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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主任虛心請教：「沈教授，這個行列式的標準答案我們都會計算，只是不知，5月3日是怎麼算出來的？」

霍金先生那種身體狀況，他能怎麼辦……沈奇翻到某頁，「咦」了一聲，顯的好奇。

吳主任及其他數學研究員呆如木雞：「沈教授你在不到1分鐘的時間內，居然做出這麼巨量的計算，而且還是純心算！神了，太神奇了！」

沈奇點點頭：「對的，就是這樣。」

法國數學家洛朗-拉佛閣來過，他寫的是法文，沈奇看不懂，鄺董翻給沈奇聽：「拉佛閣先生的留言是，思索者即為天才。」

當然也有看點，不打草稿徒手破陣，心算這個複雜的行列式還是很有難度的。

「這句話是莫泊桑說的。」沈奇繼續翻到下一頁，這頁的留言是英文，只有一個簽名，愛德華-威騰。

「可不敢當。」沈奇笑著擺擺手。

30秒之後，沈奇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詢問眾人：「博切爾茲寫下這個行列式的日期，是不是2005年5月3日？」

今日此時，沈奇隔著萬里之遙跟博切爾茲鬥法，他負手而立，俯首破陣，額頭上沁ｈtｔps://ｗww.hetｕbｏok.coｍ.ｃom出細細的汗珠，這是極度燒腦的表現。

當時那個魔群陣讓沈奇瀕臨崩潰，好在他靈機一動，運用行列式的語言化解了魔群陣，最終獲得IMO滿分+1分的金牌。

香港地產老闆這幾天恰好在首都談一筆大生意，他聽說沈奇要來中心參觀、講學，專程派遣三輛埃爾法前往燕大接沈奇。

鄺董帶沈奇來到前台，台上擺放一本精美的留言簿。

神了！

香港大亨不缺錢，又特別講究排場，身為晨興數學中心的主要投資人，香港大亨和中心主任率全體研究人員立於中心大樓的大堂外，等待菲爾茲獎得主沈奇的到來。

這頁的留言風格跟威騰截然不同，紙頁上填充密密麻麻的數字，按某種數學規則排列：

鄺董遞給沈奇一支簽字筆，做了個請的手勢：「有請沈教授賜字。」

今天輪到了沈奇。

最後一行數字之下，是個英文簽名：B.E. Borcherds

這個行列式其實不難破解，吳主任和數學研究員們早已算出了標準答案。

「n為什麼要取3？」吳主任不得其解，隨hｅｔuboｏｋ•ｃoｍ•cｏm即恍然大悟：「難道是……失傳已久的阿達馬加邊第三演算法？」

「這頁是博切爾茲的留言，這是個行列式，博切爾茲先生給我們出了道難題。」鄺董熱心解說。

「原來如此，金融專業是要學數學的。」

「沈教授說笑了，咱們中心的硬體設施或許新一點、先進一點，但軟體方面跟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是天壤之別啊。」吳主任是個求真務實的學者，作風嚴謹的數學家。

這……

燕大距晨興數學中心不遠，皆屬於大中關村地區。

「沈教授來了，差距就填平了嘛。」香港老闆鄺董心系祖國的科學事業，對鼎鼎大名的科學家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次日，沈奇應邀前往位於中關村的晨興數學中心參觀、講學。

沈奇有些意外：「鄺董，你應該是億萬富翁中數學水平最高的一位，連行列式都懂啊。」

「我在英國讀的大學，主修金融。」

鄺董說到：「霍金先生於2004年來中心參觀、講學，遺憾的是，他沒有留下任何文字。」

「皮這一下，你很開心？」沈奇盯著這個英文簽名，笑了起來。

1，6，5，0……0，0

這位和-圖-書香港地產大亨十分關心兩岸三地的科學事業建設，他跟他的老爸幾十年來在內地、香港為科學事業燒了很多錢，只是投入，不見產出。

因為堵車，沈奇遲到了半個小時，但這並未影響大家的熱情。

他們每月從香港地產老闆設立的基金會那邊領取固定薪水，免費住在香港地產老闆修建的公寓里，衣食無憂又沒有硬性任務，晨興數學中心的專職數學研究者在嘈雜的大都市中，尋得一處世外桃源。

晨興數學中心由科學院及香港某地產集團聯合創辦於1996年，總部大樓就在科學院裏面。

在香港老闆及中心主任的陪同下，沈奇參觀了中心大樓，對中心的硬體設施、學術配套設施給予了高度評價：「鄺董，吳主任，這裏的條件太好了，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跟咱們中心沒法比。」

黑色的埃爾法開路，白色的殿後，沈奇坐中間這輛銀色的。

曾赴晨興數學中心參觀、講學的大牛包括菲爾茲獎得主愛德華-威騰、洛朗-拉佛閣、博切爾茲、邱成桐等，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格羅斯、科特斯、奧謝等，以及斯蒂芬-霍金。

沈奇說到：「展開之後，n取3就行了。和_圖_書」

英國數學家博切爾茲因魔群月光猜想獲得1994年的菲爾茲獎，他來晨興數學中心參觀、講學期間皮了一下，留下了一頁由數字組成的行列式留言。

0，0，0，0……1，6

但沈奇心血來潮要發功破陣，只能隨他所欲咯，誰讓他是菲獎大佬。

鄺董吃驚不已：「博切爾茲先生於2005年5月3日在中心參觀、講學，5月3日離去之前，他寫下了這個行列式留言。沈教授，沈大師，料事如神！」

大堂內鴉雀無聲，鄺董、吳主任及其他人員屏住呼吸不敢妄語，生怕影響沈奇發功。

這是提前安排好的，今天按計劃執行。

因為是半獨立、半民營性質，上面對晨興數學中心不設硬性的科研指標，這裏的研究人員不用發愁今年的論文數量沒有達標而評不上職稱。

晨興數學中心特別熱衷邀請學術界大牛過來開講座、辦講學，大牛們也挺給面子。

沈奇接過簽字筆，饒有興趣的緩緩翻動留言簿。

雖然在學術領域收不回一分錢的投資成本，但香港大亨在兩岸三地的其它生意順風順水，越做越旺，營業規模擴大了好幾倍。

最酷的就是威騰了，人家菲獎得主拉和圖書佛閣好歹抄一句莫泊桑的名言，威騰乾脆啥也不寫，簽個大名完事。

沈奇淡淡一笑：「那我就算對了嘛，博切爾茲在這頁紙上寫的是，我，博切爾茲，於2005年5月3日到此一游。這個行列式其實就是個日期，以行列式的語言表達而已。」

沈奇皮心大起，心雖皮，眼神卻是無比犀利。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運營模式人人皆知，它由新澤西一對富商兄妹投資興建，不依附於任何一家高校，也不屬於美國政府管轄，是完全獨立的學術研究機構。

邱成桐曾來過，邱先生的留言是：問心無愧，心誠則靈--邱成桐。

晨興數學中心設立的「晨興數學獎」被譽為「華人菲爾茲獎」，這是和華羅庚數學獎、陳省身數學獎、鍾家慶數學獎齊名的華人數學大獎。

……

晨興數學中心借鑒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成功模式，由科學院擔保、提供場地，香港地產集團出錢蓋樓、招攬數學人才，算是一家半獨立性質的民間學術研究機構。

聚精會神的沈奇快速掃描博切爾茲留下的數字密碼方陣，這使他想起了高中時代參加IMO時的壓軸題。

你皮我也皮。

6，5，0，0……0，0