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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航海

作者:庄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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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揚帆起航 第十九章 蠻女

第二卷 揚帆起航

第十九章 蠻女

孫紹倒也不在意,他負手站在茶爐旁,低著頭看其中的茶葉。這種茶葉與平常見到的茶葉有些不同,葉子大,葉片也要厚上一些,湯色金黃,當然了,這茶和大漢朝現在通行的茶一樣,裏面也放了不少薑桂之類的佐料,因而看起來有些雜色,香氣也比較濃郁。
「家父是故討逆將軍帳下童子軍中的人。」白燕燕眼圈一紅,聲音有些哽咽。
「那我可不管。」孫紹昂著頭,得意洋洋的走了,關鳳和關小青也竊笑著跟了上去。橋月嘟著嘴,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行了一天一夜的船,第二天天亮時,他們到達東治城。
「你不要總拿聖人說事好不好?」沈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子的胸脯。那女子穿著一件繡花的藍坎肩,胸口開得很低,露出裏面的胸衣。正好那蠻女彎腰擺弄貨擔上的物品,一道深邃的溝隱隱的現了出來,兩乳之間,彷彿有一個圖案一閃而沒。沈玄覺得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還沒等他看得仔細,那蠻女好象覺察到了什麼,起身掩住胸口,臉上泛起紅,怒視著沈玄。沈玄大赧,連忙緊趕幾步,竄入人群之中。
「唉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橋月這才如夢初醒,跳腳道:「這可怎麼辦啊?」
「不認識。」孫紹含糊的敷衍了一聲:「她一直跟著我們?」
東治城雖然不大,但是卻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說著各種孫紹聽不懂的鳥語,漢人和蠻夷交混在一起,十分和諧,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華夷之辨,偶爾有乘著肥馬輕車的漢人耀武揚威的經過,卻平生讓人覺得他們好象才是外來的。
「公子是……」白燕燕抬起淚汪汪的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孫紹。
「嗯。」關鳳撇了撇嘴:「她跟蹤的手法太拙劣了,對付獵物還行,對付我們卻還差了一些。」
「童子軍?」孫紹吃了一驚,站直了身子,帶了幾分恭敬的拱手問道:「敢問令尊名諱。」
事起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淚眼婆娑的白燕燕突然變了臉色,就連最警惕的關鳳一時都有些措手不及。她見孫紹和白燕燕說得親熱,孫紹又是一臉的興奮,就相信了白燕燕的話,以為她真是孫策所部童子軍的後人,所以白燕燕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沒有堅決的攔住她。現在白燕燕暴起傷人,她就是想攔也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燕燕雙手持刀,咬牙切齒的衝著孫紹刺了過去。
「夫君。」關鳳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你留心一下西南角那個挑擔的蠻女,她好象一直在跟蹤我們。」
「這就是茶館?」沈玄露出嫌惡之色。
「他這茶真是從夷洲來的?」孫紹有些猶豫的問道。
好在他自己也是報著打聽市場行情來的,倒也沒有閑著,可惜,他聽不懂那些鳥語,只能看著張覬操著生硬的鳥語,配合著手勢和那些蠻夷交流生hetubook•com•com意經。
說時遲,那時快,白燕燕手中的短刀已經刺到了孫紹的前胸,她怒喝一聲,原本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無比。
他轉過身,不再看那個蠻女,輕聲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是這樣啊?」孫紹大失所望,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湯,舉起碗來喝了一口。
「嘻嘻,這是給阿母帶的,這是給夫人帶的……」橋月如數家珍的說道:「等回到建鄴孝敬給阿母,阿母一高興,肯定要給我錢,到時候我就虛報一點,不就全賺回來了。」
「不高。」張覬笑笑:「飲茶只是消遣,用量遠遠沒有酒大,如果不是嘗個新鮮,誰會來這裏喝茶?去酒肆喝酒豈不是更好,還可以順便吃點點心。這裏也就是解個渴罷了,哪裡能當得真的。」
「好啊,好啊。」橋月和關小青率先拍著手叫了起來,還沒叫兩聲,關鳳就瞪了她們一眼,這兩人連忙收了聲,不好意思的互相看了一眼。張覬微微一笑,引著孫紹向前走了幾步,拐過一個彎,便看到一個茶館。茶館門面並不大,幾根只是剝了皮的樹榦撐起的草棚,幾條粗木案一字排開,上面放著十幾隻黑陶大碗,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喝茶的人便站在路邊,扔過一個錢,或者放下一點貨物,換上一兩碗茶,仰著脖子喝了,抹抹嘴,露出滿意的笑容,轉身而去。
「敢賺你阿母的錢,你膽子真夠大的。」孫紹笑著掐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又道:「我們還要去交州,番禺的西域商人更多,你現在就把錢用完了,我看你到時候還哪有錢買。」
孫紹汗顏,如果單論武技,他和關鳳相差不遠,甚至在力氣上還略勝一籌,但是在經驗上,他就不如關鳳了,被人跟了這一路,他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反而要關鳳來提醒。
「在下孫紹,討逆將軍正是先父。」孫紹有些著急的說道,他現在對童子軍十分上心,又正打著夷洲的主意,忽然看到有童子軍舊部在夷洲,簡直是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讓他興奮不已:「令尊名諱可否見告?」
「正是。」白燕燕臉色更紅了,眼睛亮亮的看著孫紹:「剛才聽到鄉音,小女子頗為欣喜,所以斗膽跟了過來。請問,閣下可姓孫么?」
「我剛剛已經問過了,產量很低。」張覬並不詢問,他為人精明,孫紹剛露出一點意思,他就猜到了孫紹的心思,剛剛把相關的問題都問過了。他搖搖頭說道:「這茶就是野茶,他家屋前屋後有幾株茶樹,拿到這裏來賣幾天茶,賺點小錢,哪天賣完了,他這兒就改行了。我們也就是運氣好,這才趕上的,遲兩天來就喝不上了。」
孫紹頓時來了興趣,誰說茶的利潤不高,要知道茶和鹽可是後世的利潤大戶,雲南還有茶馬古道呢,要說做生意,這可是一條生財之道。他興緻勃勃的說道:「你幫我問問和_圖_書他,這茶在夷洲的產量高不高。」
孫紹愣了一下,曲阿小將?他對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看白燕燕這樣子,應該不會有假,他拍拍關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又讓旁邊的人收起武器,指了指遠處那些人對白燕燕說道:「他們都是跟你來的?」
張覬知道孫紹喝茶的方式有些不一樣,便從懷裡掏出幾個五銖錢撒到老漢的手裡,然後嘀嘀咕咕了幾句,那老漢受寵若驚的看了一眼孫紹,連連點頭,叫過那個小女孩吩咐了幾句,小女孩一邊抬起袖子擦汗,一邊匆匆的走了進去,時間不長,捧出一把茶葉來。
「多了,看!」橋月炫耀的舉起手,把孫紹嚇了一跳,「丫頭,你也太能花錢了吧?是不是把月錢全花完了?」
沈玄其實根本沒看那個女子,他是被孫紹氣得發獃,被孫紹捅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見那蠻女正面帶薄怒的瞪著他,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過目光,不快的說道:「孫君,莫要玩笑。」
孫紹一驚,強忍著想要抬頭去看的慾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捧著茶碗喝了一口,目光很平靜的掃了一圈,果然發現了那個蠻女。他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猶豫了片刻,又看到直皺眉頭的沈玄,這才恍然大悟:這不是那個被沈玄窺了胸的蠻女嗎?難道她來找沈玄算帳?不應該吧?
「哈哈哈……」孫紹見沈玄犯窘,心情大好,賊忒忒的笑道:「你看得,我就說不得?你盯著人家胸脯看了半天,我就不能說一聲?你這可和聖人之教相違啊。」
「默之,你看這些蠻夷,是不是有些大傷風化?」孫紹指著那些衣衫單薄,堪比後世檳榔西施的蠻夷女人,低聲說道。沈玄很淡定的掃了一眼,嘴角挑了挑:「只要持心正,非禮勿視也就是了,這裏原本就是蠻夷之地,聖人教化不至,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是誰,怎麼會說吳語?」孫紹輕輕的將黑陶碗放在粗木案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張覬呵呵一笑:「沈君有所不知,出門在外,不比尋常在家,是要將就一些的。我讓他們將碗好好的清洗一下便是了。」說著,走上前去,和正在用大勺舀茶的老頭交談了幾句,那老頭看了孫紹他們一眼,見他們穿著華貴,身後又跟著幾個軍漢,倒也不敢怠慢,連忙叫出一個年方十二三歲的少女,讓她打來一盆水,將案上的十幾隻陶碗全部拿去清洗。
就在白燕燕拔刀猛刺的同時,站在遠處的十幾個蠻夷發一聲喊,同時拔刀出鞘,惡狠狠的向沈玄他們沖了過來。沈玄、趙袖等人一聲大喝,拔刀出鞘,迎上了他們,轉眼間就戰在一起。
「真是沒規矩。」孫紹轉頭對張覬和沈玄苦笑了一聲。張覬笑道:「少主,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找個茶館歇歇,今天我做東,請少主品一品這夷洲的茶。剛聽人https://m.hetubook.com.com說,夷洲的蠻夷雖然不通王化,卻得天獨厚,一些野茶還是頗有幾分滋味的。」
孫紹前世見慣了各種洋鬼子,現在看到這些打扮奇特的人倒也不奇怪,可是關鳳他們則不然,一個個好奇的東張西望,興奮得眉飛色舞,東邊看看,西邊看看,總有看不完的新鮮物事,恨不得每個店鋪都進去看一看,每樣貨都拿起來摸一摸,問個價,又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好戴那些樣式別緻的飾物。
「這利潤不高嗎?」孫紹十分意外。
孫紹瞪了她一眼,佯怒道:「是你自己累吧?夫人都沒叫累,你倒先叫累了,一點規矩也不懂。」
孫紹大樂,剛要去追,關鳳她們跟了上來,橋月舉著手裡的一隻海螺咯咯的笑道:「少主,你看這個,可好聽了。」
那些人和蠻女聚在一起,彷彿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那蠻女放下了擔子,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過來,而那兩個貌似領頭的老頭卻退到一旁,警惕的看著孫紹他們。
孫紹等人一路走一路看,他們要打聽行情,女人們要購物,走得並不算快,那蠻女一直不緊不慢的綴著,倒也不費勁。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日當正午,橋月首先叫了起來:「少主,你不累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
「默之?」孫紹沒聽到沈玄的回答,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見沈玄正出神,眼睛木木的看著前言,便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見一個項上帶著銀項圈,腕上戴著銀手鐲,滿頭的銀飾丁當作響的蠻女正朝他們看來,不免笑了一聲:「默之,你也太心急了些,難道現在就想教化這個蠻女不成?就算是,你也不能當街教化了,這未免太……」他連連搖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唉,聖人難道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孫紹撇嘴一笑,連腰間的刀都懶得去碰,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那個蠻女走到跟前。
「好。」老蠻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身手利索,粗大的腳板踩得青石板咚咚作響,一陣風似的走了。蠻女左右看了一眼,挑起貨擔,向孫紹他們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原來是少主人。」白燕燕聲音顫抖,腿一軟,軟軟的向前撲倒。孫紹正準備上前去扶,關鳳卻搶先一步攔在他的前面,伸手將白燕燕扶了起來。白燕燕就勢站起,盈盈一拜,謝過關鳳,這才泣聲道:「家父就是當年跟隨討逆將軍惡戰太史慈的小將,討逆將軍故后,他悲痛不已,哭壞了眼睛,不能再征戰沙場,便退而經商,十年前舉家遷往夷洲……」
「嘻嘻,我可比不得夫人,她是習武之人,身體好。」橋月嬌憨的哀求道:「少主,我真是走不動了,休息休息吧。」
孫紹茫然的搖搖頭,白燕燕笑道:「這就是當年童子軍的軍徽啊,少主人請看。」說著,她捧著刀很自然的從關鳳身邊走過,走到孫紹面前,舉起刀準備給孫紹解和圖書說,紅艷艷的嘴唇微張,眼神卻突然變得獰厲之極,手腕一翻,緊握著那柄短刀,猛地向孫紹刺了過來。
「你認識我?」孫紹愣了一下。
「這是……」孫紹指著花紋,探詢的看著白燕燕。白燕燕站起身,上前一步,接過刀看了一眼,笑道:「少主人難道不認識這個紋樣嗎?」
「小女子原本也是吳人。」那蠻女掃了一眼旁邊嚴陣以待的關鳳、沈玄等人,舔了舔嘴唇,顯得有些緊張:「小女子姓白,閨名燕燕,原本是富春人,十年前舉家渡海去的夷洲。」
「不能肯定,只是覺得口音有點像,長得也和家裡的那畫像也有些彷彿。」蠻女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你去找老爹來看看,我去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在哪裡落腳。」
「海螺嘛,有什麼好聽的,再好聽,也沒小月兒的聲音好聽。」孫紹擠了擠眼睛,接過海螺看了一眼,又塞給橋月:「還買些什麼了?」
那個蠻女看著孫紹的背影,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她略作思索,回身對蹲在一旁的老蠻人嘀咕了幾句。那個老蠻人一愣,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一開口,居然是純正的吳語:「真是他?」
「我不認識你,可是,家父有可能與令尊有舊。」白燕燕輕聲答道,腳步向前挪了一下,又鞠一躬。關鳳哼了一聲,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環首刀不動聲色的隔開了白燕燕和孫紹。
時間不長,那小女孩洗好了碗,又吃力的端著大盆出去了。老漢倒上了茶湯,謙卑的送到孫紹面前,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眼神中明顯帶有一絲懼色。孫紹捧著黑陶碗,笑了笑,把張覬叫了過來:「張君,麻煩你問問他,還有沒有這種茶葉。」
關鳳從她手中接過刀,反手交到孫紹手裡,眼睛卻還是警惕的盯著白燕燕。孫紹看了白燕燕一眼,伸手接過短刀,一手握著已經磨損得看不出花紋的刀鞘,一手握著刀柄,緩緩的抽出了短刀。短刀上隱隱的有一股腥味,看樣子曾經殺人無數。刀上還有一個隱約的花紋,十分模糊,已經看不清是什麼。
「正是,他們都是家父的部下,因為都是夷洲的蠻夷,不通教化,所以不敢讓他們來拜見少主。」白燕燕說著,從后腰抽出一把短刀,關鳳一見,眼神一凝,立刻就要邁步上前。白燕燕卻凄苦的一笑,向後退了一步,單腿跪倒在地,雙手將刀高高舉起:「這是當年討逆將軍賜給家父的短刀,請少主人查驗。」
「令尊是?」
悲劇啊!沈玄哀嘆不已。他想起張溫那句帶著幾分得意的調侃,「我有得選,你沒得選」,心中便平添幾分鬱悶。自己這次真是被張溫坑了,他一定是覺得孫紹這個人不是個可輔之主,所以藉機脫身,卻把他給騙了來。唉,張惠恕啊,你真是不厚道啊,這不是玩我嗎?沈玄暗暗發誓,等回到吳縣,一定要找張溫好好的算算這筆帳,不給個說法,絕不和圖書罷休。
「你認識她?」關鳳見孫紹神色異常,連忙問道。
「是。」張覬笑著說道:「這茶確實非我江東所產,和交州、益州的茶也大不相同。再說了,這茶的利潤也並不高,沒有多少人願意假冒的。」
說話之間,沈玄和張覬也發現了問題,沈玄眉毛一揚,手按上了腰間環首刀,向孫紹靠了過來,張覬臉色卻是微變,剛才的從容變得有些拘謹,他趕到孫紹身邊,聲音有些發乾的說道:「少主,我們……」
「是嗎?」孫紹淡淡的問了一句,眼睛在白燕燕的臉上一掃,嘴角一挑:「你是富春人?」
「不用看了,來了。」孫紹神色一凜,看著遠處奔來的十幾個手持刀棍的蠻人,冷笑一聲:「這些蠻子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大街上帶刀狂奔。」
孫紹拈起一片茶葉看了看,卻分辨不出這是不是前世的台灣高山茶,他對茶葉也是一知半解,眼下這茶的製法和後世區別又頗大,他還真是沒那本事辨認。
孫紹對沈玄的這種傲氣最不爽了,他笑了笑:「是啊,默之,你任重而道遠啊。等我這次回去見到至尊時,一定向他推薦默之出任東治都尉,到時候默之可以多多費心,將聖人的教化帶到這裏才是。聖人說,期月有成,默之才高,想必也能在一兩年之內將東治變成衣冠之鄉的。」
「不用擔心。」孫紹鎮定自若,對方雖然有十幾個人,看起來氣勢洶洶,可是他眼睛一掃,就知道這些人武技一般,也就是領頭的那兩個老頭下盤穩一些。已方有三個高手,還有趙袖等十來個久經沙場的悍卒,如果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暫時沒看到。」關鳳也不看那個蠻女,卻從懷裡掏出一副巴掌大的青銅鏡放在眼前看著,一副補妝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從青銅鏡里看那個蠻女的動靜。青銅器有些模糊,只能看個大概,她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從她的神色來看,她應該是在等人。」
孫紹算是徹底服了,這女人喜歡逛街就是天性,古今一例。
沈玄撇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如果願意向孫權低頭,又何必來燒孫紹這個冷灶,孫紹不感動也就罷了,居然還冷言冷語的戲弄他,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惜,他雖然不想忍,可是除了忍他卻沒有太多的選擇。
「請問,閣……下可是吳……吳縣人?」那蠻女強笑了笑,臉有些發白,本來軟綿綿的吳語被她說得有些怪怪的,只能勉強能聽清說的什麼。她低頭行禮時,坎肩和胸衣鬆開一些,露出與裸|露在外的手臂不一樣的白皙皮膚,孫紹這次看清了,她的胸前紋了一個紋身,好象是個什麼動物,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昨天生了一天悶氣的沈玄和孫紹一樣,對這些話一竅不通,兩人相視苦笑,頗有同病相憐之心。張覬倒不藏私,一旦打聽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立刻轉告給孫紹,總算讓他有點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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