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這麼多錢，不捨得當然不捨得，不過，那些都是兒子自己掙來的，現在也不是瞎用，是來救命的，他們小一輩的事，就讓他們小一輩的自己去處理吧，我們大人就靠邊站嘍。」周霞笑道。

「前半部分？那就是說，你自己對作品的後半部分比較滿意啦？」主持人問。

楊凡心裏大叫慚愧，但現在卻不得不點了點頭。

電視屏幕前，看著兒子神情自若地接受訪問，楊凡的父母都是頗感欣慰，而隨著主持人的不斷發問和兩個被訪者一次次的回答，他們心中留了多年的疑問也都豁然而解。

「芳芳，到底怎麼回事？快跟爸爸媽媽說說，別憋在心裏了。」曹德歆也注意到了女兒那濕潤的眼角。

周霞卻還是有些擔心，問道：「威榮，你說小凡他會不會只是一時靈感，過後就寫不出東西了？」

「那你的《黑科技時代》就是兼顧了兩方面的優點而寫出來的嗎？」

周霞想了想，忽然問：「威榮，你說，小凡這幾本書能賺多少錢啊？」

「不，沒有。」曹琳芳趕緊搖頭，但她臉上的神色卻已經出賣了她。

「也不是關心吧。」陳芊芊紅著臉說：「我們家住得比較近，學校里座位也靠得很近，所以知道的也多了些。」

「哦，那你們是青梅竹馬吧？」主持人笑道。

「呵呵，五十萬怎麼還會少？」楊威榮笑道：「其實，我們做父母的和圖書，看到兒子有出息就好了，給不給我們倒是無所謂，小凡還記得給我們這麼多錢，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主持人也笑了：「這麼說，這是你的靈光一現了？你作品中的那些閃光點也都是這麼來的嗎？」

「嗯……」楊威榮沉吟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肯定不少吧。呵呵，這小傢伙，當時給了我們五十萬，把我們樂了半天，看來，小傢伙自己私藏的肯定更多。」

「呵呵，這個嘛，其實沒什麼含義，我當時忽然興起，就用了這個名字。」楊凡笑道。

而就在二老談心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北京，作為當事人的曹琳芳一家三口也在談論著剛才的電視專訪。

「有。」楊凡還是沒有猶豫，解釋說：「市場終究還要看廣大消費者的需求，而我認為，同樣的內容，用玄幻手法來表達，顯然更有趣味性，也更容易被人所接受，如果作者同時兼顧到文學性和思想性，那相比正統的小說，我們玄幻小說既有了它的優點，又有了它所沒有的長處，無疑，會更具有競爭力。」

「有。」楊凡並不想隱瞞自己的野心：「我希望有朝一日，玄幻文學能成為正統文學的一個分支，甚至更進一步，取代現在的正統文學，成為市場主流。」

楊威榮只是呵呵地笑，沒有介面。

「唉，真是慚愧啊，要叫孩子們出錢出力，我們和圖書做父母的反而什麼事也幹不成，真是沒用啊。」曹德歆感慨道。

「呵呵，通靈者先生，你可真是謙虛啊。」主持人笑道：「你的第一部小說《我是大法師》，可比他們中任何一位的作品發表得都要早呀。」

「那他們的幫助和你的兩位女同學的幫助，你覺得哪個來得更大些呢？」主持人似乎有意刁難了一下。

「是啊。」楊威榮附和說：「其實，你也不用不捨得了，小凡他既然能寫三本四本，也就能寫五本六本，七本八本，有的賺錢的本事，還怕沒有錢來嗎？」

「芳芳，你這兩個同學可真不錯啊，對你可真是沒說的了。」看完節目，曹德歆關上電視說道。

楊凡點點頭：「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因為能力所限，寫出來的東西還不盡如人意，尤其是前半部分。」

「怎麼？不捨得了？」楊威榮笑了笑，問道。

楊凡有這麼大的志向，顯然超出主持人事先的估計，只見他愣了一下，才問：「那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看來你那時就相當關心楊凡啊，所以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對嗎？」主持人問。

「還算滿意吧。」楊凡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感到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的進步比較大，而且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學習，通過不斷的學習。我前段時間閱讀了大量寫作方面的指導書籍，同時也ｗｗw.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ｃom不斷向我的老師們提出問題。當然，對我更有幫助的，是許多和我一樣的網路寫手。」楊凡把蕭潛等人的名字一一報了出來，然後不無感慨地說：「我完全可以說一句，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通靈者。」

「一般不會吧。」遲疑了一下，楊威榮笑道：「其實，你又瞎擔心什麼？小凡現在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的學生，你還怕他出來找不到飯碗嗎？好的不說，至少餓是餓不死了。」

「嗯。」陳芊芊邊回憶邊說：「比如當時，我發現楊凡經常問歷史老師一些問題，而我們那時已經分到理科班了，所以我覺得很奇怪，而之後不久，通靈者的《中華天朝》就開始連載了。」

「那你有想法要改變這一現狀嗎？」主持人又問。

「我不是謙虛。」楊凡搖了搖頭：「他們對我的幫助確實是異乎想象的大，我剛才說沒有他們就沒有我通靈者，一點都不誇張。」

「能談談你是怎麼獲得這種進步的嗎？」

這次楊威榮倒是沒有反駁，呵呵笑道：「你說得也是，只要孩子爭氣就好了，呵呵，沒想到我們兒子還沒進大學時，就已經比我們會賺錢了，而且還是名利雙收，真是想不到啊，小梵谷中時候就能寫出那幾本書來。」

「嗯。」曹琳芳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你嫌兒子給得少了？」周霞問道。

「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啊，也是我們芳芳有福氣，結交了這麼好的朋友。」曹母也附和著：「要不是他們，一般的朋友有幾個肯請了假這麼奔波操勞的？更別說出這麼多錢了。」

「你還笑？兒子瞞著我們這麼久，而且還在高中學習這麼緊張的時候寫長篇小說！」楊威榮嘴裏說著不滿的話，但臉上卻也掛滿了笑意。

「不錯，不錯。」周霞不住地點頭，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楊凡點點頭。

「不，沒有這麼大的影響，至少現在還沒有。」楊凡搖頭說：「現在我的起點中文網雖然上升勢頭很猛的，但也僅限於這個小範圍內，在起點連載的作品，比如我自己的小說，還不能被正統文學界所接受，包括我這部《黑科技時代》，也有許多人認為那不是正統的文學作品，是只能騙騙小孩子的玩意。」

隨著訪談的進行，楊凡和陳芊芊逐漸適應了這種環境，對答也越來越自如起來。

「是啊。」聽說女兒沒事，曹德歆放下心來，笑道：「芳芳，你病好了可要好好謝謝他們才對啊。」

「寫就讓他寫好了，沒看見小凡後來也爭氣考上了南大嗎？你看小凡到底是寫書前成績好還是寫書後成績好？」周霞趕緊替兒子辯護。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主持人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們這次為了同學徵求骨髓……」

「不，爸爸媽媽，我很好，看了節目很開心。」曹琳芳和_圖_書露出一副笑臉：「看到這麼兩個好朋友為了我這麼操心，我剛才都感動得想哭了。」

「呵呵，怪不得小梵谷二時就嚷著要買電腦，原來是為了寫書啊。」無比認真地看完整個節目后，周霞笑著說。

「通靈者先生，你覺不覺得，你已經影響了一整代人？」主持人問。

「嗯，這個……不好比吧。」楊凡笑著說：「沒有那些作者們的幫助，我寫不出今天的《黑科技時代》，而沒有陳芊芊和曹琳芳的幫助，我也絕對考不進南大，也無法接受這樣系統的中文教育。」

「不是，不是。」不但陳芊芊，連邊上楊凡也趕緊插口否認。

「哦，這麼說來，你的《黑科技時代》是多方面幫助綜合下的產物了？」主持人笑道。

「你先別得意，這些錢以後可不見得是你的了，沒看見兒子懸賞百萬徵求骨髓嗎？」周霞想了想說：「還有，還記得這幾天我們看到的報紙嗎？上面可都有這麼條廣告，我想，這些錢恐怕都是小凡出的吧？」

「是啊，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曹母正說著，忽然發覺不對，停了下來，關切地問道：「芳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瞧把你美的。」周霞笑道：「當時是誰說通靈者的書不好，上不了檯面的？」

「那陳芊芊同學，記得你說過，你事後發現了通靈者就在你身邊的一些蛛絲馬跡，能說說它們都是什麼嗎？」主持人再次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