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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遠處的那對情侶目睹了這一切，他倆大眼瞪小眼。

「連續熬夜，不可取？」歐葉有些擔心，沈奇這是走火入魔了吧？

此時此刻的沈奇進入了一種忘我狀態。

「歐葉，你寫論文的手速比我都快。」沈奇有些吃驚，「去年此時金秋營，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自我介紹，我叫歐葉，歐是歐拉的歐，葉是傅里葉的葉。你這名字取的妙啊，歐拉是你哥吧？你們歐家人最強悍的特點就是，寫論文溜到飛起。」

歐葉被搖的眼睛冒小星星：「不是呀，我沒這麼說。」

沈奇雙手抓住歐葉的上臂，非常激動的搖晃：「歐葉你的意思是，連續不可微……不對，應該是不連續可微？」

燕大數學科學學院數學系-首都-100000

關鍵詞：行列式、二次型、特徵值

看著一桌面的饅頭，歐葉的筆記本都沒地方擺：「矩陣？」

「慢慢來。」歐葉說到，她合上筆記本：「連續熬夜，不可取。」

不多久，歐葉帶著筆記本電腦來到學一食堂，找到沈奇，坐他身邊和圖書。

「不變數完全集？」

歐葉搖搖頭：「太難。」

「喂，你也才大二好不好，你見過幾屆大一的新生？」女孩子莞爾道，嫻熟的剝掉一隻皮皮蝦，放到男票的餐盤中。

沈奇、歐葉聯合起草的這篇論文格式工整、論述嚴謹，該寫的基本上都寫了。

歐葉：「我……我沒說什麼。」

虛幻，皆為虛幻。

「沈奇……你……」歐葉看著飛奔而去的沈奇，喃喃自語到：「瘋子，瘋的無可救藥。」

「走了，看電影去。」工科男不想在此地多呆一分一秒。

「對啊，你說的很有道理，Φ的常見性質雖然是H不連續可微，但Φ在R^n上連續可微！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哈哈！歐葉你很溜，666！」沈奇大喊大叫，然後一溜煙跑了，他要回去完成他的論文，最核心的邏輯出現了，起於偶然，成於必然。

摘要：本文利用變數二次型的慣性，給出了一類行列式特徵方程的演算法，並考慮了它的一些特殊結果。

歐葉挺用心的，197hｔｔｐs://wwｗ.hetｕbook.ｃｏｍ.cｏｍ0年的波蘭數學期刊《Studia-Math》上的論文都被她引用到了。

「計算部分我就不核對了，沒時間再算一遍，我相信你的計算能力。」沈奇對歐葉的學術特點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只要讓歐葉明白他的邏輯，歐葉就能快速整一篇論文出來，而且符合度在95%以上。

空氣，都是空氣。

「有幾處需小改，微信上講不清，來學一食堂。」沈奇給歐葉回信息。

面對半光滑方程組的廣義雅可比矩陣演算法邏輯問題，沈奇快要崩潰了，沒有思路，完全沒有思路。

「你能看懂這個矩陣的含義嗎？」沈奇問到。

來來往往的學生，收拾餐具的阿姨，隔壁不遠處秀恩愛的情侶。

「嗯。」歐葉秒懂。

實際上是思路太多太雜了，反而無計可施。

那個年代在蘇聯老大哥的影響下，波蘭、羅馬尼亞、匈牙利、南斯拉夫、東德等中東歐國家的數學人才輩出，他們寫的論文到了21世紀的今天仍不過時。

沈奇說到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m：「你找家核心期刊投，國內排名前四的除外。論文署名有我的名字，問題不大，畢竟我是發過論文的人。這論文要是過了，你也將成為有學術資本的人。」

沈奇紅光滿面，他雙目放光的盯著歐葉的眼睛：「倒退倒退，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沈奇滿臉疲憊的說：「就那個第23題，我寫論文遇到了很大的困惑，我的邏輯不管用了，前後矛盾，熬了幾宿，心累。」

「往哪裡投？」歐葉問到。

「咱也別商業互吹了，說說這篇咱們聯合署名的論文吧，實際上絕大部分工作是你完成的，我也就是把把關而已。」沈奇操作歐葉的筆記本電腦，指著屏幕中LaTeX文檔說到：「這裏，需考慮二次曲線和二次曲面束的分類，行列式（11）要改一下。」

「清流？他是全燕大最危險的泥石流，從沒見過這麼裝B的大一新生。」工科男煩死了，沈奇你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能見到你，跑步套我圈，吃飯撩我妹，強行裝B，人神共憤！

「還有這裏，i階子hetｕｂｏoｋ.cｏm•cｏm式的最大公因子一般不這麼表達，改一下。」

「是的，改動量不大，就是局部表述的修訂。」

沈奇將饅頭收拾進餐盤中，讓歐葉把筆記本電腦擱餐桌上。

除了數學，他忽略一切。

……

「這個沈奇，和這個歐葉，他們是在幹嘛？」女孩學文科的，她壓根聽不懂沈奇大喊大叫是為了解決什麼問題，就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皮皮蝦還沒吃完呢，吃完再走，不許浪費哦。」女孩子繼續剝皮皮蝦。

「好。」歐葉點點頭，又問：「你精神不好？」

沈奇-歐葉

「哦。」

論文名之外的其餘工作均由歐葉完成，在沈奇論文大綱的基礎上完成。

正文：……

對話框下面是個附件，一類行列式特徵方程的演算法.pdf。

那何為真實？

「都說中國學術界亂，我看不盡然，這個數院的怪人就是學術界的一股清流嘛。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問題，但我想一定跟數學相關吧，這年頭思考數學問題能抵達入定境界，難得。」女孩子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跟對面的工科男友聊天和圖書。

「框架你搭的，所以快。」歐葉說到。

沈奇莫名受到刺|激，不到四天而已，歐葉就寫完了一篇論文？

手機震動了一下，沈奇掏出來一瞅，歐葉發來微信：「《一類行列式特徵方程的演算法》已完成，改否？」

工科男也是個學霸，他能聽懂一些：「我就說了，數院沒一個正常人，他倆組隊裝B，兩個神經病。」

點開PDF論文文檔，沈奇快速審閱，論文名是《一類行列式特徵方程的演算法》，這名是他取的。

參考文獻：［1］Li.K.P，Geometric-aspect-of……，J.Math.Appl，2005，301：512-523

這篇論文能寫完，是最真實的真實。

「你以為我想連續熬夜……」沈奇苦笑一聲，剎那間，對，就這麼一剎那，他忽然get到了一絲稍縱即逝的靈感：「歐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2］Bach.A.T，Inequalities-among-……，Studia-Math，1970，33：19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