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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莽撞。」

木靶子插好，一個大方陣列陣而行。

可你若是沒有，照目前的趨勢看，阿魯台和瓦剌人也不是對手。

方醒拿起望遠鏡，仔細看著那些軍士的表情，良久放下道：「打幾輪排槍給我看看。」

「首先是軍紀，臣當日首先操練陣列，求的也就是軍紀。」

「嘭嘭嘭嘭！」

至於長遠眼光，那是廟堂者考慮的事，中層武將們沒興趣去關注，也沒權利去關注！

居然不是為了陛下而戰？！

老將，就代表著經驗豐富，可同時也是因循守舊的代表。

「立朝之初時，大明軍隊還能在同等人數上戰勝對手，可如今呢？」

等朱瞻基到了之後，方醒才開始講解自己的建軍歷程。

楊榮不禁在心中給方醒豎起了大拇指。

沒有實權的武勛那就是個空頭爵位。

張輔微微一笑：「德華這一招妙啊！不但把難題交給了陛下，而且自己還能獲得軍中不少人的好感。」

至於朱高熾……

行禮完畢，朱棣問道：「朱雀衛之事你可有心得和_圖_書？無需忌諱，只管說。」

「第一排……齊射！」

朱棣問道：「什麼魂？」

方醒接到通知就知道被宋建然給坑了。

正步走很整齊，氣勢也還行。

方醒看著宋建然道：「而今士氣不彰，軍紀懈怠，大家都覺得該馬放南山了，將官們也該撈些好處了，上行下效，士氣從何而來！？」

朱棣紋絲未動，下面的文官們倒是有些不虞。

回到宮中，方醒還是堅持這個說法：「陛下，朱雀衛沒有魂，打打順風仗還行，若是遇到強敵，怕是夠嗆。」

到了宮中，看到宋建然站在邊上，方醒就上前行禮。

「去叫瞻基來。」

方醒無奈的道：「陛下，臣未曾見過朱雀衛操練，說不上來啊！」

宋建然令人揮旗，下面的五個大方陣就開始動作起來。

可皇帝卻對老將最放心，這不連張輔都只能閑置在家，偶爾能去練練兵而已。

可外界卻因為他那番話暗潮湧動。

朱棣有了危機感之後，對朱瞻基的培養更加的不遺餘力和*圖*書。

張輔已經接待了好幾波客人，抱怨聽了一耳朵，最後只得閉門。

「嘭嘭嘭嘭！」

成功擺脫了這個麻煩之後，方醒逍遙的在家逗弄兒子，對於外界的反應根本不關心。

朱棣沒想到方醒會拋出這麼一個大題目出來，他沉吟許久，才說道：「此事且等朕仔細思量。」

方醒目光炯炯的看著這些人，沉聲道：「靠的就是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的信念！這就是我大明軍隊當時的魂和脊梁骨！而今呢？」

薛華敏有些擔心的道：「國公爺，二姑爺此舉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方醒拱手道：「臣在灌輸時，說的是讓將士們為大明而戰。」

……

大明的軍隊，目前也就是邊塞地區的好一些，其它地方的差不多都退化了，這也是朱棣下定決心要整改衛所的原因。

那就隨便你唄！

文官們自然不搭干，只想看熱鬧。

朱棣聞言多了些興趣，就說道：「你且一一說來。」

方醒的開頭讓人一驚。

可武勛們卻不一樣，他們的根底就是和圖書軍隊。

「沒有不好的軍士，只有無能的將官！」

張輔意味深長的道：「早些的老將動彈不了多久了，後面等機會的後起之秀肯定會認可和附和，你可知這是為何？」

論駐地之好，聚寶山衛肯定是比不上朱雀衛。

胡廣等人皺眉聽著，準備找個漏洞給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上一課。

薛華敏思忖道：「難道是想取而代之？」

方醒笑了笑：「首先確定了目標，那麼接下來就要不斷的灌輸，要讓將士們有榮譽感，比如說太祖高皇帝那會兒，軍隊的魂是什麼？」

軍魂是個什麼玩意兒？

方醒想了想：「這個魂應該就是信念，或者說是脊梁骨，一支軍隊沒有信念，沒有脊梁骨，那不過是平庸而已，若是陛下想打造出一支強軍來，那必須要在這方面著手。」

「軍魂沒了，大明唯有靠人數來取勝，所以陛下才下定決心，要整頓衛所！」

「……」

「當年的大明軍隊就是靠著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的魂，把蒙元人趕出了中原，並遠征北方和圖書，徹底把蒙元人打的四分五裂，如今大明的軍隊需要這樣的魂，那該是什麼？」

方醒放下望遠鏡，搖搖頭道：「沒有魂！朱雀衛沒有魂！」

朱棣知道這廝又要大放厥詞了，就警告的瞥了一眼，然後說道：「你且說來，朕恕你無罪。」

……

漂亮！

「而接下來就是灌輸，要向軍士們灌輸為何而戰。」

「首先是信念，也就是魂，軍魂！」

於是方醒就去了，有些不大情願的去了朱雀衛。

朱棣每次北征的隊伍都很龐大，後勤壓力極大。

方醒誇了一句，宋建然苦笑道：「下官不敢欺瞞，都是架子。」

那個逆子！被文人教的迂腐不堪的逆子！

這不是瞎胡鬧嗎？

方醒看了文官們一眼，笑道：「陛下，請恕臣罪。」

朱棣微微點頭，胡廣等人也為之矚目。

「咵咵咵！」

看看張輔為首的武勛，有的尷尬，有的沉思，有的卻不屑一顧。

宋建然聞言大喜，急忙就令人去傳令。

「那就開始吧。」

提出問題，解剖問題，但最後卻把怎m.hetubook.com.com麼解決問題丟給了皇帝，自己順利的脫身了。

神烈山下風景宜人，軍營里站著五個大方陣，看著氣勢十足。

方醒在宋建然的陪同下上了高台，看著下面的陣列鴉雀無聲，而且很整齊。

這不關我們的事，你們自己去扯皮吧！

朱棣的眼睛有些亮了，朱瞻基微微頷首，顯得極為快意。

宋建然偷偷看了方醒一眼，看到他的臉色淡然，心中就覺得沒底。

而文官都是在靜默。

「太祖高皇帝當年身處蒙元末期，起於微末，白手起家，靠的是什麼？」

「這隊列不錯啊！」

方醒躬身，然後退到了邊上。

而這些老將目前大多封爵，地位尊崇，新人們依然無法撼動。

方醒娓娓道來：「聚寶山衛在成軍之日，臣就一直在灌輸為何而戰，這個目標不立起來，那就是散兵游勇！」

方醒的彌補很快，朱棣垂眸，心想還算是聰明。

所謂軍魂，有，固然歡喜！

張輔撫須笑道：「正是，老將們都戀棧不去，獨當一面的機會可不多啊！」

……

「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