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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拍手歡喜的道：「皇爺爺真好！咱們多堆幾個吧。」

「夫君，那是啥？」

「手續辦了嗎？」

「那你在哪裡幹什麼？」

方醒叫人去拿了溫開水來，于謙仰頭就是一大碗，然後意猶未盡的道：「那裡水源不便，土地也貧瘠，可賦稅役使卻是少不了的，那些百姓整日就靠著那點薄田度日，交了賦稅之後就……幾乎只能是吊命，沒辦法，只能在山裡去找吃食，不然會餓死人。」

「土豆呢？他們沒種？」

朱棣看著婉婉又進去了，就說道：「晚些讓人看好婉婉，莫要病了。」

方醒有些詫異，就算是薄田，可只要種下土豆，至少是能吃飽飯。

胡善祥是第一次看到朱棣皺眉，頓時被嚇到了，身體有些微微發顫。

朱瞻基笑道：「臉都黑了，趕緊去洗吧，我先過去了。」

「來的早了些！」

那個沒事，反正自己在方家吃住了那麼久。

「幫他們找地方開荒。」

「辦了。」

……

朱瞻基笑道：「孫兒自然是不如www.hetubook.com.com婉婉討皇爺爺歡喜，所以這就不礙眼了。」

方醒聽到于謙求見也沒當回事，可等看到和一個鄉下老農般的于謙出現時，不禁愣住了。

方醒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說道：「此事不可急，你既然想做事，那就沉下去，慢慢來。」

方醒寬容的道：「你既然用在正途，那我只有歡喜的份。」

朱棣搖頭道：「快去快去！」

「嗯。」

商鞅好歹是革新成功了，哪怕身死，可卻名傳千古。

「好！」

先回家去和妻子打個招呼，于謙顧不上洗漱，就趕緊出城去了方家。

婉婉摸了一把臉蛋，結果反而更髒了，頓時讓朱瞻基笑了起來。

朱棣起身道：「好，且等明日吧，明日肯定雪厚，到時候就給你堆個雪人。」

哎！還是個丫頭啊！

初五是個好日子，一大早朱瞻基就和胡善祥進了宮，先去朱棣那裡請安。

方醒也不留客，說道：「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家裡準和圖書備了不少年貨，吃不完只能送人，你且帶些回去。」

「瑞雪啊……」

于謙顯得有些怒氣沖沖，「那些官吏果真是不要臉，那是荒地，卻百般為難，若不是下官搬出了……呃！下官借用了伯爺的名頭才辦下來的，而且還答應給土豆種。」

還打架，方醒能想象到那些官吏的嘴臉，而於謙的憤怒自然會被引爆。

此刻的朱棣就和百姓家的老爺爺一樣的嘮叨！

于謙乾裂的嘴唇動了動，「伯爺，下官去了鄉間，太窮，下官……」

朱棣走出去，站在外面，看著朱高燧一家正緩緩而來。

婉婉聽到下雪就喜滋滋的跑出來，後面跟著個嬤嬤在追，追上后就趕緊拿大氅被婉婉披上。

于謙回來了，大年初一的上午，他黑不溜秋，瘦了一圈，帶著一身塵土回到了北平城。

「熱三伏，凍三九，田間地頭，餓死狗！」

于謙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方醒搖搖頭道：「時機不到，而且大明從上到下的利益牽引有多大你可知道？若是愣頭hetubook.com.com青般的去革新，那你連做商鞅的機會都沒有。」

確實都是吃的，可數量多了些，種類多了些，許多東西于謙的妻子都沒見過。

于謙舔舔嘴唇道：「窮，而且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要繳稅，恍如世外桃……哎！苦啊！還愚昧！」

「沒事。」

「廷益這是去了哪？」

于謙說起這個就一臉的振奮，「下官找到了荒地，老農說是好地，只要養幾年就是上等田。」

王貴妃都快忍不住想笑了，見狀趕緊說道：「太孫妃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王貴妃笑道：「有婉婉在，臣妾就覺得樂的不行，沒想到太孫也是個促狹的，倒是讓臣妾今日多笑一會兒。」

朱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然後又擠出一個微笑來，說道：「無事，朕這邊人多事雜，你既然有了身孕，那就去歇息著，等晚上再來用飯。」

婉婉臉蛋紅彤彤的跑出來，歡喜地喊道。

朱棣無奈之極，只得板著臉端坐在那裡。

朱棣不禁想起自己當年在北京燕王府時，那和圖書時候看到飄雪，總感覺自己今年就過不下去了，興許金陵的大軍馬上就會北上。

朱棣看了胡善祥一眼，皺眉道：「既然來了，就趕緊去你父親那邊歇息著。」

唯一的辦法就是考核制，定下目標，完不成罰，完成了獎賞。

「都是吃的？」

于謙謝了方醒，等被方家的馬車送到家門口，然後看著車夫卸貨時，就驚呆了。

于謙想了想，拱手道：「是下官性急了，多謝伯爺解惑，下官告辭。」

朱棣隨口道：「哪年不下雪，今年不是下過好幾場了嗎。」

「好大啊……」

「皇爺爺，堆雪人！」

于謙搖頭道：「伯爺，這是欽差大臣的那一套，治標不治本啊！」

于謙拱手道：「下官冒犯，只是當時忍不得，和那些人打了一架，後來不得已才把伯爺的名頭拿出來嚇唬他們，後來想著乾脆就順便把事情給辦了，慚愧！」

「你先回去過年，回頭我這邊給人打個招呼，這等官吏留不得了。」

永樂二十年，就這麼匆匆而來……

王貴妃又想笑了ｈetubｏok.ｃoｍ.ｃｏm，然後看著外面，突然歡喜的道：「下雪了！」

胡善祥在娘家時就聽聞朱棣性格火爆，等嫁進太孫府後，從那些侍女嬤嬤們的嘴裏，更是得知朱棣從未笑過的傳聞，所以一下就被這個笑容給驚住了。

「你一直在那裡？」

王貴妃起身走出去，看著漫天的雪花飛舞，不禁喜道：「陛下，瑞雪兆豐年呢！是個好兆頭。」

朱棣今天顯得格外的精神，朱瞻基到時，他正在和王貴妃說話，而婉婉就在他的寢宮裡整理東西。

眼前這人乾瘦乾瘦的，若不是那雙倔強的眼睛，方醒根本就認不出來。

「大哥，大嫂！」

方醒無奈的道：「這些事如千絲萬縷，若是等一一捋順，何其難也！」

等人一走，朱棣忍不住就笑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冷漠臉。

朱棣順手抓了茶杯在手，作勢欲扔，朱瞻基趕緊認錯，然後帶著胡善祥去了。

于謙苦笑道：「各地分配土豆種時大多是先給了當地的豪紳，最後才能到百姓，所以不少地方還沒種下。」

「那是火腿。」

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