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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嘬了兩口煙后，朝地上使勁啐了口唾沫，說：「操，點兒背。」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當你以為遇到壞事的時候，其實有可能就會壞事變好事的，後來，我再想想，如果當時不是看到程燕和禽獸兩個一同出現的話，那我肯定會在禽獸的身上留幾刀的，至於扎在哪兒，我當時還真的沒去多想，只是知道別往胸口上扎就是了，但是，就憑我的身手，即使扎在腿上，也很有可能一下子扎到大動脈的，那就會有出人命的可能。

小五子這個人我還有印象，我見過他兩次，最初，和魏坤一起要拽我進小衚衕的就有他，那次上我們學校來還找過魏坤平事的也是他。

四輩兒聽后，也點了點頭，隨後就說：「現在沒事兒了吧。」

「咣啷……」

「咳，吃嘛啊，介大半天的楞是水米沒沾牙的。」小五子說著話，就把那輛大二八往地上一撇，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我就是一時沒拗過這個勁兒，你讓誰來看見剛才那樣心裏也不能好過啊。」

「嘛事兒啊，說說啊。」魏坤這時候就倆眼盯著碗，眼皮不抬的問著他。

我們當時都正在青春躁動的年紀，處於精力異常旺盛的時候，既然沒有了對象，那打發無聊的生活也就是捅捅檯球，打架了什麼的了，那一陣我打架打得也確實是比較凶，基本上周圍的幾所學校我都趟過了。

我開始並沒有太在意，當聽到小五子說到這兒的時候，就https://m.hetubook.com.com放下了筷子，瞅著他聽聽是怎麼說的了。

「你帶這個幹嘛？」四輩兒瞅著地上問我。

不過，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四輩兒，在這段日子里，我一直想促和成他和艾莎莎倆人，但是，一直是事與願違，感覺艾莎莎就好像是絕緣體一樣，似乎四輩兒根本就不能打動她，而且，我也沒有特別發現她對於男女關係有太明顯的舉動和話語，而且，一般像不愛搞對象的女生，要麼就是學習特別好的，要麼就是長相特別丑的，而恰恰艾莎莎這兩樣哪樣都不屬於。

我感覺我的腦子真的是有些問題了，竟然前後被兩個女生甩了，如果說和趙茜在一起還能用沒有經驗來當託詞的話，那至於程燕，我就真的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替我辯解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我對女人的吸引力不夠，通常都是女生主動先追的我，但時間一長，就漸漸對我沒有興趣了，我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操，怪你媽髒的。」我拍了拍胳膊上的土說。

「呦，小五子啊，吃了嗎！」魏坤沖道邊站著的那小子喊了聲。

「鋼鐵鍋？我操，那是海闊天空，你媽，鋼鐵鍋！」我說。

我趕緊撿起來，又揣進了衣服里：「哦，沒嘛，防個身。」

這些人中，比較有名氣的就得算是廣山路一帶比較的小玩鬧棍兒B和臭拖鞋了，其次就是二中的雙胞胎兄弟，文祥和文勝哥倆兒。和圖書

「你媽，地上不臟是么。」四輩兒說著話俯下身，把手伸向了我。

我就見小五子一個人跨著一輛二八的自行車，戴著個墨鏡，穿著件灰色的跨欄背心，倆只肩膀子看著都曬紅了，就在道邊兒往我們這邊看。

所以，程燕既傷了我，也間接地救了我一次，如果那次我真的進了少管所的話，就會留下案底，對我以後的前途是很有影響的，雖然我以後也並沒有成為一個什麼對國家有用的人。

最怕的就是這種小巧的刀具了，你說你拿這個怎麼用，砍人，明顯不可能，那就是扎人了，向這種長度的小刀，捅到身上就能扎進內臟，如果插在了腿上的大動脈的話，那還有生命危險了。所以四輩兒才會這麼緊張我拿著這把小刀的。

我裝作很若無其事的說：「喊嘛啊你，我就是揣著的，又沒說要拿出來的，真是的，少見多怪。」

人經過一件事情，就會變得成熟一些，而通過這一次的事情，也讓我明白了，什麼事，什麼人都不會永遠是屬於你的，在你身邊的時候，就要好好珍惜，一旦失去了，就真的是失去了，即使再重新得到，你也會發現，卻已面目全非，當初的感覺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蕩然無存了。

「你最喜歡的歌是什麼？」四輩兒問我。

四輩兒看我的臉色多少算是好點了，就沖我一笑，接著伸腿踢了仍然躺在地上的我一下說：「還不起來。」

「幹嘛去了啊？」魏坤一邊ｗww•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伸著筷子一邊問他。

後來，我也找過小眼鏡，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小眼鏡沒找到，卻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小眼鏡失蹤了。直到過了半個月後，人們才在一處舊出租屋發現了他的屍體，而他是吸毒過量致死的。據說，當警察去的時候，周圍的人們有不少都過去看了，小眼鏡的屍體都臭了，身上還爬著蛆，死相挺慘的。這件事當時在我們當地的玩兒鬧當中都傳開了。

小五子說著話，從褲口袋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小紅河出來，抽出一根，用手捋了捋，遞給了魏坤一根，魏坤拿起煙就夾在了耳朵上，接著，小五子掏出打火機要給魏坤點上，魏坤一擺手，說：「我待會兒再抽。」

我聽到這個消息后，意外的沒有感覺到一點的高興，卻只是感嘆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怎麼就這麼能作呢。不作死，不會死啊。

「哦，知道了。」

我抬起頭，問他：「看什麼啊？」

我握住著了四輩兒的手，他的很有力，同時也讓我感覺心裏挺慶幸的，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有四輩兒這樣的好兄弟在身旁，我覺得值了。

其實，玩鬧打架利器不是沒用過，但是，向片砍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傢伙事兒也就是看著嚇人，唬唬人還行，真要是撩在人身上，說實在的還不如鎬把的力度大了。

雖然我嘴上硬，但是，我承認我確實是有些小心眼兒。

的確，在和趙茜、程燕那樣漂亮的女生搞過對象后，真ｈetubooｋ•cｏｍ•cｏm的是眼界高了，長相一般點兒的女生我還真的是看不上了。其實第二個女生長得也算是一般稍好了，和孫慧大致是一個級別的，但是，我也算是吃過見過的了，所以，那個自然也就沒成。

接著，我身子一挺，就被他從地上拉起來了。

雖說，我嘴上說是放下了，但是，回到家后，我還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程燕和禽獸兩個人那親熱的舉動，讓我久久不能遺忘，時刻都歷歷在目。

沒想到，就這個時候，我揣著衣服里的小刀卻掉了出來。

我沒有對象的那段日子，也曾經有不錯的哥們給我提過兩次對象，我也不是不想搞，但等我一和對方見面后，就果斷黃了。

四輩兒腦袋一搖：「就是你總唱的那個，鋼鐵鍋。」

「廢話，我這心是肉長的，說涼就涼啊，你得給我點兒功夫的。」

四輩兒一聽，就把眼一瞪：「少你媽來這套，我告訴你劉曉永，你那點兒玩意兒都在我這兒裝著了，你就別跟我來這個花活兒，要再讓我看見你拿出這玩意兒，別怪我跟你急，知道嗎！」

我和他的認識，還得從那個夏天說起了。

魏坤嘴裏正嚼著菜葉，聽到有人吹流氓哨，抬頭瞅了一眼。

四輩兒一點頭：「對，就是那個，你上次不是已經都放開了么，怎麼今天還……」

「幹嘛去？操，你說我介不是碎催的么，替人家拔闖去的吧，結果倒好，讓人給坑裡邊兒了。」

「曉永，你看看那裡。」四輩兒一和-圖-書隻手指著天空對我說。

「操，就沒我這麼點兒背的了。」小五子撓了撓頭就說：「今個兒早晨吧，我一個不錯告兒我說有個小子戧他對象，我一聽這個，那二話不說就跟他上那小子班去找那小子去了，我到那兒把他說的那小子拎出來就你媽踹了一頓，那小子看著還挺老實的，真沒還手。」

「吃了么？」魏坤問他。

對於程燕，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愧疚，不像當初和趙茜在一起的時候，滿是後悔和自責，只是覺得和則來，不和則去了。至於她現在跟誰在一起，我即使不會去祝福她，但也不會太耿耿於懷了，因為，我知道那句話，強扭的瓜真的不甜。

我抹了把眼淚，有點兒不服氣的沖四輩兒說：「你媽，男的就不能哭么？男人……操！」

說起棍兒B，這小子比我還要大兩歲，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進過少管所的混混。

「你你媽才大褲襠了。」

「劉曉永，你今個兒打算怎麼著，是要他殘廢，還是要他命啊，你帶著個就是行兇，知道嗎你！」四輩兒指著我說。

「操，小心眼，大褲襠。」四輩兒說。

初一的第二學期，我就是在單身中度過的，能讓我回憶起的覺得值得說出來的也就是兩三件事，那就是在幫別人平事兒的過程中，結識了幾個外校的玩鬧。

「我喜歡的歌多了。」

就在一個艷陽高照的中午，我和魏坤、四輩兒、邢浩幾個人坐在道邊的一家麻辣燙那吃飯，正吃著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吹了聲流氓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