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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聽妻子這麼一說，楊威榮也只能賠笑。

周霞拿出存摺看了一眼裡面的數字，然後她驚叫起來：「五十萬！！」

「嘿嘿，沒什麼。」楊凡倒笑起來，「這裏只是一半而已，我還給自己留了一半。再說了，兒子的錢孝敬老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能不能告訴我，你許的什麼願？」曹琳芳很小聲的問。

「嘿嘿。」楊凡還是不說。

「恩。今天是我生日。」楊凡同樣小聲的回答。

既然大家都選擇了這個時候離開，那麼宴會便到此為止。不過曹琳芳出門的時候，周霞卻插了一句：「天黑了，讓小凡送你回去吧。」

「嘿嘿，馬上都大學生了，怕什麼？你爸爸我當初……好好好，不說不說了。」楊威榮才說了一半，發現旁邊的周霞用種「你敢再往下說說看」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趕緊放棄了在兒子面前的自我吹噓。

「恩？」楊凡看著她。

中午的時候楊威榮由於工作的緣故是不會回家的，所以餐桌上加上曹琳芳也一共只有三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出現在家裡，周霞哪能不明白兒子的心事，對她當然是極盡客氣之能事。弄的曹琳芳愈發不好意思起來。

「恩。」曹琳芳哼了一聲，同時輕輕的點著頭。天上飄過幾片雲，遮住了月光。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知道了。」正和曹琳芳一起下樓的楊梵谷聲回答道。

周霞打開門外的白熾燈，不忘記叮囑一句：「注意安全。」

「哦。網站www•heｔubｏoｋ•ｃom•ｃｏｍ叫什麼名字？」楊威榮擔心兒子辦什麼黃色網站。這時候正是黃色網站蓬勃興起，國家對它的反面宣傳如火如荼的時候。

站在曹琳芳家的樓下，楊凡笑著說：「以前都是你陪我到我家樓下，上次送你也沒送到這兒。這回也算是我第一次送你到家吧。」

「啊？」周霞驚訝的看著楊凡，「你開了網站？什麼時候的事情？」

噢！楊凡在夜裡發出一聲喜悅的大喊。卻立刻引來無數的叫罵聲：「誰家的孩子，這麼不懂事？大晚上的，嚇嚷嚷什麼哪？」

就如同他心中所期待的，一個柔軟的身軀抱住了他。一張濕潤的，溫暖的小嘴映上了他的唇。夜色溫柔。夏夜裡，幾隻螢火蟲在空中飛舞著。那幾片雲彩飄過，月亮又露出了它的面孔。銀光撒下，照亮了曹琳芳陶醉在柔情蜜意中的臉。

從楊凡家到曹琳芳家裡的路並不算太長，中間經過的也都基本算是光明正道，兩人當然一路無驚無險的走到了終點。

「好了，好了！吃蛋糕吧。」看著兒子和同學嬉鬧，楊威榮笑著將手裡的塑料刀切入蛋糕里。把蛋糕切成八塊，在場的人正好一人一塊。

「那我走了。」楊凡向她揮揮手，笑著說，「明天再和你聯繫。」

「走吧。」楊凡打開房門，笑著先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吧。」楊凡當然知道這時候應該採取主動。

曹琳芳抬起頭，她看著楊凡。雖然黑暗籠罩著她的臉，但是楊凡卻看見了她的眼hｅｔｕboｏk•com•ｃｏm睛里反射出的點點星光。

《小兵傳奇》最後兩本的稿子交出之後十幾天，楊凡又得到了一筆稿費收入。這時候，之前老藍給他寄過來的存摺里已經有了差不多一百萬元。其中有起點的收入，也有他自己的稿費。

曹琳芳溫柔的一笑，在他耳邊輕聲的說出《愛情故事》里最經典的一句台詞：「愛，就不用說抱歉。」她輕輕從楊凡的雙臂里掙出，倒退著向樓梯走去。

「胡鬧！」楊威榮臉一唬，「我們哪能用你的錢？」

這是他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的。高考前三個月，也就是四月份，他自己的身份證下來之後，他已經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兩個存摺。把原來老藍給他的錢都轉移到了這兩個存摺里。他現在手上拿的就是其中之一，裏面有他所有存款的一半——五十萬元。

「我再送你件生日禮物。」曹琳芳略帶羞澀的說，「你閉上眼睛。」

「還賣關子啊！」趙風平卡住他的脖子。

吃完蛋糕，幾個人又嬉鬧了半夜。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張永麗終於第一個告辭了。趙風平當然要送她回家，便與她一起告辭。張蓬和方建一看他們倆都走了，便也不在逗留，同時告辭。

過生日最重要的轟動當然是晚上幾個人圍成一圈唱生日歌。搖曳的燭光里映出幾個朋友的笑臉，想到很快他們就要去不同的大學上學，以後也不知道還能有多少機會見面，這場景著實讓楊凡感動了一把。激動的許下心愿，楊凡一口氣將蠟燭全部吹滅。m.hetubook.com.com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楊凡還故意賣關子。

「今天是你生日？」曹琳芳又小聲問了一遍。

「不用了。」曹琳芳拒絕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等等。」曹琳芳急促的出聲叫道。

楊凡瞬間的考慮之後，還是對父母坦白了。「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在我高二暑假的時候。」

曹琳芳似乎也有所感覺，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後一讓，嘴唇分了開來。一縷印線反射著月亮的銀色光芒從楊凡的下巴上落下，滴在了曹琳芳胸前。

「是存摺。」楊凡說，「裏面有我辦網站賺的一部分錢。」

「我……對……」楊凡慌慌張張的想道歉，表示自己是無意的冒犯。卻被曹琳芳一把捂住了嘴巴。

「哎。」楊凡答應一聲，收拾心情走了出去。「媽，曹琳芳來了。」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凡。」周霞推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楊凡的名字。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等父親教訓完了，楊凡才笑著說。

「哦……」周霞也對兒子笑笑，「好好陪陪人家。」然後便回自己房間換衣服，準備做午飯。

「名字叫起點中文。」楊凡挺自豪的說，「不過這網站主要幹活的不是我。是上次我陪著出去吃飯的朋友和趙風平。他們兩個是技術員，我只不過負責給網站拉拉人氣什麼的。」

「什麼東西？」楊威榮看到信封奇怪的問了一句。

「今天是你生日？」

「啊！」楊凡感覺到接吻的時候落下口水似www.hetubook.com.com乎很尷尬，他趕緊用手去擦。這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本能反應，或許是從脊髓傳來的條件反射。手在曹琳芳的胸前擦過，動作結束，兩人都呆住了。

聽到楊凡的聲音，曹琳芳不再拒絕，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議。

「是這樣的。」楊凡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和別人合作，弄了一個網站。現在這個網站賺了不少錢。我想，還是該跟你們說一聲。」

「哦，起點中文。」楊威榮放心了，聽名字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網站。不過出於慣性，他還是又叮囑了幾句：「你要注意啊，網上不乾不淨的東西多。小孩子要知道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楊威榮說了很長時間。

「對了，爸。」楊凡鄭重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牛皮信封，信封里裝著的是一張存摺。

吃完午飯，趙風平、張蓬、張永麗等幾個老朋友陸續趕到，然後一幫人在楊凡家裡又是唱歌又是打牌，鬧了起來。這時候曹琳芳也漸漸在張永麗的帶動下放開手腳，不再像原來那麼拘束。

「恩，明白事就好。」楊威榮也「嘿嘿」的笑著，「我兒子也是大人了，都知道談戀愛了。」

「爸！」楊凡窘迫的喊了一聲。

不知何時，兩人的舌頭已經交纏在一起。但是沒有經驗的兩人口中卻溢出了少許唾液……

「生日快樂。」曹琳芳笑著說。

「許的什麼願？」趙風平在一旁壞笑著問。

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楊凡卻知道那表情一定很動人。微笑著，他把嘴湊到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曹琳芳的耳邊，輕輕的，輕輕的說：「我許的願是，希望能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楊凡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和曹琳芳坐到一起，想起剛才的表現，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周霞便招呼兩人出去吃午飯。

「在房間里打遊戲呢。」楊凡笑著說。

楊凡和曹琳芳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剎那，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兩人閃電般的分開。楊凡臉上的紅色一閃即逝，而曹琳芳的羞澀卻久久不能褪去。

「恩，你說吧。」周霞笑著看著楊凡。自從得知他考上了南大的中文系之後，她和楊威榮看楊凡的時候就總是帶著笑容。

「恩。」楊凡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唾液順著下巴流了下來。因為激動而全身發熱的楊凡突然感覺到胸前一涼，他知道肯定是口水順著下巴滴了下去。

「哈哈，你不是剛才才在我家裡吃的蛋糕嗎？」楊凡笑著。

當她轉身走上樓梯，楊凡還沉浸在曹琳芳真情的話語里無法自拔。他知道，這一刻，自己是真的完全愛上她了。

看著父母日夜為自己操勞的樣子，楊凡覺得應該向他們坦白自己的事情。於是，在八月底的一天晚上，楊凡走到了周霞的面前，對她說：「媽，我有點事情想跟您說。」

「咳，你就收下得了。」周霞一把拿過楊凡手裡的存摺，白了楊威榮一眼，「跟自己兒子還有什麼客氣的。錢放你這裏，要是兒子缺了，咱們還能不管么？」

「哦。」周霞已經看到了地上那雙女孩子才會穿的紅色皮鞋，「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