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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彬這次留意了一下頁面上附著的網站名稱，不由笑道：「你我也算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這個什麼起點的東西，以後還是別給我看了，我不感興趣的。」

「年級長大人，快來看啊！」楊辰多少壓低了些聲音，但激動的語氣卻仍然沒變。

「差不多吧。」楊凡再次點頭。

「他要上電視了。」

「沒什麼，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曹琳芳本就是我們的好朋友。」陳芊芊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大部分同學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做的。」

「陳芊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楊凡同學通靈者的身份的？」主持人問。

電話那頭，楊威榮也是咦了一聲，說：「難道小凡就是那個通靈者？」

「想得美！」龐文彬笑道：「人家肯定是站長的朋友，所以才有那麼多作者為他說話，你又算是什麼？而且，我看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你老大楊凡不也說了嗎？他們的讀者都是小白讀者，小白是什麼意思，就不用我說了吧？」

對龐文彬後面這話，楊辰本來一定會有所反駁，但現在卻象沒聽見一樣，只是低頭喃喃自語：「站長的朋友？通靈者的朋友？楊凡不也是通靈者的朋友嗎？他現在請了這麼長時間的假，難道……」

主持人看在眼裡，嘆道：「看來你們的關係真是非常不錯了，通靈者你的身份一直不肯公開，但現在答應來做專訪，一定也是為了你同學吧？」

陳芊芊在邊上安靜地聽著，當她聽到「其中也包括部分同學」時，象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忽然一紅。

「呵呵，我知道，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東方之子』欄目採訪你們的一個重要原因。為了挽救一個昔日同學，你們已經辛苦奔波了這麼多天，的確令人欽佩。」主持人由衷地說。

「哦hetubook.com.com，原來如此。」主持人恍然大悟，但又問道：「那麼，請問你費盡心思懸賞徵求骨髓，是基於一種報恩的心理嗎？」

「是啊，中央台的東方之子欄目，是現場專訪，你快點回家吧，還有半個多小時節目就要開始了。」周霞急道。

「是欣賞通靈者的才華嗎？」見陳芊芊點頭，主持人問：「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在今天一起坐在這裏吧？」

「那之前呢？你從都沒有動筆寫書的念頭嗎？而高二那次，是有什麼事情激勵了你嗎？」主持人又問。

「上電視？」楊威榮一奇。

「這也算是一個原因吧，不過並不是全部的原因。」楊凡隨即解釋說：「我和她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其實，這一點也就夠了。」

「嘿嘿，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就怕自己的骨髓人家用不上。」楊辰拉住龐文彬，說：「先別走，再給你看別的。」說著，楊辰連續切換了幾個窗口，一個一個讓龐文彬看了過來。

「這要歸功於我高中老師的教導和我父母的督促。」楊凡先說了句場面話，然後又說：「另外，我有兩個高中同學，她們犧牲了大量的時間來為我輔導功課，可以說，我今天的成功，和她們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好了，我馬上回來。」楊威榮說：「你電話先別打了，等我們看了節目再說。」

楊威榮聽得一愣，略帶緊張地問：「怎麼了？家裡怎麼了？」

「家裡沒事，是小凡，小凡他……」周霞的半句話讓楊威榮的心剛放下又提了起來，急忙問道：「小凡他怎麼了？」

「呵呵，你是怕他們說你不務正業、影響學習吧？」主持人真的有些疑惑地問：「可是，據我所知，你在創作小說的期間，成績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了大幅度hetubook.com.com的提升，後來甚至考入了南京大學這樣的名牌院校，請問這是什麼原因呢？」

「就是在最近，在曹琳芳她重病以後，楊凡把他的存摺給我，要我幫他一起聯繫報社的時候，我才知道的。」這時候，陳芊芊似乎已經有些適應了這個環境，發言也漸漸流利了起來。

「楊凡同學，陳芊芊同學，歡迎兩位的到來。」節目主持人介紹過兩人後，首先打趣說：「請問我該稱呼你楊凡同學呢，還是通靈者先生？」

「呵呵，當你的朋友可真有福氣啊。」主持人說。

「當時，主要是怕煩吧，雖然我那點小小的名氣也算不了什麼，不過我也不想整天被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另外，」楊凡略帶尷尬地說：「那時候，我也不想讓父母知道，其中也包括部分同學，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學習期間寫過這麼一部小說。」

「能說說他們的名字嗎？」

周霞一愣，也不管丈夫是否能看見，搖著頭說：「沒有，不過我看見了小凡的名字。」

「能說說通靈者這個筆名的來由嗎？」主持人問。

楊威榮趕緊問了一句：「你看到小凡了？」

「小凡！真是小凡！還有陳芊芊，小凡的高中同學！」當鏡頭轉過時，周霞忍不住叫出聲來。而楊威榮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屏幕。

「楊辰，吵什麼？注意影響！」說話的是龐文彬，對自己系裡這個同學，他一向是頭大無比，和楊辰一起出去，龐文彬甚至有幾次生出了裝作不認識他的念頭。

「另一位則是曹琳芳，也就是現在急需骨髓救命的病人。」

楊凡搖了搖頭：「不，當她的朋友才有福氣呢，她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楊凡說著說著，眼眶已經濕潤了，聲音hｔｔps://wwｗ•hｅｔuｂooｋ•ｃｏm.cｏｍ也變得哽咽了起來。而在邊上的陳芊芊，也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我可不是叫你來看書，我是叫你看這廣告的。」楊辰瞪著眼睛說：「你沒發現起點所有的書都打了同樣的廣告嗎？」

「她們中一位是現在坐在我邊上的陳芊芊。」楊凡答道。

「就是一樣才叫你來看啊。」楊辰激動地說。

「怎麼了？不都是一樣的東西嗎？」龐文彬有些納悶，再仔細看了一眼，仍然沒發覺和剛才的廣告有什麼區別。

「呵呵，是關於《我是大法師》的夢吧？」主持人笑道。

楊凡一愣，想了會兒，才實話實說：「我之前沒有寫作的念頭，開始寫書也並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那時候，我有一天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醒之後就有了動筆的念頭。」

「那陳芊芊同學，你對你同伴有什麼看法呢？也覺得他只是個普通學生嗎？」主持人轉向陳芊芊問道。

「我事後想想，倒是發覺了許多蛛絲馬跡，不過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陳芊芊忽然略顯羞澀，解釋著：「楊凡當時曾問我對《我是大法師》的看法，我說很討厭這個作者，所以他後來就沒說什麼。」

楊凡點點頭：「我是夢見了書里的情節。」這句也還是大實話，雖然把主持人引向了歧途，但楊凡說的卻字字是真。

「呵呵，這也沒什麼，我就是寫了幾本小說而已，網站么，那也主要是我的朋友在辦，我其實只是掛個名字，不出什麼力的。」楊凡謙虛道。

而與此同時，楊凡的名字正被一個與他更親近的人——他的母親周霞念叨著。

「哦……」主持人拉長了音調，分別看了看兩人，然後又問：「那你現在呢？不討厭了嗎？」

陳芊芊看了楊凡一眼，笑道：「還是討厭，不過，他後來的幾本書我都和*圖*書很喜歡。」

掛了電話，楊威榮很快回到家中，連飯也顧不上吃，就和周霞一起在電視機前等著了。幾分鐘后，這期的「東方之子」節目開始了。

「我喜歡……」

「不會吧？」周霞有些遲疑。

「沒有吧。」楊凡遲疑道：「我覺得我和別的同學也沒有什麼區別，我只是他們中的普通一員。」

「哦？作為通靈者的朋友，難道你事先一點都不知道嗎？」主持人追問道。

「你也太謙虛了吧？現在你已經完成了超過五百萬字的小說，其中有三部還得到了出版，尤其是最近的《黑科技時代》，在大陸和台灣地區都得到了熱銷，而且，在你的帶動下，現在玄幻文學蓬勃發展，你一手創辦的起點中文網點擊更是屢創新高，讀者不計其數。有了這樣的成績，難道還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嗎？」主持人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顯然他事先對楊凡有了一定的研究。

「不，楊凡他……」對著鏡頭，陳芊芊顯然更為緊張，帶著些局促地說：「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普通學生了吧？至少已經和我們這些同學都不一樣了，我還沒發現同學中有誰能寫出這麼多字來呢，至少我是很佩服他的。」

「呵呵，的確，看通靈者先生的穿著，的確相當的普通，如你名字一樣平凡。」主持人笑著說：「少年人大多愛慕虛榮，請問你為什麼這麼甘於寂寞呢？據我所知，你的《我是大法師》一書剛開始在網路上連載就引起了轟動，你當時為什麼不把身份公開出來，而是選擇了繼續默默無聞呢？」

「小凡，小凡……」周霞在看過節目預告后，對著電視呆了半天，忽然衝到電話機前，撥通了楊凡父親的電話：「你現在在哪裡？趕快回來吧！」

「如何？你以為讓那些人打廣告容易嗎？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hetubook.com.com。」楊辰哼了一聲，繼續說：「而且，你看這麼多書同時打廣告，聲勢有多大啊！他媽的，要是他們一起很我打徵婚廣告就好了。」

「那多半是同名同姓吧。」楊威榮笑著說：「你有沒有先打電話給小凡，問問他自己？」

「哦？喜歡他小說的什麼呢？」主持人問。

「快看！」楊辰手指著自己的屏幕。

楊凡點了點頭。

「呵呵，不過，就算他們肯出力，也肯定不象你同伴那樣能同時在經濟上支撐起來。」主持人說著，又轉向楊凡：「通靈者先生，作為一個學生富翁，請問你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嗎？」

「哦。那另一位呢？」主持人追問。

南大機房。學生們正安靜地上網，忽然，一個學生「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怎麼了？」龐文彬湊過來問。

「懸賞百萬，徵求骨髓？」龐文彬看了一眼，低聲笑道：「楊辰，你不是打算把自己賣了吧？」

「那又如何？」龐文彬笑笑說。

「呵呵，就叫我通靈者吧，不過先生就不必了，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楊凡說話時，略顯緊張。

「哎呀，我把這都忘記了。」周霞不好意思地說：「剛才看到小凡名字，一下子激動起來，馬上就給你打了電話，也沒想到別的什麼。不過，我現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小凡，你也知道的，小凡他辦了個起點中文網，而現在中央台要專訪的就是起點網的站長通靈者，咦，不對！」

「啊不。」陳芊芊趕緊搖頭，說：「我們是為了我們的同學曹琳芳。她現在得了……」陳芊芊這段台詞倒是預先背得純熟。

談了一會兒楊凡的作品，主持人馬上又把話題轉向楊凡本身：「那請問通靈者先生，你的第一部作品《我是大法師》是在你高二時開始連載的，那你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寫作的呢？也是那個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