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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已經能參加一家人的聚餐了，洗個澡之後，看著唇紅齒白的，正兒八經的坐在方醒的對面。

方醒走到窗戶邊，書院近水樓台，已經全部換了玻璃窗。

方醒第一筷夾給了張淑慧。

洗澡出來，差不多是午飯時間了。

解縉最近總是紅光滿面的，和方醒在他的房間里聊的熱絡。

朱芳看著又黑了些，不過還是比不過方醒。

方醒笑了笑，「不是我看不起文人，他們自己多半是沒膽的，有膽的大多是愣頭青，那種人不足為據。」

下午方醒去了一趟書院，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此行的事，然後令學生們根據這些事情寫一篇感言來。

張淑慧笑道：「是了，夫君的科學聞名天下，不說別的，就那個數學，學會了起碼能算賬，不會被人給騙了。」

小白喜滋滋的接受了誇讚，還表功道：「少爺，我還幫夫人算賬來著。」

方醒笑道：「好，那爹就等著你長大了孝順爹娘。」

張淑慧敬酒，方醒舉杯喝了，然後說和*圖*書道：「我不指望土豆他們成為棟樑，更不會強迫他們成為棟樑，這一點你們要記住了，不要去強迫孩子。」

一家之主回來，自然是豐盛的一頓，連中午從書院回來的解縉都沒來打擾。

朱芳指著鍊鋼爐說道，方醒點點頭，走過去摸了摸外面，問道：「軌道如何了？」

小白點頭道：「嗯！少爺一定能把他們教成棟樑。」

方醒回身笑道：「而我不但是勘破，還做了對手，更是在他們祖師爺的地方撒了把野，所以他們就要瘋了，那就瘋吧！我等著！」

「吃飯吧。」

方醒說道：「我的孩子，就算是不入官門，也會學習科學，有為夫的教導，他們就算是當教授都能名滿天下。」

微微頷首，方醒就出了書院，去了朱芳那裡。

一家人，除去坐在專門打造的木車裡的平安之外，都坐在了一起。

「再說了，曲阜乾的那些事就沒人討伐嗎？」

解縉無奈的道：「誰敢？那比忤逆的罪過大多和*圖*書了，亂棍打死都會被說死得好！誰敢？」

在建造軍營的時候，請示過朱棣后，在邊上劃出了一大塊地方，作為朱芳的地盤。

「老爺，您看，爐子都建造起來了。」

方醒問了書院的近況，然後又問了朝中近期的情況。

這就是勛戚的妻子，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在繼承爵位之後，會因為站錯隊、蠢笨……等問題被削爵定罪。

能算賬，那就不會被人算計，這樣起碼能保住爵位，一家老小能安穩度日。

「我家的悠悠果真是可愛，比你家的土豆和平安強多了。」

方醒把碗遞過去，接過扣肉，土豆這才正兒八經的道：「爹出去掙錢辛苦了，等我長大后，就替爹出門掙錢，讓爹在家歇息。」

看到土豆有些懵懂，方醒笑了笑，輕鬆的道：「我的孩子，必然會在一方面有所建樹，等他們有了孩子，我自然會仔細看看，仔細教授，咱們家啊！只會越來越好！」

他雙手放在窗台上，悠悠的道：「可他們和圖書的祖師爺當年說這話的時候，究竟是怎麼想的，這誰去考據過嗎？他當年說的話果真是後人解釋的這般嗎？天知道！不過大家都是捧著祖師爺的招牌在混飯吃，勘破不說破，大家還能做朋友。」

「……趙王最近有些急躁，和太子發生過幾次衝突。」

方醒點頭道：「都是一家人，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不過我的孩子，孝必然為先，不過這個孝卻不是愚孝，等他們大些了我再慢慢的教吧。」

現在書院懲罰學生，除去跑步之外，就是抄書，抄教科書，而且要求字跡工整。

「你擔心什麼？」

「祖師的話必須對，不對你也得解釋對，這就是後世那些徒子徒孫的重要任務，為此養活了大批的考據者。」

……

「棟樑就不必了。」

張淑慧面帶紅暈的道：「家中也無大事，妾身比不得夫君在外奔波勞累。」

朱芳顯得躊躇滿志的道：「馬上就準備開幹了，絕對不成問題。」

方醒的臉上全是黑線。

朱芳嘿嘿地和-圖-書笑道：「老爺，其實就是材質的問題，咱們這幾年試驗了無數的配方，要說能承受車輛運行的軌道，那還真是問題不大，只是要摸索一下怎麼製造成型罷了。」

方醒笑了笑，第二筷夾給了小白，笑道：「你把平安帶的極好，也辛苦了。」

方醒笑了笑，卻看到土豆努力的在夾菜，就想幫忙。

「爹，不要，我能夾！」

小白聞言就回身看看正被餵奶的平安道：「平安可穩沉了，長大了肯定也是個孝順的。」

沒有自稱孩兒，這是因為土豆太小，方醒不願意讓孩子那麼小就變得古板起來。

「好，辛苦了。」

「還有……」

「我不在家，淑慧辛苦了。」

張淑慧有些茫然，「夫君，您看看那些勛戚的子弟，許多都不上進，咱們家兩個爵位，若是孩子不上進，妾身有些擔心……」

「解先生，這是在倒退！」

土豆搖搖晃晃的夾了一塊扣肉，想遞給方醒，可手短夠不著，就有些沮喪。

方醒負手笑道：「這個我不管，養和圖書兵千日，用兵一時，都打起精神來，那些碼頭和礦山都在用人扛馬拉的運貨，等咱們的鐵軌上場，且讓那些聖人子弟們看看什麼是科學！一天搖頭晃腦的念著子曰，每日就琢磨著做文章可能強盛大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大屋子，全是水泥磚房。

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解縉搖搖頭道：「曲阜之事，大多人認定是你乾的，那些文人叫囂著要與你同歸於盡，你最近少出門吧！」

方醒搖搖頭，起身道：「自從有了祖師這個稱謂之後，祖師說的話就必須得是真理，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去闡述，誰敢揭短，那就是大逆不道！」

「一萬字以上，要用心，不用心的抄寫教科書！」

方醒看到那邊在做模子，就說道：「這些我不懂，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做出符合要求的軌道來。不要怕失敗，咱們這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一次成功才見鬼了！」

那種愚孝是方醒所不能接受的，老子荒唐，兒子還得要幫忙，這種孝順反而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