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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雄拍拍腦門：「哦，是嗎……對對，周雨安這小夥子是國家隊的，他的話多，但總說不到關鍵點子上。」

女大學生嘆口氣：「哎，病了，回家養病。」

「師姐稍等，請問那位很高很高，大概有2米高的師兄呢？他是生命科學學院的吧。」沈奇問到。

走著逛著，沈奇路過了水木大學。

「周雨安呢？」孫二雄又問。

沈奇也跑了起來，越跑越快，一轉眼就跑出了水木校門，回到燕大。

沈奇在石凳上坐下，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如果用樹枝做成簡易布拉維擺的擺體，熱膨脹係數該如何校正？

「師姐，你怎麼把頭髮剪了？」沈奇掰斷手中樹枝，覺得這位小姐姐還是蓄長發好看。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到了11月初。

沈奇眺望湖面，眼神飄忽不定，他四顧張望似乎在尋人，那位2米高的逼王呢？

跑步的女生止步，她留著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疑惑的看了眼沈奇：「這位同學，你是？」

沈奇：「啥病？」

「沃特……」沈奇非常吃驚，他老媽是醫生，他好像聽說過這麼個www.hetubook.com.com癥狀，卡普格拉綜合症，這特么貌似就是精神病呀！

……

雖然是泛泛而談，孫二雄也不可能在幾天內詳細講完上下兩冊高數，他主要就是講解精髓、指導方向。

「嗯，小錢你用數據說話，而我通過直觀感受也是差不多的評價。」孫二雄點點頭，問到：「那小錢你覺得，歐葉這種優點和缺點同樣明顯的學生適合往哪個方向發展？」

「還好還好，幸好我選擇了燕大。」沈奇一口氣溜到燕大宿舍，驚魂未定。

「這……暫時無法確定。」

鬼使神差的，沈奇來到了湖邊。

數學營迎來了一次考試，每位學員做一份卷子，滿分200分，測試內容包括10%的高中數學、70%的高數、20%比高數更高端的內容。

「師姐你的智商高達170，幾個月前借了幾根頭髮給一位很高的師兄做布拉維擺。」沈奇說到。

「他呀……」女大學生露出一絲複雜而古怪的表情，又有些遺憾。

女大學生：「卡普格拉綜合症。」

「他……他和_圖_書咋了？」沈奇心中一驚，2米男逼王不會掛了吧？

孫二雄和錢方討論的同時，沈奇一個人踱步出了燕大校門。

當時怒放的盛夏之花如今卻是凋零，夏去秋來，秋風吹出了涼意。

「嘿，170小姐姐！」沈奇猛拍大腿，熟人啊。

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牽引著沈奇，他也不知為什麼，就走進了水木大學校園。

今天數學營有難得的半天休息，沈奇這一周就沒出過北大，他想出去逛逛。

沈奇指了指遠方：「數學專業。」咦，小姐姐不關心IMO的？想想也是，水木大學的IQ170女逼王為什麼要關注高中生的數學競賽？

二十六學員入營之前，大多學習過高中課本之外的數學知識，或是自學，或是在他們各自數競隊老師的指導下學習。

「數論方向吧？」錢方不置可否的答到。

「速算心算能力極強的歐葉考了182分，第五。」錢方又道，他翻動小本本到某頁：「經過這一個禮拜的觀察、測試，計算權重得分后，綜合能力暫時排名第一的是沈奇，9.7分。排第二的是張和-圖-書四御，8.5分，他很平均，沒有突出的亮點，也沒有致命短板。周雨安8.4分排第三，如果不是那個負10分，周雨安可以上升到第二。歐葉8.3分排第四，她的優點和缺點同樣明顯。」

高數這門課程本身就是泛泛而談了，微積分、空間解析幾何、線性代數、無窮級數、常微分方程等這麼多分支湊合在一起形成高等數學課程，而這些分支每一個都能單獨成書。

「卡普格拉綜合症是一種妄想症，醫學上的解釋是，卡普格拉綜合症患者認為，身邊許多人其實都是同一個人的偽裝，而患者自身也會分離出多個人格……哎，蠻可惜的，他是個聰明絕頂的尖端人才，他跟進的那個科研項目馬上就要出成績了，可惜了可惜了。」女大學生搖搖頭，然後跑了起來，越跑越遠。

忽然，只見一道靚麗身影從沈奇眼前閃過，一位女生在繞湖跑步鍛煉。

沈奇喜歡孫二雄這種高度濃縮快速掃描式的教學方法，誰要用一年時間講完上下兩冊高數，沈奇還真沒什麼耐心去聽。

「那麼小錢，在你的計分體和圖書系裡綜合能力排第一的沈奇，他適合往哪個方向培養？」

「數學專業，厲害哦，加油師弟！」女大學生說完做出起跑動作，準備繼續奔跑。

湖還是那個湖，石凳還是那條石凳，只是凋落的枯葉提醒沈奇，北半球的秋季，地球公轉非慣性偏差是否和夏季相同？

「還好，休學而已。」沈奇長吁一口氣，又問：「為什麼休學？」

撿起快遞信封一瞅，收件人燕大XX宿舍沈奇，寄件人《數學創新報》編輯部賈寶劍。

「哦……哦哦。」女大學生恍然大悟，問到：「這位師弟是今年的新生？哪個專業的？」

「咱倆認識？」水木大學的女大學生並不記得有沈奇這麼個人。

幾個月前，沈奇在此處偶遇水木大學一男一女兩位逼王，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的異常逼王見聞錄。

「太好了，我的數學論文終於發表了，也只有這玩意能給我壓壓驚，這一天過的真是驚喜不斷啊。」

「他休學了。」女大學生淡淡的說到。

「我原以為會來水木，沒想到最終去了燕大，人生吶不是數學，算不準的。」

授課內容包括微ｈetｕｂoｏｋ.coｍ•com積分、空間解析幾何、線性代數、無窮級數、常微分方程等等，其實也就是高數的課程提前傳授。

孫二雄還是很有水平的，沈奇早已自學完高數，他依舊聽的津津有味。

試卷批改完成之後，孫二雄拿著成績表一瞅：「沈奇200分，無可挑剔。排第二的居然是周雨安，188分。」

徜徉在水木園內，沈奇的感受已不相同。

接下來幾天，燕大數學營進入了常規培訓模式，孫二雄負責授課。

「周雨安跟張四御是一個類型，就按數學系的常規路線培養吧。」錢方這次回答的很肯定。

水木大學曾給沈奇留下過美好而深刻的回憶，他在水木宿舍住過一個星期，在水木園裡拿到了國決冠軍，然後入選國家隊，一路殺到倫敦帶回了IMO滿分金牌。

掏宿舍大門鑰匙的手微微顫抖，沈奇掏了好幾次才從褲袋裡掏出大門鑰匙，打開大門的剎那，沈奇發現門縫裡塞了個快遞信封。

「周雨安入選過奧數國家隊，沈奇的隊友，IMO金牌選手。」助手錢方隨身攜帶一個小本本，這小本本上記載的啥內容，只有他自己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