷淵的心裏,令冷淵為之一顫。
「畢——!」但聽一聲通天徹地的雕鳴,一道白光轟然從原先那個黑洞里沖了出來,直射赤天雲霄,整個赤天忽而變得亮堂堂,白光里,漸漸現出一男、一女、一劍、一雕的身影,男的將女的躺放在地,手朝著司徒雲夢這邊伸來。
「去死吧!」冷淵狂妄地說著,把手一指,羲和與望舒便雙雙把手朝著韓夜推去,身上的火日和冰月共十八顆齊齊轟向韓夜。
「不,你錯了,冷淵。」司徒雲夢終於放手素袖,挺立於冷淵面前,充滿信心和勇氣地道:「或許他在你面前一直很渺小,可你不仁,他卻有情有義,所以就算你舉世無敵、與日月比齊,終有一天也會被白晝所超越!這才是你真正的天命!」
「什、什麼?」冷淵顫抖著身體,良久才從這一計震懾氣波中恢復過來,她驚詫地道:「不可能!你明明是魔,怎麼會用神的絕技?」
「在我沒說可以死之前,你,必須好好活下去!」白光和_圖_書里的男人,一頭烏髮的長發格外閃耀,一襲英武的戰袍異常明亮,周圍太陽的光芒與之相比,竟然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如此一想,冷淵的氣焰不降反升,張開雙袖來,哈哈大笑道:「劍魔,你是殺不死我的!早和你說過,我擁有日月之母,已經是六界無敵了!」
「瑤光妹妹,從今開始,你未曾背負的東西,由我背負!你未曾走完的道路,由我走完!」韓夜在白光之下輕輕說著,轉過身去,微微低著頭,一頭烏黑的長發和一襲白龍披風在身後英武地甩動著。
但是韓夜畢竟還是韓夜,臨危不亂,右手抬起,朝著大喝一聲:「鎮天英魄!」霎時間,韓夜身邊又有一把光劍閃現出「室」字,繼而光芒迸發!
沒等冷淵說完,下方的韓夜兀自對天張開著右手,把明澈的眼眸望著空中的她,凜然道:「沒用的!在我魔劍旋光之下,所有日月光芒都不能發揮效果!」
神界,赤天。
韓夜兀自微低著頭,無比耀眼的白芒照在他俊秀的臉上,使眾人已看不清他的容貌,他沉聲道:「旋光、吞日月。」
九天玄女則收起天書,用十分複雜的表情望著韓夜,心道:「為了追求一件想要的東西,可以不顧一切代價,哪怕追求的僅僅是光明和情義,卻一樣能藉此獲取無上的靈力。這,才是真正的魔嗎?」
「神又如何?魔又如何?我若是神,便是從冥冥蒼穹中降下來消滅一切罪惡的光芒!我若是魔,便是自萬丈深淵里爬上來吞噬所有姦邪的黑暗!無論晝夜交替、天地變幻,我都是憑著信念保護弱者、破散邪風的白晝!劍魔韓夜是也!」韓夜將握緊拳頭的右手伸出,食指朝著冷淵一指,冷笑道:「你已黔驢技窮,現在,輪到我出手了。」說著,韓夜架穩馬步、握緊雙拳,大喝一聲:「昊天戰意!」
韓夜如此一想,右手兀自摟著司徒雲夢,左手一揮,白色的披風揚了起來,周身浮現出真武七劍訣的七柄氣劍,那些氣劍果然如韓夜所料,變得黑白混雜、晦明無常,韓夜見此情狀,眉頭一展,把左手一抓,道:「鍊氣化神,盡入黃庭,收!」
冷淵見這招如此煌盛,起初也是震驚無比地舉袖遮擋神光,但半晌卻不見身上有任何傷痛,便兀自閉著眼眸笑道:「滅哈哈哈!不痛不癢!劍魔,你到底還是……!」冷淵正想奚落韓夜,卻感覺周圍的羲和與望舒漸漸變得黯淡無光,望舒施展的幽閉結界也被這萬丈白芒衝破,冷淵見狀大駭,忽然在神光中瞠目結舌地問道:「等等!你說你剛才這招叫什麼?」
「對對對!」薛燕在一旁很破壞氣氛地搭腔道:「剛才本姑娘可把他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哈哈哈!」
韓夜自新生以後,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套劍技,這套劍技不僅將蜀山派的真武七劍訣精華盡數囊括,還在其中結合了自己的心得與智慧,竟然將冷淵逼至如此地步。韓夜微微皺著秀眉,握了握右拳,心道:「既然從前這套劍技叫做真武七劍訣,而太上老君又化成玄天上帝指點,不如就叫玄天七劍訣吧。」
話音剛出,魔劍之上竟然閃現出一個英凜女子的光影,那女子的光影在空中緊握雙拳、對天怒喝,恍如瑤光顯靈一般!也因為此舉,魔劍的威力瞬間提高了十倍,白芒刺透到數百里之外,卻讓玄女、雲夢等人漸漸覺得溫暖,非但如此,整片赤天更是被白光渲染至一片純白,金宮玉殿為白光所臣服,赤雲清風因白光而退散!
雖然救了星辰,但冷淵的太陽m.hetubook.com.com靈球眼看就要到韓夜的面前,眾人皆為之揪心,卻見韓夜雙拳一握,腰帶上的太極圖案忽而急速旋轉,他只道了聲:「冥天暗魂。」卻見七劍之中的「虛」字訣猛然發光,而後韓夜的身軀很快變成虛無狀態,任由太陽靈球從他身上穿過,就像冷淵之前躲過南天神拳一樣,韓夜也藉此躲開了致命一擊!
說著,韓夜把劍反握在手,背于身後,左手持訣,口念心咒,魔劍上忽而閃起一陣極為耀眼的白光,韓夜穿過重重烈火與冰川跳到冷淵身下,朝著十丈之上的冷淵奮力擲出手中的白芒之劍,並大喝道:「去吧,旋光之劍!」
驚魂既定,司徒雲夢不得不抬頭去看那個救了她的男人,這一眼,卻已然獃滯在那裡。她眼前是一位俊秀的男子,渾身綻放著無與倫比的明光,那清澈明秀的眼眸,那夾雜著一絲英氣的清眉,那一襲白衣配上白龍入雲披風、太極兩儀護臂,三分陌生、七分熟悉,她不由得睜著水波微顫的玉眸,輕聲問道:「你是……?」
「不!我不要進到那裡去!不!!!」冷淵死命地往前衝著,但身後一道金光罩了過來,她在那股金光之下化作一顆彩色靈球,眨眼工夫便被吸到了那本天書里,天書上一陣虹光閃過,從此便多了冷淵的圖案。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蘭香仙子到底是喜極而泣了,便撲到韓夜的懷裡,放肆地哭了起來,韓夜知道她以為痛失了自己,也很是憐惜,便一手摟著她的柳腰,一手撫摸她如絹若水的秀髮。
「合!」韓夜朝著冷淵把手一抓,登時,四面八方的靈氣波紛紛向著中心的冷淵轟去,劈里啪啦的聲音如爆竹般響徹了雲霄。
「漂亮!」薛燕忍不住喝彩道:「呆瓜,讓那個瘋婆子嘗嘗你的厲害!」
冷淵從韓夜的冰冷眼神里緩過神來,繼而狂妄道:「你說要取我性命?你說要取我性命!連玄女和瑤光都奈何不了我,我是無敵的!九天眾神亦不過螻蟻,你這個小小的劍魔竟想取我性命!滅哈哈哈!」冷淵笑著笑著,狂妄卻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卻見韓夜一直緊繃著臉,她也漸漸笑不出聲來。
顯然這一手韓夜是學了瑤光的,但是自達到昊天之境后,韓夜體內的真氣已如蒼穹一般高深莫測,這一手氣魄震出去,登時便把冷淵震懾到動彈不得,身邊的羲和也因此停止了釋放陽風。
「真正的……天命。」九天玄女仰望魔劍之上那發光的英靈,往昔的回憶一幕幕於心中浮現,她頓有所悟,便凝聚金靈之力,身旁的幻化天書再度展開,她正氣凜然地手指冷淵,道:「冷淵,汝曾監守自盜,盜取日月神丹,原只是將汝壓在瑤池底,盼汝思過悔改,待千年之後再度釋放,汝卻罪上加錯,使用陰謀詭計騙取劍魔的信任,潛到赤天,竊取羲和與望舒的元神,還意圖報復神界眾生!現將汝封入天書之中,將汝終生禁錮在金光之內,再不論前生今世、六道輪迴!」
「豈有此理!」冷淵氣急敗壞地張開雙手來,控制左右旁的羲和望舒,那羲和與望舒的光芒才稍稍明亮了一些,她怒道:「我辛辛苦苦算計了這麼久,決不能被你給破壞了!決不!」
「彌天銀輝!」韓夜再道一聲,七把光劍里那「女」字訣閃耀晝光,但見他雙手凝聚白芒魔氣,朝著冷淵快速打出靈氣波,一瞬間,成千上萬道白色的靈氣波飛上天空,而後懸浮在冷淵四周,將其包圍。
「轟隆隆」,太陽靈球未能擊中眾人,再一次打到了地面上,向著第八重天緩緩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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